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的家不大但很漂亮。
当然,所谓不大,只是相对而言。起码,杜野和方君豪都觉得林砚家的厕所都怕是要比小公寓还要大。
“我是一个人住…”林砚有些黯然,随即振作精神冲杜野笑笑,方君豪觉得自己吃亏了。林砚带着两人来到一个房间:“你们可以住这里,一人一个房间,反正我一个人也住不了那么多。”
“别墅里有我,还有萱姐,刘阿姨负责家政,就只有我们三个人。”林砚看着两人认真道:“平时你们不要穿着內裤就到处乱跑,这里可全都是女人!”
“你放心啦,如果真的要跑,我连內裤都不会穿!”方君豪和刘纾在一起洒脫惯了,这时忍不住来了那么一句,把林砚吓了一跳。他才⼲笑:“开玩笑的,我没有裸奔的爱好,他就不好说了。”
杜野瞪了方君豪一眼,拨开他的手指,望着外面的游泳池:“可以用吗?”
“修建了就是要用,不然有什么意义!”林砚引着二人来到游泳池边,见杜野走出来就不停的拿⽑巾擦汗,目光在白⽑巾停留片刻:“你们想用就用吧。”
“还有一点,刘姨不做饭,我和萱姐都叫外卖,或者在外面吃!”林砚神⾊黯然,随即一笑:“你们吃饭的问题,最好可以自行解决。”
杜野和方君豪无奈到极点,两人都不会作饭。方君豪是懒得去学,也不肯学。杜野,他是没时间做饭,以前是忙练功,后来是忙念书。
“还是做明星钱赚啊…”方君豪感慨万千,觉得老爸辛苦一辈子,赚到的钱恐怕还不见得有人家拍一部戏赚得多:“这…么大的别墅,蔵一只军队都可以了。这…么大的游泳池,可以举行际国比赛了。”
林砚无语,虽然是别墅,可只是胜在精致巧思,远远没有大到这地步。方君豪的比喻,太不根据事实了。
“这别墅,不是我的。”林砚郁郁的为明星分辨:“是我父亲的!”见两人哦了一下,她又解释:“养父。”
“哦…”方君豪面⾊更古怪暧昧,杜野轻轻拍了他一下,他才醒悟过来,⼲笑不已。
想一想,杜野觉得自己和方君豪作为保镖,显然是不称职的。莫说保护人的经验,便是连枪都没有拿过,又不懂得保护人的时候需要什么样的战术要求等等。
不过,好在林砚既然选了他,就说明林砚不太可能有什么危险。杜野刚刚那么寻思,觉得林砚不可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林砚从屋里走出来,还拿着三罐饮料,递给二人,坐在太阳伞下:“我爸是美籍华人,前几年才回国发展。最近遇到了一点⿇烦,对方扬言要给我们一点好看,所以就请了你们过来。”
“国內?还是国外?”杜野点头,突然意识到之前自己所想的,似乎全都被**了:“你为什么要选我们?我们都没有经验,又没有什么全安意识。”
林砚笑而避开问题:“是国美方面的⿇烦,所以这次我去国美拍戏,请了你们过来。不过,我相信不会出大问题的。”
电话响了,林砚接通了电话,面⾊微微一变,放下电话抱歉的看着两人:“对不起,如果等一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请你们多体谅。”
杜野和方君豪虽然没有一丈二,也不是和尚,却也同样摸不着脑袋:“发生什么事了?”
林砚勉強笑笑,转⾝过去,望着正穿行过来的两人。一个是萱姐,另一个是青年帅哥。
萱姐走过来,与林砚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砚砚,他叫宋欢,是老板找给你的保镖。”
宋欢望向林砚,眼睛微微一亮,斯文有礼的伸出手:“我叫宋欢,我很喜欢看你演的电影,你的演技和你的美丽一样都十分迷人。”
林砚无奈的用眼角余光瞥了杜野和方君豪一眼,两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方君豪很是不満,什么玩意,信不过咱们还请咱们⼲嘛。杜野倒是没什么所谓,他本来就只是为了钱才来的,再来两个,省了他的责任,那是再妙不过。
“这两位是…”林砚还来不及开口,这宋欢便含笑着向两人伸出手。
“我,方君豪,他杜野!”方君豪瞧这小子就是不惯,笑得太假了,跟杜子比就是班门弄斧。伸出手,暗暗使力:“林姐小亲自请来的保镖!”
宋欢诧异,面上笑意消失片刻,马上又再次浮现。握住方君豪的手晃了晃:“你好,很⾼兴认识你们。”
杜野面⾊微变,长⾝而起,按住两人的手,微笑:“宋兄,不要太过分…”
宋欢笑意密布面容间,却是缓缓松开手:“呵呵,不好意思,我有时候就是过分热情了,老是被家父批评。”
萱姐带着宋欢熟悉环境,他回头冲杜野一笑,杜野也是微笑以对。扭转头,杜野的面⾊立刻沉下来:“林姐小,你确信这是你父亲为你找的保镖?”
“应该是吧!”林砚犹豫,她事前也没听说过,倒真不敢肯定:“他有什么问题?”
“方脑壳,以后你不要再跟别人握手了。”杜野眼里冷光一闪而逝:“如果我没有及时察觉,你明天就得去医院躺个两三个月!”
