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于洛水之间荡漾,悠悠河水似是美人笑靥,媚娇多情。
河上不时地可以看到渔舟,或是朝霞时分撒网捕鱼,或是渔舟唱晚,别有一番古典的韵味。
而洛阳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有战舰出没,轮番查探,将那些渔舟上的渔民弄得苦不堪言,傲雪等人看到这样的情况,不由得感叹不已,洛阳的水军如此蛮横,可见王世充的名声在百姓之中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王世充也不会得以很久了!”云玉真叹道,脸上带着古怪地神⾊。
傲雪站在船边之上,看着水军将渔舟上的东西弄得七零八落,便是渔民也是被水军丢到了水中,傲雪等人倒是显得气派非常,那水兵也弄不清傲雪等人的⾝份,也不⼲搜寻,只是责问了数句而已。
听到云玉真的话,傲雪微微点头,笑道:“听说李世民在洛阳归天了,王世充或者正在得意吧!”
云玉真奇道:“李世民在洛阳被刺,王世充虽是不知道李世民在洛阳,但是也是担心李阀的反应!”
傲雪摇头摇,说道:“王世充巴不得李世民死掉,而且就算是李阀之中,也不见得谁都是伤心的,毕竟李世民已经在很多人的眼中碍眼了!”
云玉真若有所思,心中感叹“宮廷之中的斗争都是看不见血的残酷!”古往今来多少宮闱斗争,皆是杀人不见血,腥血非常。
“而且谁又知道此次刺杀不是王世充指使的?”
云玉真欲言,却是听到一阵哭喊的声音,两人循声望去,便是看到不远处的一条渔舟之上,两名彪悍的水兵正是将一个渔女按倒在地上,那两名水兵正是大笑着扒开渔女的服衣,渔女哭喊着,泪流満脸,不断的挣扎着,却是哪里挣得过来?
而渔舟之上,一个老汉正是躺在舟上,额头上汩汩流血,已经昏了过去,那老汉正是那个渔女的父亲,那父亲不堪自己的女儿受辱,反抗却是被两个水兵一巴掌打翻,撞在船舷上,混了过去。
而渔舟旁边,正是数艘冲锋舟,船上的水兵正是吹着口哨,看着船上两个水兵办事。
那两个扒开了渔女的服衣,渔女露出了古铜⾊的肌肤,⾝段玲珑有致,配合着満是泪水的脸庞,予人一种強烈的暴虐的感觉,两个水兵心中奋兴,一双手在渔女⾝上乱摸。
那渔女张嘴在一个水兵⾝上咬去,正咬在一个欲吻渔女的水兵的鼻子上,登时一声惨叫,那水兵的鼻子登时缺了“贱人!”那水兵一巴掌刮在渔女⾝上,登时将那渔女打昏了。
两个水兵正是要发怈兽欲,只是渔舟微微一晃,一阵冷芒如微风一般拂过,两颗脑袋便是骨碌碌地倒了下来,而渔舟之上也多了一个妙龄少女,一⾝黑⾊的罗裳,手中一柄尺余匕首,上面一点鲜血凝固,俏脸含煞,不是可儿,还是谁人?
可儿眼中満是怒火,一脚将两个水兵踢进了水中。
冲锋舟的水兵看到可儿出现,均是纷纷拿起了兵器,更是弯弓搭箭,对准了可儿。
可儿眼中一恼,哼了一声“该死的畜生!”
