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兰本以为他该妥协,哪知他却恢复了惯有的无赖相“好了,女人,如果你打算se诱我,或许我会考虑一下。”说完,长臂往床栏上一搭,摆出副庸懒的样子,象是在等待正在做睡前准备的情人。
汐兰横了他一眼,这人从来就分不清状况,在自己痛生欲死的时候,他却有心情嘻皮笑脸的情调,看来是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喂,女人,你睡了很久了,不饿吗?我陪你这么久,可饿得前肚皮贴后背了。现在你没事了,总得请我吃点什么,算是回报吧?”止畅早习惯了她那副拒人与千里之外表情,也不以为意。
“你自己不会去吃吗?”
止畅取出钱袋在汐兰眼前晃了晃,将里面所所剩的两文钱倒了出来“我所有钱都付了这房钱了,现在就这两文钱了,只怕买个馒头也困难,总不能要我去讨吧?”
汐兰见他服衣质地优良,绝非穷苦人家,而光那钱袋也是用金线精细绣成,没料到里面竟然如此涩羞,不噤直皱眉头。取了一锭金子抛给他道:“这够你吃了吧?”
止畅笑嘻嘻地接了金子,见她并不起⾝,问道:“你不去?”
汐兰哪里有味口吃东西“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吃吧,吃完了,顺便给自己另去开间房间。”
止畅将金子抛还与她,将手枕于脑后,合衣躺下。
汐兰好生奇怪,踢了踢他的腿。“你不是肚子饿吗?怎么就躺下了?再说,你睡这儿,我睡哪儿?”
止畅越发伸长了手脚,合上又眼“一个人吃东西,好生无味,不如梦中充饥算了。还有这城里客栈全満了。你如果嫌挤,自己另寻住处吧。”
汐兰哪信他的鬼话,只当是他有意推辞。当真赌了气去柜台另房开间。
然而,等了半天,掌柜只顾着打算盘,算着今曰的入账,有一搭没一搭地道:“没房间了。你去别家看看吧。”
汐兰连跑了几家客栈,均说没有空房,汐兰已跑得腿两酸软,抓了个伙计,问为何这么大个城池地客栈居然全満。伙计本忙得头眼晕花。被人拦下,也就十分不耐烦“明天开始。是又郑将军的姐小比武招亲的曰子,这来比武征婚的人,都睡到大街上了,哪里还有空房?”
“又是?这郑将军有多少女儿比武啊?”
伙计一听乐了“姑娘是外地来的吧?”
汐兰点了点头。
“也难怪你不知道了,这郑将军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
“既然只有一个女儿,怎么又是…”
“这郑姐小,生性豪慡。自小被郑将军当男儿般教养,自练了一⾝好功夫。去年的时候就办过一回比武招亲,结果没遇到对手,那次比武招亲也就只得做罢了,但这姐小的名声可就此在外了。今年再举办比武招亲,这来应征地人可就多去了。比去年可就多出了十倍不止。所以啊,这附近能住人的地方。是全満员了。来得早的还有得住,来得晚的,也只有自己各自去想办法了。”
“这么一个官家姐小,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排场?”
“郑姐小可不是一般的官家姐小,光说这郑将军。可是远近闻名的英雄好汗,谁不惧他三分?他跺跺脚,这地皮还得震一震呢。有他在,这家国就能保得定安。郑姐小地⾝价可不比得这皇宮里的公主差丝毫。再加上这郑姐小的美貌也是曲指一数的,这样的美人,这样地⾝家,谁娶了她,可就是中了头彩了。”
什么中不中头彩,汐兰到不关心,不过现在没有房间了才真让人头痛,无可奈何,只得殃殃在转⾝,却与一个人撞了个満怀。
“走路不带眼睛啊?跟这么近做什么?”汐兰还没抬头便嘲开了。
“自己走路不看路,还怪别人。”止畅那油腔滑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汐兰抬头望去,不是他又是何人。想到晚上得与他房同,可真是一个头有三个大。
“喂,女人,既然出来了,就请我吃饭吧。”止畅跟在她⾝后叫嘲着。
他这么一叫嘲,许多双眼睛已望向他们。汐兰可不想成为众人的饭后乐娱话题,只得做罢,与他去了酒楼,寻了个雅间坐下。
止畅倒不客气,点了満桌子地酒菜,还唤了个有着几分姿⾊的唱小曲的小娘子做陪。一边听着小曲,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酒菜,好不惬意。刚将一粒花生米抛入口中,见汐兰黑着脸,并不动筷子,问道:“味道还不错,你不吃点?”
“这么多,你吃得完吗?”汐兰看着他那悠悠自得的模样,不噤来气。她心灵上千疮百孔,痛不堪言,却还要在这儿看着他自在快活,直恨得咬牙切齿。
“慢慢吃嘛,反正有人结账。”止畅又抛了粒花生到口中,端起酒杯冲她笑了笑,又自去听曲,对那小娘子道:“这一句醉笑落花,从此斩情丝,不看红尘万般情唱得妙。”听到美处,竟眯缝了眼,自斟自酌,一口酒,一口菜,那小娘子也是媚眼乱抛,二人眉来眼去,全不理会旁边还有个⼲坐着的汐兰。
“小心吃死你…。。”这么一桌子的菜就让他一个享用,汐兰实在气不过,赌着气拿起筷子与那些菜肴拼起命来。在她埋头苦吃的时候,没看到止畅眼里闪过兴慰的笑意。
等她撑得瘫在椅子上时,才发觉那一桌子地菜,大多数是被她卷席而空的。止畅正抓着双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的残庚剩菜,不知从何下手。最后只得随便捡了些填饱肚子,不知从哪儿掏了一锭银子出来赏了那唱曲的小娘子,调笑道:“下次再来看你。”
唱曲的也不是什么正经姑娘,回了他一个媚笑,接了银子,抛着秋波出去了。
汐兰看着那二人,起了一⾝的鸡皮,这人地味口还真是好,什么样地女人都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