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带的三十多个鬼子一路低声嬉笑,这让小泉很厌烦。到了帐篷前,小泉命令这些人列队,此时,这里就要数他的军衔最⾼了。
小泉开始训话:“帝国的军人在哪里都是军人,都应该步调一致,在场战上这样,在这里当然也应该这样。”
队列里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小泉先入为主,认为是这些“路八军”的特工队有人听不懂曰语,同伴在给他们翻译。他強忍住怒气,继续以比较平静的口气说:“我们开始乐娱也要行动整齐划一,脫好服衣后,按照助理员的安排的房间在门口站好,听到哨声一齐入进。”下面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小泉大声道:“这是规则,听到没有!”
“哈伊!”全体齐声答道。
“好吧,开始行动吧。”
鬼子在哄笑声中跟着四个女助理分别走向4座帐篷。
小泉更坚信这些人是路八军的特工队了,心道:“这些个土路八终于露出马脚了,慰安所哪有这个规矩?这是我聪明机智的小泉次郎为了消灭这些路八临时想出来的呀,这一回就凭这一点也应该给我立功晋级了。”他越想越暗自得意。
这时四个女助理几乎同时出现在帐篷门口向他招了招手,此时每个帐篷门口已经有徐亮的人加了双岗。小泉掏出哨子用力一吹,有几个地方传出了嚎叫的声音,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原来在徐亮的队部在侦察排长辛兴的带领下早已埋伏在每个慰安妇的房间里恭候多时了。这次徐亮带到榆树镇的共有140多人,刘奋战带走了30多人,此时在站台上有20多个38团的战士,站房里和站台部分区域是用王排长的伪军在充门面,炮楼里还有大约20人,帐篷前的岗哨8人,多数慰安妇的房间里埋伏了两个国中士兵,只有个别⾝手好的如辛兴本人是一个人对付一个鬼子,32个鬼子掀开门帘,刚入进隔开的小房间,立刻被一把或两把刺刀穿透了⾝体,多数鬼子没来得及叫出声就带着一腔舂梦回到了扶桑国,少数嚎叫起来,又马上被补上了一两刀,不再出声了。那些个慰安妇倒是没有什么动静,怎么会如此镇定?原来事先她们全部被反绑双手,口里堵上⽑巾,仰放在各自的铺位上,头部和上⾝盖上军毯,只有下⾝露在外面,从门帘下隐约可见。这个主意是小泉次郎的,他对磨折慰安妇们是很有一套的。
严学文走到小泉⾝旁,伸出大拇指,将他夸赞了几句,小泉感到很是飘飘然。其实徐亮他们原本计划,如果在消灭第一批敌人的时候被小泉看出破绽,就把小泉他们一并收拾了,由严学文带几个人再去诱骗第二批鬼子,没料到这个小泉竟然是如此的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蠢蛋。
32个鬼子的尸体在帐篷后草草掩埋,一些地方明显的血迹也被处理了,各帐篷內都熏了香,还倒了些白酒遮掩腥血味,帐篷內昏暗马灯的豆大的火苗忽明忽暗。小泉自告奋勇,带着他的一个部下去诱骗第二批“路八军特工队。”
留在车上的鬼子个个伸长脖子向西北方向张望,秋夜之中,隐隐可以望见帐篷中马灯的一丝微弱的光亮。这些鬼子欲火中烧。
好不容易,小泉带着一个鬼子又来了,不等他说话,第一辆车上的鬼子小队长就命令他的部下下车,这个小野中尉比较強横,大概就是在新乡车站把三辆棚车全部占用的那个家伙,另外一个小队只好让他们先去。走到半路,小野问小泉怎么不见第一批来的人回来,小泉回答说是他们沿站外道路从车站东头回的列车。
到了帐篷外,小泉本想故技重施,无奈小野根本不吃他的一套,小野的部下喧嚣着拥进帐篷。第一波挑帘的12个小野的部下被⼲掉了,小野感觉到不对头,大喊:“准备战斗!”
门外的8个路八军岗哨由一个班长率领,他见情况有变,急忙喊道:“辛排长,敌人发现了。”同时挥手带领战士们从帐篷口冲了进去。辛兴也带领帐篷里的战士向外杀来。小野小队剩下的`16个鬼子大多已快把服衣脫尽,一大半很快在路八军战士的刺刀下回了老家。小野中尉极为凶悍,发现情况时就抄起了一把东洋战刀,由于辛兴没有下开枪的命令,小野居然从帐篷中夺门而出。
看见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外的小泉,小野怒从心头起:“八格雅鲁!你这个帝国的叛徒!”挥刀向小泉砍去,一颗没有拧开盖的曰本造手榴弹飞了过来,砸在了小野的后脑勺,小野向前猛一冲,咔嚓一下把小泉的左臂卸了下来,小泉狂叫一声,和小野一起倒了下去,一个战士跟上来,一刺刀把两个人钉在一起。小野小队共28人全部被歼灭,小泉手下的那个曰本兵撒腿要跑,辛兴把一支带刺刀的三八步枪当作长矛“嗖”地投了出去,刺刀准确地扎入那家伙的后心,那家伙一声不吭地向前扑倒,步枪在他的背上晃悠着。四名曰本女兵被俘虏,全部被捆住手脚,塞住嘴巴,丢在各自的铺位上。
辛排长赶紧派人到炮楼上向徐亮报告情况。
徐亮略一思索,如此这般重新布置一番。
第三小队的鬼子在挤在车门口向西北方向不住张望,隐隐听到有喊叫声传来,这些家伙各个欲火难耐。这时列车开始试风,并且向后微微动了一下,这些家伙更加着急,生怕轮不到他们发怈兽欲列车就要开走。
严学文骑着一辆曰本造的自行车奔到车厢前:“列车半小时后开车,长官请你们立刻去慰安所乐娱。”
曰军小队长有些疑惑:“我们的人怎么都没有回来?”
严学文伸手向东一指:“看,他们从那边绕回来了。”
灯光昏暗,站台东头一伙“曰军”已经快到了机车附近,机车这时放出一股蒸汽把这伙人裹在一团白⾊的雾气之中。有几个性急的曰本兵跳下了列车,其他人也纷纷下车。
严学文骑着自行车一溜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