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没有说话,站在磐龙石上等着我和六弟上来,还没走出两步,龙洞內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微弱而又熟悉的铃铛声,铃铛声让我和六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倾耳聆听,心里竟然无比澎湃,激动万分。很快,铃铛声已经响到了磐龙石外的暗湖边。
“大哥,是他,是他,是他来了。”六弟激动的说。
“是啊,是他,怎么他也会来这里呢?”此时,我的心情显得格外的复杂,不知道行夜人为何也会现⾝与此。
正想爬上磐龙石看过究竟,一个熟悉的⾝影已是出现在了磐龙石顶,还是那⾝打扮,披着黑⾊的破烂长布袍,头戴大巨斗笠,腰别长剑,走动的步伐显得是那样的从容自若。
见他向我走来,心里竟是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伴着悦耳的铃铛声,很快,行夜人便来到了我⾝边。
他没有说话,只是略微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虽然只是略微的看了我一眼,但我分明的可以感应到,在那双孤独的双眼中,溢満着对我的关爱之情。
见状,我感激的向他点了点头,自觉的伸手把手中的金刀递给了他。接过金刀,行夜人忖了忖,这才往磐龙石下走去。
行夜人的出现,让玄武守护者大惊,就连失去了神智的多筒,好像也感应到了他的存在,竟然在地上挣扎了几下。
“你来了?”玄武老大默默的说道。
“嗯,我来了。”行夜人站在玄武老大的面前,回答很是简单。
“哈哈,哈哈,你该来,你该来,毕竟这是我们双方的宿命,你捍佑着华夏族,我却是九黎族的守护者,来吧,让我们在此刻为了我们的宿命而对决吧。”玄武老大缓缓的擎出宽刀,一种大战即发的味道充斥在整个龙洞內。
行夜人没有出刀,头摇冷冷的说:“你们此时少了一个人,还有两个受重伤,你们不是我的对手,留下多筒和龙珠,去吧,等你们养好伤后,再来和我进行公平的对决,我自然在阴阳门口等着你们。”
“嘿嘿,是吗?你何尝不是有伤,鬼王元婴恐怕没有那么轻易的就被你杀掉了吧?废话少说,来吧!”
玄武老大说完,另外五名玄武守护者早已围聚在他的⾝边,口里不住的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只听到六人口內猛的暴喝了一声,那穿在⾝上的宽大蛇形巨袍,渐渐的抵挡不住他们体內涌出的大巨劲气,‘啪啦’声中,竟被劲气冲暴,露出了玄武守护者彪悍的⾝体。
“看不懂他们到底在⼲什么?”六弟头摇说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应该在打破血界极限,把自己的体能全部的提升出来。”勾弈轻声的说。
果然,这些人的⾝在开始发生着变化,从他们的后脑处,竟然涌现出了一条墨⾊的蛇形物体,渐渐的在他们的⾝体各处延伸开去,不用多久,整个⾝体已是被那奇怪的黑气所覆盖,心里觉得怪异,突然想起了师傅的后脑处,不也有这么一个怪异的玄武图案?或许,师傅就是玄武守护者中排行老三的那个人。
“是吗?看来你们果然有备而来。”行夜人淡淡的说着。
双眼里已经泛出了血红⾊的光芒,金刀也是透着冒眼的金光,在他的手中正不住的呜呜鸣叫着,响的是那么的轻快,那么的欢腾,好像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欢呼雀跃。
“我来了。”行夜人口內低低的长啸了一声,伴着手里杀声长鸣的金刀,卷起了一团红光,眨眼之间已经扑到了玄武老大⾝边,刀刀相碰下,几秒之间已经交手数个回合,虽然玄武守护者有六人存在,但行夜人的速度与他们相比,显然要快了一拍,见状,心里放心很多,之前担心玄武守护者的人数太多,害怕行夜人吃亏,眼下看来,我是多心了。
心里正在为行夜人喝彩,只听到‘砰—’的一声,双方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点到为止,倏地从打斗中闪电般的分开来,僵硬的站在原地,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难道这么快就分出了胜负了?”勾弈嘀咕着。
“不可能这么快就分出胜负的,行夜人虽然厉害。上次在五指村和鬼王撕斗,双方也是拼了好久才有结果的。”我摇头摇,否定了勾弈的说法。
“那么,如此说来他们是在为最后战斗的酝酿了。”二弟猜测着说。
“应该是这样的。”
我的话音刚落,果然双方同时暴喝一声,⾝体再度开始发生变化。
只听到六名玄武守护者齐声喊道:“主人,请以玄武守护之名,让我们与您同生,与您共死。”
喊完,六名玄武守护者竟然周⾝弥漫着浓烈的黑气,竟然快速的快速的汇聚到一处,成为了一只大巨的似蛇又似⻳的蛇⻳图像。
“啊!那是玄武。”勾弈惊呼“可是这玄武怎么好像少了一只头?”
玄武成形后,很快便把六名守护者全部裹在黑气之下,众人还在惊愕,黑气中猛的划出六道強烈的黑⾊刀气,刀气夹着破空之声,渐渐的汇聚到一起,带着万钧之势劈向了行夜人,只觉得洞內一阵震颤,无数的石头被刀气所冲,纷纷坠落。
“退后,大家退后,小心被气劲伤到,这种力量已经超出我们人力了。”见玄武守护刀气冲向行夜人,我大喊,赶紧带着众兄弟往磐龙石后躲去。
“哈哈,天羽不在,尔等也敢动用玄武的力量?残缺的玄武,我行夜又有何惧之?”
刚在磐龙石后站稳,只见行夜人全⾝红光爆射,双眼更似有如一团闪动的火焰,眼见得那股強烈的刀气砍至,竟然凌空浮起,把金刀当空一划,口中喊道:“拭魔—龙腾飞舞。”
金刀划过后,红⾊的气劲卷起一条大巨的红⾊飞龙,张牙舞爪的迎向了砍来的黑⾊刀气。红⾊的龙气和黑⾊的刀气相撞后,产生了強大的气劲。直把整个龙口震的摇动不止,大有一种欲塌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