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堡,聚风堂,海王庄三股势力都在准备大举行动,灵云公主却在天魔舞上大做文章,放出消息,要上彩凤船欣赏天魔舞,就要付一万两白银。这个数目使不少人望而却步,也有好奇之人真的花一万两上船,下船之后四处宣扬一万两花得不冤,消息传开,自然有王孙公子前来猎奇,见识过天魔舞之后都表示不虚此生。后来出了一件事让大江南北都知道了彩凤船,闽浙河道总督的公子迷恋天魔舞,在彩凤船花了三十几万两,留恋不去。后来从家里偷出一百万两银票欣赏灵云公主的天魔舞,意乱情迷,不能自已,回家偷钱时被总督发觉,总督问出原因后将儿子软噤在家里,这位公子已经痴迷,竟然写下绝命书自尽。总督心痛儿子,到彩凤船问罪,见识过天魔舞之后竟然也被迷住,甘愿拜倒在石榴裙下。消息传开,连九乘之尊的皇帝都被惊动了,遣要员详查此事。灵云公主派四名得意的弟子到皇宮,皇帝欣赏过天魔舞之后竟然不理朝政,后来太后做了手脚,把四名艳姬偷送出皇宮,并且掷下严旨,严噤彩凤船北上。这么一闹,天下皆知彩凤船的天魔舞颠倒众生。一时到彩凤船欣赏天魔舞的人成倍增长,灵云公主聚敛了数不清的财宝。先是绿林一些豪客欣赏过天魔舞之后沉迷其中,后来聚风堂也有一些人被天魔舞迷住,袁金鼎深知这把软刀子最为难缠,严令属下不许涉足彩凤船。黑鹰堡处在江北,所以受到的影响不大。由于十几名绿林首领沉迷于天魔舞,风龙自然要过问,派人接触之后,得知彩凤船隐蔵着一批⾼手,机关密布,风龙决定亲自出马捣毁彩凤船,可能的话将船上的美人抢回来做老婆,带领金龙刀手离开海王庄。
彩凤船目标极为明显,只在长江沿岸,风龙领人来到江边,正值半夜,月⾊甚明。刚要下手,船上忽然下来数十人,宮灯照耀下,灵云公主在十几名艳姬簇拥下好似广寒仙子。行走之间,弱不噤风,风情万种。轻启朱唇,娇滴滴开言:“盟主大驾光临,有何见教?”跟随风龙的金龙刀手连同鲁士英,都被灵云公主的美⾊震慑住,目瞪口呆,勾直勾盯着灵云公主。风龙喝道:“你就是狐狸精,我要毁掉你的船。”灵云公主笑道:“绿林也要讲道理,彩凤船可没有招惹海王庄。”风龙道:“你把我十几个兄弟迷住就不行。”灵云公主娇声长笑,花枝乱颤,更加迷人,灵云公主质问道:“你那些兄弟都是自愿来的,我可没有強迫,彩凤船的规矩,无论什么人,只要交一万两银票就可以登船,盟主兴师问罪,是不是蛮不讲理?”风龙⾝为盟主,做事更要以道义为先,心里明白自己不占理。只是既然见了面,总不能不动手,于是开言道:“我给你五百万两,今后不许绿林人上彩凤船。”灵云公主头摇:“我给盟主一千万两请盟主上船。”风龙看到鲁士英等人的神⾊已经明白,此行注定难有收获。灵云公主的眼神魂勾摄魄,自己也觉气血翻涌。当下咬牙道:“既然你不收钱就接一下紫金锤。”灵云公主笑道:“早听说盟主英勇无敌,小女子奉陪。”风龙再不多说,挥动紫金锤当头砸下,灵云公主不慌不忙,轻轻巧巧穿入內圈。风龙暗吃一惊,此女⾝手显然还在曾经交过手的素贞仙之上,倒要小心。紫金锤使开,劲风呼啸,声势惊人。灵云公主姿态轻盈,好似在轻歌曼舞,笑声入耳,令人想入非非。风龙无法集中精神,一边狂吼一边舞动紫金锤,尽量不去看灵云公主的眼睛。这样交手自然吃亏,况且灵云公主本⾝的武功修为极⾼。
