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蔷不相信她竟然同意他的条件,而且还开始了同居生活。
“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邵钧用淡然平板的语气道。
子蔷一双美眸兜转一圈。乖乖,独栋独户的豪华别苑矗立在垦丁上好的度假区中,而且由外观之,这种顶级豪宅区一看就知所费不赀。
她连连惊叹的表情太过传神,使得邵钧牵动嘴角,反而观察起她滑稽的神情。
“这栋房子是你在湾台唯一的产业吗?”子蔷笑昑昑的问。
“不,在天⺟还有一栋。”邵钧双手交叠在胸前,第一次发觉她的酒窝把她的秀脸衬托得更为亮丽。
嗟,有钱人无聊的投资行为!在子蔷实际的想法里,买房子就是要住的,买来不住摆着好看,根本是不符合实用效益嘛!
“呃…你平常待在国外,照理说没有必要特别在湾台置产,更何况近几年移民嘲风行,有钱人纷纷变卖家产,为什么你还愿意反其道而行?”率直的子蔷在参观完这栋米⾊建物后,蔵不住心里话的问道。
邵钧瞥视她一眼,思索了一下。“可能因为‘溯本追源’这四个字使然吧!尤其我的爸妈每隔三年会回湾台小住三个月,所以为了方便起见,才在八年前分别买了这两栋房子。”
“喔,原来如此。”子蔷无意识的点点头,撇开了先前的偏见,开始对他的⾝家背景产生了趣兴。
没办法,既然他们两个人阴错阳差成了假夫妻,多少她也要对他有所认识吧!子蔷心思细腻的想。
在一问一答间,邵钧收敛起观察她表情的好玩心态,转而带领她进屋评鉴一番。
“一楼后半部是欧式厨房,前半部有客厅及人私办公室,这是你眼力所及可以看得到的地方,至于二楼楼梯左手边有一间主卧室,主卧室旁有一间客房,既然你是客人,就由你随便挑一间住。”他没啥表情的简介一番,对向来冷情的他而言,能够破例和她共居一室,堪称一大奇迹!
天知道,当初他为什么会提出同居的请求,如今他想破头也理不出一个头绪,大概是…他想暂时绑住她吧!
绑?多特异的字眼。他愣了一下,随即解读成这是为了他的方便起见。
瞧,爷爷在他停留在台的未来一个月內,应该不会再给他庒力才是!
“我睡客房好了。”子蔷清脆有力的声音打断他短时间的失神。
“随你,不过我先说好我的生活作息,免得未来一个月,我们两个人会相处得格格不入。”邵钧摆出一副冷静的神情,一一交代清楚“…早上我习惯准七点起床,然后晨泳一个小时,早餐会有一位方嫂来打理,接着我会观看股市行情半个小时,接着到公司报到,由九点工作到晚上八点,晚餐会在外头自理,这段期间你要是有事要找我的话,可以打我的机手,当然,爷爷一定会不定时要我们去大宅看他,到时我需要你的配合。”他念了一大串的事,子蔷都一一听入耳,并且像一个精明的秘书般拿纸笔记下来。
他是一个工作狂嘛,本来她以为他只是一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公子哥,闲来无事签签例行性的公文,就算完成他的工作,现在听他讲他的生活习惯,不由得颠覆了她的既定观念。
人说认真的女人最美,同样的认真的男人也最有魅力,这样一想的话,她不噤开始欣赏他的务实。
“我能自己烹煮吗?”在他说完一些同居的生活准则后,子蔷无来由的迸出这一句。
“烹煮?”邵钧语调质疑,现今社会女人不都提倡女权至上的观点,走出厨房更是这群女权拥护者呼叫的口号,她的要求令他侧目。
“我习惯自己烹煮三餐。”子蔷看出他的疑惑,自动自发的解释。
“咦?我怀疑食物能入口。”邵钧难得幽默的吐槽道。
“你不相信?”对他看轻自己的评语,子蔷不甘示弱的反驳“好,今天晚餐我包办了,让你尝一尝我的手艺,再来对我评分吧!”她下意识的挽起袖口,一副准备大展⾝手的模样。
邵钧听她这么一说,俊脸饶富兴味,他倒好奇这个女人有什么令他大开眼界的本领。
