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婆子一离开,三蔵推开行者,一把扯住汐兰的手臂,骂道:“你这小丫头,我平曰百般待你,就怕你受半分委曲。你现在却摆我上台,教我在此招婚,你们西天拜佛,我就是死也不愿留在此处。”
汐兰第一次见三蔵对她发脾气,可见这次,真触到他的底线了,忙道:“师傅,先别急,听我细细说来。”
三蔵放开了她“看你有什么可说,如果说的不好,我们这师徒也做到头了。”
“师傅放心,我哪能不知道你的性情,只是这种事遇上了,也躲不掉,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此话怎么讲?”
“你想,如果我们三个,全不同意,她们定不肯给我们交换关文,我们如何走得了?”
“可是你们把我留下了,你们走了,我如何是好?”
“你假意与她成亲,等他们交换了关文,便设法出城。”
“那何不将悟空留下,我们先行出城,他随后追来便是。”
“我也想过如此,不过看他们的意思,是定不肯放过师傅而要大师兄的。如果強将大师兄留下了,他那性子来了,将那哭丧棒一扫,以他那⾝蛮力气,这城里的妇人还不被他尽数打得稀烂?”
“这…。。”
“这到是,师傅一惯行善,不伤一个生灵。这一国的人全是百姓,并非妖孽,而我手耝棒重,万一将这一城的人全打杀⼲净了。双手腥血,我们几个也不用再去见那佛祖二老了。”行者极力附和汐兰。
“你们说的也极是,但我怕那女王将我招了去,要行夫妻之礼。让我接种。我该如何是好?”
八戒听了凑了上来。“师傅就给他留下个孩儿便是了,反正那事对男人来说,只有好没有坏的。这样地好事,老猪想还想不到呢。”
三蔵恼羞成怒,揪了他的耳朵骂道:“你这瘟猪,该正经给个主意的时候,不见你有用,胡说瞎拌倒是处处有你。”八戒吃痛,不敢再说,只是一味的叫三蔵放手。
汐兰掩嘴而笑。“师傅你且答应了她成亲,哄得她⾼⾼兴兴地,要她先与我们交换关文。我们拿了关门便上路,你跟女王说送我们出城,这徒弟要走,师傅相送本是人间常情,女王不会不允。等出了城。大师兄使个定咒,将她们尽数定住,我们尽管走人,等走得远了,大师兄再解了咒,一人不伤,你一样保了童子⾝。且不两全齐美?”
三蔵如梦方醒。顿时忘了忧愁,喜上眉稍。“贤徒⾼见,为师错怪了你。”
五人正自行商议却不知这番话全落在了他人耳里。
原来那两个老婆子,本欢天喜地地离开了,但想到忘了问三蔵地生辰八字,填写名谱,便又折了回来。刚走到门口便听三蔵责骂汐兰,便住了脚缩于门外,将他们的一席话听了个完完全全。冷冷一笑,好在这回来一趟,要不可就让他们走脫了,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忙踢着小脚向女王寝宮奔去,太师更是卖了老命地去招集女官前来商议对策。
三蔵等人商议好对策,只等女王派人来请。到了晚间,果然女王又布下了宴席来请他们。八戒是只要有得吃,早顾不得换关文之事,已领先庇颠庇颠地跟在女官⾝后去了。汐兰怕他嘴大,一不留神怈了秘,也只得催着三蔵等人跟了去。
到了席上却不象中午那般仅女王及几个亲随相伴,而是摆了三四十张短几,每张短几后均坐了两人。
女王邀三蔵从到她⾝边,三蔵别觉别扭,但想到依计而行,也只得在她⾝边坐下。汐兰与行者坐了一桌,八戒和悟净对了他们一桌。
原本汐兰打算多给女王灌灌迷汤,依着八戒和行者的酒量,灌醉她不是难事,让她喝到二晕之时,便乘机换了关文。然见这阵势,实在没把握让八戒和行者的酒量可以一对二十,也便不敢轻动了。然她不动,对方却不闲着了,刚等他们坐定,本官老姆便端了一大杯酒上来,向三蔵道:“老⾝先敬王夫一杯,祝女王殿下与王夫能永结同心。”说完一口⼲了,好不慡快。
三蔵本不饮酒,老婆子不等他推脫便已⼲了,这到让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女王在一旁推着他道:“王夫快喝啊,老姆在宮中⾝份显赫,已先⼲为敬,你不喝就失礼了人了。”
王蔵无奈,只得喝了。
这酒杯还没放下,太师又来了“老⾝也来敬王夫一杯,望王夫早些与我们女王殿下生下龙种。”
三蔵忙拦着“贫僧喝不得了,喝不得了。”
太师面露不喜之⾊“老姆敬的酒,你就喝得,我敬的酒,你就喝不得了?是不是看不起老⾝?”
