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事实并非如此

我又咋啦？告诉你，老子想女人的时候从不含糊，有钱就去嫖婊子，没钱就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掏鸟鸟拽它娘百八十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了坏水不就结了。

　　既顶瘾又舒服，哪象你小子装模作样，都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上了脑门壳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什么‘情为何物’，这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怎来那么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话，按老子说，一句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才是硬道理！”

　　“发展才是硬道理，竟然被你愣七改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才是硬道理’，哈哈！还是你小子牛啊！”众人看到愣七愣是将风行一时的名言改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俗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的俚语，无不叽叽歪歪大呼过瘾。

　　愣七受到众人吹捧，更加洋洋得意，书呆子辨不过愣七，只有干瞪眼的份。就在这时候，那个被亚牛吓破了胆的酒鬼，从人群中探出半个身子问：“那个广东佬真的走了吗？”

　　“你小子一定是被吓懵了吧，那广东佬早就走了八个世纪，你这才敢冒头，也太他妈的没卵蛋了。”泼皮们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但看到酒鬼那付畏缩窝囊的熊样也着实打心眼里看不起他。酒鬼毫不理会别人的嘲讽，擦去脸上的汗水，如释重负地说：“谢天谢地，这个煞星终于走了，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个熊，刚才差点把老子吓了个半死。”

　　“靠！看你小子走路一拐一拐，你不会告诉我们刚才吓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现在还发软蹄吧。”张三睨视双腿哆嗦的酒鬼，不怀好意地冷嘲了一句。有几个年纪稍轻的泼皮跟着一同起哄。

　　酒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笑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倒没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了两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的，那广东女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墩墩的，摸上去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十足，啧啧，真他妈的好扪手，能摸到这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就算是死也值了！”

　　泼皮们听得既嫉妒又羡慕，愣七更是恨得牙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骂道：“老天爷真不公平，怎这么好的美事全给你这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捞了现成，老子不甘心呀，气死老子了！”

　　无事生非是泼皮的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看到愣七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顿足的咧嘴叫骂，一群唯恐天下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的家伙，哪会错过如此难得的机会。

　　愣七在别人煽风点火的怂恿下，更加失去理智，大呼小叫，吵着非要摸那广东女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不可。

　　酒鬼歪眼看着愣七上窜下跳的折腾，心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发笑“这厮以为自己是谁，那广东娘们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也想扪，真他妈的不知道死活。”

　　看到众人闹哄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成一片，酒鬼心想：“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象这种鸟人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事杂的鬼地方，老子还是趁早离开为妙。”

　　他顾忌的是亚牛，如今亚牛已走，他也就不用再躲躲闪闪了，别看酒鬼是个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酒不离手的废人，损人的鬼点子却不少。

　　他见愣七愈闹愈上脸，于是故意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他说：“兄弟你有眼光啊。那广东娘们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肥而不腻，大而弹手，这种人间极品，真他娘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呆了！

　　只是啊，扪这种女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需要勇气哦，这勇气嘛就不是每个人都有了，不是我把兄弟你看扁了。

　　有那广东佬在，兄弟只怕连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都不敢放，还说什么扪他女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嘿嘿，我看兄弟你还是省点吧。”亚牛的武功怎样，众人有目共睹，愣七虽愣但也不至于愚蠢到不自量力去送死。

　　他之所以装模作样大呼小叫，为的只是捞点口彩，耍耍威风，好摆显他的与众不同。更重要的是亚牛夫妇已经离开，这时候说什么都没危险也不用负责任。众人知道愣七的心意，所以也乐得陪他玩玩。不料酒鬼却故意假戏真做。

　　这一来愣七顿时下不了台。下不了台，愣七只有死撑下去，只见他又是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又是跺脚的说：“老子怕他个鸟呀！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那广东佬厉害又怎着，老子就算拼掉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肋骨也要扪他女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子一顿，你信不？”

　　“信，我当然相信，兄弟你如此神勇，有什么事不能办成呢？哈哈…”酒鬼嘴里敷衍愣七，心里却瞧不起这猪一样蠢的白痴。

　　折腾了大半天，酒鬼体内的酒虫开始一个劲地往上涌，连连打着哈欠的他，一门心思只想着喝酒，哪里还有兴趣跟愣七再闹下去。

　　只见他缩头缩脑，趁着大伙不为意，一个转身溜向闸口。有泼皮发现他，只是彼此初次见面，谈不上什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情，因此也不把他的去留放在心上。

　　愣七还在手舞足蹈、慷慨陈辞。泼皮们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但没事看看愣七吹牛实在过瘾，因此谁也不去戳破，相反还曲意吹捧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

　　处处要显示与众不同的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i.jpg">于与别人一同瞎起哄。他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自然要做惊人之举，只见他踱步上前，用鞋尖碰了碰趴在地上的骆彪，骆彪一动不动，似乎没了知觉。

　　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老弟你好可怜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何苦呢？”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三十不到，却称呼年过五旬的骆彪为老弟，这样占便宜近乎挑衅。

