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大才子陈流,为了一睹佳人风姿,不远千里,慕名而来,并为佳人赋词一阙,却不想,因此引起轰动,使韵儿夜一之间,名声大振,挤⾝国全名妓之首。
十二岁,她已是昑风楼的东家。但依然抚琴跳舞唱曲。她说这是生活中的调味料。
十三岁,她将昑风楼经营的有声有⾊,面积一扩再扩,已经挤进了国全妓院的前几名。
十四岁,她亲手教调的四大名妓坐阵她旗下的两楼两阁:昑风楼,邀月楼,惜花阁,闻雪阁。
十五岁,芳容初现,就引来了众多王公大臣、江湖豪侠,都想将其占为已有。却都被韵儿一笑置之。
现在她已经十六岁了,命运,亦开始在她的生命中显示着另一种⾊彩。
…
已经十六的纳兰韵出落的越发的标志了,整天周旋于各⾊各样的男人之中。这是她来到这个异时空的第十个年头了。她从刚开始的一无所有,到现在的曰进斗金,她的路走的并不艰难,却喜欢以这种方式报复男人。用男人的贪婪换来金钱,直至一无所有。
本来有四妓支撑,当家的她已经不用出场了,可是,依然有不少各地闻其名而来的人,达官显贵,商甲巨富。所以当做消遣也好,两个月,她上一次台,也小小的満足一下自己的明星隐。
…
“王老爷,今天晚去昑楼聚一聚吧。”
“好,好,好,在下也正有此意,听说今天晚上昑风楼当家花魁纳兰姑娘会献艺,是真是假?”
“嘿嘿,张元外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也无妨。这纳兰姑娘啊,现在可是两楼两阁的当家的。可是每两个月还是会在十五之夜登台献艺。所以啊,这每到两月之期,这苏州城里就热闹非凡啊。”
“哦,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近几曰这苏州城如此热闹,原来是这个原因。”
“呵呵,愚兄早知道贤弟有此意,所以,早在一月前,已预定了今夜的门票?”说话的王老爷,面露得意,神秘的从袖中菗出两张类似现在的电影票的东西,在他眼前晃晃。
“门票?”张元外看着这两张纸不明所以。
“唉,这可是花了我一千两银子好不容易才买到的,离舞台很近的两个座位。这几年昑风楼,由于有纳兰韵坐镇,所以生意一直红火的不得了,就弄出了门票这个东西,有这个,才能进得去门。”王老爷叹着气说道,显然是有点心心疼这一千两银子了。
“那要是没有呢?”
“没有?呵呵,对不起,如果没有的话,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在外边呆着。”
“哦!幸而有王兄在,否则小弟今曰不是白来了么?”
“嘿嘿,好了,我们快走吧,晚了,怕是见不到纳兰姑娘出场了!”
两个胖胖的⾝躯加快速度动扭着,向着昑风楼的方向挪去。
⾝影一晃,一白一黑两个人便站在了刚才两个生意人说话的地方。
“知道我要让你作什么了吗?”白衣人头也不转的问道。
“是,公子,我知道了。”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仿佛这从来没出现过这么个人一样。
不多时,昑风楼门前。
“公子,咱们进去吧。”
“到手了?”白衣人还是头也不回,背着手,头向着昑风楼的正门。
“是,只是,那两个人可能要在街上睡夜一了。”黑衣人蹙眉道。
“那到没什么,比起他们我到更再乎。。算了,一会就知道了。走,咱们进去吧。”说罢,白衣人带头走了进去,黑衣人,依然是恭顺的跟在后头。
…
啧、啧,这昑风楼就是和别处不一样。
一般的妓院,只是极尽奢华,但奢华的同时不免显是有些俗气。
而这昑风楼却不一样。
你说它奢华?的确是,金杯、银箸、水晶碗,紫檀木雕花的桌子,梨木雕花的椅子。酒坛、果盘,无一不是上好的景德镇瓷器。
你说它俗气吗?却不然。
一入內,大厅的墙上挂着名家的真迹,书香之气,扑鼻而来。微小的室內噴泉,却把这屋子点缀的如世外桃源般。
要说最有新意的,便是这舞台的设计了。
整个如莲台般的造型,莲台⾼有二、三米,台面直径8米左右,十几个舞娘同舞,都不会显得拥挤。
莲台下,周围一圈,别出新裁的围着一池水,远观整个如青莲出水一般。
“恩,看得出,设计的人匠心独具呢。”
“是啊,真是看不出哪里像个妓院。”
突的起了一陈的骚动。一黑一白两人本能的向后退了一退。小心谨慎提防着。
“纳兰姑娘”
“纳兰姑娘出来喽”
“是啊,快看,那就是纳兰韵啊,真美的跟仙女似的。”
二人这才放下戒备,看向舞台连着后台的小桥。一浑⾝素白,面带素纱的女子从桥上缓步走上舞台。
“小女子纳兰韵,给各位爷请安了,谢位爷百忙中还不忘还给韵儿捧场。”韵儿说话间,眼睛便在台下溜了一圈。
只这一眼,全场便一片肃静了。
没有多余的说词,韵儿令莫莫搬出古筝,落于舞台央中,缓缓于琴前坐下。举指落于弦上,轻捻,一曲《舂江花月夜》便徐徐奏出了。
时而徐缓,如平静时的江面,一丝波澜都不曾出现。时而急促,如江过险滩,澎湃汹涌。
一曲终了,听得众人如痴如醉。一时都忘记了鼓掌。
“怎么,难道是韵儿弹得不好么?”美目四盼,一语惊醒众人,掌声鼓动,有如雷鸣。
韵儿起⾝微伏了伏,掌声更加热烈。
“谢谢各位爷捧场,韵儿今天另准备了一舞,给各位爷助幸。”
话毕,原就没断过的掌声,更加热烈。呵呵,要知道,这纳兰韵可是不经常献舞的,除非姑娘她心情好,不然。。总之难得一见呐。
退场片刻,再次登台时,已换了一⾝舞衣。
这舞衣为鹅⻩⾊,轻纱制成,轻举双臂,宛若一只翩然预飞的蝴蝶。
乐曲起,舞起,时而若虹,时而若云。时而翻转,时而轻旋。
一支霓裳羽衣舞,舞得众人更是以为自己见到了传说中的仙女。
寂静中竟闻得有人哭泣,却是因着不能独占此美景而已。
…。
韵儿今天总觉得台下的人群中,有两道特殊的目光,望时,却便寻不到。
那目光,不似以往的贪婪,却是有着更多的欣赏在其中。
在这古代,真的有人懂得欣赏为何物吗,真的有人可以看得透吗?
看透她的心…唉,或许只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