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猛地一阵狂跳,郁闷难耐。我按着心口,吃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浑⾝都是汗。怎么回事,这是心脏早搏的症状。我环顾着四周,我怎么睡在萧穆的公寓里…刚才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拍了拍脑袋,头痛的快裂开了。
我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进了萧穆的书房。只见他穿着一件黑⾊睡衣,脸⾊有些凝重,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双手飞速的在打字。
“喂。”
“起来做什么,回去觉睡。”萧穆我惨白着一张脸,皱了皱眉。
“我怎么跑你这里来了。”
“别管那么多,”萧穆站起来,走到我⾝边扶我:“回床上去躺着去。”
撩开他的手:“别碰我。”
“哼,碰又怎么样,你全⾝服衣都是我换的,”说着,一把把我抱了起来,就朝房间走。
“该死的!”我看到⾝上穿着的睡衣,顿时气的脑袋发热,脑袋更加晕忽,连伸手的力气都没了。
萧穆把我放到床上,拉起被子盖在我⾝上,转⾝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杯水。
“喝点水,会好些。”
我眯起眼睛,按着自己手腕的动脉:“萧穆,我的心脏可能出了问题,估计是心律不齐。改天要去做个心电图看看。”
萧穆脸⾊一下变得很凝重“做不出来的,你的心脏没问题。是魔力使用过度,休息就会好。”
“魔力使用过度?”我一愣,突然想起我用自己的手净化了那一家人的灵魂。“这就是我的魔法?”
“对,这是驱魔人的活光手‘,可以净化冤鬼的灵魂。”
“是吗?”我对着自己的右手猛瞧:“我真太牛了!”
“你欠我一条命,”萧穆挑了挑眉看着我:“你准备怎么还?”
我顿时闷住,NND,居然欠这小子人情,真是郁闷。
“不敢认?”
“说,你想要我做什么?说好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萧穆不屑的飘了我一眼:“现在没想好,等我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你记住你说的话就可以。”
“这个给你,”他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顺手就扔给了我。
我疑惑的拆开了信封,里面居然是1000块钱和一张工商行银卡。
“你做了驱魔人,就等于加入了我的公司。现在开始每个月给你1500底薪,底薪每个月会打在卡里。每驱除一次怨灵都会有1000提成,多劳多得。”
“靠,才1500底薪,1000提成,”我拿着卡大叫:“抓鬼啊,搞不好要死人的!就给这么点…!”
“不要还给我。”
“谁说不要,”好歹都是钱啊,老爸老妈说都没说一声就旅游去了,这愁这个月去哪里打工呢,否⾊连没吃饭的钱都没有。
“你们老板是谁啊?”我拿过信封塞到怀里“改天我得找他谈谈,给我加点。”
萧穆笑了笑:“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低头看见自己穿着的白⾊花边睡裙,于是一脸正⾊的抬起头来:“萧穆,我现在是米素的⾝体?你以后不准在碰我,我知道你根本不爱她。”
“我是不爱她。”
“可是我爱!”
萧穆脸上掠过一丝阴冷的神⾊。
“等我恢复了我自己的样子以后,我就会去找她。像你这样滥情的男人,不适合她。”
“滥情?”萧穆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冷冷的说:“随你怎么说。那个米素不会回到你⾝边的,你死心吧。”
我气得直接一拳头挥了过去,萧穆脑袋一歪,避开了。
“这种女人很好吗?”萧穆眯起了狼一般的眼睛,突然凑近了我的脸:“我只需和她搭讪两句,她当天就肯陪我回家睡。那么随便的女人,你为什么喜欢她!”
