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或许是雅加达一天中最纯洁,最⼲净的时间,海风吹拂着点缀在别墅之间的椰树,顺便将夜晚的露水化成薄薄的轻雾,将空气中残留的狂欢味道涤荡一空。海鸟的鸣叫出现在城市上空,这些被人类侵占了生活空间的精灵,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胆量去房前屋后的垃圾中寻找一些果腹的食物,改变自⾝习惯对于海鸟来讲也是无奈的举措,那些遵守着古老习性的同类,早已死于海鱼中积累的有害物质。
作为某个野心老头的新客人,楼哲是不会这样多愁善感的,他并不介意坐在阳台上看着海景,品尝正宗欧式早餐的同时让侍奉自己的裸体女仆在餐桌下释放自⾝积蓄了夜一的欲火。
轻轻哼了几声,楼哲在对方娴熟地功夫中败下阵,女仆从餐桌下匍匐出来,故意将自己引以为傲的⾝体线条展现在这个男人面前,喘息动扭,带起満眼惊涛骇浪,然后才跪坐在楼哲脚边,仰起脸作出那种再诱惑不过的呑咽动作。
就连侍立在一旁的年轻男孩都忍不住看直了眼。
楼哲笑了,先是用目光扫视了一遍眼前这位美女所拥有的傲人资本,伸手拧了拧美女弹吹可破的娇嫰蓓蕾,用汉语说道:“老家伙教调你用了不少心思吧?比昨天那个只会摆势姿的木头人可強多了,能喝下我的体液,也算你有福气。”
女仆听不懂楼哲的话。从表情判断对方还是喜欢自己地服务,心中暗喜,这下老爷许诺的两万美金可以到手了。
楼哲显然看出女仆眼中显露出的贪婪神⾊。也不说破,挥手叫她退下。这才扭头看向海边,继续欣赏着天云海景,还没等他放下手中地咖啡杯,⾝后传来一声惨哼,紧接着又是躯体摔倒在地声音。
那名女仆挣扎了大概五秒,咽下最后一口气,恐怕她倒死都不会明白,仅仅是喝了些工作中产生的液体。怎么会致命呢?
“有福气喝到却没命享受地可怜女人。”楼哲嘀咕了一句,女仆下⾝散发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头,对于自己算错体液发作时间而感觉到一丝恼怒,将报纸丢在一边,对已经吓呆的男孩说道:“收拾一下,将尸体送到电梯口,自然会有人来处理。”
男孩不敢多说,強忍着呕吐的欲望。立刻着手处理一分钟前他还想占些便宜的⾁体。
审视着自己越来越年轻的双手,楼哲帮刚才那点不快丢到一边,探手将桌旁放置的无线耳麦拿起,挂在耳朵上,掏出机手按了几个号码。确认通信频道敞开后,才将墙上的液晶显示器打开。
一张戴着古怪面具地面孔出现在屏幕央中。
楼哲不是那种沉不住气地家伙,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他显然有着很好的耐性,确定对方可以看到自己的图象后,这个浑⾝充満迷团的男人未发一言。自顾自地欣赏着手中那个晶莹的杯子。就好象那只普通的水晶杯拥有超过其自⾝价值许多倍的美感一样。
面具人沉默了一会,觉得楼哲没有率先开口地意思。也不介意,笑道:“well,well,well,亲爱的先生,一个掌握着世界八分之一秘密的男人,竟然如此年轻英俊,你的外貌确实让我意外,不知道你对伟大的米开朗基罗与卡瓦列里之恋怎么看?”
楼哲微笑着回应道:“从心理上讲,我不讨厌同性行为,至于理生上么,那就是我地个人隐私,只能说无可奉告了。其实我也很好奇,不知道和我通话的是三川先生呢?还是特罗夫先生?又或者是德萨尔女士?斯索夫斯基先生?”
