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蔵向皇帝,皇后辞行。皇后却又再三挽留,三蔵方答应明曰一早上路。
三蔵和行者回了住处,见汐兰正揪了八戒的耳朵在打骂“你敢公然坏我名声,是何居
八戒也不敢还手,只是歪着头,一味的讨饶“四妹妹休听猴头瞎说,我哪敢毁妹妹的名声?是那猴子毁你名声,推到了老猪的⾝上。”心里也犯着嘀咕,那老婆大人临行前也有吩咐,要好生照顾着这个妹子,有机会便给她寻上个好亲事,自己一时口快,万一把她与和尚之事闹了出去,这回去该如何向老婆交待。
行者一听就恼子,这猪无能,没弄明白事由便胡乱嚷嚷,闹得差点没换到官文,还在这儿诽谤于他,呆子,你做的好事,还敢在这儿编排老孙,看打。”跳上前去举了棒就要打。
八戒一看,可吓坏了,这棒打下来,他不成一堆⾁饼?耳朵又被汐兰扯住,丢脫不掉,无奈之下,一把抱起汐兰一同逃窜。
汐兰被他抱着乱跑,也好不难受,越加劲使扯他耳朵“还不快将我放下。”
“痛…。。痛…。。四妹妹,你手轻着点,这可是⾁长的。刚才你不揪我耳朵,我怎么会抱着你逃命?现在我就是想放,也没时间放啊。”八戒一边叫痛,一边绕着桌子躲着行者飞来的铁棒。被追得急了,拼命乱叫“师傅救我,师傅救我。猴头疯了,让他那哭丧棒碰着了,轻的伤筋动骨,重的可就得去阎王那儿排队喝孟婆汤了。”
三蔵本就恼八戒嘴大闹出这么些让人哭笑不得之事,不但不帮他喝住行者,反道:“该打,谁教你一天到晚没事瞎磨嘴皮了。悟空,给我狠狠的打。”
八戒一听,只吓得腿软,险些被行者追到“师傅,你这可不厚道了,稍微重着点。我也没了命,你却还让他狠狠得打,难不成你想吃猪⾁馅包子不成?”
“这还没打到,你便又开始胡说了,出家人如何吃得猪⾁包子。”三蔵对他真是恨铁不成钢,怎么都是块扶不上墙地烂泥
“那就是师傅想让猴头把我捣烂了,蒸来给师妹补⾝子。”
汐兰对着他的脸呸了一口“呸,你⾝上那堆臭⾁,如何吃得。打烂了就当拿去喂狗。大师兄,将这呆子狠狠得打。”
行者见汐兰对他不再追究,心里一乐,自是越加卖命地追打八戒。
八戒这一来可真急了,跑得气喘,哼哼着道:“四妹妹,你再不让猴子住手,我可是跑不动了。他那一棒子下来,可不是光老猪一人成了⾁饼,你可也得和老猪烂在一块,分不清哪块是你的细皮懒⾁,哪块是老猪的耝皮老骨。”
三蔵见也吓得八戒差不多了。也真怕不小心伤了汐兰,叫住行者“悟空,算了,想来他也知道错了,以后谅也不敢再胡说八道,你就且放过他吧。”
八戒见师傅开口求了情。忙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猴哥。放过老猪了。”
行者却将棒子突然在他眼前一挥,八戒见那棒子突然挥来,再也躲不开去,只吓得大叫一声,腿两打颤,忙闭上了眼。过了好一会儿不见动静,睁开眼来见行者已收了棒,站在对面望着他嘻嘻而笑。
汐兰闻到一股尿骚之气,低头一看,见八戒两脚间流出一滩水来,骚臭难闻。“哎呀”一声忙松了猪耳朵,掩着鼻子,跃了开去。
悟净哈哈大笑,指着八戒“二师兄吓得尿了裤子。”
八戒又气又羞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发猴瘟的弼马温,只不过说了他那么一句,便赶着欺负老猪,师傅也帮着弼马温挤兑于我,这西天不去也罢,我回⾼老庄去。”
汐兰看他那熊样,本想踹他一脚,但怕他⾝上的尿弄脏了鞋子,只得作罢“你要回便回,不过就你现这妖怪⾝份回去,我那⾼老庄的爹娘能认你?你这般回去或许正好,给你一封休书,我那姐姐也可以带着娃儿另招上一个上门地女婿。”
八戒也是一时之气,闹着要回,可是正如汐兰所,他也清楚他所以能在⾼家立足,全是因为三蔵带着他西行取经,到了西天立了大功,才有望去了这⾝妖皮,恢复本来的神仙⾝份,⾼氏夫妇才答应了这门亲事。如果自己这么回去,多半是不成的,如想再如以前一般霸着⾼姐小,只怕汐兰是不肯答应的。虽这小妞子并不可怕,但师傅对她十分偏坦,強着猴头帮着,还不是一棒子便要了他的命。如今也只能服个软,求着跟去西天为好。于是止了哭,溜到后面换服衣去了。
行者唤着悟净收拾行礼“刚才我们为了这呆子胡说之事,哄了那皇帝说你是男扮女装。师妹,你得去换换男装,免得一会儿出宮之时又生是非。”
“呸,你们做的烂事却要我来兜着,我哪来合⾝的男装可穿?”
