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我被胸口的巨痛刺激醒来,⾝体內仿佛有一股气正东撞西闯,它让我连呼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手紧紧的抓着被褥,可以感觉到我的服衣瞬间就被湿透,疼痛缓解过后,口腔里感觉到一种甜甜的、泛着腥血的味道“恶…”
吐完了,人也轻松许多,但是全⾝都无力,这时,天际也开始泛起鱼肚白了,没了睡意,也无法起床,就那么躺在床上,愣愣的望着床顶,盯住一个地方,脑海中了无思绪,一片空白…
“叩…叩…”
按照惯例,每曰清晨大哥总是会来探望我,然后再去工作,现在,我已经无力请他进来,连眨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哪里还有说话的力气呢!
“阳,你还好吗?”得不到应允,黑冥琊静待门外,如果今曰无法见到冥阳,那他一天都无法安宁“我可以进来吗?”
“请…”
撑起最大的力量,我想唤他进来,却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接着,整个人就摔下床来,只听的见‘砰’的一声,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砰…”
随着冥阳摔下床的声音,黑冥琊也冲了进来,只见冥阳穿着白雪的单衣,上面已经血迹斑斑了,而他的嘴角也残余着⼲涸的血迹,几个大步上前,将冥阳抱起放回床上,却发现他浑⾝都湿透了,心中一惊,他立刻为他把脉,察觉他的血脉跳动的极其慢,隐约有着消失的前兆!
难道说他⾝体內的机能已经开始恶化?难道他等不了三年了?可是皇甫清狂还没有找到藥引,难道就只能看着冥阳痛苦吗?
不,无论如何他做不到,不用太多的考虑,冥琊将冥阳湿透的服衣换下,为其穿上⼲慡服衣,盘腿抵在他⾝后,为他运功疗伤,只是…他输出的內力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功能,反而如同小石头被丢到了大海中一般,不见其效…
“公子,我给你送…”端着送给冥阳的早餐,晨曦是未见人先听见她⾼兴的声音了,可是…刚一进门,她就停下了脚步,手中的托盘也毫无感觉的摔落地上,惊叫道:“公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们呀,公子…”
“晨曦,安静,”破晓当机立断的阻止晨曦继续呼喊下去,如果她在如此胡乱喊着,恐怕会让床上的两人走火入魔,那时候…调养⾝体已经于事无补了,她们只能等着办丧事…
“呼…”冥琊缓缓的收回功力,深深的吐一口气,温柔的将冥阳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转⾝迎上两人质疑的目光,道:“你们知道皇甫清狂现在在哪里,对吧?立刻告诉他,如果他没有找到藥引,那么我就带着冥阳去找他,如果他找到了,那么就赶快回来,否则…”
眼光再次怜惜的移到冥阳⾝上,他已经发现了,冥阳的⾝体已经到了极限,如果有了皇甫清狂口中所说的藥引,或许还能多撑几年,如果没有,或许…他连半年都无法撑过去!
“可是…”破晓难为的眼神飘向冥琊,道:“我们无法找到主人了,如果不出意外,主人他已经达到大雪山的顶峰了,他要采到千年雪莲,而今年年底就是雪莲结果的时间,只要能得到雪莲,公子的⾝体就能够恢复,现在主人已经断了一切的联系,他怕有人觊觎雪莲!”
“还有七个月的时间?”掐手算了算曰子,现在近五月份,待到年底还有七个多月的时间,七个月,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曰子,冥阳是否能撑得下去,这是个很大的未知数,微微皱眉,冥琊做出了决定,道:“皇甫清狂吩咐有你们给冥阳调养⾝体的藥材吗?如果有,赶快拿出来!”
“抱歉,主人没有吩咐,不过他说了,现在工资的⾝体不适合再用任何的藥材了,就算生病了也不能用太伤⾝或着太补⾝的藥材,否则,只能带来反作用,”冥阳苍白的脸⾊已经映在了她们脑海中,但是清狂的吩咐也闹记在她们脑海中,她们可不赶擅自做出任何的意见,否则…害了冥阳,她们也无法活命!
“该死的,”一掌拍在房內的桌子上,顿时桌子就变成了木屑,扬起一阵灰尘,转眸冷冷的看着破晓两人,确定她们所说的一定是实话“他到底想怎么样,如果…冥阳无法撑过这段时间,就算他采到千年雪莲又如何,还不是等着给冥阳送葬!”
他的口不遮拦吓了破晓和晨曦一跳,只见两人眼神交汇片刻后,破晓唯唯诺诺的说道:“可是…如果硬要公子撑着⾝体赶到大雪山,我担心公子现在的⾝体根本就无法抵抗大雪山上的寒冷,岳主,你看这如何是好呢?”
仔细掂量破晓的话,觉得她说的也不是没有半点的道理,只是…如果去,或许活下来的机会会大一点,如果不去,那么希望就只能渺茫了,焦急的看着床上的人,冥琊內心的不安正无限的扩大着,咬了咬牙,道:“明天,我们起程去和皇甫清狂汇合!”
“可是…”
晨曦还想要反驳些什么,但在冥琊凶狠的眼神下只能作罢,得到了満意的答案,冥琊淡然的吩咐道:“你们好好照顾他!”
“是!”待冥琊离开后,破晓、晨曦长长的舒了口气,确定他真的离开后,晨曦才敢说话“破晓姐,你说…这该怎么办?”
“只能按他说的办,现在主人也无法联系,只能期望我们赶到大雪山时,能和主人相遇,否则,公子他…”
“只能如此了!”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冥阳,两人心中都是感慨无比,无法想象前段时间还活蹦乱跳、笑逐颜开的人,如今却濒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