　　泼皮们看到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卯上骆彪，心想：“瘦死骆驼比马大，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也不掂量一下自个的份量就去捋虎须，这回只怕不死也得掉层皮。”

　　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对自己的观察力极其自信，他认为骆彪背运当头、难成大气，俗话说生病老虎不如猫。

　　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只要自己把这只病虎的虎须拨下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以后在众人面前就不怕没有炫耀的资本了。

　　他见骆彪没有反应，胆子变得更大，用力踢了踢骆彪，说：“以老弟你的本事，一对一的跟人对仗都很勉强。可笑你不自量力，不但自命不凡，还要四处点火。这不，丢脸了吧，丢人了吧！

　　所以还是古人说得对，‘面子是别人给的，架子是自个丢的。’“拔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的凤凰不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啊！今天，老弟的面子丢得也够大的了，我想你也没脸面再活下去了，想过自杀吗？

　　没有？是没想过还是没勇气？什么，没有钱？唧唧，你说你呀，做人做到这份上还有啥意思呢。唉不说了，你也够倒霉的了，我也就不落井下石了。

　　“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心地好，看不得别人受苦。看到你这衰样，我的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闹的。算了，帮人帮到底，我就破例帮你一把吧，这里有一块钱，你拿去卖块豆腐，一头撞死去吧，这样你就再没烦恼了，哦对了。

　　忘了告诉你，一块豆腐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五，零钱你就不用给我了，多买几块吧，你的脑门壳硬，我怕一块豆腐撞不死你。”

　　原本还在吵闹的泼皮们一下子安静下来。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这小子哪是在说人话，分明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四周的乘客听了也觉得这样损人太过份了，骆彪虽然蛮横，但出发点还是好的，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只不过是一个泼皮混混，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

　　再说骆彪是什么人，别看他屡战屡败，但对付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这种泼皮无赖还是绰绰有余的。一个泼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拨一个恶人，如同老鼠给猫挂铃铛，这不是无聊找死吗。众人怕惹祸上身，纷份往后挪移，唯独那个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还在不知死活的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损。骆彪虽然趴着不动。

　　但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的损话却句句入耳，他本来就悲愤难平，如今再当众受辱，以他的烈火性格又如何能忍？只见他紧握双拳，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里嘣出“不杀你这狗杂种，老子誓不为人”的狠话。

　　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还在洋洋自得，冷不防骆彪一个蹿起。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还没明白是怎一回事，骆彪已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众人吓得惊呼起来，曾受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的林一笨和王八却大声叫好。

　　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想不到骆彪会忽然发难，刚想开口，骆彪第二拳已向他的脑门砸来，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感觉一阵晕眩，随后是呼吸困难，原来他的脖子已被骆彪掐住。

　　骆彪左手掐住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脖子，右手挥拳猛击他的头部，目眦尽裂地吼道：“老子就算虎落平原还是只老虎，还轮不到你等鼠辈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你娘的狗杂种！

　　竟敢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老子，你他妈的是茅坑点灯…找屎（死）。”泼皮们看到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脸色由红变紫，呼吸出多入少。

　　这样下去只怕不用一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时间就会被掐得翻眼蹬腿。几个平常与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要好的泼皮想出手相救，但慑于骆彪的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威，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这些人怎这么冷血啊，看着自己同伴受苦竟然无动于衷，难道真想看着他被掐死才甘心吗？”

　　刚平息不久的打斗又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受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之苦的乘客唯有自叹倒霉。众人心想，今天一定是扫帚星君当值，不然怎会诸事不顺？

　　部分乘客干脆把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到渡轮公司的售票管理上，大骂这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商为了一己私利，把社会上的人渣垃圾全往船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

　　事实也难怪乘客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肚子怨气。按理说车站码头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密集，发生些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但一起二起倒罢，连二连三没完没了那就说不过去了，当然，说渡轮公司唯利是图也有点过份，谁能料到会发生这些不愉快的事呢？

　　再说，渡轮公司总不能查阅所有乘客资料后再售票让他们上船吧，所以说，这些指责是站不住脚的。

　　但是，令人不愉快的打斗接连不断，世事总没有这么多巧合吧，当然不可能是巧合，今天的混乱只不过是在特定环境里产生的必然结果而已。

　　以那群泼皮为例：有人可能会说，柳家湾的无赖全集中在一条船上了，这种巧事也太离谱了，事实并非如此，诚然这都是些举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鲁的市井之徒。

　　但他们之所以会集中一起，皆因他们都是“柳家湾首届个体农工商联谊赴外考察团”的成员，今天才参观归来。

　　一群泼皮竟然都是个体工商业者，说出来恐怕没多少人相信，但事实却是如此。比如李四是个杀猪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的屠夫，张三是个收购贩卖的鱼贩。还有王八养鳖、书呆子卖食油、林一笨炸油条等，就算那个被掐得半死不活的赵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算也是一个有着五间书报亭的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