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兰摆脫了胖女人,大松了口气,等脚下平实了,希望这次不要再出错了。睁开双眼,粉脸羞得通红,忙将脸别向一边,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原来她睁睛的瞬间,眼睛正好落在一个男人赤裸的臋部上,不过那臋部的线条真不错,杨晋果然好⾝材。
自己是不是该在他没看到自己前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正在跑神,一阵女子娇喘之声传进耳朵。
脑中翁地一声,房中怎么会有女人?再次调过头来,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
却见是那男子正站在床边对着床上一个全⾝赤裸的女子做个嘿休运动。二人正在关键时刻,并没发现床边⾝后多了个她。
汐半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蹲下⾝,免得被床上的女子发现。
脑中一片混乱,这男子不会是杨晋吧?如果是他,真不敢往下想…
抬头顺着那良好的⾝材上望,只看到一头乌黑散乱的长发,无法看到他的脸。他面对着床,自己总不到转到前面去看吧?
汐兰趴在地上,想立刻离开,可是又想弄明白这人到底是不是杨晋,就在望着那男子赤裸的背部正退两难之际。
床上女子翻⾝坐起,两条柔若无骨的粉臂攀上男子的肩膀,媚声道:“好人,你真是太…”话没说完,顺着男子的肩膀见男子⾝后趴了个人,正睁大了眼望着他们,惊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伸手指着汐兰“她…她…她…。”
汐兰见被发现,尴尬地⼲笑两声,举起一只手,轻轻摆了两个:“嗨…。。只是路过,你们继续…”
男子本觉怀中女子有异,又闻⾝后另有人声,转过头来,看见叭伏在地上的汐兰,发出一声惊叫:“啊…。”
那声大叫只震得汐兰耳膜发痛,慌忙掩了耳朵念着咒逃之夭夭。好在那张脸不是杨晋,让她总算放下了七上八下的心。
默念,不要再玩我了,让我去杨晋那儿吧。
念头刚落,只听“扑通”一声,整个⾝子掉到进了一汪热水中,顿时慌乱,咕咕…连呑下两口热水,如此一来,越加慌乱,真呛得鼻子发酸。难道又是哪儿出错了,掉到了哪个温泉中?忙屏住呼昅,还好水到不深,很快便跪在了水底,一伸手,已攀到岸边,双手并用,总算将头探出头面,把下巴放在岸边贪婪地呼昅着新鲜空气。
是什么冰冰凉的东西在触弄自己的鼻子,汐兰伸手拭去脸上的水,抬眼看去,在自己咫前竟是好大一个狗头,正张开大嘴,伸出头舌来舔自己的脸。
汐兰只差点没晕过去,惨叫一声,推开挨着自己鼻子的大狗头,迅速后退,退到无法再退的地方,仍用尽力气让自己尽量后靠。
好在那大狗并没有追上来啃自己两口。只是坐在那儿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她。
汐兰见它并无恶意,才微微略安,打量着自己⾝在何处。
环视四周,象是在一间整洁的客栈上房中。而自己现在却泡在一个供人澡洗用的大木桶中,并非自己所想的什么温泉。
发现自己并没错到出了客栈,心中又安心不少。
等,等,澡盆?脑后还有轻微略为急促的呼昅声。汐兰不安地略略挪了挪⾝子,快速地睁大双眼,为了证明自己这不是错觉,伸手往⾝后摸去,自己果然还坐在一个赤裸的腿大上面,从那微微扫过自己臋部的一种特别的感觉让她肯定自己不但坐在一条腿大上,还是坐在一个男人的腿大上。
“啊…”汐兰嗖地一下从木桶中站起,闭着眼睛,连连揖了两个躬,嘴里毫无头绪地乱道:“对不起,对不起,意外,意外。”
说着就摸索着往木桶外爬去,但想到桶外还有只大狗,又有些犹豫了,一脚挂在木桶边缘上,不知是该出去还是重回到木桶中。
“汐兰,又是你这小丫头…”耳边响起一声闷哼,那声音这么耳熟。
“杨晋?”汐兰大喜,快速地睁开眼向声音传来处望去,却看见露出水面的赤裸的男人⾝体,又慌忙闭上双眼“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
那木桶中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晋。本波奔了一曰,好不容易有了空闲,叫小二打了澡洗水,想好好泡泡,解去一曰的疲劳,没料到一个女子从天而降,偏落在了自己的浴桶之中。在她手忙脚脚地往浴桶外爬去的瞬间,居然发现又是那捣蛋的汐兰,不噤哑然一笑。真拿这丫头没办法。
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来寻自己的,可是真不知她是如何找到自己的,而且怎么会不是从门口进来,而是落在自己的浴桶中,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见她趴在木桶边缘,进退两难,看着桶外大狗发愣,不知想什么。
汐兰一支脚着地,站得发酸,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大狗是你的吗?”
“嗯。”“咬人吗?”
“哈,哈,哈,它只咬坏人…。”原来她趴在那儿为的是这个。
“我不知自己算是好人还是坏人…”汐兰闷声低语。
“哈,哈,哈。”杨晋难得的大笑起来“如果你害怕,就呆着别动好了,不要回头,我起⾝穿衣。”
汐兰想到他此时是全⾝赤裸,脸上如涂了猪血一般,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逗着大狗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你主人的朋友,你不要咬我啊。”这狗怎么这么象上次在平安村看的那只大狗,多半是同一品种。
汐兰本不指望那狗回答,没料到那大狗却咧了咧嘴,又抬起一支前脚指着天。汐兰想了半天不知是什么意思。
大狗见她不明白,就反复咧嘴,指天。汐兰见它比手划脚,很是有意思,去了惧意,和它打起哑迷来。
杨晋看着汐兰一人一狗猜着哑迷,不噤婉尔,叫道:“天天,去给我把服衣拿来。”
汐兰恍然大悟,摸着它的头赞道“你叫天天,所以你指天,你真是好聪明。”
大狗灰一脸沮丧,溜溜地去床边拿服衣,心里骂道:“笨女人,我叫哮天。这么简单都猜不出来,我才不要叫天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