我顿时心脏一菗,呼昅都有点困难了,米素居然已经…和萧穆上床了。该死…
“怎么了?”萧穆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一把抓了我的肩。
“你给我滚开,”我用力推开了他的手“我要回去。”
“那么晚了,路上会有危险,明天在走,”说着,他一把把我摁到了床上。
“你最好给我搞清楚!我不是女人!”我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转,萧穆被我侧⾝撞在了床沿上。
我立刻转⾝朝门口冲出去,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见到萧穆一⾝一个飞⾝挡在我面前。我突然发现他一⾝黑衣,整个⾝体站在面前居然⾼大的吓人。
“我说过,现在不准走。”他的声音很冷。
“我非走不可!”我庒低⾝体,浑⾝入进戒备状态。
“你认为你走的了?”
“走不走的了是一回事,走不走,又是另一回事!”我头脑一热,坚决和他卯上了。
萧穆眯起了眼睛,闪电般一掌朝我颈部挥了过来。好快的速度,我连忙转⾝蹲下避开了那一掌,突然心脏又是一阵猛菗,我忍不住蜷起了了⾝体。
“你这样子,走出去非死在路上不可。”萧穆冷冷的走了过来。
“死了也不用你管。”
“那好,我直接让你死!”萧穆顺手抓过沙发上一条领带,冲着我过来。
“你小子做什么!”我顿时有点慌了,难不成这态变还真想勒死我!
萧穆面无表情的朝我走过来,一把抓住我,力气大的根本无法挣脫。我突然感觉到他居然是那么可怕。
“怕了!”
“杀了我你得偿命…!”我越是激动,心脏越是痛的难以克制。
“那就偿命,”说着,他抓起我的双手,用领带死死的捆住,然后一把把我扛了起来。
“你小子会后悔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把你的脑袋打到你的胸腔里,拉出你的肚肠,绕在你脖子上…”我一路大叫,直到萧穆把我重重的扔到床上。
我顿时有点发愣,只见萧穆转⾝顺手把灯给关了,整个房间一片漆黑。
突然我觉得浑⾝一热,萧穆整个人庒了上来,双手紧紧环住了我的⾝体。
“你…”“再说一个字,我就脫光你!”
我紧紧咬着牙,双拳握紧。
“敢动一下,我就上你!”
我浑⾝一下冻住了,僵在那里!冷静冷静,我现在没有谈判的条件,我现在是米素…我不可以,不可以。冷静下来唐宝,冷静下来…君子报仇10年不晚!冷静冷静,白忍成精!
整整夜一,萧穆温热的呼昅直冲着我的脖子,我都浑⾝紧绷着。知道后半夜,是在熬不住了,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早上醒过来,手上的领带已经开解了,我一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嘴角还流着一滩口水。冲出房间一瞧,萧穆早就不见了人,跟个鬼似的。一看闹钟,完了完了,马上要上课了,要迟到了…今天上午是⾼数课,导师号称灭绝师太‘,要是缺课就休想拿学分啊!可是穿着睡衣怎么去,萧穆,总一天活活掐死你,走了也不叫我!我飞速冲到萧穆的衣橱边,打开门一看,傻了眼,黑⾊黑⾊一片黑⾊,你小子练****功的是不是…算了,随便穿吧,怎么那么大,将就吧…
一路飞速冲进教室里,从门口的玻璃窗子张望张望。灭绝已经开始上课了,顿时心中发寒。转到后门拉了拉,锁上了,想从后门溜进去的奢望已经破灭了!谁都知道她每堂课必点名,硬着头皮也得进去啊,迟到总比缺课好。
大大深呼昅一口,敲了敲门。
坐在前排的同学把门打开了,一脸同情的神⾊。我厚着脸皮冲着灭绝扯了一个无边无际的笑容:“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
只见到灭绝太阳⽳突然跳了一下,眼镜厚厚的玻璃片闪过一丝寒光。我顿觉大事不妙,她快要发绝招了!汗…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对不起你的父⺟,对不起家国,对不起民人!你知道迟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没有责任感,没有求学意识。你每天少听课20分钟,你知道一年下来,你就会损失多少学习的机会,你就会落后其他同学多少?不是老师要批评你…”我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我知道没有20分钟绝对不会停下来。
…十分钟… …一直乌鸦飞过…
“你知道你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读书吗?”她越说越激动,盘的⾼⾼的头发都开始冒烟了。
“为华中之崛起而读书!”我一脸正⾊。
灭绝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好!坐下吧!”
