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重物跌落水中的声音,接着一阵阵地的惨叫声。
窟哥愕然回首,看到了让他魂飞魄散的景状。
红袍如火焰,翻飞的袍袖如同彩霞一般,一个红袍男子扛着大硕的钢刀,脸上泛着笑容,他⾝后是被斩断的吊桥,护城河下是挣扎着的人马。
“哗啦!”
这时候,城墙之上冒着腾腾烟气的滚有倾泻下来,落到了冰冷的河水之中发出“嗤嗤——”的声音,混着一阵熟⾁的味道。
纷纷火箭射下,可怜护城河中的人马登时成了活靶子,纵是侥幸逃得没有成为刺猬的下场,也是被燃烧的火油烧焚。
一时间,护城河中成了修罗场。
惨叫声,哀号声,水声诸般声音不绝于耳。
窟哥目眦尽裂,怒喝一声:“尔敢!”
脸上青筋暴现,这些契丹马贼不但是他的族人,更加是他的资本,如今手下被杀,他如何不怒?
独孤安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声,城门在轰然城中被他关了起来。
关门打狗,这是名副其实的关门打狗了!
窟哥等人心中浮现出了不妙的感觉。
“也是时候让你们尝尝绝望的感觉!”以此为结语,一场大屠戮即将展开。
…
…
“没想到当年纵横东北的狼王如今竟然成了契丹人的走狗,世事真是教人意外呀!”独孤凤淡淡地说道,语气之中殊无半分的感慨,却是多了一份的嘲弄。
独孤家本是出⾝鲜卑,后来不断地与汉族通婚,观念之中早已经汉化,这也是独孤凤与独孤安两人将自己当作是汉人的缘故。
已经有了认同,自然就是看不惯契丹人在中原横行,更何况是这等汉奷走狗?
米放脸⾊大变,沉声说道:“女娃儿,你是哪个门哪派的?”
独孤凤娇笑道:“我是哪个门派的,还轮不到你来管!”
她神⾊一寒,手腕一抖,长剑一振,人剑合一,直取米放的咽喉。
紫衣带起一阵香风,凌厉的剑芒一点,陡然间爆发出凌厉的气势。
而此时,美仙也已经动了下来,水袖之间露出了白雪的皓腕,双腕之上套着一对银⾊的手链,上面各有一对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的铃声。
一双柳叶刀握在手腕之上,媚妩动人的女子也爆发出了冷漠的杀意。
她脚尖一点,轻功展开,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地上一点,⾝子已经盈盈地掠出了数丈,正是扑向了那如狼似虎的贼寇。
两寇狞笑着左右驰出,交叉般朝合拢过去。
他们手中是如同圆月一般的的弯刀,这种弯刀很利于马上劈砍,是马战之上的利器。
这些契丹人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可谓是生于马背,死于马背,人人骑术精湛,冲锋杀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虽是只有十余丈,但是气势已经起来了。
美仙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子倏然停了下来,一动一静之间,浑然天成,丝毫没有滞涩的感觉仿佛本来就是如此一般。
柳叶刀举起。
两骑直冲而来,马刀带着雪亮的寒芒,分别斩向美仙的咽喉与腿双。
如同金鳞跃起,美仙⾝子在半空之中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又像是水蛇一般,蛮腰纤纤动扭,竟然是在两柄弯刀之间毫发间躲开了两柄弯刀,柳叶刀随着她的势姿顺势撩起。
“锵!”“锵!”两声金石之声,那是弯刀堕落地上的声音,然后是两声惨叫声传来,两贼持刀的手腕已经被美仙切了下来。
此时这些马贼方才知道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美女竟然是如此的厉害。
美仙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让这些马贼一阵失神,举手投足间,美仙的举止充満了诱人的魅力。
“相公不希望你们或者,所以…”笑靥如花,美仙美得如同人间仙子一般,一丝的笑容让人心神鼓动,只是她道来的话语却是让人心神发寒:“所以…你们可以去死了!”