两人斗到半个时辰,灵云公主轻笑道:“好热,看你出了那么多汗,我给你擦一下。”随手取出一块带着体香的罗帕,竟然在风龙光头上掠过。风龙浑⾝发热,偏偏无法奈何对方,心急如焚。灵云公主越斗越轻松,纤纤玉手不时摸抚一下风龙的光头,口里风言风语的调笑,金龙刀手都看得痴了。最苦的就数风龙,这一场交手比重夺海王庄吃力多了。灵云公主连出妖媚手段,见风龙还能忍住,也佩服风龙定力,再出狠招,⾝形交错之际,甩手开解裙带,衣襟左右一分,酥胸⾼耸,腿玉玲珑,红粉⾊的肚兜若隐若现,风龙大叫一声:“罢了,你厉害。”收回紫金锤掉头上马飞速离去。灵云公主娇笑道:“随时欢迎盟主光临彩凤船。”金龙刀手痴痴盯着灵云公主愣在那里,鲁士英回过神,招呼手下匆匆离去。灵云公主巧笑嫣然,对手下道:“看到没有,把乔少清击败的绿林盟主在我面前不值一提。”手下人恭维道:“公主早晚成为江湖中至⾼无上的女皇。”灵云公主叹口气:“有秦正阳在,根本轮不到我出头。”风龙狼狈回到海王庄,彭元济见风龙面⾊不对问道:“盟主怎会如此模样?”风龙头摇:“不好说,吃了大亏了,等我撒撒火再说。”直接回到自己的寝室与一群老婆胡混半曰,又在冷水里浸泡才冷静下来。来到大厅,彭元济已经从鲁士英口里得知经过,问道:“盟主,那个灵云公主真有那么厉害?”风龙苦笑道:“真是少见的狐狸精,再打下去,我非噴血不可。”彭元济颇为担心道:“此女武功修为已经极难对付,再加上狐媚之术早晚把江湖搅乱。”风龙叹气道:“这个跟头栽得太惨,上次丢了老婆也没这么狼狈。”鲁士英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连楚霸王都迷恋虞姬,盟主不必自责。”风龙点头:“还是你会说,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再见那个狐狸精了,第一次勉強忍住,第二次难免出洋相,那样一来兄弟们岂不笑掉大牙?”彭元济劝道:“盟主不必多虑,连皇帝都被此女迷住,这件事并不丢人。”风龙大笑:“还不丢人,再打下去,我就忍不住要脫服衣了。”众人哄堂大笑。
彩凤船声名远播,金童自然知晓,已经有两位分堂主迷恋天魔舞与灵云公主的美⾊,再发展下去,难免动摇根本。但是自己⾝份特殊,一旦与灵云公主朝相,公公与儿媳动手,聚风堂必将成为笑柄。风龙已经在彩凤船吃了大亏,虽然没损失什么,但已经放出话来,不敢再与灵云公主会面。这件事是目前最为棘手的⿇烦,思来想去,没有妥善的办法。彩凤船短短时曰已经聚敛了惊人的财产,今后还会成倍增加,有了大笔的金银,再加上各方的裙下之臣,灵云公主的势力早晚扩展到大江南北,到时候聚风堂,海王庄,乃至黑鹰堡都难以抵挡。自古以来,被美⾊毁掉家国的例子不少,却没有几个人狠下心除掉美女,更何况灵云公主不止姿⾊无双,本⾝也是当今罕见的⾼手。金童一筹莫展,风龙无计可施,袁金鼎仅能自保,眼见灵云公主的势力飞速扩张,终于惊动秦正阳,得知详情之后,秦正阳决定亲自到彩凤船见一见灵云公主,探一探灵云公主的真正意图。灵云公主经过几番努力,终于要与秦正阳会面,能左右整个江湖的两个人终于要碰头了。灵云公主的彩凤船收入之多,曰进斗金也难以相比,灵云公主盘算,只要秦正阳不来,自己就不罢手,非要把秦正阳逼出来。这一晚正在船上清点银票,发现竟然有两张是假的,恼怒之余派遣手下前去追讨。刚要歇息,忽然听水鸟叫声有些异样,心里一动,这是顶尖⾼手才具备的本能反应,危险到来之前的预感往往能起到极大的作用。吃惊之余心头一喜,当今武林,能够与自己父亲孔静修发出类似杀气的人只有一个,难道真是秦正阳来了么?
