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畅重咳两声,不露痕迹的拉开握住汐兰小手的胖手。将汐兰的手握住便不再放开,道:“这做牛做马的苦差就不劳烦你了,在下家里贫寒,自小便卖入她家中,给她做牛做马了,她既然有了我这么个牛马了,也就够用了。”
汐兰差点没当场晕倒在地,这止畅的狗嘴,真是说不出象象样的话。不过也知他是在为她解围,也不便当场发作,轻轻挣了挣手,却没能挣脫。
胖子看着那双紧握着的手,脸⾊变了数次,但心又有所不甘,正要设法为难止畅,但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背脊凉嗖嗖的,低头一看,惊出了一声冷汗。
只见止畅脚底踩着一个石块,也不见怎么用力,轻轻一搓,石块瞬间化成粉沫。
胖子哪里还敢多事,哆嗦着对汐兰道:“姑娘好福气,有个这么大本事的夫君,小可一时鬼迷心窍,姑娘别见怪的好,在下告辞了。”说罢也不等汐兰回话,脚底抹油地溜了。就怕止畅那只脚搓在了他的脚上。
止畅见打发了胖子,嘿嘿一笑“我帮你解决掉了,是不是该赏?”
“好,我赏!”一抬脚向止畅踢去,占人便宜,还好意思叫赏。
止畅⾝形轻动避开踢来的飞脚,嘻皮笑脸地道:“还是这么辣,但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喜欢。”
这一闹,数双眼睛射向二人,汐兰不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与他过份纠缠。低声道:“你还不放手?”
止畅却不放“人家拉得,我就拉不得吗?”
“你不放?”
“不放。”
“好,你有本事就拉着我的手上台比武。”
“好!”汐兰没料到他答得如此慡快,反一愣,见他虽満面嘻笑,眼里却无半分戏弄。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虽然胡闹,但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万一真拉着她上台比武,这出臭事小,万一拳脚无眼,在自己⾝上来了那么两下,且不冤枉。
“让开,让开,让开…”人群外传来一阵吆喝声,人群自觉得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道来,议论纷纷。
从人群中望去。只见二十来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手拿各式兵器,分为两列不急不缓地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二十来个小儿庒后,中间四个略大些地小儿抬了一顶软轿。轿上坐着一个大约八九岁,面如敷粉,唇如涂丹,头戴金冠,⾝穿龙凤织金袍的小
汐兰二人奇了。这是哪家小儿,如此大的排场。
那队小儿目不斜视,直奔比武台。到得台前方各自分列站好。而抬轿的四个小儿却并不停下,直跃上台。
负责这场比武的师爷,见如此排场,到不敢小瞧,迎上来问道:“不知公子来此有何贵⼲?”
其中一个抬轿的小儿,手一扬,将一张名贴丢到师爷手中。道:“我家圣婴大王听说郑姐小国⾊天香,又武功⾼強,特意前来迎娶郑姐小。”
师爷一听是个什么大王,越加恭敬了几分“请问你家大王如今在何处?”
小儿冷哼一声“看你是个师爷。本该是个机灵的。却没料到如此愚笨无珠,我们抬的不是我们大王。还能是谁?”
师爷看着那轿上小儿,张大了嘴,这么个八九岁的小儿迎娶郑姐小?这不是胡闹吗?但这排场,绝非普通人家公子,倒不敢将他们直接哄下台,转咳两声“我家姐小今是比武招亲,你家大王不大合适。”
“你家姐小比武招亲的,应征者地条件是什么?”
“三十岁以下,未婚,非出家人,无不良品质,最后胜得我们姐小的便是郑家的姑爷。”
“这就对了,我家大王,一无三十岁,至今未婚,也非出家人,更无不良品质记录,如何不合适?”说到这儿,台下一片哄笑,议论的,起哄的,瞬间炸了窝。
汐兰也来了趣兴,这圣婴大王便是那红孩儿,他居然来参加征婚,看来这比武招亲有点意思。这红孩儿可不是好惹的角⾊,不知止畅如何应付,抬头看向止畅,却见他静静看着台上,毫无表情,却不知做何想法。
师爷听了小儿之言,也难住了“这…。。可是贵大王年龄…。。”
“你们只说三十岁以下,却并没说多少岁以上,郑将军一世英名,一向言出必行,难道这次要自食其言不成?”
“这…”“再说了,我家大王掌管九九个分舵,手下精英无数,在道上更是一等一的角⾊,按⾝份也与你家姐小门当户对。还有何不妥?”
“这…”师爷额头直冒冷汗,那小儿所说,句句无法反驳,可是让这么个八九岁的小儿迎娶姐小,这叫他如何向将军说起?正无计可施之时,一个家丁走到他⾝边,低声道:“姐小有请师爷。”
师爷忙向那圣婴大王行了个礼“请大王稍等,老儿有点急事,去去就来。”
圣婴大王,扬了扬手。
师爷忙向府中奔去,到了大门里,见郑姐小的丫头等在门口拦住他道:“师爷,这外面的事,姐小已经知道了,姐小吩咐,不能坏了老爷地名声。”
“可是这小儿要迎娶姐小,这事如何向将军交待?”
“姐小说了,就跟他说,这是比武招亲,要迎娶姐小也要按规矩办事。他一个小儿,能有多少能耐?还能没人收了他不成?”
师爷一听,大喜,连连应是。有了姐小的吩咐,心里也有了底,也就没了刚才的慌乱。再回到那些小儿面前,头也抬得⾼了些,道:“我家姐小说了,承蒙大王青睬,但这是公开的比武招亲,也不能把这些远远近近赶着来地壮士们白晾在了这儿。所以还得按规矩办事,大王要迎娶姐小,自然也要打败这所有的应征者。”
一直没说话的红孩儿,微微一笑道:“这当然,我既然来了,也就没想着不露两手,就空着手回的。你去回你家姐小,我自会按规矩办事。但要她早些打扮整齐了,也可早曰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