柳叶刀划开了好看得弧线,还没有等那两个贼兵反应过来,他们的脑袋已经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像是西瓜一般稀巴烂。
美人如玉,笑靥如花,两刃如霜,美仙一举一动,充満了美感,这是一种残酷的美感。
…
…
城门之处,独孤安傲然挺立,他⾝边时密密⿇⿇的骑兵,这些骑兵在城门口,两边都是贼兵,丝毫没有冲锋的地方。
狼入羊群是什么样的情况?
独孤安这时候的情况就是如此。
真气鼓荡,袍袖翻起,一⾝红袍如血。
钢刀在真气灌注下,发出火焰一般的劲气,他周围都是贼兵,只要随手动起来,就是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周围不知道倒下了多少的人马,很多都是连人带马砍成了两段,人的內脏、肠子,混着战马的內脏、肠子流了一地,他周围是丈余的空地,显然周围的贼兵都被独孤安的⾝为惊吓住了。
“嗷乎~”一阵嘶吼,有如狼嚎。
两边最近的两骑冲来,十来步的距离不过是战马两步的时间而已。
那马上的贼寇猛勒马,战马立时人立而起,离地的双蹄朝着独孤安蹬来。
而此时,另两骑则从后冲来,距离不过是半个马位,骑术之精,配合之妙,教人叹为观止。
独孤安似是全无反抗之力,任由两马夹在中间嘴角上带着一阵冷笑。
待两骑前蹄落地时,蓦地人声马嘶,一刀火红匹练如同瀑布一般逆冲而上,刀气陡然间如同孔雀开一般展开,两匹健马登时倾山倒柱地往外侧抛,马上本是悍勇无比的契丹骑士却毫无抗力,浑⾝软绵绵地和马儿向反力堕往⾝边处。
“砰!”马儿同时堕地,尘土扬起,一动也不动,立毙当场。
不费吹灰之力,一刀之威竟然如斯。
而此时跟随着先前两骑的贼骑已经到来,弯刀掠起诡异的寒芒,直冲独孤安下盘与头颅。
“给我滚开!”声如霹雳,长刀带起一阵弧度,在左手边一个贼骑脑袋上划过,然后⾝子转了过来,反手在另外一个贼骑脑袋之上划过,整个动作说时⿇烦,动作不过是转眼间。
“蓬!”
两骑直奔出丈余之外,贼骑的脑袋陡然间堕落在地上,两道噴泉般的血水从失去脑袋的颈子上噴出来。
独孤安泛起了一个冷酷的笑容,右手一扬,钢刀卷起一阵风暴,刀气沿着逆时针螺旋击出,他整个⾝体如同陀螺一般横移开去,⾝形所到之处,这些缺少了腾挪空间的骑兵更加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是一场大杀屠,以一杀屠百人。
如此霸道的功夫,连窟哥和米放都脸⾊剧变。
窟哥首先定过神来,怒喝道:“杀了他们!”
众贼策骑一拥而上。
独孤安哈哈大笑,声音之中鼓荡着剧烈的真气,直让人耳中生疼。
“可惜了,竟然没有一柄好刀!”他手中的长刀锋刃已经卷了起来,不过是些街边货而已,如何能够与他原本的神兵相提并论?
长刀掷出,刀如闪电一般,穿贯了左近一个贼骑的胸口,据猛的劲道将那贼兵带飞,撞翻了七人,方才停了下来,那撞翻的前五人已然毙命,毫无气息。
他哈哈一笑,袍袖翻起,一拳轰出,正是击在左近一个马头之上,战马吃痛,嘶吼不已,他一个横扫千军,将那战马扫倒,马上贼兵登时摔了个半死,被他一脚踹在胸口之上,骨骼断裂,胸口登时凹陷了半截。
右手一探,已经抓住了摔倒在地上的战马后蹄,战马如同大巨的斧子一般被他抡起来,如同折扇张开一般,划开了一个半圆弧,周围的马贼纷纷被战马击倒,飞出。
右手脫开,那战马登时被甩飞而出,比知道撞到了多少的人马,人仰马翻,惨叫声配合着战马嘶鸣声一片。
独孤安哈哈大笑,右手一抓,便是抓过了一柄弯刀,⾝子一点,如同大鹏展翅一般飞出,半空之中又是数具无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