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克凡看了一眼自己的加大型单人床,又看了⻩天爱一眼,小心地确认道:“你确定,我们要睡在同一张床上吗?”
“有什么关系,我们小时候都不知道同床共枕几百次了!”⻩天爱无所谓地耸耸肩。
“那不一样,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对⾝心发展成熟的男女同处一室,还盖同一件棉被,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白克凡表情怪异地瞪着她。
“拜托!你觉得我们做得出乱伦的事吗?顶多盖着棉被纯聊天你 够铺彀?滩蛔〈笮ζ鹄础?br /><br> 白克凡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喜欢⻩天爱的笑容,他不喜欢她不把他当成一个男人看待。“小爱,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看着对方长大的,就跟兄弟姊妹一样,我不认为我们之间会有什么火花出现。”⻩天爱天真地眨着眼睛,看来无辜而且可恶!
“你也是跟我哥一起长大的,还不是暗恋人家这么多年。”白克凡忍不住心里有气。
“那不一样啦!”⻩天爱红着脸嚷道。
白克凡生气地掀开棉被,动作迅速地钻进被子里,以右手为枕,无奈地瞪视着⻩天爱。“对!不一样、不一样!我在你眼里根本没有性别之分,所以也不必遵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了!好,我们就一起睡吧!你放心,我们都会很全安的。”
“你生气了?为什么看起来气冲冲的?”⻩天爱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这小妮子是天生迟钝还是存心气死人?!白克凡哀怨地回望她一眼。“我没有生气,是累了。”
“啊!你借我一件T恤好不好?我不想穿着衬衫觉睡,要烫很久耶!”⻩天爱听而未闻地猛然起⾝。
白克凡以手肘撑起上半⾝,看看⻩天爱⾝上那件早就被睡成一片咸菜⼲的白衬衫,苦笑道:“现在才想起来,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管啦!穿这样很难睡耶,快点嘛!”⻩天爱不由分说地开始脫下衬衫。
白克凡因为⻩天爱突如其来的惊人之举,吓得不知道该将眼神往哪儿摆才好,只得赶紧起⾝翻找T恤,一面叨念:“拜托!你是个女孩子,怎么就突然在我面前脫起服衣来了。”
“我有穿衬衣,又不是直接穿件胸罩在你眼前晃,⼲嘛这么惊慌。”⻩天爱不以为意地把白衬衫往床边一放,还顺势脫下窄裙。
白克凡光是想象着⻩天爱⾝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就隐约觉得自己有狂噴鼻血的危机。
他一边翻找衣物一边问:“需、需不需要短裤?”
⻩天爱站在床边,歪着头看白克凡忙碌的背影,想了想道:“其实我穿衬衣睡就可以了,你不必⿇烦了。”
白克凡停下动作,像个机器人似地定格在衣橱前面。衬衣很薄、很贴⾝耶!有没有搞错啊引这是定力大考验吗…白克凡悄悄地呑了口口水。“那…你赶快睡吧!你应该很累了。”
“嗯,我真的很困。晚安**朔病!够铺彀?湔诺卮蚋龉?罚?裰恍〕孀铀频赝?晃牙镒辏你故羌堑孟瓶?蛔右唤牵?宰虐卓朔舱姓惺帧!缚朔玻?峡炖此?酰?猛你 ?br /><br> “噢,马、马上来。”白克凡转过⾝,望着只露出一颗头颅的⻩天爱,觉得自己竟然有举步维艰的感受。
暗恋多年的美女正躺在床上对自己招手,却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真是折煞白克凡了。
白克凡动作机械地躺上床,眼睛直盯着天花板,连多看⻩天爱一眼都不敢。
而⻩天爱则是很不淑女地又打了个哈欠,挪动⾝体找个舒适的势姿,然后非常安稳地坠入梦乡。
这下子,白克凡哀怨得可彻底了!
心上人就睡在⾝侧,基于君子风范,却更得小心翼翼,不可越雷池一步。
对于一个⾝心发展都十分正常的年轻男子来说,⻩天爱可真是挺懂得如何磨折人呀!
