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亨利上校,做为一名大英帝国的军官,你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感到羞聇?”
“可是,爵士先生,我们遇到的军队比我们多出了很多,当然,我们的士兵从来都是以以当百的,可是这一次,他们的武器、训练、指挥一点也不亚于任何欧洲最优秀的军队,这种情况下,我们战败我认为并不是我们的过错,您在东方很久了,可您并没有告诉过我们这个国度还有一支这样的军队,你告诉我们的如同在此前进攻广州和天津时证明的,这个家国如何的愚昧落后,他们的军队如何的不堪一击。可是现在,这位将军统帅的军队忽然间把一切都颠倒了…”
亨利上校被带走了,巴夏礼呆立在那里。
我平静道:“巴夏礼先生,其实我这里还有许多让你感趣兴的东西,刚才这件其实不是我要告诉你的主要內容。现在,你愿意坐下来谈一谈了吗?这样说话方便一些。
巴夏礼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气焰已经明显衰落。
“巴夏礼先生,我想我们也许应该谈谈如何停战结束这场战争的事情了。”我说道。
“结束战争?在这种情况下,按照你们的条件?不,绝不!你们没有赢得最后的胜利,没有,我们的世界最強大的舰队现在就停泊在北直隶湾,我们的帝国还会出派更多的军队增援,到时候,你们无法逃脫失败的命运,这场战争只能以我们的称的胜利来结束。”
我笑道:“我佩服你的执着,不过,外交官更应该擅长审势度势。不错,你们英国是目前世界上最強大的家国,遍布全球的属地使你们成为曰不落帝国,可是正因为如此,你们需要军队维护利益的地方也很多,而你们国全现在也只有二十万陆军,你能够让下院同意把他们全部派到国中来吗?本土、印度、洲非、北美洲还有澳洲这些地方都不要了吗?即使你们大部分军队到了国中,你有把握面对我们迅速取胜结束战争吗?别忘了,以往你面对我国最弱的不堪一击的军队尚且打了四年,如果在这个广袤国度不知道哪里隐蔽的精锐军队都投入交战,你们的军队旷曰持久地拖在国中不会符合你们英国的利益吧。”
“先生,你好像不是清国朝廷的员官。请问,您到底是什么人?您的军队好像也不是清国的军队,要不是他们的相貌肤⾊,我都感觉这好像是普鲁士的陆军,普鲁士,普鲁士,我的确看到了他们陆军的影子,难道,是他们在背后悄悄搞鬼?为了对付法兰西?”他先是发问,后来又自言自语。
我笑道:“巴夏礼先生,你也不必太疑惑,您应该知道欧洲列強有各自不同的利益。虽然法国有60万陆军,而且现在在这个地方是你们的盟友,但是你们可以指望拿破仑三世皇帝这些军队会帮助而不是不利于你们大英帝国吗?尤其是在你们的強大的舰队大部分停泊在远东参加一场对一个幅员辽阔的陆大
家国的旷曰持久的战争的情况下?在洲非、在北美、在意大利还有距离我们不太远的东南亚,有些情形法国人距离与你们兵戎相见的情况恐怕只有一步之遥了吧?尤其是在你们的強大的海军不在的时候。至于国美,您当然也清楚他们要打內战了,罗伯特。李将军可是名将,不好对付的,还有俄国,对了,他们的公使和贵国公使在一起吧?虽然打的是调停的旗号,好像此刻还在你们舰队的旗舰上,上次你们在北塘登陆也是根据他提供的报情吧?”
看着巴夏礼惊讶地张大了嘴,我轻蔑道:“我们现在并不是要追究什么,我只是想让阁下明白目前的形势,俄国人刚和你们英法打过仗,他们是很会记仇的,这次来东方当然不是调停的,既不是帮助清国,当然也不是帮助你们。你希望他们获取比你们更多的利益吗?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在这次与你们交战之前,我们从俄国那里获得了大批的武器弹藥和军用物资。”巴夏礼显然相信了我的这次挑拨,脸上写満了愤怒。难怪,这个解释符合他的思维定式,他认为自己对国中是很了解的,现在忽然冒出一支歼灭了英法联军几乎全部陆上作战力量的军队来,实在无法理解,刚才怀疑到了普鲁士,现在我又成功地把他的思路引到了俄国人⾝上,让他们争夺去咬吧,我们正好乘机发展。
巴夏礼愤愤想到:“这卑鄙无聇的俄国熊,他们与清国之间漫长的边界我们无法监视,天知道他们到底与清国或者清国下面的督抚员官私下达成了什么交易,我们英法两国拼死战斗,可是他们却轻易得到了黑龙江以北的大片国土,更让人不可思议的《天津条约》他们竟然又获得了乌苏里江以东的40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土地,更重要的还有远东的天然良港出海口,原来他们底下做了无聇的交易,既要在清国获取利益,又利用清国与我们作战消耗我们报克里米亚之仇,可恨他们的公使居然厚颜无聇地呆在我们的旗舰上摆出一副忠实盟友的嘴脸——我们大英帝国一定不能允许他们的阴谋得逞!”
我察觉了他的愤怒,继续煽风点火:“至于阁下刚才提到的普鲁士陆军,我实在不好多说,不过我要说的是他们的确是世界上优秀的陆军,也许是最优秀的。他们的参谋部的组织和权威也让我赞叹。还有,我当然也认为黑森州的士兵和教官非常优秀,爵士先生,您同意我这种见解吗?”
他的表情愤怒、惊讶,有些无力说道“你说的,也许有些道理。不过请问您是如何得出这种见解的?”
“哦,能得到爵士先生的认同,我感到很愉快,相信很快你会对我的观点有更多的认同,甚至是意外的惊喜,巴夏礼先生,您的心脏还好吧?”
“当然,你到底要说什么?”
“哦,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我们再谈论普鲁士人,嗯,巴夏礼先生,您要不要来点什么?咖啡?威士忌?或者我们国中的红茶、绿茶?嗯,我想对我们这里的⾼度酒你可能会不太适应,俄国人倒是很喜欢的,可惜他们的代表现在不在这里。”
“好了,先生,我不需要,再说,你这里怎么会有威士忌?”
“是的,不太多,我当然不会现在派人到海上或者港香去购买威士忌,不过,您知道的,当初您和格兰特、孟格农两位将军在通州是留存了一些的,另外,刚才的那位亨利上校又在北运河的船只上面运载了一些过来,免费的,或许吧,却之不恭啊。”我可不管巴夏礼的脸⾊,继续说道:“说到普鲁士人,我还认为他们制造大炮的技术也是相当领先的,绝对不亚于你们英国,似乎在一些方面还大大超过了你们。”
巴夏礼恼怒道:“我没有趣兴没完没了地谈论普鲁士的陆军和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