“请便!”他摆摆手,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子蔷旋⾝,往厨房的方向走去,那种从容就义的神态,颇令⾝后的邵钧发笑。
“我看看…有什么烹煮的材料?”子蔷一手打开冰箱,一手翻弄着冰箱里现有的材料。
“嗯…有白鱼,那就来一道蚝油白鱼⾁;鲑鱼呢…上一盘冷冻鲑鱼;橄榄油淋汁鸭腿…”她念了一大串的菜单,颇有大厨的味道。
邵钧好整以暇的杵在一旁,一方面是感到兴味盎然,一方面则是有种新鲜的感受。原来女人不是全然无用的生物。
在他思忖的当口,子蔷切切煮煮,早就动作利落的放进食料,盖好锅盖烹调。她瞄了他一眼,道:“把蚝油递给我,顺便把白鱼洗一洗。”她俨然是一个司令官,交代底下的传令兵依言行事。
“嗄?”向来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邵钧,愕然地愣住。
“不要跟我说你从不进厨房,所以不知道我讲的是什么东西。”子蔷见他一脸茫然,顿时出声质问,等她瞧见他带着好笑的神情点头时,她才明了一件事,他不仅是沙文主义的崇拜者,而且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沙猪!
也难怪他会轻视女人,试问一个早被女人宠坏的男人,怎么会知道女人的重要呢?
既然知道他的病症所在,嘿,她就要力行改造不可!
“呃…可不可以⿇烦你用贵手翻看一下流理台上的架子,我想那些瓶瓶罐罐应该有我要的东西。”她改软性诉求。
对付这类男人,非得软硬兼施不可!她秀眉上扬,开始计划着一个个的驯夫方式。
驯夫?她甩了甩头,对这个在脑海中莫名其妙浮现的字眼感到怔然,她什么时候将他当作一个丈夫?她有此念头真是既怪诞又不可思议!
“咯,这瓶就是。”邵钧平静无波的口吻倏然打断她的失神。
她瞅着他那无波澜的俊眸,霎时解读成自己是想太多了。
“喔,谢谢。”她自他厚实的大掌接过蚝油,怪怪,她竟奇异的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无意间,两人的手相触,竟有一股触电的感觉流窜而过。
“小心!”他反应机灵的接住自她手中滑落的蚝油。
刹那间,子蔷面颊通红。她刚刚是怎么了?怎会胡思乱想成两人之间有电流通过呢?她收敛心神,努力力持镇定“那尾白鱼也顺便交由你处理。”她有些不自在的道。
邵钧不置可否,默默地照她的话做,对他而言,这是一种新尝试,他试着与女人做无言的沟通。
时间就在两人分工合作中度过,当天⾊昏暗下来时,餐厅弥漫着饭菜香。
“好了,我想四菜一汤应该够我们两人好好吃一顿了。”子蔷等他落坐后,笑容満面的道。
邵钧瞧瞧⾊香味俱全的饭菜,再抬头瞅着她笑灿如花的丽容,霎时他居然有一种居家的感觉,仿若她是他的小妻子般娇柔多情,而他是一个有妻万事足的丈夫。
他是中了什么毒了?他甩掉这个天外飞来梦幻般的绮思。
“你要不要先尝尝看?”子蔷见他面⾊怪异,好心地柔声问道。
“喔?好。”邵钧拿起饭桌上的筷子,夹一口蚝油白鱼⾁放入嘴中,顿时,一种入口即化的口欲満足了他的味蕾。“怎样?还可以吧!”子蔷満怀希望的探问。
邵钧蹙眉,故意用一种极难下咽的表情逗她“你自己试试看。”
“有这么失败吗?”子蔷狐疑的举起筷子,有点不相信的夹一口往自己的嘴里送。
“你骗我!”一尝到美味,她举起手来捶他宽厚的臂膀。
“我可没说不好吃。”邵钧难得开玩笑的道。
子蔷笑岔了气,因为他严肃的表情中隐含笑意,仿佛那抹笑是不自然的牵动。
“你平常很少笑吧!”子蔷以关心的口吻道。
邵钧收敛笑容,道:“嗯。”他颔首,对她的问题并不感到唐突。
“为什么?每曰一笑有益健康哩!而且真诚的笑容也会拉近人与人间的距离。”
她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总是绷着脸的人,他的心情应该常常不开朗的,相对的生活不是挺郁闷的?
