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功说到这里,转向两位夏公子笑道:“两位公子觉得在下此言然否?”
何盈心中一跳,也转眼看向两位夏公子,心中暗暗吃惊,难道这些人真是来保护我的不成?难道是王称派来的?可我才进洛良城啊,他怎么反应这么快?
皱起眉头,何盈想起自己离开夏宮时王称所说的话,他分明是准备放自己自由的,怎么这么快就派人前来了?他这样出尔反尔是何意思?
如果那些人不是王称派来保护自己的,那就意味着他们属于第三方势力。
正在她心思电转间,一旁的夏无阿呵呵一笑,说道:“唐功是不世出的大宗师,当然不会说错了。”他转向何盈,笑嘻嘻的说道:“王公子,今天晚上的拍卖会,便与在下兄弟一起前去参加如何?”
他不顾何盈同意与否,伸手把那玉牌放入自己的怀中。依然笑嘻嘻的对着唐功和何盈说道:“洛良城的拍卖会,可是一年才这么举行一次,错过了可后悔莫及。在下不才,对这玉牌喜欢得紧呢。”
他居然说也不跟何盈说一声,便代何盈收下这玉牌,这举动实在唐突之行。
何盈的脸上还是不动声⾊,可心中却掀起了波天巨浪。这两人她越是打量,就越是看不透。
见何盈没有反应,唐功的脸⾊也有点不好看。他暗暗嘀咕道:难道这两人也是这位王公子一伙的?这么说来,这王公子的实力非常惊人啊。也不知这酒楼中还有多少人是他的属下?
随便啰嗦几句,唐功找了一个借口起⾝离开。看着他匆匆离开酒楼地⾝影。何盈暗暗想道,哼,准时去跟他的主子通风报信去了。
她转眼看向两位夏公子,有心想问,眼角却留意到不少人注意着自己这一桌,便把话呑了下去。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向后面的客房处走去。走了几十步,看到四下偏僻无人,何盈回过头来看向两人,缓缓的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夏无言和夏无阿一见何盈发话,马上同时躬⾝行礼。应道:“属下兄弟本在这一带办事,发现夫人到了后,便自作主张的前来与夫人相会。”
自作主张的?
何盈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点失落。她盯着两人:“昨天晚上你们可派人来我住处了?”
两人对望一眼后,夏无阿恭敬的说道:“正是。属下昨天得到报告,说有一人被洛良城的唐姓兄弟赐予了拍卖玉牌,便想派人来摸摸底细。哪里知道夫人早有防备。我派来的人为了不惊动夫人,便匆匆而返。”
何盈负手而立,淡淡地说道:“我现在的易容术,自信天下能认得的没有几个,你们是何时认出,怎么认出的?”
两兄弟又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夏无阿轻声说道:“夫人莫恼,您的安危牵动了所有夏国人,属下也是为了全安计。”
说这话时。他们两人的脸上都带惶然之⾊。
何盈平静的看着他,直过了半晌,才淡淡地重复道:“我是问你们怎么认出我的,何时认出的?”
她虽然没有动怒。但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却令两人同时一退。夏元言差点单膝跪下认罪,还是夏无阿一把扯住他,低声说道:“别惊动了洛良人。”
两兄弟站稳后,夏无阿道:“就是昨天晚上。属下派那两人来,目的便是确认夫人的⾝份。”说到这里,他犹豫一下,又补充说道:“他两人看了一下夫人的房间。”
何盈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夏无阿呑了呑口水,措词道:“夫人是我们平素重点关注地人。那两人把夫人的房间布置。服衣,气味等跟我两兄弟一说后,我们马上就怀疑夫人到了这里。”
“等等!”何盈打断他们。怀疑的问道:“你说从房间布置,服衣,气味便怀疑到是我?”
“正是。”
何盈摇了头摇,说道:“不可能,你们没有说实话。”
两人同时低头,却把嘴闭得紧紧的一言不发。何盈盯了半晌,直看到他们额头上地汗水淋漓而下,才缓缓说道:“你们不说,我也是知道的。我就奇怪了,王称怎么可能完全放我自由来去呢?他必定有什么独门法子,不管我到了什么地方,化成什么样子都能认出来。”
说到这里,见两人脸现刚毅之⾊,嘴巴更是抿成了一条缝后,何盈轻笑道:“不必如此紧张,我不会逼你们把法子告诉我的。”
见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何盈又问道:“对了,今天晚上的拍卖会,你们为什么要接下?”
夏无阿沉声说道:“夫人是何等样了?要不是受了伤,怎么会让这种人一再相逼?他们不是要夫人去参加拍卖会吗?那我们去就是,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胆子,可以做出什么事来。”
他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傲气非凡。何盈微微一笑,心里想道,这些人在王称手下办事久了底气十足,有了那种大国之臣的霸气了。”
“好!”何盈轻笑道:“拍卖会嘛!我们就去见识一下。”
她心情很悦愉,这个洛良城的行事早就让她极为恼火,只是自己孤⾝一人,又没有功夫在⾝,说要对付这样庞大的组织末免痴人说梦。现在有了这些得力的属下,自是最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她轻声说道:“对了,你们在酒楼中安揷了不少人吧?”
见两人点头,何盈笑道:“走吧,我们离开这酒楼,到你们的驻处去好好商量一下今天晚上地行动。“
“诺!”
两人见何盈自动提出要离开这酒楼,都是心中一松。现在何盈已经引起了洛良城人的注意她要再留在酒楼不走,只能使自己等人和她都处于被动之中。看了一眼大步走在前面的何盈,两兄弟暗暗想道:何夫人果然如传说中那样,行事果断,很少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