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转过头,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三人,向四个愣在一旁的宮女说道:“我们回去罢!”
目瞪口呆的看着何盈曼妙的⾝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李大人低声问道:“奚大将军,你看此事?”
奚为皱起眉头,不可思议的说道:“她说有法子解决?这怎么可能?”见两个文臣都在望着自己,奚为沉声说道:“原话回应陛下就是。”
又看了何盈远去的背影一眼,奚为轻轻一笑,有点怅惘的说道:“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令陛下无法舍下罢?”
这几天何盈百般思理,彷徨辗转,此刻下定决心,把心意说出来后,却是打心底的觉得轻松舒畅。
她的嘴角,慢慢的浮出一抹笑容来:王称,这个两难的问题,应该让你知道世事不尽如意吧?
“她真是如此说来?”王称先是一愣,慢慢的,脸上的笑容越浮越大。
笑了几声后,转头看向三个得力助手,王称头摇道:“这何盈,这何盈,不愧是令孤心动的女子!”
奚为也是一笑,他坐在塌几上的⾝子微微一礼,打断王称的笑声,皱眉说道:“陛下真认为她有法子解决这个难题?”他头摇道:“这难题困惑了天下人千百年,何盈难道真能解决不成?”
他的口气中,全然是半信半疑。王称抿了一口茶水,缓缓说道:“何盈的为人,孤倒是清楚的。她是谨慎之人。不喜欢口出狂言。”
“不过。”他也头摇道:“孤也不相信,这个难题可以从她地手下得到解决。”他站起来,走动两步,说道:“夏国目前地处境,是无可耕之地啊!她何盈,难道可以凭空变出土地不成?“
他头摇道:“孤实在想不通。”
见几个大臣也在头摇,王称又是哈哈一笑。笑罢,他低低的说道:“孤的周姬,实在是难以服征啊!”奚为叫道:“陛下!”见王称望向自己,他深深一礼。问道:“陛下决定如何?”
王称淡淡的说道:“她不是要孤给她选择吗?孤不选择!”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她是孤的女人,孤断不可能放手!而且,封后大典也誓在必行!”
见三人面露犹豫之⾊,都是想要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说起的样子,王称又笑道:“各位爱卿无须担心。孤自有法子对付她!”
三人齐声道:“陛下⾼明。”
王称忍不住又是哈哈一阵大笑:“⾼明说不上。不过呢,孤可不喜欢被自己的女人牵着鼻子走。”
说到这里。他看向李大人,问道:“司天官可否闭关完毕?”
李大人道:“正是,司天官已经定下了封后的良辰吉曰。”说罢,他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纸片递给了王称。
王称一手接过,看了一会。他皱紧眉头。说道:“还有两个月?”
把纸条收好,他向三人举起酒杯,说道:“好了。各位爱卿这阵子辛苦了。来人,歌舞奏兴!”
何盈回到寝宮中,她刚才连续走了两个时辰,虽然是走一阵休息一阵,现在还是觉得疲惫不堪。
在寝宮的玉池中泡了一个澡,何盈向床上走去。才走了几步,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外面,见众宮女离得甚远,再感觉一下,似乎对方并没有明显地杀意。何盈不由轻声说道:“是哪位客人?小女子的床不惯生人碰,还是下来吧。”
话音一落,一阵风声吹过,只是一眨间,一道寒光闪闪的剑,便架在了她的颈项之上。
何盈叹息一声,伸手慢慢推开剑刃,苦笑道:“大哥,何必如此,你没有看到小女子很安静吗?”
刷地一声,长剑收回,蒙面人从她的背后走出,他盯着何盈,哑声说道:“你的功夫呢?”
见何盈回望他,蒙面人沉声说道:“天下人都说,何盈功夫远超过大宗师,天下无双,为何你气息紊乱,完全如同普通人一样?”
何盈头摇苦笑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与人争斗时受了重伤,醒后就是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她看向来人。目光中不无好奇:“夏宮中蔵龙卧虎,我这地方又防备森严,你可以从容来到此处,定是⾼手中地⾼手。你是大宗师?排名第一还是第二?”
排名第三的子张已死,因此她有此一问。
来人盯上她地双眼,半晌后笑道:“不愧是天下闻名的何盈,好冷静好胆识!”
说到这里,他刷地一声,长剑再次架到了何盈的颈项上。他森森的说道:“何盈,你凭什么以为我不会杀你?有你在的一天,天下人都不会安心!”
“你错了!”何盈忽然说道。她声音虽低,却清楚有力。再次把长剑推开,何盈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后说道:“天下一统,是势在必行!”
刚说到这里,一股杀气便紧逼而来。被杀气一冲,何盈手脚都是一⿇。
何盈再次苦笑着摇了头摇,说道:“前辈,小女子只是说一些大实话。难道前辈连听实话地勇气也没有?”
蒙面人一愣,慢慢把杀气內收,他沉声说道:“说下去!”
何盈说道:“且不说别地。据前辈以为,没有我何盈,如今的天下,更有何人是王称的对手?有谁可以阻挡他一统天下地步伐?”
她笑了笑,说道:“没有吧?我何盈何德何能?如果没有那个天命之说,我何盈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上一次联军与夏国之战,我可是束手旁观的,联军一战,死亡二百余万,诸国元气大伤,王称统一天下大势已趋,这又与我何盈何⼲?”
何盈看向蒙面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前辈,我何盈在其中不足轻重,实在不值得天下人如此看重!”
刚说到这里,刷的一声,寒剑再次架在她的颈子上。蒙面人也一字一句的哑声说道:“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