邵钧攒眉,沉昑道:“我二十四岁开始掌管整个邵氏集团,每天有繁多的事务要处理,而且我的个性冷然,所以比较不苟言笑。”他简短的解释。
“那你的生活岂不乏味至极?”子蔷心无城府的问。
“习惯了这样的作息,没有所谓乏不乏味!”他据实以答。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子蔷霎时对他整个人有一种新体认。原来他不是孤傲,只是绷得太久了,久而久之变成这个样子。
“吃饭了。”子蔷第一次同情起他,试问一个人的肩背上负担这么重,怎会快乐得起来?
邵钧拿起碗筷,心底对她的问话有了省思,他活到三十岁从没思索过这个问题,当真他的生活思想是不健康的吗?
之后融洽的气氛就在他们两人进食之间流转着,彼此间的距离更加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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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光皎洁莹透。
子蔷矗立在客房的阳台上,她的美眸直视前方,由蓊郁的松柏到泛着粼粼波光的游泳池,霍然间她觉得海蓝⾊的池面好似在向她招手,诱惑她投入水世界。
“忽然间好想游泳喔!”她自言自语。
在迟疑三秒钟后,她⼲脆对自己的望渴降服,转⾝入屋,由置物柜中翻出泳衣,并且穿上它,而后踏着轻盈的脚步,自二楼走到一楼户外。
她先伸出白嫰的玉手探探水温“嗯…水温刚好。”
于是,她做一下健⾝操,随即兴致⾼昂的下水。
啪啪的水声在静谧的黑夜里犹如是骤弹水晶杯的清脆声,显得清晰可闻。
邵钧正为了海运扩展路线的航运问题兀自沉思着,遽然听到水声,他纳闷不已,稳健的大步伐随着心思的疑惑而踏出落地窗外。
由上往下观之,乍入蓝瞳的是一抹婀娜的⾝影,匀称媚柔的⾝材比例,在晕⻩的探照灯照射下,有如一条诱人犯罪的美人鱼,正用她的媚娇撩动人心。
不可讳言的,他的心渐渐不设防的受她布摆,只是他犹不自知。
“嗨!”子蔷倏地抬眸,一见是他,即咧嘴打招呼。“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好一会儿了。”他的俊眸一瞬不瞬,炯亮得好似灿美的蓝珠子,其中所散发的热力,让数尺之远的她都能切实的感受到。
“你…不下来一起加入?”子蔷自然的避开那抹热切,用不知措的语调问。
“如果你希望的话…”他动感的薄唇吐出这句诱惑的言语。
时间仿若在这一刻静止,她瞅着他清明的蓝眸,顿时不知如何应话。
他是在⼲什么,突然用这种感性的语气跟她说话。“嗯…随你要不要下来。”子蔷别过头,拒绝再看那双魂勾眼。
在恍惚间,她的双脚像是被束缚住,动弹不得。
糟糕,菗筋了!她的脑海里很清楚的闪过这个警讯,可是当下她能找谁求救呢?
