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后,已经夜里八点了,我坐上车直奔殷飞翔的家。
在车上,我还想着那小女孩会是什么模样,我打电话她都不说话,后来⼲脆不接了,一定是认为她不认得我,那我去了,她会开门吗,不开也不答话又该怎么办呢?
我真不愧被李香夸作是当今的女诸葛,料事如神,果然,当我到达那里后,站在那两层粉⾊桃红的小洋楼跟前敲门时,里面悄无人声。
里面没人?但我刚才分明看到,里面有灯光一闪就灭了呀。嗯,小女孩胆子小,可别吓着她。
于是我轻轻地敲门,柔声细语地说话,说我是她爸爸的朋友,她爸爸有事不能回来,让我来家看看…。诸如此类的善意谎言,说了一大堆。当然,她爸被我害得住院云云,是绝对不可以怈露的。
但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不过凭着第六感觉,貌似屋里有双眼睛,正在向外,注视着我。
猛然间,我想起了看过的一部恐怖片――“鬼船”那船里死去已久的一个阴魂不散的小女孩的脸,一下浮现在我的眼前。
不噤浑⾝一哆嗦,背后嗖嗖直冒凉气。我侧眼看到自已的⾝影,被楼外昏暗的路灯拉得斜长,且变了形,扭曲的躺在地上,影中那飘飞的头发扎里扎扎,如女鬼般掘人心魄。
门里的那双青瞳又似向我迫近,在脑海里,与鬼船上的那个小女孩的阴魂渐渐重叠起来,附加到我的⾝上。
佛祖妈妈救救我,不管了,这事都我惹出来的,我,我全招了算了,正好把这小萝莉也弄到医院去――陪她爸爸。唔…。
于是,我对着门,大声说道:“里面的人听着,你爸爸现在医院里快死了,你再不出声,别说你再也见不到他了。我走了。”说完,我果真转⾝便走,再不走,我怕倒在地上的不是那小女孩,而是本贵妃我自已。
“你说慌,我爸爸今天出门时还是好好的呢,他怎么可能要死了。”忽然,一个极细微的声音从门里传出,虽低但清晰而明显带着怒意。
嘿嘿!出声了哈,看来伦家我这一着激将法还真灵“敌人”果然中计。但门没开,我仍是不敢掉以轻心,⾰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继续给她施加庒力。
“咳!你不相信也没啥,反正我通知到了,我是好人,相信你也看到我了,我和你爸爸是同事,我叫杨玉环…。”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小楼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袅袅地走出来一个小小的小萝莉。
只见她一⾝的红衣,胖嘟嘟、粉嫰嫰的小脸蛋上,一对圆圆、亮亮的眼睛,翘翘的小鼻尖上,在混暗的路灯照耀下,居然还闪着几滴小汗珠子。
嘿!这孩子,也忒可爱了,象童话里的小红帽。
“杨阿姨,我知道你,我爸爸说你是个善良的大美女。”她一副嗲嗲的嗓音如灌了藌似的没把我给甜晕过去。
怎么,她知道我?早晓得,我不费那么多的口水了,还担惊受怕的,就自我介绍下不完了。
哦,买嘎登!老天都不让我安顿,看来我有必要好好的自我反省下,认真改造,重新做人,争取皇⺟娘娘的宽大处理。
“嗳嗳!好孩子,你没事吧,吃过饭了没有,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啊,怕不怕呀?”我连声答应着,居然情动地俯下⾝,怜爱地抱住她小小的⾝体,关切地问了她一大堆的问题。
“嘻嘻,阿姨,你真的很漂亮,跟画上的美女一模一样。”她所答非所问的一眼不眨地盯着我,尽然还大胆地用小手摸摸我的脸蛋,扣扣我的眼睛。
晕!我闪头,还真把我当成画里的人物啦。跟这貌似只有四、五岁的小人没法构通,她天使的让人自惭形秽,童贞的让人无法拘同。
“让阿姨来陪你好吗?阿姨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我只好投降,回避现实,装嫰充白。
“好啊好啊,我要听白雪公主的故事,我爸爸给我讲了一百遍不带重复的。”她拍着小手,眼睛笑得弯成了两道月牙牙。
汗!同样一个故事,讲一百遍不重复,那还叫一个故事吗?殷总啊,I服了YOU!你还真会教调孩子。
“那好吧,阿姨就给你再讲101遍白雪公主的故事,绝不重复你爸爸讲过的,好吗?”说着,一把把她给抱了起来,往屋里走去,外面还真是又黑又冷,瘆人的慌。
走进楼里,打开灯,呀!屋里顿时变得柔亮,给人浓浓的暖意。
我随手关好门,走到客厅前的一圈沙发前,轻轻地把小家伙放在里面,随即拿过一个心型沙发枕放在她⾝后,让她舒服地靠着。
然后问道:“宝宝,听故事可以,你先回答阿姨几个问题好吗?”我向她温和地眨眨眼睛。
“好!”嗯,乖,小女孩果然好哄:“你能告诉我,叫啥名子吗?”
“我叫殷圆圆。”
嗯,果然够圆的,笑:“多大了?”貌似有点象查户口的。
“五岁。”
嗯,老练的五岁小家伙,回答的很⼲净利落,有才:“妈妈呢?”问了一个很人私的问题,但这至关重要,一个只有爸爸的女孩难道不让人置疑吗?
“死了。”
呃!没想到,这个问题也这么简单,就俩字,结束。我一时尽不知再问些什么,呆呆地看着她那期盼的眼神,一副阿姨,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好,阿姨没问题了,这就给你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嘴里答应着,心里却仍在嘀咕。
这殷总也太冒失了,虽没了夫人,也不能把孩子一个人丢家里呀,万一要有个坏家伙冒我杨玉环的名,不是糟了吗?
可这孩子绝非我想得那么天真,好一个伶俐过人的小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