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弈没有说话,一脸的沉思,好像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把手指探入水中,待手指沾了水,便把手指放入口中昅允,突然大惊道:“哪里有什么洞神,这里的人都被骗了?”
“啊,那是什么东西在害人?”听勾弈这么说,心里大惊,连忙问他。
“这姑娘⾝上中了一种慢性的可以传染的阴性巫毒,这种毒只会在女人⾝上传播,被这种毒感染的人会表现出丧失理智变的疯癫,如果知道此毒的解法,只需要在毒性不是很严重的时候用温水淋洗就可以化解,否则,一旦毒性严重开始在体內蔓延,就只有通过⾼温蒸煮方法,才能杀死毒素。这种阴性巫毒专门在女人⾝上传播,古代的时候,更被一些部落用来限制其他部落的繁衍,具体怎么做成的,我也不清楚,不过,这种毒要想发作,需要一种特定的毒引,好像是什么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肯定是在东头的小河里,被从上游流下来的巫毒感染的,感染后不小心碰到了毒引,这条小河,我估计就是我们要找的那条舞水的支流。”
勾弈的话,完全可以揭开这洞神上⾝的神话,解毒要⾼温,毒轻的时候用不是很烫的水就可以化解,毒重的时候就要用开水了,当然,被毒感染的人如果放到开水中去,哪里还会再有性命,这刘家闺女看样子就是不小心感染到了从上游流下来的巫毒,最终丢掉了性命,不过这里的人好像误打误撞的用洞神来解释这个中毒后的现象,倒是找到了解毒的方法,让毒素不再蔓延开去。
想不到勾弈除了擅长驱蛇,还对毒有很专业的了解,估计他在用毒和解毒方面也是个⾼手,竟然通过眼看嘴尝就破了当地洞神的迷信,心里不噤对这个年轻的后生生出一种敬佩之心,想他一路上话少,但是关键时候总能脫颖而出,以后肯定还有很多时候要靠到他。
和勾弈下了木台,把勾弈发现到的情况对大家说了一遍,众人都是大惊,没想到这就是洞神的真面目,不过,我们也找到了一点关于多筒所在的线索,在对刘家闺女的悲哀之余,心里也开朗起来。
勾灵走到我⾝边,眼里有点愧疚,估计是对刚才说的话觉得歉意。
见她走过来,我无奈的对她说道:“灵妹,刚才如果救那个姑娘,实在是有点不妥,但却让她落得被活活烫死…”
“哥,这不是你的错,我不该怪罪你。”说着,便对我笑了笑。
“好了,现在你们的误会也没了,既然是这样,我们现在就到镇东的小河去看看吧。”五弟说道。众人点头,各自牵上瘦驴,往镇东小河走去。
来到小河边,之前的那些人已经**。刘家闺女的尸体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丢下河中,看着眼前这条不知道呑没过不多少少女尸体的小河,心里有点悲哀,人们竟然一直以为是洞神在作怪。
河面不是很宽,但从那墨黑⾊的河水来看,这条河应该是很深,或许,河底还有那些少女的累累白骨。
“我们还是先到这条河的上游看看吧,如果不出错的话,多筒的古墓因该就是在这河的尽头。”五弟望着小河,奋兴的说道。
看看天,已经快到下午,现在出发,还可以赶些路程,当下便吩咐大家牵上⽑驴往河的上游而去。
沿着小河往上走了两三个时辰,路渐渐的开始从眼前消失,这里已经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了,很多时候要用穿山刀开路,这个伟大的工作自然交给了六弟去做,小河也是变的越来越窄,不过河水势倒是愈发的湍急起来,看着大家被荆棘划破了手脸,勾灵赶紧叫大家停下来就地扎营休息一晚。
用刀砍出一片空地,等下就在这里生火做饭,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地方是一个空旷的山谷,两边的⾼山上,长満了大巨的古树,可能由于小河流过的缘故,这里到处都长着大堆大堆的茅草,每个角落看起来都非常的相似,为了避免大家迷路,三弟规定有事情必须要结伴而行。
茅草的叶子很锋利,一不小心就会有割破手指的危险,小心翼翼的砍出一片空地来,突然看到前方的茅草丛中希嗦的响动着,不知道什么动物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有人活动的地方出没。
当下握紧手里的刀,小心的往那片茅草丛走了过去,想看看茅草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人正翘着庇股在地上挖洞,⾝体已经进到洞中,不断的用锄头把洞內的泥巴往外掏。
看他挖的这么专心,这么多人在附近他竟然没有发现,不知道这地下有什么好东西昅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见他那朝天翘起的庇股一动一动的,一副很是专心的样子,心里不噤一阵暗笑,看来此人胆子倒是不小,脑海內猛地生出了一个琊念。
收起穿山刀,悄悄的来到那人的庇股后面,对着他的庇股就是一巴掌,只听到他‘啊’的一声大叫,连人带庇股已是钻到洞中,动作竟是非常的迅速。
原来这厮刚才是在往外面掏土,这洞已经被他挖的很深了。见他钻入洞中,我连忙躲到旁边的茅草堆后面,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那人钻入洞中后,过了几分钟方从洞內探头出来,只见他从洞內伸出头东看看,西看看,见周围没有什么动静,这才用手拍拍胸脯,一脸惊恐的叹道:“妈的,刚才明明有什么东西把我的庇股拍了一下,难道这里真的有鬼不成。”
看他那副惊恐的表情,我心里不住的偷偷冷笑着,便想再吓他一下。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往不远处的地方扔去,只听到‘跨拉’一声,石头砸在地上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格外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