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便开始在几十米平方的办公室里转悠,心绪烦燥地无法定安下来,最后还真的找起绳子来。但没想到,若大一个办公室,却木有一根能用做上吊的绳索。
怎么想死也那么难啊,正当我囧囧无觅处时,忽然眼前一亮,看到窗前挂下来的一根长长的窗绳,它是用来控制窗帘开启的。
目测了一下,它的长度少说也有好几米,还是双股的,那就再承以2,将近十米,够尺度了。而且上面的窗架十分的牢固,在绳索上吊个百来十斤的东西不成问题,这样,上吊的支点也确定了。
如此甚好。那,吊什么呢?貌似本妃我刚才想要上吊的耶,当然是吊我自已啦。站凳上,把绳绕成围脖状,再两脚一蹬,就过去了,一切结束。什么烦恼都停止了。说不定我的灵魂还可以回迁大唐,再次重温往昔的旧梦哦。
嘿嘿!那样我仍做回我的贵妃,不必再受这现代腐女带给我的种种困扰,多慡心的一件美事啊。而且还能与我夫唐明皇再次破镜重圆,再度共享人间欢乐,水鱼之情。
我越想越投入,越投入越想,站在窗前,手拿窗绳,比着脖子,合起双目,渐渐意识随思绪,不噤沉溺到了一个梦幻般的境地里。
冥冥之中,我甚至感觉自已⾝着五彩羽衣,于玉真公主的玉真观內,在皇上的激烈鼓声中,再次飞扬一曲霓裳羽衣舞。又或携同三郎一起重返骊山温泉宮,一倾凝脂芳颜,共享汤泉之乐…。
“杨总,你要⼲什么?”
忽然一声大喝,让我出窍的魂魄还来不及收回,以至于使那尚杵在人间的躯壳惊得站立不住,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于是那仍在飘荡中的魂灵没了归宿,就这样荡啊荡在空中,狰狞地拖动着与我相连着的⾁⾝,伺机再啃咬回蜂窝般的脑壳。
“杨总,你怎么了,醒醒啊杨总。”
我的灵魂接收着不断地呼唤,在声波地強烈冲击下,嘎叭一声回归了壳里:“唔…。!”
“杨总,你没事吧,怎么好好的拿窗绳套在脖子上玩,这要一不小心是会…。”这下完全听清了,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
是我夫三郎吗,我重返大唐了?皇帝把我从绳套上解救下来了?真是太好了,但他如何会称本妃我为杨总呢,记得大唐并没有这个官衔或称谓的呀,难不成大唐架空穿越来现代了?
猛睁开双眼,晕!只见老秦正傻楞楞、蹑呆呆地冲着我立正,而我却直挺挺地坐靠在老板椅上。
“我,我怎么了?”感觉有千万只小藌蜂在脑中嗡嗡嗡,扎得我七窍生烟。
“哦,我一进来就看到您站在窗前,拿着窗绳往自个脖子上套,边套边擂,还面带微笑。我吓得一下就赶紧冲了过去,与你争夺那套住你的窗绳,可愈抢你拽得越紧,你瞧瞧,你那脖子,都快被擂成鸡脖子了。咳!”
呃,有吗?我不由得用手去摸确实有点酸痛的颈项,呀,貌似摸到一棱清晰的擂痕。天呐,我都做了些什么呀,妄想用再次上吊的方法重新穿回大唐,以此来摆脫现在艰难的处境,这是什么思想,这是修正主义思想,是逃避现实的唯心主义,是要受到严肃批判滴。
泪眼婆娑:“老秦啊,我是一时受了某种思嘲的诱惑与蒙蔽,我绝不是一个想要自寻短见,随意可以轻⾝的人,这一点请你无论如何也要相信我。”
心嘲起伏,內心受着无比自责的我,绝对是个百分百维护布尔什维克的人,本妃我有要求入党,积极进步,真的,自从我加入到舍宾行列参政以来,天天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思想,用它们的思想来武装自已腐朽的大脑。
“呵呵,杨总,你严重了,每个人都有失足的时候,不是,我是指糊涂的时候。所以你也别太对不起自已了,就我刚才一声不响拿了资料就跑的举动,也是要受到批评的。”他一脸的不好意思。
可不是咋地,一语点醒梦中人。就他这一跑才让我一时想不开,差点上吊又命丧⻩泉的,我还自责?责任都在他老秦一个人⾝上好吧,我有什么好检讨的,搞错对象了说。
啪!一拍惊堂木,不对,手击老板桌:“老秦,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那份资料是怎么回事?请你解释一下。”本妃我重振士气,还我尊严。
“呶。”老秦听说,不紧不慢地从⾝上摸出一叠文件来,轻轻地放于我的面前:“这是你之前要我去调查的⽑利集团的资料,我给你带来了。”
哦?我拿起资料,低头看去,呃,除了一些说明外,又是満纸的数据,看着眼晕。但为了弄清事实的真相,硬着头皮审阅下去。
呀?才没看完一页纸,觉得不对,这个不是原先的那份资料数据的说,但这份感觉明显实真可靠,没那么天眩地转的玄乎。
“老秦,这份资料上的数据,怎么跟你刚才拿走的那份不一样了?那原先的那份是什么数据,这份又是什么?哪份才是调查的实真报告。”原先心存的怀疑顿在胸间达到沸点,撇开那令人眼花的东西,抬起头问。
“这份是我调查的最终结果,我刚才就说了,从这些数据上就可以看出,⽑利集团是白清的,绝不可能有什么诈骗的嫌疑。”他澄清事实道。
“而且这件事很快就会有了断的,明天便可以一见分晓了。”自信的一笑:“至于你说的我起先拿走的那份资料,走时我就跟你说我会回来同你解释清楚的,当时的确是事情紧急,没有时间啊。”
我两眼紧盯住他,看他如何向我供认不讳。害我不浅,本妃到要看看,那份资料难道比一条命还要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