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长心里是不是还想到了平顶山的煤矿、南阳的油田?”我笑道。
“是啊,还有満山的耐火材料,稀有金属,取之不竭的水泥原料。”这家伙面不改⾊。似笑非笑。
“还有⻩河滩上的流星雨,说不定还可以从那陨石里找到些外星元素呢。”我強庒着激动的心情调侃道。
“华英雄!”他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祁哥们!”
我们俩几乎同时忘记⾝上的伤痛跃了起来。四只手握在一起,接着“哎呀”一声大叫,是祁哥们——对了还是叫他陈浩好了——发出的。看来这家伙的伤的确比我重。
勤务兵听到动静不对冲了进来,接着董大海、严学文也风火火地冲了过来,两人的手都按在了手枪柄上,总算没有子套来,还算冷静。紧接着,赵飞雪、王曼丽一脸紧张跟了进来,那王曼丽可没有董大海沉着,一支小巧玲珑的手枪已然是握在了手中,而他⾝边的赵飞雪也是一副准备随时向王曼丽扑击的样子。还好,乱子不算大,军医、卫生员、护士都来了,一时间満屋子的人。跌坐在床沿上的陈浩咬牙挤出一丝笑容,对大家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们哥俩在一起叙叙旧,一⾼兴忘了⾝上的伤势。”
面对大家狐疑的目光,我也坐到自己床上:“没事,见到自己好久不见的哥们,一时忘情让大家受惊了。”不好,有点慌不择言,太失首长风度了。以后“哥们”这个词在军中大行其道倒是此时没有预计到的。
“好了,没事,都回去吧。”我们两个都说。
好像这些人不大愿意听从命令了?难道是…对我们两个的⾝份起了怀疑?那样的话可真是叫命苦呀,有句话叫什么乐极生悲,不会让我们实践一次吧?也怪我们刚才太不谨慎,而且我刚才的说话也大有问题。也许我们两个主官与他们首长、长官曰常的性情、风格说话方式乃至声音大不相同早已引起了他们的疑虑?管它,命苦也该着,见招拆招,走到哪算哪儿吧。只是他们要真询问起来,要不要告诉他们真相?我脑子里激烈盘算着。
那军医一脸不放心:“陈师长,还是让我给两位长官检查一下伤势吧。”
陈浩看看我,笑笑表示同意。
卫生员看上去也很紧张,也凑了过来,对了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姓郑,只顾记住赵飞雪、王曼丽之类的姓名了,自我鄙视一次。
军医把躺在床上的陈浩⾝上产者的绷带一层层打开,这本来是护士MM的工作,现在她们只有站在一旁看着了,王和赵两位MM也往跟前直凑,⼲什么?你们又不是医护人员?想趁机占便宜不成?唉,好像也不是,她们可都是军中,不,即使不在军中也是稀有珍贵物种,人家想占她们的便宜也不容易呢,不过陈浩也好,祁哥们也好,那⾝上的排骨有什么好看的?郁闷!
哎呀,那个王曼丽手中竟然还握着她的那把像玩具一样的手枪,还好险保没有打开,这应该是德国产品吧,谁送给她的?
“退后。”这姚军医话不多,却也挺有威严,对这两位好事者一点也不客气。
两人一脸不情愿地退开一些,那王曼丽依然眼睛盯着陈浩,倒是赵飞雪偷眼向我这边看了一眼,脸有些泛红。还好,让我心里有了点平衡感。
“王曼丽,把枪收起来,像什么话!”站在一旁的董大海低声喝道。这家伙,对女孩子说话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呀,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忘了他自己刚进来不也是几乎要拔枪的样子了。五十步笑百步,好意思说别人。当然,这是我的心里话。一时把刚才盘算的事情冲淡了,管它,该来的总要来,有必要为很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过多担忧吗?
军医的脸⾊有些诧异,接着露出了喜⾊:“陈师长,真没有想到,你的伤竟然恢复的如此之快!”语气中颇有对自己医术的自得、自豪之意“只要静养一段,已经没有大碍了。真是天助。”其实,果然是天助。
明显的,在场的人多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除了笑容,都是陈浩的部下。
陈浩道:“姚军医,请你给徐兄也检查一下吧。”
姚军医稍微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严学文和小郑,后者见我笑着点头,没说什么。
姚军医道:“那是应当的。”
两个护士MM开始给陈浩换藥、包扎。那王曼丽又忍不住凑了上去。这一次倒是没人管她。只有本哥们稍稍留意了一下。嗯,也难说得很,说不定连陈浩的勤务兵也许都会偷偷看上她一眼,毕竟是军中之花嘛,看看总可以吧。唔,不过这好像是师长的人呢,癞蛤蟆吃不吃得上天鹅⾁是一回事,但想一想也不是什么罪过吧。何况天鹅总有落到水面上的时候,那癞蛤蟆未必一点机会没有,而且天鹅在水面、甚至在空中被天敌击伤,恰巧落在下面水塘的癞蛤蟆口中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或者天鹅在水塘中生病与用自⾝⾝体的某部分做医藥治好她的癞蛤蟆演绎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情爱故事也未可知?太让人感动了!咦,怎么最后结果癞蛤蟆把天鹅吃了?至少是咬了一口?负心情变?罢罢,扯远了。
这一回主角是本哥们了。除了那个王曼丽姐小和她心中嫉妒的护士MM,大约其他人关心的中心此刻可是本哥们了。严学文和卫生员还则罢了,那赵飞雪凑上来,那神态…比之王曼丽之于陈浩的情形有过之而无不及。嫉妒吧?本哥们还是很有魅力的嘛,哦,好像不大对头,她关心的是徐亮,不是本哥们耶。等等,好像,徐亮是有太太的耶,对了,我太太叫什么来着?切,什么话,那有不知道自己老婆名字的?
算了,那是另一个时空的事情,就算我在这里的角⾊是徐亮,那边的事情也和我无关,一个1859年的人,怎么可能对1946年的人和事负责?况且,我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耶。嗯,不知道这位赵MM是否发现她心目中的王子又年轻英俊了一些,难道是受伤的缘故?受伤还有返老还童的功效?可别去试验哟,不一定灵,不对,是一定不灵!
姚军医检查完我的伤势,一副镇定自若的名医架势:“徐长官,您现在可有头晕头痛的感觉?”
“没有。”
“受伤之初呢?”
“这…”“当时我们旅长昏迷不醒好几天!”赵飞雪终于忍不住揷话。
“那醒来以后,就是最初神志清醒的时候呢?”
“唔,是头痛。”废话,被石头击中也会痛的,何况是炮弹片。
“哦,是这样。”姚军医略一思索“徐长官被弹片所伤的时候应该是戴着钢盔的,应当是军国装备的那种钢盔。”
我不噤对他刮目相看。
“表面上看,徐长官头上血淋淋的伤口挺可怕,实际你的主要伤势不是这个伤口。”
“那是?”
“这伤口并不太深,弹片用手就可以取走,无须手术。您所受的伤主要是头部被猛击震荡的原因,比如一根木棍在头上猛击一下也会致人死亡!”
此言一出,我心中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毕竟我自己的感觉应该是实真的,只是也许我的伤势比想象的要重一些罢了。那赵飞雪、严学文等人都是大惊失⾊,陈浩也显出了焦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