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接李龙羁递过来的⽑巾,却站起并扭转⾝,向一侧的开水房走去,瀑失的汗水使我有种疲软的感觉,我想要去喝它个几大杯。
经过几天的有氧等速训练,我的心肺功能明显加強了许多,动作的谐调能力全面得到了改善,由此,我尽然发现自已具有超強的爆发力。
耶!这是我在強⾝健体中,最具有历史性意义的一次突破,也是对我的宮厅健⾝法观念逐步走向科学现代化的一次強大的挑战,我,完全被洗了一次脑。
接下来,便是一个強度后的小过度,进行有氧变速训练。
小小作个诠释:也就是有氧等速的另一种变换形式,使心率从130~150次/分后,维持3分钟然后开始减速,使心率下降至110~120次/分后,保持3分钟,又再次增速3分钟,如此来回交替数次。
这与有氧等速相比,来得较为机动灵活,当然,強度相比之下要小的多。
体能训练的最后阶段,便是“无氧代谢训练。”当我咤一听到这个训练名子时,脑子里象钻进只藌蜂似的,嗡嗡作响。
妈呀,不想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有氧就要了我的半条命,这回再来个无氧,啥米?还代谢?真正新名词,不会是象我减肥时那种“茅厕式”代谢吧,崩溃!那这回谁给伦家我送泻速停啊!清泪两行,倒流!
当训练逐步展开时,我才明白,这“代谢”是什么意思,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种,而且此训练差点要了本尊--我的命,让我魂归西天。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滴:
训练开始,李教练如此这般地解说了一通,又这般如此地演练了一遍,我一看,乐了,简单,不就是时间略长点嘛,小菜,以我现在的体能,完全能够应付自如。
我就此信心实足的上了跑步机,还没等我慢步跑上五分钟,一旁的配练哗地一下将我脚底走步履带的活动栓向上一拉,整个坡度向下立刻倾斜了足足2度,差点使我失控从跑步机上滑了下来。
靠!想谋杀啊!“喂喂,你⼲吗,要出人命的。”我一下紧紧抓住手柄,才不至于跌落尘埃。
“呀?连看带听,你到现在还蒙在骨里呐,此训练是以变换履带坡度的⾼低为准绳的,比有氧等速的強度增加了数倍,你火星人啊,听不懂还是看不明白?”
啊?还真没注意到这个“坡度”问题,观摩时眼光偏上,光顾欣赏某帅锅英气的俊容了,米把准心调下,所以忽略了至关重要的所在。
该死!狂汗!我,我鄙视我自已。
这回可就惨喽,你看我那亲亲小样,遭磨折后的悲怆!就象被人从后面揣了庇股似的,吊着俩手,攒劲不敢放。且蹬着俩腿,在下面蹦哒着不停地捣腾,尤如捣蒜般按照每分钟级差,1公里/小时呈下降坡度2度式,超速奔跑着。
饿哩个神呐!这哪是运动,这简直就是要人命嘛。
“提速加⾼。”还没等我喘过气来,跟着李教练的口令,那该死的配练又猛得将活动栓向下一按,我脚下的履带刷地一下升⾼水平位的2度,也就是呈刚才下降趋式的4度。
我立时又象被人从前面狠狠踢了一脚,往后直仰,差点没松手飞出去。不过那时我真想松手来着,这一放一了百了,让你们想腾折人,我死还不行吗。
可我木有,热血从我的尾部如噴泉般直冲向上,涌灌至我大脑脊髓,使我在一阵紧似一阵的晕眩中得以血液的供给,才不至令我脑残。
上帝,救救我这亡命线上挣扎的人吧,此刻伦家我的平均心率已达到了200次/分,悠悠然入进了无氧代谢状态。只觉体內一股浊液缓慢下流,我要--泻速停!
“玉环,杨玉环!”忽觉耳边有人轻唤我的名子,我想睁开眼,但眼皮尤如灌铅般的沉重。
“水,水…。”迷离中的我,只想苛求人生中最可宝贵的那么一滴资源。
终于有了点冰凉滑润的感觉,滴在我嘴里,滴进我心头,我这是怎么了:“我又出糗了。”一大滴泪,滚球般冲出我的眼眶,不划算,入不付出,刚喝进就流出来了,我忍!
“杨玉环,你醒啦。”
“喂,杨玉环,快睁开眼看看我们吧。”
“是啊,快睁开眼吧,你没有出糗,真的。”
…
一阵暖暖的话语,象舂风般绵绵吹进我的耳际;又好似清泉,滴进我的血脉,随着我的心跳博动。这进一步证明,我--杨玉环,确实还活着。
我在朦胧中睁开双目,呀!整个一花花世界,所有的人和物都变成重影,一切的一切都于这重影中跳动着,使我无法聚焦。
但很快,明亮冲破了黑暗底线,变得洗刷刷地一片如明似镜。
“杨玉环,哈哈,你终于把眼睁开了,我们都急死了。”说话的是那个配练。
得,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一上一下的腾折我,我能成这样吗?现在来假惺惺地哈哈,直接无视!
“玉环妹,你快好起来吧,其实你的体能早就达标了,甚至还超了,从下个星期开始,我们就将入进备战训练了,我们的天桥梦快实现了。”
呃,这是谁,说的这么悦耳动听,一转脸,哦呀!原来是余小倩,倩女幽魂的倩,个性明丽洒脫,我一直对她有好感,别误会,是同事之间,无比挚诚挚情的好感。
热泪挥洒,再次将一切模糊,我的那个亲们,你们快别这样一个个关怀倍致的小样好不,难道想我这样梨花带雨的,你们才甘心?!
“好了,姐妹们,你们都先回模特之家吧,我还有话要跟玉环讲。”这时,一直沉默在旁的陆红走上前来说道,眼中似有些抑郁的神气。
呀!她这是怎么了,看到我活过来不⾼兴的说。
“玉环,我想问你一件事?”看着姐妹们陆续走出病房,陆红神⾊更为凝重地问,一副你要老实交待的表情。
“啥事?”这三原⾊,我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向你交待,嫌我死的不够快?
“嗯,是这样,你以前有没有受过內伤或生过什么大病之类?”
哦,原来是这个问题啊。
“没有。”当然,诸如上吊穿越,又附体在另一个上吊的女人⾝上得以重生等的不可言说的细节,我自然隐去没有相告,说了她也不明白,反而会吓跑她,咳!
“哦,这样就好。”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没啥子,只是为你的⾝体怛心,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什么没有就好,我本来就超健康,那些关于前⾝的灾难跟这毫无相⼲,摔八丈远也扯不到一块,我现如今托生为超级腐女好咩。
再说了,我杨贵妃如不出点意外,那怎能充分体现出我个人的价值所在,古往今来我就有背负骂名的罪孽,说我红颜祸水、堪比褒姒殃国衰…。我泪!
看我又悲戚的样子,陆红赶紧转尔为笑,露出嫉妒死我的俩酒坑:“别多想啦,你好好在这休息两天,准备下个星期迎接最后时刻的到来。”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还的表情。
切!有那么壮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