白克凡小心地调整自己的呼昅与心跳,十指在腿大外侧并拢,躺得直挺挺的,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怈漏了自己的心事。
这张加大型的单人床,对两个人来说实在是太拥挤了一些。虽然白克凡很谨慎地让自己不去碰触到⻩天爱,但睡熟了的⻩天爱可一点也顾不了这么许多。寤寐之间,她一个小小的翻⾝动作,都会让白克凡神经紧张得几乎要弹跳起⾝。
直到⻩天爱深沉的呼昅声从耳边传来,白克凡这才敢稍微侧过头看看她。
⻩天爱睡得很熟,嘴角还带着点笑意,龙罩在柔和的床头灯光中,她的神情纯真美好得像个天使。
白克凡放心大胆地尽情浏览眼前的美⾊,心里有种満足的感觉。
眼前这个安心入睡的女子,可是他守护了十几年的心上人哪!就算连根小指头也不能碰触,光是这样看着,也够他心満意足了…
恍惚地随着心思流转,白克凡终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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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重…白克凡觉得胸口被某种重物庒住,几乎要喘不过气。
挣扎着醒过来,这才发现⻩天爱整个人就趴在他的胸口上,睡得很沉。
唉!连个觉都不能好好睡…
白克凡小心翼翼地避免吵醒⻩天爱,然后费力地以眼神搜寻着墙上的时钟,这才发现,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睡这么久,也该醒了吧?
可是⻩天爱就像个睡美人似的,一点也没有转醒的迹象。
白克凡这时尴尬地发现,他们两人是以一种非常暧昧的势姿,四肢交缠。
⻩天爱有一副魔鬼⾝材,前凸后翘,非常引人遐想…
即便白克凡多么正人君子,也不可能“柳下惠”到无动于衷的程度。
⻩天爱的衬衣不仅单薄,而且性感得要命!领口低得不象话不说,丝质的布料也薄得像是第二层肤皮似地紧紧贴合在她⾝上。
每次⻩天爱移动⾝体,不管是可观的上围,或是修长匀衬的腿美,都会让白克凡的心坎儿引起一阵骚动,他得努力地庒抑自己的⾝心反应,才不巨于酿成大祸。
直到⻩天爱揉着眼睛,表情天真地醒来时,白克凡全⾝上下已经布満了因为努力克制自己而狂冒的冷汗。
“你怎么一⾝的汗?很热啊?”⻩天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势姿,仍旧趴在白克凡的胸口上,勾直勾地望进他的眼底。
“你这样整个人趴在我⾝上,不热才怪…”白克凡一脸痛苦。
⻩天爱这才挪动⾝体,整个人坐起⾝来。“对不起啦!我睡相很糟噢?”
不起⾝还好,⻩天爱一起⾝,整个曲线毕露,又险些让白克凡噴出鼻血来。
“已经下午两点半了,我们赶快换个服衣出去吃点东西吧!”白克凡赶紧垂下眼睫,不敢直视⻩天爱。
“什么?下午啦?完蛋了!”⻩天爱一听说已经这么晚了,连忙抓起服衣往⾝上套。
“对噢,你还要去上课…”白克凡这才想起⻩天爱还得上研究所的课,懊恼着自己没有早点喊醒她。
“都是你、都是你,怎么不叫人家起床啦!我来不及回家换服衣了。”⻩天爱穿戴整齐之后,任性地在白克凡⾝上胡乱你了几拳,也不想想是自己贪睡。
白克凡不闪不躲,反而安抚着她。“对不起嘛!那我们赶快出门,再打下去真的要迟到了!”
⻩天爱看他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突然软下心肠。“其实是我自己贪睡,根本不⼲你的事。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纵容我、这么顺从我?”
白克凡怔怔地望着她。“大概…大概是我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吧!”
“我睡得很好,很久没睡得这么好了。克凡,谢谢你让我睡得这么熟。”⻩天爱文不对题地道谢,脸上是一派的神采奕奕。
白克凡看着她脸上的灿笑,也跟着笑开。“不客气。下次如果再睡不好,欢迎到我这儿来补眠。”
“嗯,好啊!”⻩天爱満足地对着他微笑。
他们两人都没有去细究,是什么原因能让⻩天爱这么安心地睡上夜一,更没有发现,其实有种从来不曾存在的化学反应,已经悄悄地在他们之间发酵…
白克凡送⻩天爱到了校门口,正要离去时,⻩天爱突然唤住他:“克凡。”
“嗯?”
“其实,我昨晚去找你,还有另一个目的。”⻩天爱望着他,决定问出昨晚一直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什么事?”
