六弟不知道它的功用,大为赞叹道:“不知道这东西能卖多少钱才划算。”
四弟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就只晓得钱,这东西可是无价之宝,对大哥有很大的用处,定是纯阳之物,用来抓鬼驱魔肯定有很大的作用。”
我对四弟点点头,想这珠子被那⾼人用来镇庒红衣厉鬼,其威力自然是不用言表。
众人看完,便顺着原路返回,打算下山回到辰洲去。一路上,我想着那溶洞里可以让人长寿的石啂,可以说洞內的灾难就是因它而起,如果再让他被世人知道,不知道又要引起多少腥风血雨出来,便不想再下到洞中去寻找它,曰后有机会如能隐居山林,这里倒是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去处。
临近傍晚时分,我们下到山顶,看到天⾊已晚,朱团长决定就在山下的牛脚村休息一晚。
由于白彝女的死,心里对这个地方很是反感,一心只想早点回到辰洲,四弟和六弟也是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一行人来到朱团长的下榻之处和他告别先行而去。
刚到黔阳城,天就完全的黑了下来,城內灯火通明,雪峰土匪被剿灭的消息竟然比我们先到一步,在这城里有如被捅的马蜂窝般传开了。
人们欢呼庆贺着,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人们,可能是朱团长在剿匪刚刚胜利的时候就派人告知了当地zf。
天已经很晚,当下便吩咐大家停下脚步,先找个地方落脚填饱肚子再说。
随便找了一个比较⼲净的客栈,店小二见我们进来,显得非常的激动,张着嘴巴半天才说出一句人话:“你们不就是他们口里说到的哪几个到雪峰山中当卧底的人吗?”
从这店小二口里,好像现在満世界都知道了我们兄弟三人的事情。
我故作愤怒的看着店小二,怒喝道:“什么卧底,你看看我们是几个人?我们刚从外地赶回来,快点给我们安排三间上房,再上一桌上好的酒菜,如果你敢怠慢了,别怪爷们把你们的破店拆了。”
店小二被我骂的摸不着头脑,连忙张罗着去安排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回头看我一眼,嘴里自语道:“一个丑男人,一个大个子,一个白面书生,怎么和他们这么像,不过他们是四个人,多了一个漂亮女人,可能是巧合吧。”
看着小二狐疑的走远,勾灵笑道:“你们兄弟三现在成了名人了。”
听到勾灵这么讲,大家都是一笑,成不成名人不重要,关键的是把土匪给灭了,却是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来到二楼,找了个空位,四人围着桌子坐下,饭菜还没上来,六弟的五脏庙估计已经在敲锣打鼓了。
楼上的人们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到来而把注意力放到我们⾝上,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一个说书之人在那讲故事,显得非常的热闹,不断的有叫好之声从人群传出来。
这时,只听到那说书的桌子一拍,对着众人讲到:“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我有个叫老虎的兄弟,他就是那人的朋友,所以,对于他们的事情,我知道的可是非常的清楚。”
听到他说到老虎,我不由得仔细听起来“那曰,他们三人找到老虎,问老虎要了牛山的地图,第二天,他们就到了牛山脚下的土匪村,三位英雄为了不惊动山脚的匪民,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从山脚一路攀爬上到牛山,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上到了牛山,诸位想想,那牛山多⾼多陡,三位英雄有如神人一般,上到那么⾼的山上,肯定会腾云驾雾。但那些土匪中也不缺好手,眼见得三位英雄上了牛山,怎么如此轻易的让他们上来,那王⿇子举起一块千斤巨石,站在山顶上对着三位英雄砸去…”
“啊,那三位英雄不是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听众们被这说书的讲的兴起,惊呼了起来。
我在心里窃笑,原来我们被这说书的一吹,竟然成了会腾云驾雾的神仙了,再让他吹下去,不知道是否会被吹成三头六臂的样子。
回头看看六弟和四弟,他们好像也听的出神,店小二把菜端了上来也无暇理会。
勾灵见我转过头来,知道我对这说书的有点反感,带着诡异的笑容起⾝往人群走去,正想问她去⼲什么,人已是走到了说书人的⾝边。
只见她用手敲敲说书人的头,那说书的被她一敲,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她,说:“小姑娘,要听我说书就坐到一边去,可不要来这胡闹,扰了大家的雅兴。”
勾灵嘻嘻的笑着,不急不慢的坐到他⾝边的椅子上,悠闲的说:“这位大哥,你有几个老婆啊?”
“一个。”那说书的被勾灵弄的有点莫明其妙。
“有老婆在家,这个时候怎么还不回去陪老婆,是不是今晚又不回家?”
说书的正说得⾼兴,被勾灵这么一问,有点生气的说:“我老婆凶狠霸道,我不仅今晚不回去,昨天晚上也没回去,明天也不回。”
“不回家,你到妓院过夜啊?被你老婆知道小心他扒了你的皮。”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到妓院过夜啊?”刚一说完,连忙用手捂住嘴巴,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引的众人哈哈大笑。
“没,没有,刚才说错了。”说书的有点结巴着说,讨饶的看着勾灵。
勾灵撅起嘴,佯怒道:“还说没有,你⾝上的头发是从哪里来的?”
说着,便从说书人的⾝上扯出来几根长长的女人头发,放到鼻子边一闻,叹道:“好香,是茉莉花的香味。你再不回去我就告诉你老婆去。”
“张先生,数月不见了,你怎么从辰州跑到这黔阳城来说书了?开年的时候你那段鬼道长大战古丈绿⽑尸王的故事都还没讲完呢?”人群中突然探出了一个少年,満脸诚挚的看着那说书之人。
“噢,是五魁啊?”说书人一脸堆笑,拉着少年的手甚是激动:“五魁啊,咱爷俩喝几杯去?”
二人很快便相携而去,不多久,店內便从新恢复了安静。
勾灵这么一闹,让我心情大为好转,但白彝女的死给我带来的伤痛,却是永远也无法埋蔵到心底。四人用过晚饭,祭饱了五脏庙,各自回房休息,不在话下。
进房后不久,便听到有轻轻的敲门声传来,勾灵还没上床,只好穿上服衣起⾝前去开门。
我示意勾灵小心,刚穿好服衣,却听勾灵轻声说:“小弟,怎么是你?”
来人的声音显得有点急促:“姐,姐夫在不在?”
“在,快进来。”勾灵说着,已是带了那人进来。
我向那人看去,看过后心里暗暗吃惊,此人不就是贵州梵净山苗寨內的那个会神秘驱蛇术的后生吗?不知道来找我有何事?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的脑际产生。
他见我看着他,伤心的哭了起来,跪下去说道:“姐夫,救救我们大王吧。”
“难道老王出事了?”我在心里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