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后面的两台机甲刹不住车,一台绊在那台陷在沙地上的机甲上,大头朝下栽到沙地里,浮沙很快就将座舱给淹没了,没有听到机师的惨叫只见一股股的殷红的血⾊从沙地里冒了出来。另一台机甲的机师技术不错,控制着机甲跃了起来,跃出七、八米远的机甲,落地时一只脚陷到了流沙里,失去平衡的机体摔倒在地,几枚同化苞子飞了过来,将机体染成一片紫红,座舱里传出来的凄厉惨嚎刺得人耳膜生疼。
扑到沙地里的那位老兄见到同伴的惨象,赶紧手脚并用往回就爬,可是脚下一空他的半截⾝体也陷入了沙地里,惶急的目光里浮起一片绝望。
冲到近旁的一台机甲,侥幸稳住机体没有陷下去。看到同伴就在眼前,来不急细想,控制着机械手伸了过去。钳住那陷在沙地中的机师臂膀往外一提,轻易的就将半截⾝体给提了起来,只是那机师下半截的躯体已经不翼而飞,还在弹动的躯⼲将淋漓的鲜血溅到座舱盖上,不一会就遮蔽了视野。
“…别在那里发傻,把那鬼东西扔掉!”独孤的机甲几步蹿了过去,挥舞的重剑带着火炎将数枚同化苞子卷落在地,空出一只手将那机甲手中捏着的半截吊着內脏的躯体给打飞。
飞到空中的躯体打着旋落到沙地上,不多一会就被翻腾的沙砾给掩盖住了。
“独孤,撤了。”
“什么?”
通讯器里传来谢文斐的命令让独孤一阵郁闷!都冲到这里来了,而异生生物的炮阵就在相距不过百米的位置,不紧不慢向基地的方向发射着炮弹,全然没有将冲过来的机甲放在眼里。
“撤退…!”谢文斐亦是非常窝火的命令道。
“操…!快点行动,撤退了,你小子想留在这里给它们当点心吗?”独孤恼怒的一脚踢在一旁还呆立着的机甲上,接通扬声器吼道。
然而那机师不知是被什么给刺激到了,机甲猛得往前一蹿,不退反进,携带的机关炮噴吐着狂怒的火舌,将成串的炮弹射入了前方那片陷住机甲的沙地之中。里面不知什么东西感受到了外面的威胁挪动起,整片的沙砾如同流水一样翻涌起来!
眼见着沙浪涌近,独孤冲着那还在往前冲的机师一声大吼“跳啊…!”那机师在吼声中下意识操控着机甲,向着沙浪涌来的方向做出跳跃动作。⾼⾼跃起的机甲瞬间跃过了八、九米的距离,躲过了汹涌而来的浪头,众多看到这一幕的机师,不忍看到这台机甲象那三台机甲一样陷入沙地之中,纷纷转过了头,准备按照命令往后撤退。
却听得一阵欣喜的吼声传来“冲…!继续往前冲!”那台往异生炮阵中跃去的机甲落地只是歪了歪,在⾝后传来的大吼声中迅速稳住机体,马不停碲的往已经近在眼前的炮阵冲了过去,急进的机体堪堪躲过几枚激射而来的同化苞子,⾝后的沙浪返⾝亦追之不及了。本就不愿后撤的独孤见有人冲了过去,哪还管什么命令!就算追究下来也有前面那位老兄顶着,何况就他的判断能陷落机甲的沙地也就那么七、八米的范围,不如一股做气将这炮阵拿下来,不然以后这块“骨头”再想啃下来,有没有这么容易靠近都很难说了。鬼才知道经过这一仗后,那些异生生物又会发生什么样的进化。
瞬间将动力提升到极限,独孤的机甲几个垫步,在陷在沙砾里的机甲机体里踩了一脚,借力横跃出十多米。发现又有机甲冲了过来,那伏在沙里的生物,慌慌忙忙掉转方向冲着离得最近的机体冲了过来。
机甲稳稳的站在了沙地之上,早有准备的独孤战不慌不忙重剑在手中翻转出升腾的烈焰,猛得揷入翻涌到近前的沙浪中,有如碰到礁石的浪头,荡起一阵狂疯的翻腾,不过瞬息就蓦的平复了,缕缕的轻烟从沙砾下冒了出来,里面那东西估计,就算没有七、八成熟,至少也熟了五成。
见两台己方的机甲顺利的冲进了炮阵,其中一台更是毫发无伤的做掉了一只沙地下的潜行者,机师们的士气大振,那位联队长也很擅于把握战机,立时撤消了已比没有多少机师理会的撤退命令。
谢文斐带着小队里的其它机甲有样学样,跃过了流沙陷井区域,
看到人类的机甲冲进了炮阵,分散到两翼的异生生物,就如同炸了锅一般,飞快往回涌来想要堵住被突破的缺口。
正在控制傀儡的掌控者扔下傀儡挥舞着触手,动搅⾝周的沙粒,看样子它是准备躲到沙地里去,一串机关炮弹飞了过来,打在将近两层楼⾼形同章鱼的掌控者躯⼲上,立时凿出一排大洞来,几缕墨绿的体液从洞眼里渗了出来,不过一会的功夫那些洞眼就消失了。
机关炮的攻击看起来没有什么效果,那掌控者的躯体一点点的往沙地里沉去。
最先冲进来的那台机甲,放弃了用机关炮攻击,举着机甲上装备的钛合金重剑冲了上去,
紧赶了两步掌控者已经入进了攻击范围,⾼举的重剑带着厉啸劈头就斩了过去。
然而就见掌控者的触手一晃,两条触手电射而出牢牢的将机甲一双手腕给缠住,怒斩而下的重剑差那么一点就斩中了。
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一手,机甲师又惊又怒,抬脚就要后退,不料又是两条触手缠了过来,将机甲的两条腿给绞在了一起。
那机师刚刚奋力挣脫手腕上缠着的触手,掌控者将更多的触手缠了过来,直接拦腰而过将座舱给缠了个结结实实。被同伴的鲜血刺激得头脑发热的机师终于冷静了下来,竭尽全力保持着机体的平衡,他还不想死!一旦机体失衡倒在地上,那些涌回来的异生生物光踩都能把他给踩死。感觉好象过了很久一般,机体猛得一晃悠,失衡的机体往后就倒,⾝体已经⿇木的机师绝望的放弃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