脚尖在渔舟之上一点,⾝子便是一跃而起,半空之中在水上一点,竟是在水上借力,这份轻功当真是厉害非常。
还没有等那水兵放箭,可儿已经跃到了冲锋舟上,小巧的小手两柄匕首寒芒乍现,惨叫声不断的响起,冲锋舟上的水兵纷纷被杀,皆是喉间一道血痕,可儿的武功又是精进了不少。
可儿在洛阳之中,虽是没有出战,但是却是看到了众多⾼手一战,于她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更是让她大开眼界,见识之上更是有了长进。
而此时其余的冲锋舟上也是接连惨叫声响起,傲雪等人也是纷纷出售,将那些水兵杀尽,水兵的尸首抛入江中,此时水流颇急,不多时候,已经不见了这些尸首。
将那渔舟上的父女救醒,父女两人抱头痛哭,对劫后余生都是犹有余惊,那老汉对着傲雪等人连连感谢,可儿送了些金银给父女两人,让他们离开洛阳,到别的地方营生。
两父女千恩万谢,驾着渔舟向着岸上逃了过去。
可儿看着父女两人的背影,眼中带着一丝的伤感,傲雪轻抚她的脑袋,可儿眼眶一红,别过脸去了,她并不希望让别人看到她软弱的样子,尤其是傲雪。
经过这些事情,傲雪等人让小舟放快了速度,沿着洛水而下。
而在其中,傲雪倒是遇上了一个意外的人。
一⾝白衣,手中拿着折扇,扇上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足下是一条小舟,临风挺立于船头,风吹衣袂,猎猎作响,俊美的脸庞之上満是淡淡的微笑,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傲雪遇到了多情公子侯希白,两人错⾝而过,微微点头,虽是一副洒脫的模样,但是傲雪依然看到他脸上带着些许的苍白,精通医术的他自然是知道他是受了伤。
两人只是对视一眼,并无交谈,侯希白的方向是返回洛阳,只是不知道所为何事。
而后天公不作美,天降绵绵阴雨,两岸朦胧看不见两岸景致。
如此傲雪一行人乘船沿洛水而下,而后弃船乘车,几天的时候,便是到了丹阳,此时丹阳正是受到了精武会的控制,还没有靠近丹阳,远远地便是看到⾝穿黑⾊铠甲的骑兵巡逻,⾼大神奇的骏马,马上黑甲骑士目光冷峻,腰间陪着战刀,彪悍无比。
自杜伏威⾝死,丹阳易主,精武会便是进驻其中,虚行之便是⾝在丹阳之中,正是统领着丹阳的政务,虽然江淮军投降大半,但是依然有冥顽不灵的分子,这些骑兵便是从军队之中菗调出来,维持秩序的。
马车驶入丹阳城,城中颇为狼狈,随处可以看到战后的痕迹,房屋塌倒了不少,这些都是火炮轰击导致的,当曰杜伏威、辅公佑⾝死,江淮军群龙无首,杜伏威与辅公佑两方的将领都不服对方,而精武会也是这时候发动总攻击,水路两方齐攻,江上十多首艨艟火炮齐发,而路上也是投石机,基努发射,轰开了丹阳大门,骑兵长驱直入,一举平定了丹阳。
这些骑兵多是从草原之上杀伐过,端的是行动如风,来去无踪,战马更是从草原之上掠夺而来的优良战马,战力颇为可观,就算是与草原突厥的骑兵比较,若非是金狼军的精锐也难以比得上。
“大爷,是否直接去城守府?”车夫憨厚的声音传来,傲雪微微思量,说道,绕着丹阳走一圈吧!”
车夫诺了一声,驾着马车,说起来傲雪也算是车夫的顶头大老板,精武会帐下有诸多行业,其中便是有车行,精武会治下大力地兴建道路,车行也是开了起来,与报情组一统,形成了庞大的报情组织,只是这车行也只是在精武会治下营运,远远达不到国全辐射的规模。
车辚辚,马萧萧,马车沿着丹阳兜圈,不时地看到丹阳的精致,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丹阳的码头,丹阳本是长江口岸,如今精武会据有此地,更是大力建设码头,码头至上停有战舰,当然也是有商船热闹非凡。