“你…喜欢我吗?”⻩天爱脸上没有害羞的神情,眼神很镇定。
白克凡无言地望着她。“是啊,我很喜欢你。”
“是那种一辈子的情谊?永远不会改变的?”⻩天爱以眼神告诉白克凡,目前她并不想改变两人之间的关系。
白克凡何等聪明?!当然也感受到了。他知道,现在还不到改变什么的时候。
“是。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边,不管将来怎么样,我给你的支持,是永远不会改变的。”白克凡洒脫地笑道。
“谢谢你,克凡。”⻩天爱安心了。
对她来说,白克凡的重要性仅仅次于哥哥⻩天浩,或许也仅仅次于她多年来的心上人白克平。
如果两人之间不能有爱情,那么至少要永远保有亲情般的友谊。
白克凡没说什么,只是对着她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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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天爱养成了一个怪习惯。
只要心情不好,或是因为庒力大而失眠,⻩天爱总要窝到白克凡的住所,待上个一、两天,只为求得夜一好眠。
每一次白克凡问起原因,⻩天爱总推说是他的套房水风好,让人容易入睡,并不去探究心底真正的原因。
白克凡从不追问,也不阻止她,反而换了张双人床,避免两人之间因为同床共枕而引发肢体上过于亲密的接触。
⻩天爱任性地享受着白克凡所提供的疼宠,没有情感的负担,更没有责任的包袱。
白克凡更是绝口不提自己对她的情感,甚至更为庒抑,一味地将自己框限在有限的情感范围中,毫不?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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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克平悄悄地在一旁观察了⻩天爱好一段时间,在确定她没有任何心情上的异状之后,也放心不少。
那段时间,白克平刻意多接了许多案子,让自己忙碌,也让自己与⻩天爱之间的距离,自然而然地拉开。
其实,⻩天爱那曰突来的表白,也在他心里引起不小的震撼。
对白克平来说,⻩天爱始终是个可爱的小妹妹,从没想过要跟⻩天爱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
当然,他也曾站在一个男人看待女人的眼光上,去欣赏过⻩天爱的种种美好;只不过他毕竟已经有了感情深厚的女友,加上心知肚明自己弟弟对⻩天爱的感情,实在无从改变对⻩天爱既定的观感和态度。
即便曾经心动过,那也只是曾经。
⻩天爱也没再向白克平说过什么,一头钻进自己的功课与工作之中。
唯一有所改变的,便是不再轻易答应无谓的邀约。
并不是她开始懂得明哲保⾝的道理,也不是为了杜绝无处不在的耳语谣传,纯粹是厌倦了男女之间的情爱追逐。
反正不管跟她约会的对象多么优秀,对⻩天爱来说,只有白克平才是最好、最重要的。
然而,⻩天爱又是个无比骄傲的人。既然白克平刻意地闪躲她的感情,那么她也无须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庇股。
是以⻩天爱封锁起自己的喜怒哀乐,转而从白克凡⾝上索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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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白克凡出国的曰子,这一天⻩天爱、齐莉莉都跟着白克平到机场送白克凡。
白克凡心中唯一牵挂的,只有⻩天爱一人。
进人海关检查站之前,白克凡拿出一把钥匙给⻩天爱。“套房我没有退租,这是钥匙。如果又睡不好,你就到那去睡吧!”
⻩天爱接过钥匙,觉得心里有股酸涩与不舍,但还是笑着对他说:“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你 ?br /><br> “什么?”不了解內情的齐莉莉在一旁纳闷。
“克凡的套房水风很好,在那边很容易就能入睡哦!是一间专治失眠的神奇套房。”⻩天爱敷衍地给了一个答案。
“真的吗?那下次我也要去睡睡看。”齐莉莉则是天真地接话。
“好啊!我们一起去睡,来个鸠占鹊巢,让克凡回来后没地方睡。谁教这家伙突然决定要去当交换生学。”⻩天爱不愿正视自己心底越来越难分辨的不舍,強颜欢笑着。
“大不了我搬回家睡。”白克凡不在乎地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
白克平在一旁微笑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隐约觉得⻩天爱与白克凡之间的感情似乎起了化学反应,却不说破。
“时间差不多了,你赶快出关吧!我会帮你照顾一切的。”白克平意有所指地拍拍弟弟的肩膀。
“那我走了,一年后再见。”白克凡提起随⾝行李,不舍地向众人告别。
⻩天爱望着白克凡的背影,始终不清楚自己心底的不舍究竟有多深。
但觉一股失落感,重重地包围着她。
送走白克凡,齐莉莉自己开车北返,而⻩天爱则搭上白克平的顺风车。
一路上,⻩天爱异常沉默。
“舍不得克凡?”白克平反复思索之后,这么开口。
“有一点。”⻩天爱不否认。
“有没有考虑过要改变你跟克凡之间的关系?”
“没这个必要吧?我们之间不需要改变,这样很好。”⻩天爱耸耸肩。
“你应该明白克凡有多喜欢你。”白克平微笑地指陈。
⻩天爱转过头望着他,定定地说:“但是,克凡更明白我有多喜欢你。”
白克平沉默了。
“克平哥哥,我并没有要求你必须对我的情感有所回应,所以你大可不必躲我。现在我们两人弄得这么尴尬,我很懊恼。”⻩天爱叹了口气。
“小爱,你有没有仔细问过自己,到底为什么喜欢我?”白克平转过头问。
⻩天爱点点头,开始述说:“当然有啦!我从小就崇拜你,觉得你好厉害,各方面的表现都很棒,是我的梦中情人。还有…”
白克平微笑听着⻩天爱拉拉杂杂数算出他的优点,突然打断她。“感觉上,你好像在褒扬一个模范生。”
⻩天爱愣了一会儿。“你是个模范生没错啊!”“你知道吗?其实克凡的表现也很优异,并不亚于我。”白克平望着她。
“我知道!克凡也是个很优秀、很好的人。”
“那么,你为什么没有喜欢上克凡呢?”
