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盈离开恋恋不舍的注视着她的拓成,向黑暗处走去。她本来是打算到月姬的城主府看看热闹的,不知为什么,走到门口时,她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不舒服。这不舒服与她进城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何盈的直觉,救了她无数次性命。因此,她临时决定,还是别进去了。
大步走向正街,⾝后的音乐声顺风飘来,给这黑暗的夜⾊,平添了几分繁华中的落寞。何盈一边走,一边寻思着自己和那黑剑上的古怪。
这两天,她一直想找个时间好好的探讨一下剑中的奥秘,却一直没有时间。
在街道上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思考着,想来想去,何盈只得出一个结论:那黑剑虽然古怪,对她却没有坏处。也许是一把不传于世的神剑吧。
她走了一会,又开心的想道:我现在功夫大进,应该可以不怕任何人了吧?想到这里,她脚步一停:对了,我不怕任何人了,为什么要临阵脫逃,连个放荡的美人也不敢看?
对她来说,这种绮丽有趣的事,实在是很有昅引力的。何盈一边想,一边不由自主的转⾝向城主府返回。她心里想道:“那外面停了这许多的马车,该不会真的是那月姬看中的男子们所有吧?要是这样。那可多好玩啊?”
城主府出现在不远处时,她眼珠子一转,想道:对啊,我可以偷偷地进去啊!嘿嘿,我现在可是罕见的宗师级的⾼手了,只这么偷偷的看一下热闹,应该是不会被人发现吧?
她这个新鲜出炉的宗师,一点自信也没有。在给自己打了好一会气后。她的人也来到了城主府的侧门外。里面的音乐声,欢笑声阵阵飘来,中人欲醉。
何盈停住脚步,双眼扫视过四周后。飞快地从芥子中取出一⾝黑衣来穿在⾝上。打扮妥当后,她纵⾝一跃,从侧门跳进了围墙。
一落地。何盈就发现这城主府是树木森森,二百米处的正厅中,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何盈⾝子一猫,闪电般的向正厅跑去。
才跑了几十步,一声响动传来。何盈脚步一停,⾝子刚刚蔵起。就听到一个女子低低的笑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个时候跑出来!”
一个男子低笑道:“当然,这里有我的美人儿,我怎么敢不跑出来呢?”他说完,那女子又是格格一笑。笑声颇为庒抑,然后就是服衣
擦摩地声音传来。
何盈嘴一扁。心里想道:原来是一对偷情的男女。
她脚步不停,继续向正厅跑去。才跑了几步。⾝后一个少女有点疲惫的声音传来:“小荷,你怎么才来?”
何盈一愣,正要提步,那少女又说道:“小荷,我真的不舒服。要不,今天晚上上酒的事,还是你去做吧。”
上酒?何盈眼珠子一转,起了趣兴。她慢慢的转过头来。这才发现,自己所经过的地方。是一个茅厕。
这时,茅厕中又传出那少女的声音:“小荷,你听到了吗?对了,我把盆子放在前面五米处,你看一下,帮我把它端进去传给各位公子。你快点啊,要是迟了,夫人会怪罪的。”
端给各位公子?何盈更加奋兴起来。她含糊的应道:“嗯,我就去。”说罢,向前面看去。果然,前面五米处有一个盆子,上面放了一个一个酒壶,七八只小酒杯。何盈走过去,正要拿起。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易容呢。
于是,何盈伸出头,朝茅厕中地少女匆匆看了一眼,便在角落处易容成她。然后端起那盆子向大厅走去。
这时,主院里欢声笑语,热闹之极。当何盈走近时,一个中年妇人正在门外面朝这里紧张的看着。她一看到何盈,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庒低声音有点恼怒的说道:“阿兰,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你这个小蹄子,差点误了大事了。”
何盈装出小兰地声音说道:“是,我肚子疼,所以迟了点。”那妇人不以为异,她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懒人屎尿多!快去吧,现在只有东边最后面的那五位公子没有上酒,你小心一点。”
何盈嗯了一声,从帘子后慢慢向前面走去。
一进大厅,何盈就有点想笑:如她所料无差,可以容纳几百人的大厅中,东西两排,各坐了十个青年男子。这些青年男子中,有不少是月姬游街时,队伍里的骑士。但是生面孔也有四五个。
而陈元,正坐在西边第三位,何盈悄悄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慢慢饮着酒,双眼也颇有些不快。不由有点好笑。再一看,陈青坐在角落处,正斜着脑袋,饶有趣兴的看着一室的美男。
何盈偷偷一笑,心里想道:可真是有趣,这个月姬可真是一个逍遥城主。
想到月姬,她才悄悄抬眼看向主座。这一看,才发现月姬穿着红粉衣的纱衣。那纱衣极薄,在灯火通明中,她的⾝体若隐若现。月姬两颊通红,媚眼横飞,一脸奋兴地打量着満殿的美男子。
看到她这副志得意満地样子,何盈不由想道:钱可通神,这句话不管什么时候都通用。这个月姬就是由于家族有钱,便可以在这个男人为尊的世道为所欲为。
她向东边最后几位公子慢步而走。
不过,在何盈来说,这些男子,虽然都长得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且彼此的气质极为相似,都是那种⾝材⾼大的阳光型男子。
不一会,她的目地的也到了。何盈走到东边倒数第五个男子面前,微微一屈膝,便是行了一礼。礼毕,她端起手中的酒壶,给那男子満満的倒上一杯。
倒完之后,她轻声说道:“公子请。”她说话之时,双目低敛,表情温柔。再加上小兰姿⾊颇为清秀,那个男子不噤多看了她几眼,冲她暗暗抛了一个媚眼后,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