方君豪闻言大怒,腾的一下站起来:“老子现在就教训那死娃儿。”
杜野按住他的肩头,眼中有神:“你不是他对手,我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林砚听着两人的话,又如何不明白,心中恼怒,立刻拿了机手拨出号码:“爸,有个叫宋欢的,真的是你派来保护我的?”
河北石家庄市⻩金路段中的一幢商业大厦里…
“是的,我的乖女儿…”林禹行拿着电话低声说:“对,他就是叫宋欢,是我派去保护你的。现在可以了吧,我在开会呢…”
挂了电话,林禹行一脸无奈的指着电话,对面前的中年苦笑:“我这女儿倒真是好,又不任性又懂事听话,可有时也拿她没办法。宋老板,不如我们继续谈谈合作吧。”
宋远琮是个笑眯眯的胖子:“合作是一定的,不过,侄女是不是不満意宋欢,他是我们宋家新一辈弟子里最好的,若不満意,那便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赤膊上阵了。”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不已,各怀鬼胎。
而远在长海,林砚郁郁放下电话:“我爸说没错,就是他。宋欢家跟我爸在谈合作,所以把他送过来保护我。”
杜野点点头表示明白,却开始有些头疼,这宋欢来者不善啊。如果到时宋欢做內贼,在不暴露天武道秘密的前提下,只怕他和杜野联手都不是对手。
但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人意料。宋欢似乎没有在意杜野和方君豪的存在,而是每天贴⾝紧随着林砚,围着林砚转,举手投足都体现了风度翩翩与绅士气质。
事情变化之快,令杜野措手不及。现在便是瞎子亦瞧得出,宋欢似乎打算追求林砚。不过,若宋欢真是林砚父亲林禹行的生意伙伴家的孩子,只怕这资格也是有的。
莫说方君豪和杜野,林砚几乎在第二天就察觉到宋欢对自己的意思。毕竟当一个男人像孔雀开屏一样极力呈现自己好的一面事,那多半是一件诡异的事,可如果放在对待一个女人⾝上,尤其是一个漂亮而有气质的女人⾝上,那就太正常了。
不过,林砚的苦恼恰恰来自于此,或许由于杜野第一天的话,她对宋欢实在很难生出好感。更苦恼的是,林禹行知道后并不反对,还表示如果可以,不妨试着交往一下,若喜欢,那就在一起也无妨。
“狗曰的,我曰死…”飘在游泳池里,方君豪望着天空一阵破口大骂:“早知道做保镖那么无聊,你又何必拖着我一起来…”
杜野的手指在下巴上温柔滑过:“是吗?”他依稀觉得不是自己的脑子有问题,就是方君豪的脑子有问题,好像是这家伙当初说买一送一的。
人无聇起来,果然无止境的強大。杜野心想,这个好,一定要学。三人行,必我有师嘛。
“诶诶诶,你娃搞什么机飞,大热天的还看书,你不觉得太阳很刺眼?”方君豪游到杜野⾝旁,翻了一下:“我曰,什么狗庇的贝叶斯定理。你昨天看⾼等数学,今天又看这个,你是来做保镖还是做大爷的!”
杜野郁闷,盯得方君豪心虚不已:“做大爷的好像是你吧,现在每天泡在游泳池的是你,每天睡得最早的也是你,吃饭吃最多的是你!”
“曰,吃饭都不行,我付的钱耶,你什么时候给过钱!”方君豪大怒,却又聪明的选了他能反击的项目,咕哝着游到一旁,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一会浮起来甩甩头:“真搞不懂你做什么保镖,你很缺钱吗?”
方君豪自认识杜野以来,每天与杜野打一个赌,每一个赌必定输掉一顿饭,几乎从未赢过。天天如此,他依然乐在其中。可他就是不懂,杜野家并不穷,至于那么节省,那么拼命钱赚吗?
他想不到,杜野赚的节省的钱,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买新服衣没有买新电脑,甚至连机手都是他淘汰后,半強迫的以象征性一元的价格卖给杜野。
杜野笑了笑,他要钱,自然是有地方要使。师傅为他付出那么多,养老自然是他的事。至于做保镖,最初的确是想钱赚。但是,杜野之所以真正下定决心,还是由于青城。
如果他没猜错,青城应该很快就会重新找他们。而现在做保镖,正好可以避开青城,一来林砚在国美要拍一段时间的戏,二来,有这些曰子的缓冲,他和方君豪正好可以拼命练功,免得到时青城找上门来无力反抗。
好吧…杜野是在逃避青城。可明知自己远不如人家的时候,还不逃避,难道真的要等人家一巴掌把自己当蚊子一样拍掉?杜野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迂腐的人。
若是只有他自己,他倒不是太在意青城。能伤方建伟,他就能做更多。但是,方君豪却是一个有些莽撞的家伙,如果青城找上来,明知是死,多半也会把人家咬下两块⾁才甘心死掉。他不得不为这位好友着想。
当然,这其中的內情,方君豪自然没有想过,就是想了,多半也是想想就算,不会往深处去想。他已习惯了有刘纾和杜野为他思考的曰子!做人如此,当真幸福得要命。
“两位好生惬意…”
一个斯文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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