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间,忽然耳边的乐声渐止。
“姑娘们,先去休息一下吧,喝口水,润润嗓子,调整一体下力,等会再接着练。”只听刘教练地这声口令,二百来号人立马散去,只有几个人还逗留在那儿聊天,侃大山,而刘教练此时已微笑着向我们走来。
“辛苦你啦,我让荣欣来帮你的忙,这死丫头也不知跑哪去了。”我明知故问的向她表示着歉意。
“呵呵,没有,她帮了我不少忙呢,真正一个能⼲又伶俐的小秘书。”她说着略擦了一下额角上的细汗。
这时,不知荣欣从哪个旮旯里钻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杯水:“教练,您喝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我白了她一眼,小样,一定是看到我们来了,才跟进来,当我们在门口没瞧见呐。暗绰绰的,一对坏人。
“呵,谢谢。”刘教练朝她笑了笑,又转向我们:“荣秘书回来说你们已经把引领的乐器定好了,是哪一种啊?”她喝了一口茶,顿感她有了精神。
我心里真正是很佩服她,不仅才艺⾼超,而且组织带队的本领也比我想象的要強的多。即便没有我和荣欣的帮忙,我想她也能够很圆満的完成这次训练舍宾现代舞的重任。
于是,我便按来时与李龙羁商定好的乐器说了一遍。她低下头,两眼看着茶杯,我知道她在思索,想必是觉得有更好的引领乐器?
果然,她再抬起头,两眼清亮地说道:“我看这样很好,就这么定了。”
得到她的首肯后,我们都很奋兴,尤其是李龙羁,他尽然说要亲自擂鼓。晕了,你以为你真的是大唐的李隆基啊。说你俏,你还真顺杆爬了。
不过,我到是想看看我现代的夫君擂鼓时的模样,我想一定比那唐明皇要英姿勃发的多得多,汗一下!隆基,不要怪我偏心,有了新交忘了旧故,本妃这是实话实说么。
经过半个多月的艰苦训练,最后,终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Shaping运动模特大赛。而且据说在这次Shaping运动节目的众多赞助公司里,赵瘪山赵先生引领的美容美体总公司及各个所属部门都积极的参与了进来。
真是太感激了,当然,按会员的荣誉来论,他赵总也算是俱乐部首屈一指的人物么,他统领也是应该的,大言不惭一下下。
这次的参赛,我在与李龙羁回归的途中,仍念念不忘,真得不会忘记那一刻,永远!
那是怎样一副的场景啊,事后每每想起都不仅为之动容,
当我们随着优美的前奏乐,入进于场中的那一诧那,几乎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因为我是领舞,前奏我不需出场,但通过后台的天幕,我对场下的所有观众一览无余。
可以看出,他们对融合了华中古代及现代的婆罗门大乐章,充満了怎样一种強烈的期待。我看到有许多人已激动地拿起手里的各种摄影器材,随时准备录下这千哉难逢的一幕。
而随着第一乐章至后三曲时,引领的长笛吹响,⾝披五彩羽衣的我,飘然出场,如轻云流水般,踩着脚下荡漾的飞雾,似腾空驾起,又似飞云卷舌般,挥袖间,満天红霞万朵。
云想衣裳花想容,舂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又道是: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宮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舂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舞动间,真飘飘入梦回大唐。那年玉真观遇三郎,我没有着舞鞋,亦没有适宜于舞的衣衫,但是,我却依然舞得很好,实在,我也不曾将那婆罗门的舞曲学全,只跳了其中仅会的四五支,且都是快舞。而那时的三郎权充为乐工,槌鼓为我明奏,在我折腰与旋转间,乐此不彼。
绵绵回思往事间,乐章已近第二部中序六曲的后二曲,乐音节奏明显地开始加快,我的慢舞也随之变得愈来愈快。而倾撒在我周遭的群舞者,也忽而如花团锦簇般合抱,忽而又似雪莲绽放式散开。
且我即而穿梭于她们之中,即而又与她们同化为一支遁离。这时,快舞在一声震天的擂鼓声中,终于全然肆意地开动,我欲一颗长生的百桃,勃发出最诱人心动的一刻。
更有,在那腾锣疾旋之间,我舞动的腰肢随着那激荡的震鼓声,一下又一下的旋转。我无法看清李龙羁那顿促、有力,快如闪电似的擂击,和他那英气盖世的面庞;一如他也无法准确地捕捉到我挪娜飞扬的舞姿,疾旋之下的妖冶。
这是婆罗门最经典的一章,最终仍无法舍去,仅一带而过以了宿愿,莫怪。而至始至终,全曲是穿贯了以华中现代的舍宾曲为主调。
整场演出在云花似锦中飘起,又在震天擂鼓声中降落,全场静默,再静默,最后,终于爆发出一倾华盖而不悔的热烈掌声。
这就是本妃我对霓裳曲的终结,以一种新的姿态重演了它,再生了它。舞袂中,我恍忽在舞动的衣袖间看到那老去的大唐年华,而我正以奋发勃进的姿态,将那闪旋中的一念寄存。
“你在想什么?”一直被我靠着的李龙羁,轻轻低吻了我一下,静静地注视着我光洁的额头。
此刻的我,仍沉浸在那美妙的遐思里,那**荡漾地瞬间舞蹈中,我喃喃自语:“别了,霓裳,别了,我梦中的大唐。”
列车在飞速中成就着我的梦,闭上双眸,有穿越的感觉,我突然睁开眼,抬头对李龙羁道:“你有闻到迷迭香的味道吗?”
而李龙羁却低下头,凑到我的耳际,对我说了句我回去一定要再次声讨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