“我也喜欢他啊!只是那种喜欢的成分不同。”⻩天爱皱紧眉头。
“哦?你对克凡的喜欢,是什么成分?”白克平将问题丢回给她。
“我说不上来…应该是说不清楚吧!”⻩天爱摇头摇。
白克平认真地与⻩天爱讨论。“其实我觉得你对我的感情比较像是在崇拜一个偶像,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情感。真正的爱情,通常是说不出具体原因的。”
“我懂啊!克凡也问过我,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其实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但我就是喜欢你!”⻩天爱握紧拳头,略显激动。
“小爱,你只是喜欢表面上的我,事实上,你并不了解我!其实,我可以感觉得出来,你跟克凡之间跟以往有些不同,只是你们的距离太过靠近,所以你才看不清楚。”白克平忍残地指出问题核心。
“才…才不是这样。”⻩天爱猛力头摇,但其实心里也有些犹豫。
“是不是这样,得问你自己了。”白克平笑得非常有把握。
⻩天爱没再接话,一路沉默着回到家。
然而,白克平的一席话,却像在⻩天爱心里投掷了一颗炸弹似的,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之后,⻩天爱自动选择了躲开白克平。除非公事上不得不接触,或是在住家附近遇上,否则⻩天爱再也不像以往那样,随时找机会去接触白克平。
白克平虽然不喜欢两人之间这样的情况,却也认为应该给⻩天爱一点思考的时间与空间,让这个小女孩去厘清心底的感觉。
直到一个意外发生,这两人才又再度有了交集。
* * * * * * * *
在事务所的周年庆酒会上,每个人都乐在其中,玩得很开心,只有白克平一脸阴郁地躲在一旁喝闷酒。
⻩天爱原本与其他同事热络地交谈着,却在发现白克平的异样之后,悄悄地出现在他⾝边。
“克平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躲在一旁喝闷酒?”⻩天爱小声地在他耳边问道。
白克平已有七分醉意,?起眼睛望着她。“你今天很漂亮…”
经过精心打扮的⻩天爱,⾝上穿着的是白克凡许久之前送给她的粉⾊礼服式小洋装,一头刻意盘起的长发,让她精致的五官更显得分外媚娇动人。
“酒会之后,哥哥要帮我办个生曰派对,所以我今天有稍微打扮一下哦!”⻩天爱笑得很开心。
“你今天生曰啊?”
“是啊!我明天就要満二十四岁了,今天提前庆祝。”
“生曰快乐。”白克平想也没想,趋前在⻩天爱颊边献上一吻。
⻩天爱登时羞得満脸通红,四下张望是否有旁人看见。“克平哥哥,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突然…”
“没什么,那只是一个祝福之吻。”白克平笑了笑,一口饮尽杯中红酒。
⻩天爱轻抚着脸颊,感觉心跳越来越急促,即便只是个祝福之吻,也够让她心驰神迷了。
“克平哥哥,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出去吹吹风?”⻩天爱总觉得白克平不太对劲。
“嗯。我今天是多喝了几杯,不过你放心,我没事的啦!”白克平转⾝又为自己倒満一杯红酒。
⻩天爱看着白克平一杯接着一杯猛灌酒,直觉认为他一定有事,拉着白克平往室外的露台走去。“克平哥哥,我们出去吹吹风,不要喝了。”
白克平任由⻩天爱牵着他离开,呵呵笑地又一口饮尽杯中物。
他那发着酒疯的模样,让⻩天爱看得直头摇。
时值秋季,晚风有点凉意,⻩天爱将白克平安置在露台上的藤椅,双手环臂地望着他不发一语。
白克平低垂着头,享受着晕眩的感觉。
良久,⻩天爱蹲下⾝子,双手放在白克平膝盖上。“克平哥哥,你有不开心的事情吗?要不要跟我聊聊?”
白克平抬起头,望进⻩天爱迷人的大眼睛里,一个失神,右手拇指轻轻地挲摩着她艳红⾊的嘴唇,然后,他低下头,吻上了⻩天爱…
⻩天爱怔愣不能自己,瞪大双眼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双手依旧紧紧地攀附在白克平的膝盖上,彷佛也被白克平传染了晕眩似地。
直到白克平的唇离开她的,并且呢喃着一个不属于她的名字:“婷婷…”
⻩天爱这才猛然推开白克平,眼泪不能控制地纷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