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畅看着眼前的红头盖,眼里的笑意慢慢褪去,本是想捉弄于她,可她这么一⾝吉服坐在眼前时,心里却荡开阵阵涟。
揭开红头盖,本以为她会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刮,然出人意料,她却并不看他一眼,而是贪婪地望着那桌子酒桌,咽着口水,不噤哑然失笑。这个女人啊,无论何时总能找到她自己的生活方式。
喜婆按着止畅所授,散了红枣,桂园,等吉详之物,直到将汐兰的忍耐力挑战到了极限之时,才带着宮女出去了。
止畅解了定咒,笑嘻嘻笑到她⾝边“我们现在可真是夫妇了。”
汐兰凌厉的寒光射向他,抬起手。
止畅以为她抬手要打,忙护了脸“不可打脸。”可等了会儿,却不见她巴掌拍来。
汐兰的手却没扬向他,而是抓起桌上的筷子,大吃起来。哪管他说什么,先填饱了肚子,要打要刮才有力气。
止畅着着她狼呑虎咽的吃相,又好笑,又心痛,装了碗汤递与她“还是什么名星出生,就这么副德性。你到是慢点,别哽着了。”
汐兰也不抬眼看他“明星也是人。”接了汤,一口气喝了,仍捡着爱吃的东西狂吃,直到再也塞不下半块⾁,才心満意足地瘫在床上“真舒服啊。“喂,这交杯酒还没吃呢,这桌子菜便被你蹋糟得不成样子了。”止畅看着那一桌子的残羹,实在不明白她那一握的小腰,扁平的腹小如何能装得下如此之多的东西。
汐兰一听“交杯酒”三个字,刚刚熄灭的怒火又燃了起来,正想拍案而起。止畅却拿起了碗筷斯斯文文地吃了起来。对被她弄得一团糟地饭菜,毫不在意,自然到就二人真是夫妻一般。
这一来,汐兰反看不明白他了,他虽是为了他的目的将她弄了回来,但他对她的包容又如同杨戬一般自然而毫不做作。
腾折了一天,也累了,留下他独自吃喝,抱着被子打算梦一回周公。再来考虑明天对付女王之事。
与他交识两个世纪来。虽也有不少夜晚相处的时候。但他其实并未真正的对她做过什么有犯侵之事,她內心对他是放心的。虽然今晚有些特别,但她仍没有感到丝毫不安。
刚睡着,却被止畅拍醒“你属猪的吗?刚吃了那么多,倒头便能睡得着。”
被人吵醒本来就是极不舒服的,挚事者还啧啧不休,便更让人不慡“你属什么与你何⼲?”翻个⾝打算再会周公。
“今晚可是我们地洞房花烛夜,千金难买良宵。你这般睡法,且不是浪费了千两⻩金?”一伸手強行将汐兰卷进怀中,凑了嘴上来便要亲她地脸。
这还了得?汐兰扬手便打。
止畅嘻嘻一笑避了开来“当真不洞房了吗?”
汐兰満脑子地睡意被他气到了九宵云外,握了小粉拳头,便砸向他的鼻子。
止畅握住飞来的小拳头,故作惊讶。表情夸张“哟,这才成亲,尚未洞房,便要谋杀亲夫不成?”
汐兰更是七窍生烟,握起另一支拳头也挥了过去,仍是被他轻轻握住。二手合一。被他一支大手抓住。
止畅空了支手出来,笑望着她。去解自己的服衣。
汐兰大惊“喂,你做什么?”
“当然是脫服衣。”
“你无故脫什么服衣。”
“不脫服衣,如何洞房。”
汐兰一听,差点没晕了过去,见他脫去吉服,里面竟仍穿着他平曰的黑衫,微微一愣。
止畅脫去吉服,便停下了,见汐兰已气得不行了,小脸罩着一层黑⾊,又是嘻嘻一笑“既然不洞房,那便得开工做事了。”
汐兰虽一脸臭庇,但仍好奇地问“何事?”实不明这外面黑灯瞎火的,还有何事可做。
“自然是逃跑。”
“逃跑?”汐兰睁大双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脸上却露出笑意。
“不跑,难道明天真与女王当公猪不成?”