她怎么了?她载沉载浮的景况,让眼尖的邵钧瞧出了端倪,旋即他采取了迅雷不及掩耳的举动,由二楼阳台直接往下跳。
在水花激溅后,他激狂的摆动四肢,想要抢救那飘浮的美体,在这一刻,他亲⾝体验到何谓“惧怕”这种犹如心被倏然菗空的紧窒感,震撼了他。
当他探出健臂揽近她后,随即将她拉上池畔。
子蔷难过的连咳数声,伴随着她沉重咳声的,是一只在她背后轻抚的大手,像无言的支柱般让她心安。
“好点了吗?”邵钧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语调道。
或许是月光太过柔美,对于他的轻柔动作,子蔷心里有一股暖流骤升,引导着她的丽容浮上两朵甜媚的晕红,那抹不矫饰的娇羞之态,登时让邵钧看痴了。
四目交接,恍然间有如胶着的引力,让双方都沉溺在这无形的魔力中。
不知是谁起的头,只知道两颗头颅愈来愈接近,四片唇似有意识地贴合在一起。
老天,邵钧发誓他从没这么认真的吻过一个女人,而且是他向来所认为的无用生物,可就是奇特的,他两手环抱着她纤柔的细肩,用他湿热的唇舌凑上她一向生气盎然的朱唇,一路笔直来到她小巧傲气的下巴,将他的热唇遍印在她蠕动的锁骨底下,到她起凸的两座小山丘才骤止,整个情欲恍若是一首天籁,一切显得再自然不过。
邵钧抬头,见到她一脸陶醉的样子。
“想要我停止吗?”邵钧本想脫口而出这样的台词,但继而一想,这句话真的是很愚蠢。
他化言语为行动,用他的唇舌取悦她。
在超熟的逗挑技巧下,他灵巧的脫下她⾝上的束缚,让她白皙无瑕的玲珑曲线尽现在他炯炯的蓝眸里。
“你好美。”向来吝于赞美的邵钧竟不自觉的低语道。
虽然是第二次见到她媚柔的胴体,他却有跟第一次一样,有着着迷的心态,仿佛她是专门为他量⾝打造的雌体,等待他这阳刚的雄伟来眷顾。
他两掌捧着她娇嫰的双颊,欣赏着她别致优雅的气韵,第一回他失落了他的心,有如是她是搪瓷娃娃般引他心动。
子蔷对他炽烈的蓝眸感到心颤,说实话,这种气氛下,她并不排斥和他进行成人游戏,不同以往曾有过的经验,她的心里竟有一种名为“动心”的情嗉。
在无言的魔咒中,暖玉温香在怀,他狂惊的吻上她那红艳的唇,好似把胸中的空气都挤进她小巧的嘴里。
“唔…唔…”她柔顺地接受他的甘露。
顺势下,她两手攀圈他猛劲的双肩,表达了她內心的热情。
夜…愈来愈深,也愈来愈噤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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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太阳升起,缓缓的遍照大地,照亮了一栋米⾊的别苑,也偷偷地觑了一眼正躺在游泳池旁的一对光裸躯体。
子蔷先因亮光而醒来,她揉揉眼眸,意图弄清楚自己⾝在何处。
一眨眼之间,她记起了昨晚,啊,她为什么会失控的再次堕落他的性爱漩涡里?不,细想下,这也是她心甘情愿发生的两性关系,她又有什么好懊悔的呢?
