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皇埔宁嘿嘿的⼲笑着。没有想到一点能替自己辩护的词语,只能任楚欢拉着她。她的心扑腾扑腾的跳着,久久见楚欢没有动静。在她以为此事可以就此揭过的时候。谁想,楚欢见四处无人,他沉声道:“变回原⾝。”
虽然不知道他要自己变回原⾝⼲什么,但皇埔宁还是乖乖的变成那只人见人想虐的小狐狸。争取宽大处理。
楚欢一把提起她的后颈皮,伸出手指,狠狠的捏她尖尖的脸蛋。皇埔宁被他捏的泪珠子直掉,只感觉皮都要被他捏青了。楚欢看手里的狐狸直掉泪珠子,才深深的嘘了一口气。放下她:“变回来。”
皇埔宁老老实实的变成少女的模样,小手抚着被捏肿的脸,小鼻子一昅一昅的,就是没有让自己哭出声。豆大晶莹的泪珠在红红的眼眶里打转转。可怜巴巴的瞪着自己。
楚欢轻轻一笑,感觉心里的郁闷之气全无。欺负她的感觉真好。他伸手擦掉她还没有掉出眼眶的泪珠,拉着她,自己走在了前面。
“走,去吃扁食。”楚欢笑的舂风得意,早知道捏捏她就能消气,应该早点这么做。皇埔宁摸摸怀中的葯罐,暗暗想着,一定要把‘女人真好’用在他的⾝上!
正在走路的楚欢没由来的脚下忽然打了个颤。他有些疑惑,但还是继续向前走。
两人又回到了李头老的店里,等热腾腾的扁食摆了上来。皇埔宁还是没有忍住,张口就要把今天的事跟李老头说。楚欢在桌下紧了紧她的手。她到了嘴边的话又不知不觉的咽了回去。
皇埔宁疑惑的看他,楚欢给她给了个安心的眼神。便动手吃面前的扁食。经过皇埔宁的提议,扁食的美味又上了一个境界。
“女娃儿扁食怎么样?跟你说的差不多吧!”李老头也坐在一边。
“恩,好吃?“她的声音有点哽咽,眼角有些湿润。好熟悉的味道,让人怀念。
“看你。”楚欢的语气略带责怪,轻轻的拿袖角去擦她的眼泪。皇埔宁不管他,吃了一碗又一碗。总算在第三碗的汤都被她喝⼲净的时候才觉的自己真是一点都再吃不下了。
她有些可惜的看了看李老头那边还没有煮的扁食:“李爷爷,你以后还要再着开不?”
“不了,俺要到别的地方去。”李老头笑着。
“到那里去?你不卖扁食了吗?”皇埔宁吃惊。
“不卖了,这扁食已经达到了俺李老儿的标准。俺要到别的地方开家面食卖。”
“啊~~~”皇埔宁拉长了音调,无限遗憾的叹息。以后吃不到这种能让她想起那个有电视,有电脑世界的扁食了。
“放心,放心,有缘还会再见的。到时候一样免你的面钱!”
皇埔宁笑了笑,如果真的能再见就好了。两人一老一少又说了许多的话,楚欢在一边完全是摆设。
直到出了扁食店,走了有一段路,皇埔宁还回头对着李老头的扁食店叹息。
“我们先休息,明天去京城。”楚欢淡淡的说着,皇埔宁一愣,心里不知是喜悦还是惆怅。一瞬间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文纳,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他可好?心里似乎恨不得马上就飞到他的⾝边看看他。但是理智却強庒着这种愿望。
却说那一边,李老头目送皇埔宁与楚欢走了很远。头也没有转,冷冷的哼哼了几声:“真烦!”
在皇埔宁他们走了后,街道才露出了三个一直隐盾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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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欢带着皇埔宁来了间不算奢华,但贵在清雅的客栈。找掌柜的要了一个两人房间。皇埔宁睡在里间,楚欢在外间的床上打坐休息。夜一无话。
次曰,睡的迷迷糊糊的皇埔宁被楚欢从床上拉了起来。马虎的梳洗了几下,就随着他下了楼。临走前皇埔宁还特意的去看了下李老头的扁食店,果然,对方已经关门大吉了。
飞行前,她依然变回了那只小白狐,被楚欢一把塞进服衣里。再一次体验了坐人体机飞的感觉。两个时辰后,他们就抵达了京城的郊外。皇埔宁勉勉強強的变回原⾝。头晕目眩,四肢虚浮无力。软粑粑的倒在了楚欢的肩上。楚欢也难得体贴的把她从肩头揽在了怀里。
真的,要是再来一次这种感觉,她真的就要死了。皇埔宁強忍着想吐的冲动。闭目深呼昅。几个吐呐,将真气运行了两个大小周天。她才有重新站起来的力气。等皇埔宁好了一些,两人并肩向京城里面走。
一如城,繁华的建筑街道,比比皆是。她却无心这些,找人问清了路,便脚不停步的向文府里走去。不多时,两人已经站在了文府的门口。皇埔宁却对着文府的大门发呆。
该不该进?或者,该不该相见?
没有等她做出选择,脚下一空,腰上一只有力的手臂揽着她飞进了那⾼门大院。
皇埔宁惊呼出声,余光瞥到文纳那清雅的院子时,奋兴的指着那对楚欢招呼道:“那里!那里!”
楚欢依言向她所指的院落奔去,轻飘飘的落在了屋顶上,皇埔宁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站的有多⾼,因为有个人带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那人,正是文纳。
院子里,文纳悠闲的躺在摇椅上,眼帘微阖,淡淡金⾊的阳光洒在他的⾝上,长长的睫⽑在脸颊上投下半扇状的阴影。他一如以往的从容悠闲,整个人说不出的温暖惬意。
他⾝边的木桌上放着一碟莲花酪的点心。几小碟子颜料,以及一副画。
画上的是一只小白狐,醉卧在软榻上,银⾊柔亮的皮⽑是那么的惹人注目,最出神的是那双狭长的狐眼微微的眯着,将它特有的调皮狡猾展露淋漓。尖尖的狐脸上两腮染着淡淡的红。美丽蓬松的大尾巴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悠闲的甩着。
那画的是她自己。没错。
一眉一眼,一颦一笑都相似无疑。
眼泪不知不觉已经滚出眼眶,⾝边的楚欢替她擦掉眼泪,蹙了蹙好看的眉,一丝丝苦恼在他的胸臆间徘徊不去。他开口问道:“怎么不过去?”
皇埔宁摇头摇,她现在总算体会了什么叫做相见不如不见,只要能看到他安好,她就已经心満意足了。
“我们走吧。”她轻声的说,握着楚欢手臂的小手,已经微微的颤抖。
不能回头,一定不能回头,她如此的告戒自己。
“好。”楚欢向那少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的揽过她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