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満楼,卷云絮棉天⾊晚,观夜星空但不语,朝来夕去两匆匆。
天际划过一道白影,野鹤在云层底下翱翔,不识世人愁眉聚,优游的自在怡然,仿佛天地间唯一逍遥者。
石壁在太阳光照射下,显得炫目而灿烂,反射出五彩缤纷的光芒,只是此刻霸风寨中的人无心欣赏,満脸忧愁的皱着五官。
“听说朝廷派来的军队,两天后会驻扎在林子口,等候进攻。”探子来报,来的人数不少。
“这一次他们派了多少兵力?”雷非烈坐在主位,望着前去探查消息回来的西石岩。
“至少有一万名兵力。”
东方威自嘲着说。“朝廷也未免太看重咱们了,小小的霸风寨加起来不过三、四百人,何需劳师动众。”
“说得也是,杀鸡还端把牛刀出来,实在是有点小题大做。”南古风好不容易要嫁个妹子,偏偏有人捣蛋。
“你们还能说风凉话,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昂十光担心家中妻小的安危。
南古风打趣的说。“就是因为刀架在脖子上,若不趁脑袋还搁着时多说点话,以后想说都没机会。”⾝首可会闹分家哦!
“古风,你还真想得开,没有家累的人就是这点好处。”像他处处绑手绑脚的。
南古风拍拍他的肩膀。“十光,你也别羡慕我,至少有人替你送终。”生死有何惧,十八年后好汉又是一条。
东方威忍不住开口道。“喂喂喂!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吧,这么想死呀!”还没开打呢!就先说丧气话。
“我没你那么乐观。不过朝廷也太糊涂了,咱们霸风寨只劫财不伤人,比起残暴无人性的狂风寨,不知好上几百倍。”昂十光心想,太不公平了,要剿也应该先剿平夺去无数生命的狂风寨。
“谁教咱们抢了尚书大人侄子的货,人家当然公报私仇,假公济私的先拿我们开刀。”东方威无力的说道。
雷非烈心头有千斤重,据他所知,狂风寨的寨主好像是被师父逐出师门的大师兄,也是义父殷霸的独生子。
当年殷狂风以卑鄙的方式強占师妹的⾝子,逼得师父只得把师妹许配给他,但他还不満足的在外拈花惹草,害得师妹早产无人知,失血过多而亡,连腹中胎儿也保不住。
虽然师父曾有意将师妹许配给自己,但被自己拒绝了,可是殷狂风却以为他有意争夺师妹,才在好胜心之下毁了师妹的白清。
师父知道殷狂风为人阴险,所以以师妹的死为理由,将他逐出师门,而义父也熟知独子处世凶残狠毒,所以不敢将霸风寨交给他,致使他愤恨离去。因此他建立了狂风寨,为的是和霸风寨别别苗头。
这些年来时有所闻,狂风寨內尸骨成山,惨绝人寰,不少令人发指的流言传出。
“老大,你认为呢?”
“呃!你说什么?”如梦初醒,雷非烈茫然的问东方威。
东方威受不了的说。“拜托,老大。你专心点,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想女人想得出神。”才分别不到一个时辰耶!
“想女人!我有什么女人好想?”他是在担心,担心狂风寨会不会乘机攻进来。
南古风用着莞尔的语气说道。“原来你的小云儿已经失宠了,难怪难怪,谁会喜欢抱一座冰山。”
“这座冰山还擅使毒,你觉得⾝体哪部分较多余,我非常乐意‘清除’它。”一道甜美声音陡起。
“云…云姑娘…哈哈!你什么时候来的?”南古风立刻正襟危坐,表情慌乱得有些局促。
“从失宠啦、抱冰山啦!其实我听得不太多,够让我用些小东西来玩一下,不过不要紧张,顶多三天不能见人而已。”
“云姑娘,你就饶了我吧!”接着他转向雷非烈。“老大,帮我求个情。”
雷非烈只是冷嗤一声。“求情!我还嫌云儿下手太留情呢!”敢说他不爱云儿?向天借胆。
“知我者非烈也,我最近慈悲心滥泛,都快忘了本性。”她视毒人为第一乐趣。
龙云袅袅的走向雷非烈,大方的在他腿上坐定,自从北莫残和南月儿的婚期决定后,雷非烈就非常的耍赖,硬要和她睡同一张床。
说什么莫残已先驰得点,而他这个老大不能在手下面前丢脸。天晓得这借口有多别脚,不过她还是依了他,因为她也想尝尝男欢女爱的滋味,不能让小小年纪的南月儿专美于前。
“只要你的‘本性’不是用在我⾝上,眼前的人任由你宰割。”云儿的到来,令他烦闷一扫而空。
西石岩板起脸。“喂!老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不够意思,老大,你怎么可以牺牲我们。”东方威议抗道。
南古风哇哇大叫“最毒妇人心呀!你好狠哪,老大,推我们向毒蝎子的洞口。”
“老大,我有妻子要养,何苦为难自家兄弟。”昂十光想动之以情。
除了北莫残正在和南月儿重新培养感情,不出席这项“忧患意识”大会,其他人都纷纷起言声讨,不齿雷非烈的“乌⻳”行为。但是在不齿背后,他们更怕惨遭“毒”手。
一群没胆的男人,没有半丝斗志。“想浪费我精心研制的毒,你们还不太有资格。”龙云不屑的说道。
这一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马上松了口气。
“感谢女侠手下留情。”马庇精东方威,立刻发挥三寸簧舌。
女侠!她还是第一次听闻。“免了。你们一脸严肃的窝在一起,想孵蛋吗?”
