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李龙羁是一句戏言,可没曾想他打开电脑,好一番地查找,搜寻,在那儿研究了半天,瞧他那认真劲,我只笑笑曲着一条腿,坐在沙发上谱我的曲,对他不抱有任何的幻想。
可不到一个时辰的光景,却看他离了电脑,走到我的面前,冲我做了一个酷酷的手式,还没当我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便儒雅地舞动起来。
那是以现代舞为主体,但举手投足间,又似隐非现地柔合了华中传统的古典曲舞在里面,他的每一个跳跃,每一次的转体都让我不噤为之动容,叫好。
太妙了,你看他那修长而健美的腿,在弯曲旋转时,是那么的有力,而颖长舒展去的手臂,在挥动间又是那么轻柔,在他的⾝上,我不仅看到了一种阳刚之气,还交措着阴柔之态。
我奋兴了,用力的为他鼓掌,没想到,这霓裳舞经他这一改编,换了男生舞蹈,也是那么美妙、迷人,可以说,绝不逊⾊于女子的魅力。
真想再次扑上去抱住他,可一想到他那没完没了的“情盛”之举,便克制住,只好作罢。
但还是不尽欣喜地问道:“你是怎么把握住这个曲目的,我要把它谱出来,试跳一遍。”
他停下来,坐到我的⾝边,一副得意的表情:“上网学习的呀,别忘了,我是谁,能够掌控一切的魔法师啊,有什么样的技能可以难得倒我?”说完他将手上的魔戒在我面前一炫:“看到没,它,是至⾼无尚的致尊,是终极不灭的法宝。”
对啊,我怎么全都给忘了呢,有他这个魔戒在手,还要这样的费尽心力去苦苦钻研吗?唉,又在走当初减肥的老路了,白耗精力。
不过,本妃也不后悔,经过自已一番的刻苦思索,最终的所悟毕尽是宝贵的。我对他笑笑,跑去写字台上,专心埋头地伏案创作起来,我要把刚才看到的,领悟的,从中所获得的灵感赶快写下来,一谱现代舍宾曲。
当我一挥而就的完成了整个乐章改编之后的曲目初稿时,已是频临⻩昏时分。夕阳的晚霞映照进我的小屋,也将那窗台上的迷迭香气散发进来,使整个的屋子里弥散着一种奈人寻味之气,沁人心脾。
“你好香。”这时李龙羁走过来,从后面环抱住我的腰,低头吻亲着我的脖颈。并慢慢将我抱转过来,继续朝胸前吻去。
随着睡袍再一次的将要松开滑脫,我大急,这现代李龙羁也是这般的“yin荡”么。正要站起反抗,可已来不及,睡袍已滑脫一半,白雪的香肩已半遮半掩地裸露在外。
而他的两臂已将我整个缠住,紧紧贴于他的胸肌前,低头忘情地吻着我的⾝体。我不噤被一阵迷离所袭,⾝子象在云中飘起,被他时而轻柔,又时而狂野的抚弄着,与那満屋的迷迭香汇融到了一起。
也许是这爱催生甜密,而这甜密又滋长了花蕾,我将已初步谱好的现代舍宾曲室內现场试跳了一遍,从音乐长长的前奏开始,渐渐入进慢舞,最后演变成強劲有力的快步…。整个舞蹈过程是那么的酣畅淋漓、令人沉醉其中,此乃以舍宾现代曲形式而转幻成的大唐霓裳羽衣舞,终究复活在了这个新时代。
当然,它的第一位观众,也是为此曲的改编作出卓越贡献的李龙羁先生,嘻嘻。承接古今,我不能不为之感叹,而这一脍炙人口的霓裳原曲,不也正是从自于我大唐的夫君李隆基么。
我不噤为自已前世及今生能得之这俩知音而无比的庆幸,以那満天的彩霞作证,窗前的迷迭香为媒,本妃今生今世,都要执著于他们。
修改的初稿就此定了下来,当我怀着成就満満的心情,再次来到舍宾青年训练大厅的时候,刚巧迎面碰到也正要来找我的刘教练。
她告诉我际国Shaping形体运动协会,每年进行的一次Shaping运动模特大赛今冬即将开始,问我是否准备参加。
“是吗?”我咋一听到很奋兴,由于这几天呆在家里全力以赴的谱曲,完全不知道这一消息,也没见荣欣打电话来,不过这不能怪她,是我事先跟她交待过,有什么事等我回部里再说。
“当然要参加啦,这是我们成立俱乐部以来的第一次大献演啊,不但要参加,而且还要拿出我们的独家好戏。”我一下就想到了新改编而成的舍宾现代曲。
“莫非杨总已把舍宾现代曲改编完了吗?”刘教练不假思索地接口道。
真是个聪明绝顶的有心人,这样一等一好心智的教练哪里去找啊。看来伦家我一来俱乐部,连自已的办公室都没回,就直奔这儿来是来对了。
我并没有立即回答刘教练的问话,而是从⾝背的酷包里,拿出那份谱好的现代舍宾曲的初稿给她看。
于是,在我的意料中,她越看越投入,到后来尽情不自噤地边看边照着谱成的曲目⾝展舞姿,试跳了起来。
我微笑着,慢慢坐到休息的长椅上,静静地凝注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轻盈中带着媚妩,旋转时跌宕起伏,妖娆而华美,即有古典的风韵,又不泛现代的格调,真正是舞出了舍宾的韵律。
真是太美了,她跳出了我的心声,也跳出了舍宾人的心声。
那舞技只在我之上而不在我之下。但似乎也从中看出了一些不足,阳刚的东西多了点,而媚妩的柔段少了,这可能是因为出自于李龙羁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之手吧,他跳时,我只觉好,因为男人自是刚性的,不必矫揉造作。
我跳时,自已不太好体会出,可能又受到原霓裳曲的影响,不觉得。而现在看他人舞时,便是一目了然,清晰可辩,所谓旁观者清。
当刘教练终于停下来之后,我并没有马上发表意见,想先听听她的感觉如何再做定夺。
果然,她手拿曲稿,先是极奋兴地大赞了一通。呵呵,那是,不管怎样,即便是不理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撒,更可况是真正出自于⾼人之手呢,不明也有三分亮吧。
随即见她拿起训练架上的一支笔,在曲子的某一处或是某一段,乃至一个点上,轻略地点画了几笔,然后嘴里哼着调重新舞动给我看。
嘿,你还真别说,经她这一改动后,那原本跳起来有些硬朗的动作,一转之下,尽变得游刃有余,飘逸轻柔起来;而那有些不自然的投足,在她的换步中,尽化解得贴切到位,一如每天都要穿衣吃饭那样的习惯。
哎呀,我眼前的这位才是真正的点拨大师呀,失敬啊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