四个名字,四种语言。
这话一出口,房间中的温度似乎都因为面具人透过屏幕投射来的目光下降了几度。
足足冷场了三十秒,面具人才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说道:“你再次让我感到惊讶,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相当稀少,亲爱地楼先生,如果不是我们事先对你做过调查,恐怕下一秒你地脑袋就要变成一束鲜艳怒放的花朵了。”
楼哲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空旷地海滨,就好象他清楚海水中潜伏着狙击手,随时可以要他的命一样。对于自己的⾝份被暴光,楼哲并不感觉惊讶,以他现在的能力,更换一张面孔与新的⾝份相当简单,依然保持着这副面容不过是想让那些企图在自己⾝上获得更多利益的人掉以轻
“看来你们的触角果然很长,我是不是该让老头子清理一遍⾝边的人呢?在这里知道我⾝份的也只有那么几个罢了。”
“随便,如果你肯降低价码,我不介意将告密的家伙直接交出来,well,well,well,想一想确实令人奋兴,我很喜欢看到人们被出卖时那种愧疚、愤怒与无奈。”面具人似乎对于能让楼哲开**流就已经相当満意,丝毫不提及此次耗费数万美元进行保密通信的最终目的。
“一百万美元,给你一个消除⾝份隐患的机会,不论你相信与否,为了查找你们的实真⾝份,华夏国那边的出价绝对不止是一百万美元,如果不是这个破绽太过简单,同时为了显示我的交易诚意,我可以找个中间人与华夏那边交易的。”楼哲开始出价,同时补充道:“即使我本人的⾝价在华夏那边也是逐渐升值。”
“成交,一分钟之后转到你的帐户。”事关自⾝安危,面具人很⼲脆地说道。
清晨的凉慡正被逐渐升⾼的太阳所驱散,房间內的温度也在悄然升⾼,自控温的空调开始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响,这也代表着充満活力的雅加达正在醒来。満眼的翠绿与碧蓝让楼哲的心情很容易变好,他似乎想起了过去,忍不住笑道:“你知道吗?仅仅是一年前,一百万美元对于我来讲都是天文数字。”
面具人保持沉默,,显然,⾝份被点破,他也失去了用那种古怪语气装腔作势的趣兴。
“在黑市上挂牌后,我确实没想到会是你们出价购买一份绝大多数人都不明白其中价值的资料,出于谨慎,调查诸位的⾝份也是应该的。”楼哲品了一口有些温的咖啡,接着说道:“当初没有离开华夏之前,以我的⾝份还是可以接触一些你们在华夏周遍所做的案件,这个名字任何人都以为是假名,也有人认为是几个名字凑在一起代表几个人,华夏那些精英分析家做过各种推断,还建立了一个逻辑模型,可惜他们能参考的资料太少,毕竟这些家伙不如我这样可以从黑市上获取大量信息。”
“你是利用黑市上的宽泛报情与华夏那边的推论模式发觉我们是四个人?就这么简单?”听语气,面具人显然不能接受这种解释。“原本想给你讲述一下详细经过,包括心理分析等等,既然你没趣兴听,逻辑模型稍后和资料一起发给你,我也就不罗嗦了。”楼哲摇头摇,补充道:“莫斯科国立档案馆有关苏联解体前后的精神病人秘密研究资料,表面上一式三份,还有一个备用存档在白俄罗斯。”
面具人听到精神病人研究资料这段话,显然切准了他们的某些秘密,立刻点头表示明白,这才惊觉还没入进主题,自己在谈判上就已经落了下风,他也不觉得恼火,反而很大度地说道:“楼先生的谈判技巧令我们钦佩,几句话就可以让我们方寸大乱,不知道我这个成语是否贴切啊?”
“二十亿。”楼哲庒根就不打算继续罗嗦,张口就把对方震住了。
眼见面具人不出声,楼哲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拿起雪茄的同时,又抛出一颗炸弹。
“英镑。”
楼哲似乎能够感觉到对方根本不会同意这种离谱的价格,却故意不接着提出可以斡旋的条件,慢悠悠地菗起了雪茄。
“八分之一的秘密,毕竟不如一个完整的秘密。我的朋友,最多一个亿。”面具人多年来用阴阳怪气的腔调郁闷死了许多对手,偏偏在楼哲面前发作不得,只能很诚恳地做起了讨价还价地买卖。其实钱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况且,你应该清楚,有了我手里的这半份秘密,就足够将四大公式中最重要的一个拼凑完整,推导出最终公式也就不再是梦想,相信我,当初我的导师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超越了这个时代,如果没有她,恐怕人类仍然要在黑暗中多摸索上百年。”弦歌知雅意,楼哲知道自己把握住了对方的命脉,淡然说道:“我更倾向于用你们手中的秘密来交换,而且我可以当场免费帮你将两段公式合二为一,如何?”
面具人似乎就在等对方提出这个建议,仅仅沉昑了不到十秒,点头表示道:“没有问题,这是个互利互惠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