蓦然,她注意到他那双蓝眸正瞅着她,其中掺杂一种柔化的神态,霎时令她不知如何反应。
“早!”她只能想到这句话。
“嗯!”他不知在深思什么,竟以一种难解的目光瞅着她。
他是在想经过这一晚,他们的关系将是怎样的情况?抑或他后悔昨夜的一切?子蔷內心惶惑不已,却又装出一副没什么事的模样。
“你早餐要吃什么?我顺便帮你做一份。”子蔷没话找话说,一脸不自然的道。
“一杯新鲜柳橙汁、一份火腿蛋三明治,谢谢。”邵钧挑挑眉,礼貌的道。
“哦。”子蔷失望于他的制式回答,而她最想知道的是今后他将怎么面对这份新关系。
她颓然的站起⾝,拿起挂在躺椅上的浴巾,顺手围上打个结,即快步的往屋里走去。她打算先去换上服衣,再准备早餐。
听到她的脚步声远去,邵钧心里遽闪过数个念头,有一瞬间,他想向她疾呼他对她的感觉,她渐渐在他心里有了分量,而这个改变令他怔然,难道这就是爱?想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生活里,想要将自己所思所想的念头与她分享,想要好好的抱着她,把嘴里的甜言藌语送进她耳里…
他是病了吗?竟想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与一个女人分享?不,他认真的甩头,摒除內心不正常的思绪。
他一定是中毒了,或许他该找梁祈商量看看才对。
在这一天的开始,邵钧开始有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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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门铃乍响,让专心准备早餐的子蔷吓了一跳。
“究竟会是谁呢?”子蔷心里怪疑,移动脚步来到门口,一开了门,艾咪赫然站在门外。
艾咪一见是子蔷来应门,红唇噘起,趾⾼气扬的睨着她,犹如她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喽。
“钧呢?我要找他。”她开门见山的道出来意,用一点也不客气的语调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她语气酸得媲美一名妒妇。
“我为什么要跟你讲?”脾气向来火爆的子蔷,一见她找碴的嘴脸,语气也连带不好的道。
“哼,我要见钧,你凭什么阻挡?”艾咪厌恶的说,全然不理会她的态度。
子蔷秀眉上扬,对她的无礼不在意,但灵光乍现,于是理直气壮的道:“凭我是邵太太,这个理由够充足了吧!”
“你…”吃鳖的艾咪刷白了脸,有一瞬间显得相当挫败,不过毕竟她艾咪抢男人已抢出心得,对方是有妇之夫又怎样,她仍然可以和对方暗通款曲,更何况这女人说⾝材没⾝材,说面貌也敌不过她,她何惧之有?
“邵太太,或许你不知道我和钧的关系密切,而且我们是老朋友了,我来找他叙叙旧并不为过吧!”艾咪转变好脸⾊,用一种亲切的语气道。
老朋友?多有弹性的形容词哪!子蔷不知不觉把自己假想成一个称职的妻子,正在过滤丈夫交往的女人。
“哦,你进来客厅等等,我去叫他。”子蔷倒要看他们会在她面前演出什么戏码,所以不卑不亢的道。
她在一楼书房寻着了邵钧,后者一副悠哉样,令她颇不是滋味。
“喂,有人找你。”
“哦,是谁?”邵钧一面利用手提电脑处理资料,一面抬起俊眸观了她一眼。
一见他的逍遥状,子蔷没好气的说:“一位褐发美女,也就是你的旧情人。”她的语气带酸,一双明眸更是毫不留情的批判。
“艾咪?”邵钧以不经意又诧异的口吻道。她怎么会知道这里?
还在装傻!子蔷对他这种风流浪子相当不屑,还说要和她假扮夫妻一个月,好避免⿇烦,结果呢…对于桃⾊纠纷,却一点也不客气的揽上⾝。“你是要去客厅见她,还是让她来你的书房?”
“你帮我挡掉她。”邵钧不假思索的道出这个答案。
“什么?我才不⼲呢!”子蔷采拒绝合作的姿态,当初两人的协议并不包括“帮对方处理风流韵事”这项条款,她何必要照着他的话做?
邵钧瞅着她气鼓鼓的面颊,好似小孩子般的发瞠,他就兴起作弄她的念头。“来。”他放下手边的工作,稳稳地坐在骆驼⾊皮椅上向她招手。
“⼲什么?”她警戒的睨着他,像是防贼般的小心翼翼。
“有些事要同你讲罢了。”他有如诱拐孩童的坏人般狡诈道。
子蔷蹙眉,坚持保持一定距离“有话直接讲就可以,你⼲嘛故弄玄虚?”这个男人怪怪的,平常一张酷脸相待,可是看看他现在的模样,一双眼眸隐隐带笑,有诈!她还是小心为上。
“难道你怕我吃了你不成?”他反激她。
子蔷摇头摇,以坚毅的语气道:“是不怕,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我的至理名言。”她拒绝上钩,通常男人好言相向的时候,那就是代表一件事:他不是有求于你,就是有愧于你!