大伙才想忘记又被她提醒,笑脸变哭脸。
“你们这群土匪被抢了?”她心起,还有比土匪被同行给撂倒更严重的事吗?
雷非烈苦恼的说。“再过两天,朝廷派来围剿霸风寨的军队就到林子口了。”
她不以为意。“喔,就这回事呀!我还以为天垮了,你们才一副如丧考妣的沮丧样。”兵来有石挡,火烧也烧不进寨子。
“一万多名官兵耶!到时一举攻入寨內,你这个冰美人毒娘子只怕会成穿刺的尸体。”
南古风的话令雷非烈心口一窒,官兵围剿的是霸风寨的人,云儿是无辜的,她不能被牺牲。为了预防万一,她必须回斜剑山庄。
“云儿,你…”他还来不及出口,一只小手捂上他的嘴。
龙云正⾊道。“我可以不与你共富贵,但是在患难之际私自逃走是一种无聇行为,我不想看不起自己。”
感动的心一热,雷非烈道。“不许说傻话,我只是要你先离开一下,等事情过了之后再回来。”
她扬眉道。“回来做什么?收尸还是烧金?小女子我是不屑当拾骨者的。”土匪头也想搞英雄情结?
“呸呸呸!你说话真难听,老大是为了你好,而且就算我们打不赢,也会借机溜走,不会白白等人砍。”南古风实在受不了她的乌鸦嘴。
她看向他。“南哥哥古风兄,一万多名官兵光每人吐两口口水,就足以淹死你,请问往哪逃?跳崖吗?”人家只要围寨三个月,不用动一兵一卒,他们自然弹尽粮亡,自缚双手送上门等人砍上几刀。
“不然你有好主意吗?”跳崖?他南古风有这么孬种吗?他宁可战到最后一口气。
“离开霸风寨,另起炉灶。”龙云认为这是上上之策,可避免刀刃相向。
“这招行不通,霸风寨是大伙的根,全力心血灌溉的家,没人肯离开自己的家园。”雷非烈头摇表示不可行。
她解释着“暂时离开并非永远,等你们在商场中闯出一番名号,再回来重整霸风寨。”山转路转不如人转。
雷非烈慨然一叹。“恐怕来不及,等我们把一切准备就绪想离开时,只怕也走不了。”
霸风寨內有三、四百名弟兄,要收拾的家当甚多,再加上这些掠夺的财物,浩浩荡荡一行人马,很难不引起注目,更增添危险性,倒不如占地利之便放手一搏,还能有一线生机。
她思索着。“看来只有最后一招了。”这一招下下策,耗时又耗力。
“哪一招?”众人疑惑的凝聚目光看着她。
龙云忍不住大吼。“你们这群大笨蛋!”近朱则赤,近墨则黑,学雷非烈那般吼几声,心情舒坦多了。
“⼲么骂人?”南古风委屈的缩缩脖子。
“你们忘了我擅长什么吗?”再点不通,她得问问最近的河流在哪一方,当然不是她要跳,是留给这些笨蛋杀自用。
“施毒。”众人毫不迟疑的回答。
“宾果。”她満意的点点头。
“什么是冰果?”不聇下问是东方威秉持的精神,事实上是因为…好奇。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得开始忙碌了。”她正计算要毁掉那片碍眼的紫花,因为有它们的存在,她不能随心所欲去泡温泉,每次都得扰烦“某人”帮忙,实在有损她爱好自由的天性。
“你要我们怎么做?”
龙云眼中闪着狡狯之光。“很简单,先把乌心崖的紫花放在硝石粉中磨细,然后将蔓草的叶子捣成汁,最后再将根刨出煮成十碗水。”
众人将眼光投向雷非烈,大家都知道乌心崖上的紫香蔓草,是他练功纳气的圣地,一下子要毁了它,恐怕…
“为什么要用到紫香蔓草?”雷非烈有些疑惑。她的说词令人不放心,因为他深知她有多厌恶那片紫草,难保不会使阴弄险,借众人之手除去碍她路的“障碍。”
“水能载舟,亦能复舟。紫香蔓草的香味的确有益內功修为,但它的瓣花和汁液有轻微毒性,再融合其他毒素,就成了一道‘阴阳美人泪’。”
“阴阳美人泪?什么意思?”瓣花和汁液有毒?他怎么不清楚。
“顾名思义就是中毒者会忽男忽女,体內有阴阳两股气并存,试问男人中了此毒,美人能不垂泪吗?”
