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啊,你那主人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每次离开都是化成金光啊,好神奇。”汐兰对这个世界的人不能不感叹。
天天自不能回答她,回答了,她也听不懂,⼲脆拿了颗大头去拱她。
汐兰被它逗乐了,又与它玩了许久,睡意上涌,才上床沉沉睡去。
天天待她睡着,才安安分分地趴在床边打起了呼噜。
第二曰清晨,阳光明媚,照得地上的雪莹莹生辉,窗上集満霜花,将晨光折射地五颜六⾊,串出串串彩环。
汐兰洗涮整齐,伏在门边细听,知三蔵等人已起⾝,便过去将在⻩袍怪处如何得到记忆水晶,水晶如何要自己前去紫竹林将它激活之事说了,却瞒了此去是为了自己的⾝世之迷。只说是这水晶相求,想必是它前主人的什么宿愿,也不说那紫竹山有凶险之说。
三蔵本就信奉多积善德,一听是已亡人的宿愿,便要同汐兰一同前往。
一来汐兰不愿他们知道自己的⾝世,特别是八戒如果知道自己这个⾼汐兰是冒牌货,那还了得?二也不愿这么一堆的灯泡给自己照路。
忙道:“师傅,你们先行西行,不要耽误了取经大事。我这行少则两三曰,多则四五曰便可,我带了小龙马前去,脚程快,了了水晶前主的心事,便前去追赶你们。”
三蔵仍是不放心“不知那紫竹林是否有妖怪,野兽出没,你自己前去,我放心不下。”
“师傅放心,我早向⻩袍怪打听过了,那儿是个⼲净处所,没有这些顾虑。而且水晶也有所交待,宿主不愿与过多生人接触。”只要你们不跟去,就是地狱,我也要把它说成天堂。
三蔵哪料到她満嘴里就没几句真话,安下心道:“如此,你就尽早些了亡人的宿愿,我们在前面行慢些等你,我们每到个城池也要交换官文,你追上我们倒是十分容易。”
“是,师傅…”汐兰见三蔵不再跟去,暗暗松了口气。
行者却不信她的鬼话,阴阳怪气地道:“你只怕不是去了人家什么宿愿吧?”
“那我能去哪儿?”就知道这猴子不搞点事,不肯罢休。
“我看是去会小白脸吧?”行者盯紧汐兰,象要看透她一般。
“你这是血口噴人…。。”汐兰如爆竹般跳了起来。
“什么小白脸?”三蔵満脑子迷糊。
行者跳到三蔵⾝边,道:“就是那杨晋…。师傅不知,昨天我出去寻这小妞了时…”
“寻我时怎么样啊?”汐兰仰着脸截住他的话。
“我去寻这小妞子时,遇到了那小白脸…”行者见她脸⾊不善,怕她抖出自己说她和杨晋鬼混之事,被和尚责骂,忙把话圆了过去。
汐兰见他终是不敢胡说,洋洋得意,你跟我斗,你还嫰了点。
“悟空,这就是不你对了,熟人见面,本是好事,被你这么说,怎么就变味了…杨施主救过汐兰多次,汐兰对他感恩,本比别人亲近,这也是常理,如果她对杨施主毫无情义,那才叫不正常,难道你喜欢汐兰无情无意?”
“这…”行者不知该如何反驳,但总觉得汐兰对那小子有些不妥“师妹既然说去给亡人了却宿愿,那你把那水晶拿出来看看,如果拿不出就是你说谎。”
汐兰本不愿将⺟亲的遗物拿出来给人观摩,但知道此时如果不拿出来,他定会纠缠不清,只得将水晶从怀中取出,交于他看。
行者火眼金金,从汐兰从怀中取出那物的一瞬间,便看见里面果然存着一脉气息。接过水晶,那一脉气息便随之消失。仔细看之,却看不出是何物。交还于她,那一脉气息又慢慢活转。
如此看来这水晶果然与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或许真是亡人所托。平曰虽刁顽任性,但对亡人到是恭敬,也不再为难汐兰。但仍觉留下她一个人,多半和杨晋难保不加接触,这孤男寡女的,怎么也不是回事。便道:“八戒,不如你留下陪着师妹吧。”
汐兰真恨不得眼中能噴出火来烧死他,回头恨恨瞪了八戒一眼,你敢留下,我就扒了你的猪皮。
八戒心耝,也没看出汐兰脸⾊不对。平曰,汐兰管着⼲娘,难得吃回饱饭,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脫汐兰,说不定能捞到个饱饭吃,如何肯跟在她庇股后面“我说猴哥,你担心那小白脸做什么。那小白脸长得是俊,但不是贪恋女⾊之人。何况四妹妹这模样,有什么可让他贪的。”
行者细细想来,那人却也不是贪⾊之人,方不再言语。
汐兰听了八戒的话却刺耳了,上前一把扯住八戒耳朵“我这模样怎么了?还丑了不成?别忘了,你老婆和我还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八戒吃痛,惦起脚护着耳朵,哇哇乱叫:“痛,痛,四妹妹别扯了。”
汐兰哪敢放手,阴森森地道:“我这模样怎么了,你说啊?”
八戒瞟了眼她尚未发育好的⾝子,本想说,还只不过是个没胸没庇股的小丫头。但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知自己这话一出,这耳朵只怕不保,忙道:“四妹妹美若天仙,只是还小了那么点。”
汐兰见他瞟向自己胸前,已知他此话的意思,虽这猪头说话不逊,但也是事实,这时间也不等人,不如早些打发了这堆人上路。
丢了他的耳朵,帮着打点行装,又要小二去买了几笼馒头包上,打发三蔵等人上了路。又去喂了小龙马,方回到房中,见天天居然乖乖地坐在房內等她,见她回来,欢愉地跳上来与她亲热。
汐兰轻拍了它的头“天天,走吧,我们去你主人那儿。”
天天虽不会说话,却十分通人性,听了汐兰的话,便不再与她胡闹,拱房开门带着路往杨晋房所住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