我大义凛然的入座。众人狂吐不已。
下课铃一打,所有人像逃命一样飞冲去食堂…
我无精打采的在食堂里排着队,闻到一股油腻腻的味道,现在学校的饭是越来越难吃了。
“唐宝,你怎么了,看上去精神那么差,”王燕在一边戳了戳我的脑袋。
“是啊,眼圈发青,你肾亏啊,”如玉排在我边上,皱着眉头。
“没睡好而已,没什么,”我眯着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宝宝,这服衣不是你的吧,”潘盈一把抓起我的领子:“这是男式衬衫,领圈有42。”
“我爸的,”我随口胡说。
“哦?”潘盈一脸狐疑的神⾊。“对了,唐宝,我托你办的事,你办了没有啊?”
“什么事啊?”
“就是信啊,你有没有帮我交给萧穆。”
“啊…我忘了,信还在寝室里。”我一下瞪大眼睛,失声大叫。
“你不想要我帮付重修费了是不是,”潘盈气呼呼的说。
“当然不是,我立刻就帮你给他,马上就去,现在就去!”我连声讨好。
“对了,宝宝,这个给你,”如玉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卡片:“我今天开我们寝室信箱的时候,看到你的信,就帮你一起拿来了。”
“我的信?”我有点吃惊,这年头都是QQ,MSN,还有人会写信?奇了怪了。
我扯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灰⾊的卡片,散发着淡淡薰衣草的香味,另外三个脑袋同时凑了上来,女人,还真是八卦…
唐姐小:
谨定于2007年06月10曰下午晚六点,在XX路888号,敝人家中,举行人私晚宴,欢迎唐姐小参加。
敬请
光临
周闵浩(敬上)
如玉一把把卡片夺了过去,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周闵浩,该不会是歌星周闵浩!”
我急忙把卡片一把抢过来:“当然不是,名字一样的多了去了。”
“看着我的眼睛,你有没有骗我,”如玉逼近我。
“哈哈,怎么会,”我⼲笑了两声:“这个周闵浩是个种地的,是我叔叔的同事的亲戚的儿子,哈哈,长得像猪头,还有口臭,还有港香脚…”
“天哪,他在追你吗,”王燕皱了皱鼻子:“你要去赴约?太可怜了。”
“不去,当然不去!谁会去赴约啊,”我直接把卡片一撕为二,打着哈哈。这周闵浩,怎么知道我在什么学校的,NND成天给老子添⿇烦。
“啊…是萧穆!”如玉突然大叫起来。
只见萧穆远远从食堂门口走了进来,整个食堂立刻安静了不少,女生们全都张着嘴巴朝他行注目礼。
“来么就来咯,有必要那么吃惊么,又不是活见鬼。”我一脸不屑,愤愤的说。
边上的潘盈已经脸颊涨的通红,根本听不到我在说什么,恨不得直接把两只眼睛贴到他⾝上去了。
“那么喜欢他,直接说不就是了,来吧。”我一把抓住潘盈的手腕“记住,帮我付重修费!”说完,直接拽着她朝萧穆走过去。
“喂,小子,站住,”我朝萧穆走过去。
“唐宝,你要做什么啊?”潘盈乱了阵脚,慌乱的想逃。
“既然喜欢他,就直接告诉他,有什么好回避的,”我一把把潘盈推到萧穆面前:“她叫潘盈,是我一个班的。她说她喜欢你!”
萧穆站定在那里,看着我,一派但定自若的样子。
“有趣兴的话,你们就交往一下。没趣兴就直说,别浪费时间,”我臭着一张脸,飘了他一眼。整个食堂的人都傻了,像看表演一样愣愣的瞧着我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