从马车的车窗望出去,可以看到路上的行人,此时已经是丹阳城破之后的半个月,街上已经多了很多的行人,两边的商铺也已经开大部分,更是有一些新开的商铺,卖的便是从扬州运来的商品,这些商品都是海外之物,多是从东瀛或是⾼丽那边运来的,与宋阀合作展开的海运,不断是将中原的商品送到了东瀛、⾼丽,就是那边的商品也是送了过来,其中最为大宗的便是东瀛的⻩金与⾼丽的人参。
虽是有隋炀帝三征⾼丽之事,⾼丽与中原关系并不好,但是商人却是并没有这个忧虑,⾼丽商人对于中原的丝绸、瓷器诸般商品趋之若鹜,走私红红火火,让⾼丽一部分人先富了起来,扬州治下的商人也多有在⾼丽走动的。
当然这些商人,很多都是精武会的背景,贩卖的多是精武会的丹阳,功效,就是男人都喜欢的那种,说起来,也是⾼丽棒子男人确实是与东瀛倭子半斤八两,精武会的丹藥方才是买到了天价,而且还是有价无市的地步,据商人之中的探子回报,⾼丽三地皇宮之中对于精武会丹藥极度狂热,原因不言自喻。
而这些商人之中多有探子,将⾼丽、东瀛的消息传回来,更是收买了不少的大臣,东瀛之地已经是乱了起来,当曰傲雪饶了一命的四大寇的曹应龙在东瀛混得风生水起,已经是割地一方的诸侯了,让东瀛官府无能为力。
这也是倭子弱得可以,此时的倭子依然是处于奴隶时期,历史上,倭子是十三次送出遣唐使来中原,将中原的文化政体学了过去,大化年间仿唐制建立三省六部,方是确立封建制,曹应龙虽是一方盗寇,却也是天朝中人,也知道兵法,虽然并不精通,却也是足够在东瀛横行了。
这些事情并不多叙,且说傲雪一行驶入了丹阳城,有骑兵一路护送入进了丹阳城守府第,虚行之已经在门前等候,旁边还有海滨与旌德两人,傲雪等人见到虚行之,看到虚行之脸上虽有疲倦之⾊,却是神气勃发“行之辛苦了!”
虚行之哈哈一笑,眉宇间神采飞扬,显然是能够一展抱负而⾼兴不已,他此时⾝穿儒衣,头裹青巾,⾝上自有一种风度翩翩“幸不辱命!”
傲雪微笑看着他,两人皆是一笑,尽在不言之中。
而虚行之旁边的旌德与海滨两人也是神采飞扬,两人双目神光收敛,气息更是沉稳,尤其是海滨,在草原之上杀戮多时,于武道修为之上更是多有裨益,显然是武功大进。
傲雪看到两人不由得心中欢喜,说道:“你两人也是没有放下修行啊,没有让我失望啊!”听到傲雪夸奖,海滨脸⾊红润,脸有得⾊,笑道:“都是师傅你老人家教导有方!”
一旁的小鹤儿不由得扑哧一笑笑了出来,说道:“也难得有这么年轻的老人家啊!”众人不由得莞尔。
旌德只是微微一笑,他在报情组领头,多时行于暗中,⾝上杀气微露,神⾊有些阴沉,但是此时脸⾊欢喜,也是红光満面,却没有说话,傲雪也知道他脾性,只是拍了拍的他的肩膀。
一行人入进了丹阳城首府,这处本是江淮军辅公佑住处,如今变成了精武会办公的地方,丹阳的政令多是从这里发出,入进书房,只留下傲雪、虚行之与海滨旌德四人,当下四人坐下,傲雪坐了首座。
虚行之向着傲雪说了这些曰子的事情,其中多有政策上的,傲雪只是摆摆手,也并不多问,他对于政事并无多少的关心,当然也是没有这样的能力,在他看来,任何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之前也变得苍白无力,以力破巧正是王道。
虚行之无奈,心中却是感激不已,他也知道傲雪对他信任,若非如此,又岂会将政事尽托付于自己呢?心中感慨,油然生出一种视为知己者的感慨。
当下将战事道了出来,其中丹阳被精武会占有,而精武会与联军其他的实力已经发生了擦摩,显然是因为此次大战,精武会表现出来的強横力量有所忌惮。“本来就是利益联盟,既然共同敌人已经没了,也就是相互敌视的时候了!”虚行之说道。
情况也确实是如此,联军之中擦摩越来越大,已经有了零星的冲突,不过没有等事情变得不可收拾,联军却是停了下来,林仕宏⾝死,他所占有的地盘也就被人觊觎,联军纷纷出兵抢夺林仕宏的地盘,已经打得颇为激烈了。
此次曲傲的作为,已是让长江势力有了一次的洗牌。
于此,逾两月的长江战事也落下了帷幕,长江势力从新洗牌,杜伏威、林仕宏等枭雄殒命,如此也拉开了长江乱战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