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声音,郁明停了下来,转过头来怒瞪了我一眼:“滚,别多管闲事!”
“郁先生,你也是有头有脸之人,这样对一个女流之辈,你就不怕传了出去?”反正出来了,我也豁出去了。
郁明听我这言,知道我认识他,明显的怔了一下,接着仔细打量我起来,一会,浑⾝突然散发出雄浑的气势,眼神冰冷狠酷,道:“我知道你,你是跟李燕霏一起来的。给你一句忠告,别多管闲事,不然李天南都保不住你。”说完再也不理会我,抬起脚来又是一记重踢。
我忙冲了过去,将他拉开:“郁先生,请你住手,不然的话我可真要叫人来了。”
“嘿!”郁明大力的一甩我拉着他手的手,跟着大力一推,将我推出一步,然后二话不说挥拳就向我冲来。嘴里还大声骂道:“臭小子,竟然管起老子的事了。”
我⾝子一偏,避过他的一击,沉声道:“郁先生,请注重⾝份。”
“妈的,看来你小子是想找死!”郁明眼中寒光闪过,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再次向我冲了过来,一记边腿向我扫来。
我右脚抬起,轻易的挡住。我不想还击。虽然我有豁出去之心,但还是顾忌他的⾝份,所以不想还手。
可是这鸟人却是得理不饶人,见我挡住他的一踢,怒气更大了,一声怒吼,眼中寒芒暴涨,⾝形向前滑出一步,双拳左右一摆,一拳直击我的胸部,一拳向我的脸奔来,
虽然他看上去很凶狠,⾝手也很⾼明,但我清楚,他不是哥哥我的对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人犯我,我必犯人,这是我一直以来在打架方面的格言。但今天不一样,哥哥我确实不想得罪他,而且也清楚,哥哥我也得罪不起。
于是我看准他的攻势,左手伸出,用掌握住他的击向我胸部的右拳,跟着头一偏,让过他的左拳后,我左手用力的将他的右手扳了过来,跟着我在他背后一推,然后我双手举于胸部,表示我没有恶意,道:“郁先生,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可是郁明怒极了,眼中的阴寒之⾊越来越是狠毒,转过⾝来盯着我,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我想可能要死上几回了。
“你***,你很能打不是?”郁明知道他打不过我,边骂边伸手向他西装的內袋探去。
我靠!
我一看不对,这鸟人不会是拨枪吧?
我不噤大吃一惊。他***,这样子就要拨枪,看来这人真***操蛋。我一个大冲步,伸手按住他可能是拨枪的手:“郁先生,请别冲动!我告诉你,我不是怕你拨枪,但你要知道,你枪一拨,事情就闹大了。我只是不想你打这位姐小而已,并不是想惹你,希望你明白。”
有可能他也只是一时气过头了,像他这种人,这辈子哪会有人敢对他说过不字,今天遇上我这样,他也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这一按,他明显也稍为冷静下来:“小子,这子婊是我的女朋友,我怀疑她背着我偷男人,所以才教训她,这是我的家事,希望你别揷手,不然真的惹闹了我,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有时候,但你不想若事时,事情往往就会找上来,而且有时候,聪明的女人往往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此时,坐在角落的林菲菲就属于那种聪明女人犯糊涂的时候,她竟然没听懂我刚才称她为“姐小”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她竟然先是哭着道:“郁明,我真的没有,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跟着她却说出了一句令我的人生开始转折的话:“陈寒,你别管我。”
“陈寒?你们认识?”郁明一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将眼光停在我的脸上,慢慢的…
脸⾊越来越寒,越来越恐怖,接着一声怒吼:“操你妈的,原来你就是她的奷夫。”
我一听,心里知道事情大了。
郁明拼命的想将探入怀中的手拨出来,而且眼神中的那股杀意浓至可怕,眼中布満了红丝。这种眼神我见过。
在小的时候,我常跟村里的兄弟们去放牛,到了山上时,就经常跟别村的小孩玩斗牛,就是各自出派一头牛来打架。
而牛打架打得最凶的就要数公水牛了。公水牛一打起架来,一旦打红了眼,那时谁也无法拦住,也不敢拦了,一定要等两头公水牛打架打到分出输赢来才罢休。
而此时郁明的眼神跟打红了眼的公水牛并没两样。虽然他在杂志上的相片很斯文,此时的衣着也是很大方,但我之所以想到小时公水牛打架的眼神,因为他现在跟牛倒没什么分别。
“郁先生,请听我说…”我可不能让他拨出枪来,就拼命的按着他的手。
“臭小子,操你娘的,我的女人你也敢动,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说完也不知他的力气从何而来,一下子大了许多,左手大力一推,竟然将我推开了,跟着他右手伸了出来,我一眼看,果然是一把手枪。
要是等他开枪,哥哥我这一生也就到这里结束了。
我拼尽了我全⾝的力量,一个饿狼扑食向前扑去,双手一抓他握枪的手,大力一抬“砰”枪响了,打在了天花板上。
而因为我的冲力,我跟他都倒在了地上,他拼命的向将枪对着我,而我当然不能让他做到,就这样我跟他在地上打起滚来,当中他又开了一枪,打在洗手间里面的厕门上。
“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是郁明!”他边拼命的想将他握枪的手挣脫我的手,一边咬牙切齿的道。
我知道,现在要让他听我说话,就必须得将他的枪抢过来不可。我手摸索着,右手终于有机会握住了他的右手拇指,我脑中闪过学过的擒拿术,于是我的手一扳,郁明发出了一声痛哼,他的大拇指被我扳开了,枪终于掉在了地上。
我大力的一肘轰在他的肚上,他又再次发出一记闷哼,我左手一抄,将枪抄在手上,然后我弹了起来,用枪指着还躺在地上的郁明,转脸对林菲菲道:“你快走,迅速的离开这里,而且以后别再出现在深圳。”
林菲菲可能吓呆了,对我说的话好像没有听到似的,我不由的再次一声暴喝:“你这笨女人,快走呀!”
林菲菲回过神来,迅速的爬了起来,很快的向门口走去,可是她将门一打开后又迅速的关上,急声道:“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我想我会跟郁先生解释清楚的。你快走,不然你会没命的。记住,逃得越远越好。”
“对不起!”林菲菲稍为犹豫了一下,跟着快速的说了一句,接着将门拉开“砰”一声门关上了,洗手间里只剩下了我跟郁明这混蛋。
我缓缓的将举枪的手垂了下来,对着郁明道:“郁先生,这确实是误会,请你听我解释。”
“好!我听你解释!”这时,郁明出乎我意料的好说话起来,应了一声,跟着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还用手整了整他的服衣,然后双手伸到洗手盘洗起手来:“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満意的解释,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知道他能做得到!单从钢盔他们我就能想得到。像南哥这样都有这样的手下,更何况是郁明的父亲,一个能让南哥无法立足的格老呢!
要是他没有足够的实力,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权利能让一个赌王无法在赌坛立足。钱财是一回事,而他手下的实力当然也是一回…
事。
但现在他能听我解释,这倒也是一个好的转机,我低下头来看了看手中的枪“喀”一声,我将弹子卸了下来,往洗手盘里一丢,便想将我与林菲菲的关系道出。
可是,从洗手盘对面的玻璃镜中我突然看到郁明脸上闪过一种得意而恶毒的冷笑,就在我暗道不妙时,他突然转过⾝来,我看到了他的右手轻轻在戴在左手的表上轻轻按了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