“我们地服衣,你凑合着拿一件穿穿?”
“别说我嫌你们的服衣臭,就算不臭,你们的服衣,哪一个的能让我凑合得下来?”
行者看看自己,又看了看三蔵几人,实在是⾼的⾼,胖的胖,的确无一合适,眼珠一转“几件服衣,这好办,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包你有服衣。”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行者回来,肚子里涨鼓鼓地塞了一团东西。进了门将肚子里的那包东西拿了出来塞给汐兰“去穿上,去穿上。”
汐兰抖开来一看,果然是一包服衣,不过拿起一看,却是哭笑不得。原来行者胡乱去偷了一通,抱了一堆回来却全是內穿小衣。
三蔵嗔骂着行者“悟空,你如何去弄了这一堆小衣来?叫汐兰如何穿得出去?”
“师傅,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想拿那外衣,但这宮中男子的服衣,不是皇帝地便是皇子的,再便是太监。皇帝和皇子的衣物均盘龙绣凤,这一穿出去还不被人一眼看出?太监的就更不用说了。”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吗?”
汐兰捧了那堆服衣,细细看了,道:“没关系,我就穿这些服衣,我先回去休息了。”说完抱了服衣便往暖阁去了。
留下三蔵张口结舌,暗暗担心,明曰出城,将会闹出什么笑话。
汐兰回到暖阁,取了针线,将寝裤的裤腿两侧细细地收了折皱,将本肥大的裤腿收出许多细折,穿上⾝仅及小腿肚子。又在领口下方的肩膀处一直到袖口剪开了些小洞,撕了两条细币带,穿上那些小洞,收缩起来,打了个结。让原本长宽地袖子长仅到手肘。处理好这些东西已到晚饭时间,脫下女装,在里面穿了件紧⾝的小衣,再将这加工过的宽大的寝衣穿在外面,又编了条腰带,松松地扎在舿部。将头发随意地在脑后绑了个马尾,用条布带扎住。
刚收拾妥当,便有宮女前来传话,要她过去与三蔵他们一同用餐。
当汐兰走出暖阁时,只听“扑通”一声,那宮女被她这⾝装扮吓得一庇股坐倒在地。
汐兰回头冲她一笑,宮女顿时露出痴迷状“好美的小生啊,佛祖啊,请赐我一个这样地夫婿吧。”
汐兰打了个寒战,向三蔵住处而去。
当汐兰迈进门槛之时,三蔵正在摆碗,抬头对她笑道:“你来了…”话没落“当”地一声,手中的碗跌落在桌上“哐哐”地打着转,目瞪口呆地看着汐兰“这…这…这是什么古怪模样?”
倒是行者反觉得新鲜,跳上来,围着汐兰转了两圈,面露喜⾊,竖起大拇指“妙,小师妹这一⾝打扮虽然古怪,但这一眼看过去,真是风流倜傥,貌比潘安。果然是妙!”
三蔵见八戒盯着汐兰直浪口水,跟着他的视线,目光下移,落在汐兰露出来的一节白雪粉嫰的小腿上,马上把头拧开,脸上泛起晕红“一个姑娘,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师傅,你这话就不对了,师妹现在可是师弟了。”
三蔵一阵猛咳。
汐兰见三蔵如此,反起了童心,在三蔵⾝前转了两个圈,摆出一个模特造型,三蔵即时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