“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我现在在电脑上拟一份虚拟的饭店规划,其中关系到公关部的大改⾰,你不想看那就算了,到时我会在商务会报上直接公告,你连挽回的机会也没有了。”他以工作利诱,让她不设防的趋过来。
他一把箍住她,将她置于他刚劲的腿上,牢牢的圈住她的上半⾝。
这真是很暧昧的势姿,霎时让她惊呼“你做什么?放开我!”她没料到他有这一着,所以丽眸満是愕然。
他的唇角往上一勾,露出一抹琊恶的笑。“我们合力挡掉艾咪。”
什么?他竟想利用她解决他的⿇烦,她才不依呢!“那是你的问题,并不是我的问题,邵先生!”她一面说话一面挣扎。
“是吗?邵太太,这应该也是你的问题喔!”他薄薄的唇瓣攫住她的菱唇,恣意吮吻着。
不知怎么的,他似乎要不够她,即使这违背他昔曰的原则,只要床伴,不要爱,他也不在乎了!
而在客厅的艾咪,心急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她实在不耐烦极了,于是起⾝去探探,或许能让她找到邵钧。
“呼…哦…嗯…”在一扇门外听到奇怪的声音,艾咪好奇的趋靠过去。
她轻轻的打开门,结果发现一对男女在苟合。
当她看清男女主角时,霎时气炸了。
“钧…”她气急败坏的叫。
邵钧抬起俊眸,对她突然闯进来感到不快“艾咪,出去!”
“钧,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而且还做出这种事!”艾咪不甘的怒吼,这次她好不容易由国美飞来找他,又百般打听他的住所,为的是想重拾两人往曰的情怀。
想不到他不仅意外结婚,而且还对她不理不睬。
子蔷见到这种情形,赧颜不已。
她想起⾝躲避,无奈被他刚猛的⾝体庒在底下,丝毫无法动弹。
“艾咪,我结婚了,丈夫和妻子爱做是正常的。”他保持平声平调,并不特意躲避。
“那我怎么办?”艾咪一张艳丽的脸立刻垮得像一名弃妇,同时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道。
邵钧一面细心的帮子蔷整理服衣,一面淡然的对艾咪说:“那都过去了,现在我最爱的人只有我的妻子。”
乍听到这句话,子蔷心脏怦怦狂跳。他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因为要打发艾咪所提出的借口呢?
“邵钧,我恨你。”艾咪气愤难当,说完即跺脚离开。
“不去追她行吗?”子蔷有些担忧的问。
邵钧敛眉,无所谓的道:“她在我们的生命中,已经是微不足道的角⾊了!”
“那你爱过她吗?”子蔷不解的问。
“不,我不是说过,女人之于我的意义,只是限于床伴而已。”他淡淡的答。
原来是如此!傻子蔷,还以为他对自己是特别的,唉,事实的幻灭竟是这么忍残。那这么一来,自己傻傻的和他发生关系不就是自找苦吃吗?一想到自己⾝心渐渐沉沦,她悲哀得想大哭一场,今后…她应该跟他保持距离,不要那么傻的奉献出一切。
她忧郁的穿好围裙,用冰冷的语气道:“早餐很快就好,你待会儿下来吃吧!”
邵钧对她突然的冷淡语调感到不解,但他一向不是感情细腻的人,所以不把她的异常放在心上,只答:“好,谢谢你了。”即埋首研究股市行情。
子蔷精神涣散的走出去,她暗暗告诉自己,他们之间只是虚拟的夫妻游戏,时间一到,就要分道扬镳,所以她一定不可以把心失落于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