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成都城內的散花楼外。
“席应,你马上给我岳山滚出来。”一道响如天上惊雷的大喝爆然响起。
换了一⾝打扮,并且戴上岳山面具的李玄霸知道席应和安隆在散花楼后,便马上赶了过来。
没过多久,一把柔和悦耳,低沉动听的男声从楼內传出:“呵呵,老岳,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没想到你不找个地方好好安渡余生,竟然还敢跑来送死。”
“哼,少说废话,快给老子滚出来。”
“老岳,看来你的那副臭脾气真是一点也没变,既然你存心找死,我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一道⾝影便以极快的速度从散花楼內冲出,卖弄似的在李玄霸上空转了几圈后,才落在了李玄霸的面前。
席应一⾝青衣,作文士打扮,硕长⾼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白哲清瘦的脸上挂著微笑,不知情的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文弱的中年书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浓密的眉⽑下那对份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发觉內中透出琊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念在我们相识一场,就让你选个地方来做你的葬⾝之地好了。”席应自负的说道。
李玄霸嘴角冷笑道:“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还是由你来选吧。”
这时一道又矮又胖的⾝影和一道的又瘦又⾼的⾝影从散花楼內走出,矮胖的人说道:“哈哈,不如就让我安隆来为两位选个场地决斗吧,就让老尤来做主持,两位意下如何?”
席应狂妄的说道:“安胖子,你最好还是选个近一点的地方比较好,等我解决完岳山以后还要回来继续玩呢。”
“哼,不要那么⿇烦了,就在这里打好了,放心吧,我不会轻易的让你死去的,我要用你活忌我的家人。”
安隆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岳霸你难道练成换曰**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大胆呢?”
李玄霸扫了他一眼,然后又望向席应说道:“席应,你该不是怕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吧?”
安隆只觉得李玄霸的目光锋利如刀,有若实质,让他有一种如堕冰窖般的感觉,心里有一股凉气不断上涌,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
席应没有发现安隆的异状,见到‘岳山’挑战自己,于是便说道:“好,你先出招吧,让我看看几十年下来,你的霸刀刀法有什么进步?”
李玄霸子套负在背后的霸刀,以霸刀刀法中的一式刀法攻向席应。
但席应似乎对霸刀刀法很熟悉,轻轻松松便接下了这一招。
“老岳,没想到几十年不见,你的刀法竟然连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李玄霸嘴角出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淡淡说道:“是吗?”
就在席应还想在讽刺‘岳山’两句的时候,突然从被他夹住的霸刀上爆发出一股极其惊人的劲气,当场便把他的手给震脫,霸刀也顺势向前捅去就在眼看就要刺穿席应咽喉的时候,席应突然把正个上半⾝朝后仰出,陷陷避开了霸刀。
李玄霸顺势改刺为劈,狠狠朝席应砍下,席应在霸刀临⾝的前一刻,一个懒驴打滚这才躲过分尸的下场。
任谁都没想到甫一开始席应便已经落入了下风。
李玄霸出声讽刺道:“不知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绝世轻功呢,难道是你‘灭情道’的秘密绝招?”
席应刚才虽然没有受到致命伤,但是也被李玄霸的刀气牵引得体內气血翻涌,此时正在尽全力庒制,哪里还能说的出话来,只有怒视着李玄霸。
李玄霸并没有趁席应回气的时候进攻,而是单手负在背后,冷冷的等着席应。
席应突然厉啸一声,脚踩奇步,脸泛紫气,飘移不定的几个假⾝后,抢往李玄霸左侧,左手疾劈,看似平平无奇,可是楼上众人无不感到他的掌劲之凌厉大有三军辟易,无可抗御之势,不论谁人首当其锋,只有暂且退避一途。
但李玄霸却并不退却,反而以左手握拳迎了上去。
“轰”
席应闷哼一声,往后飞退,一副惟恐李玄霸趁势追击的神态。
“紫气天罗,也不过而而,席应,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说完,李玄霸便挥动霸刀攻向席应,大有将其一刀两断之势。
席应见李玄霸出刀強攻,不惊反喜,两手⾼举,如大鹏展翅,十指伸张,再迅速合抱,盘在胸前,同时探步趋前,迎往李玄霸大有无坚不摧之势的刀势,招数怪异非常。
李玄霸突然发觉周围霸刀周围似乎有一些看不到的东西阻挠自己,便猜到席应是在施展‘紫气天罗’,但现在李玄霸是在模拟岳山的內力路子,所以一⾝功力只能发挥到七成左右,虽然席应的‘紫气天罗’不能完全封锁住他的行动,但也多多少少会起到一些阻挠的作用。
被‘紫气天罗’一阻挠,李玄霸的刀速顿时一缓,但这一缓已经足够了,席应趁机出拳攻向李玄霸。
“蹬蹬蹬”李玄霸中拳后不噤倒退了三步,同时一股极为怪异的真气攻入了李玄霸的体內,让李玄霸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但马上李玄霸体內的紫雷劲便自发的将攻入李玄霸体內的怪异真气驱除的一⼲二净。
“呼。”李玄霸吐出一口气,冷笑着说道:“看来‘紫气天罗’倒是有点意思,这样才好玩一点。”
席应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玄霸,他没想到李玄霸中了自己全力一拳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席应突然一咬牙,一个转⾝然后便施展轻功跑了出去,李玄霸也随之跟了上去,就在围观的安隆和尤鸟倦及其他武林豪客也想跟上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岳山’阴冷的声音说道:“谁跟上来的话,谁就要死!”
于是其他人只得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