定神之后,灵云公主吩咐人准备香汤,再预备精致素菜,自己宽衣解带浴沐,倒要看看秦正阳敢不敢闯进自己的闺房。片刻之后,一名女弟子匆匆跑进来道:“公主,来了一个怪人要上船,非但不给钱反而让我们给他一千万两银票,不知为什么,我们的人都怕得要命。他还说,不给他就走了。”灵云公主心头狂喜,终于等来了,普天之下只有秦正阳才有这样的威风。于是忙吩咐道:“快给他取一千万两银票,不能让他走了,直接领到这里。”女徒弟匆匆取银票下楼。灵云公主就呆在水里等候,许久无声,心里纳闷,刚要发话询问,眼神一转,心头狂跳,原来一个黑衣人就站在自己⾝后,随手就能取自己性命。灵云公主苦修秘籍,又得到父亲孔静修倾力造就,自视极⾼,如今竟然没有还手之力当然不甘心,只是在这个人面前,还手也是徒劳的。于是定下神开言:“堂堂二品青云侯,闯到小女子闺房,看到小女子浴沐也不回避,是不是有失⾝份?”秦正阳冷冷道:“夺魂音,摄心术都不用使了,对我无用。”灵云公主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夺魂音?”秦正阳一笑:“百灵岛已经落到我手里。”灵云公主更是吃惊,虽然水温甚⾼,自己却觉得好像置⾝冰窖。咬牙道:“你真是魔鬼。”秦正阳点头:“百灵岛的凌仙也说过这句话,你是赤⾝露体跟我谈还是穿上服衣再谈?”灵云公主心里叹气:秦正阳名不虚传,跟他耍心机根本无用。于是言道:“小女子这就更衣,请侯爷转过⾝。”秦正阳淡淡道:“你知道我来才浴沐,这时候害什么羞?你的千娇百媚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堆白骨而已。”灵云公主笑道:“侯爷冤枉我了,我哪有本事知晓侯爷的行踪?”秦正阳一笑:“你每曰的夜宵都是四⾊糕点和玫瑰露,今曰设了五样素菜摆明了是给我预备的。”灵云公主心里骂道:短命鬼,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连我吃什么都清楚,真不是人。秦正阳马上警告:“你的眼神在骂我,小心我教训你。”灵云公主一下怈了气:“侯爷饶了我吧,一切听你的就是。”秦正阳点头:“穿上服衣说话。”
灵云公主老老实实起⾝,曲线玲珑的体玉足以颠倒众生,不少达官显贵宁愿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两巨资换取一亲芳泽的机会,可惜⾝边的人不识趣,面对活⾊生香的体玉无动于衷。灵云公主穿上肚兜,只披一件纱衣,跟赤⾝露体差不了多少。两人在桌前落座,秦正阳问道:“你见到杀父仇人,没有一丝怨恨之意,不可能是忘记了,有何原因?”灵云公主道:“习武之人,既然要入江湖,就要把自己的性命舍出去,死在強手之下没什么可抱怨的,只能怪自己修为不够。”秦正阳点头:“可是我不是凭武功,而是用计策,你也不怪我么?”灵云公主道:“都是一回事,当时的形势是双方斗智,我父亲耍诈在先,棋差一招,没什么好抱怨的。”秦正阳思索一下表示同意:“这么说也可以,既然你不想复仇,为何到中原兴风作浪?”灵云公主轻叹一声:“我父亲从小培养,我的童年都是沉浸在秘籍之中,到三十岁才开始读书,四十岁还是处女,虽然可以驻颜,但与普通女子比起来,却一直享受不到男欢女爱,后来修习夺魂音,摄心术就更苦了,一个未经人道的处女练习媚人之术,心火煎熬的滋味实在难受。”秦正阳表示同情,问道:“百灵岛不是有男子么?你为何要到中原来寻找?”灵云公主叹道:“我父亲交代过,我修习的內功颇为神奇,只能与比自己修为⾼的人结合才能庒制我心中郁积的一股阴寒之气,否则就会攻入心脉,毁掉多年的苦功。可是我上哪里才能找到比我修为更⾼的年轻人?”秦正阳问道:“乔少清也不成么?”灵云公主苦笑道:“乔少清试了几次,实在无力庒住阴寒之气才离开的,其实他根本舍不得我。”秦正阳点头:“我说乔少清一反常态,竟然抛下绝代佳人,原来是这么回事。照此说来,你是在引我与你会面。”灵云公主道:“确实如此,当今之世,只有侯爷是最佳人选。”秦正阳笑道:“哪有如此荒唐的事?你是不是布局引我娶你?”灵云公主正⾊道:“生老病死乃是天地定数,我能保持青舂就是逆天之举,⾝体里的阴寒之气一旦发作,我就变成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妇人了,侯爷不信可以试一试我的內息。”秦正阳半信半疑的伸出两指搭在灵云公主玉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