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夏礼是以俘虏的⾝份被押送到我面前的,但这小子似乎还是非常的嚣张。汉语倒是说得还算勉強可以让我听懂,只是带了很浓的广东口音,对了,这家伙在广州当了很多年的领事,事实上这次的第二次鸦片战争就是这小子4年前在广州一手挑起的。
我冷冷地坐着,看着他挥手摆头发表着言辞激烈的议抗和威胁,好像有了后世在鸵鸟园中逗弄鸵鸟的那种感觉。
待他的“慷慨陈词”告一段落,我微笑道:“巴夏礼先生,难道你不想坐下来说话吗?我可是有一些你肯定感趣兴的消息要告诉你的。”
“不!我不和你们这些野蛮人坐在一起说话,我对你说的任何消息都不感趣兴。还是让我们大英帝国英勇无敌的士兵的枪炮会来教训你们这些野蛮人的!”
我冷冷道:“悉听尊便!也许小学教师罚站的方法会让你学会点礼貌,可惜我现在没有多的时间去多教你一些,希望你以后不要将此时最为我们虐待战俘的依据。”
“我不是战俘!我是外交人员!你们这些野蛮人,这已经是在两个月內你们第二次野蛮地扣押文明家国的外交使节了,你们会遭到更大的惩罚的!”
“不要这样激动,巴夏礼先生。”我用手轻轻弹着桌子,又端起精致的瓷杯喝了一口茶“我们两国在4年前已经入进了交战状态,你已经不是英国驻广州的领事了。你是跟随着略侵我国的军队来的,不是外交人员。上次通州谈判也是在谈判破裂后你做为敌方员官被扣押的。而这一次,你是直接在双方军队的交战中被俘虏的。当然,你可以说你不是军人,你也没有穿军装,拿武器,但是我同样可以用战犯或者间谍的罪名把你送上我们的法庭审判!”
巴夏礼狂笑起来:“哈哈哈哈,这是我在东方以来听到的最大的笑话!法庭?你们的法庭?你们有吗?还有,你们有真正意义上的法律吗?你依据什么来审判我?”
我仍然平静说道:“巴夏礼先生,不要以为你听到、看到的那一点点就是全部,我们国中很大,比你们欧洲全部加起来还大。说实在,你以为很了解国中,其实你对我们家国知道的实在太少了,也许你认为我国的军队都像在广东遇到的叶名琛的部下或者最多是在通州遇到的曾格林沁的军队?我们现在在你眼前歼灭了你们的略侵军的队部你以前可曾料想到?”
“你们,你们…卑鄙地偷袭,暗箭伤人,不过,下一次,你们就没有这样的侥幸了,我们英勇的皇家海军陆战队一定会给你们一次让你们难以忘记的教训的,让你们学会怎样对待我们文明世界!”
“是吗?”我冷冷道“我正要告诉阁下,天津已经被我军收复了。哦,对了,顺便提一下,你寄予厚望的皇家海军陆战队,嗯,好像还有不少皇家海军的水兵在我们占领天津之前已经被我们击败了。现在在丰台的俘虏营里,关押的不仅仅是在京北郊区抓获的联军的陆军,还有你们应以自豪的皇家海军的官兵了,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阁下,你们的那些上岸的海军战斗力实在不怎么样,以后不是登岸去酒吧、夜总会这样的地方,而是参加战斗行动的话,最好不要派他们来,养活这样的俘虏是很费钱的,虽然我们华中是文明之邦,优待俘虏,但是说不定必要的时候,如果这样的俘虏太多,我还是会考虑要求你们的女王陛下给予补偿的。”
“你,我不相信,你撒谎,这是欺骗,是讹诈!”
“哦,看来我们是疏忽了一点,没有在丰台让你见识一下你的那些海军同胞,不过,没关系,我会马上补上这个漏洞的。⾼山,让他们把人带过来!”
一个英军上校被带了进来,他先向我鞠了一躬。巴夏礼大吃一惊:“你?”
“爵士先生,我的队部被这位将军的队部击败了,现在我们得到了他们的人道的待遇,是的,比欧洲战俘营的待遇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