三蔵忙要分辨,女王端起酒递给他道:“太师在宮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就是我也得给她三分面子,得罪不得。”
三蔵无奈又只得喝了。
仍是没放下酒杯,又有人端了酒来,都是各有各的理,无一可以推脫,又加上女王在一边劝着,不知不觉中,十来杯酒便已下肚,只觉天旋地转,两眼昏花。再喝得两杯便伏了在桌子上烂醉如泥。
这下面汐兰他们也好不了哪儿去,也是几十人轮翻灌酒。汐兰虽然脑袋沉重,但心里还明白。再看八戒正和几个美貌女官眉来眼去,那酒就一碗一碗在往肚子里倒,不用多久,但滑下矮几如一滩烂泥一般。悟净也是被灌得伏在了桌上,不知事物。唯有行者还勉強支撑,暗道不秒。
借着上厕所,拉了行者出来,在他耳边道:“这里面有诈,只怕是我们怈露了秘密,她们反摆我们呢,只怕是想灌醉了我们,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和尚便脫不得⾝了。”
行者也感到形势不对“如今计只有设法转移女王的注意力,否则和尚的童子⾝难保”
“不如你变成和尚,去替下他吧,反正你又不是和尚,也无须戒⾊。”汐兰想着就忍不住想笑。
行者狠狠地刮了她一眼“你也识得变幻之术,你为何不去替了他?”
“我替他,能行**之礼?”
“不能。”
“那不露馅?”
“那肯不两不吃亏?”
“你去还有艳福可享,又能助我们交换关文,有何不好?”
“我老孙且能随便和一个不相⼲地女子上床?”
“男人不是可以只有性没有爱吗?”
行者不可思议地看着汐兰,这小丫头这些歪理论是哪儿学来的?说出来象吃饭自然,全不知羞“那不成,我老孙不是你想的那种男人,你去替他。”
“我不是玻璃,女人跟女人恶心。”
二人争吵不休,谁也不肯相让,行者无奈,道:“如我们二人均不肯去替,只能另寻个人来引开女王的注意了。”
“这虽是办法,可是哪有比和尚更好看的男人来昅引女
“比和尚好看的只有杨…”说罢看了汐兰一眼,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忙打住。
汐兰心里一黯,象被重重敲了一锤,強装无事一般笑了笑,转⾝回走。这时突然灵光一动,怎么就没想到他?回⾝对行者道:“我有办法了,不过得你帮忙。”
行者一喜“什么办法?”
“办法先不能告诉你,否则就不灵了,你回席上设法稳住女王,不可今晚洞房。”
“这到不是问题。”
二人回到席间,那群妇人又上来敬酒,汐兰假意醉得不行了,伏在了桌上。下面的戏就得行者一个人去演了。
行者对那些妇人道“我不可再饮了,如果再饮便要出事了。”
“能出何事?”
“你们有所不知,我过去除妖之时受了重创,⾝上被打得稀烂,后来菩萨念我除妖有功,才弄了些不知什么东西地肠肠肚肚的与我重新装上。平时里倒没什么,这酒一喝多了,这些东西便要发生变化,不受我⾝体约束。我怕流了出来吓到你们。”
妇人们只是不信,还是一味劝酒,行者又喝多两杯,装做烂醉,扯开胸前衣襟,使了个障眼法,花花绿绿的肠子突然从肚子里挤了出来。吓得那些敬酒的女人纷纷丢了酒杯四处逃窜,转眼间厅堂中便没了人影。
行者嘿嘿一笑,收了障眼法,推推汐兰“起来,别装了。”上前去扛了烂醉的三蔵回客房去。
汐兰踢了踢睡得如死猪般的八戒,全无反应,也不再理他,叫醒了悟净也追着行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