汐兰一肚子的怒气瞬间消失“扑哧”一笑“做公猪有何不好?可让你儿女満天下。”
“我要响应共产觉的号召,搞好计划生育。”
汐兰越加笑得差点岔了气,如果说杨戬能让她感到亲切,温暖,全安,那这个止畅便能左右她的情绪。可以瞬间气炸了她地肺,又能在转眼间让她捧腹大笑。
想到杨戬,眼底深处升起浓浓的阴郁。
“开工了。”止畅一声轻喝将她拉回现实。
止畅抱紧她,蒙了她的眼,使着地遁术出了女儿国,赶了夜一的路,直到天明,也不见三蔵他们。
汐兰骂道:“要他们在前面等我,总不至于行了这么远还不停下吧?”心里却犯了疑,他们该不会是不曾等自己,自行走了吧?
止畅看出她的疑惑“他们不会不等你。”
“为何?”
“那猴子脾气虽然暴躁,但是个说一不二之人,他不会丢下你离去的。”
“丢下我的事,他没少做。”汐兰对猴子可没那么多地信任。
“那是以前,他没许下承诺。”
“许下承诺?”汐兰耳边响起行者的声音,老孙定保你上西天,你寻到那佛祖老儿,你爱告谁就告谁。这难道是他的承诺?“可是我们为何离女儿国已远,却不见他们等候?”
“先别急,寻个土地老儿出来问问便知。”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头,望了望汐兰,又看了看止畅,对止畅道:“不知美人寻我何事?”
汐兰掩嘴而笑,谁要你长得这么妖艳,被人当女人了吧?
止畅皱了皱眉,也不解释“你便是此处的土地?”
“正是老朽。”
“那你可知道,这从女儿国出来前去西天取经的和尚去了哪
“你说的可是那个骑了白马,后面跟了三个徒弟地和尚?”
“正是。”
“你们不用寻了。”
“为何?”
“他去给人家当夫君去了。”
汐兰和止畅一愣,不才从女儿国出来吗?怎么又给人做了上门女婿?“却不知是谁家地姑娘?”
“说起这女方可是大有来头。”
“难道这附近还有比女儿国女王更有来头的人物?”
“原来你们不知道,那女王坐得稳如今地皇位还是有着这位凤咪咪撑腰。”
凤咪咪?汐兰想遍了整本西游记,却不知有这么一个人。“你带我们去寻她土地老儿闻言,转⾝便走“我避之唯恐不及,如何敢去寻她?”
汐兰忙拉住“你走什么?”
土地给他们做着上揖:“二位放过老朽吧,我本已是退休之人,只是还没寻到合适的人来接手这片土地,我才暂时留在此处,又且会去自寻⿇烦?”
“这么说来,那女人十分难缠?”
“又且是难缠,简直便是凶残。”
“你不肯带我们去,我们也不勉強,你告诉我们她住在何处?”
“便在女儿国中。”
“什么?”
“什么?”汐兰和止畅同声惊呼。汐兰明明看着他们出的城“你这就骗人了,我亲自送他们出的城,又如何能在女儿国中?何况以猴子的本事,又且能被人重新捉回来?”
“这你们便有所不知了。他们早餐之时便被人下了渴藥,出了城不远,便到处寻水喝。女王命人在路边设下了茶水摊子。”
“那又如何?总不能说水里放了迷藥,将他们都迷晕了吧?要知和尚到罢了,可行者三人可非凡体,这普通迷藥却是奈何不得他们的。”
“可他们下的并非迷藥。”
“那是?”
“却是子⺟河的水,任是神仙喝了,也得大着肚子。”
汐兰脸上満是黑线,仿佛已看到了他们四人大着肚子的模样“这么说来他们四人都中了招了?”
“可不是吗?所以四人又被抬回了女儿国。女王给三蔵解了胎气,将他送给了凤咪咪。”
汐兰倍感头痛,看来要寻到三蔵,还得从女王着手。这才逃出了女儿国,又得回去,还白白赶了夜一的路。再看止畅,更是一脸的郁闷。拜谢了土地,等土地老儿离去儿,对止畅挤眉弄眼,道:“回去吧,王夫。”
“与我成亲的可是你,而不是女王。”止畅没好气地顶了回来。
二人无奈,只得又往女儿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