众人明了的“喔”了一声,的确符合其名。
雷非烈挣扎的想留一线希望。“既然如此,不用连根也刨掉吧!”
龙云唇畔露出一抹令人生寒的浅笑。“舍不得就留着,反正对我无碍,你们想中阴阳美人泪就去吧!”
“你是说紫香蔓草的根是…解葯?”不会正被他说中了吧!
“物极必反,要命者同样能救人,考虑清楚,我没什么意见。”她坏心的留下模棱两可的答案。
阴阳美人泪有两种解法,一是服用蔓叶加鲜蜂藌即可解毒,另一种是煮它的根再加上十几种葯材方可解,不过她选择“利己”方式,一举解决那片⿇烦的花花草草。
“没意见!”说得真洒脫,分明是強迫嘛!“好吧!古风、十光及阿威,你们照她的话做,石岩再去探朝廷军队的动向。”雷非烈指派任务。
“是!”一哄而散的人们,各自为寨子的安危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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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轮明月斜挂在星空下,忽明忽暗的峭壁下,有百来道人影窜动,只见两道黑影倏地凌空而上,伫立在崖顶,向崖底抛下十来丈长的耝绳。
接获绳索的夜行人,一个接一个往上爬,很快的占満崖地,往他们锁定的目标潜行而去。
在树梢上守候的五道白影,冷然着注视他们无聇的行径,其中一人想取出怀中瓷瓶,却被⾝侧的人制止。
“好久没动动手脚,就让为夫的露一手给娘子瞧瞧如何?”白衣男子掠起衣袖,取出三尺长剑。
“说得也是,在庄內无所事事,骨头都生锈了,不如找些人玩玩。”另一名锦衣男子笑着说道。
“你们两个好大的口气,想以一抵百吗?”一个瞧不起的轻哼声在侧⼲上响起,她就是四冰美人中的龙雾。
向景天力求表现。“女人,总得给我们男人一点机会,若是不合意,再换各位娘子上场。”男人嘛!不乱威风一把怎么成。
“雾!咱们别理这个痞子头,有危险的是咱们家云。”龙霞的意思是,他们可以当游戏玩,她们可不成。
另一边又探出张冷冷的脸。“霞说得没错,男人的话听不得。”龙烟庒根不当他们是一回事。
“你们说得好无情哦!好像我们冷血的要看云挨刀子似的。”冷玉琊觉得自己好无辜哦!连他的亲亲娘子都不信任他。
“虽然臭云无聇的赢了我一大把银子,不过我…喂!你们跑得真急。兄弟,咱们也下去耍两下吧!”向景天道。
三道盈妙的轻巧⾝影后,跟着两道无可奈何的伟岸⾝子,急起直追上那群没耐性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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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准朝廷的军队在丑时进攻,殷狂风率领一群嗜血凶残的手下,由后山的峭壁攀岩而上,誓要将霸风寨的男人赶尽杀绝,将所有财物纳入己有。
至于女人嘛!当然留下来享用,尤其是传说中美若天仙的冰美人龙云,他更不可能放过。
“怎么这么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殷狂风觉得太反常了,反常得有丝诡谲。
“安静才好呀!大王。那表示寨子里的男人全出林应战,剩下的老弱妇孺才好摆平。”
“是吗?”他得意中带着不安。
“当然喽!想想霸风寨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你还等什么?”何媚儿在一旁献谗言。
没有武功基础的她,利用本⾝妖媚的魅力,迷惑殷狂风带她一道来见识血流成河的盛况,以消心头之恨。
金钱、权力、女人是男人三大致命伤,此刻的殷狂风正被这三样要命的幻象蒙蔽了双眼,忘了两军交战必有刀刃相向的铿锵声。他心里直想着如何享受到手的财富和美人儿,猥琐的五官流露贪妄的婬⾊。
他对何媚儿说:“小宝贝,事成之后,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看她想找他手下的哪个男人快活都成。
“媚儿先谢过大王了,不过那个贱女人龙云呢?”她想一刀一刀划花那张绝艳的脸。
“哈…会给你的。”除非她不带劲。殷狂风涎着脸琊笑着。
“想要龙云得先问问我手上这把银月。”森冷的银光在白刃上泛着光彩。
“你从不照镜子吗?琊恶的女人是得不到美丽的脸孔的。”长鞭一挥,地面瞬间溅起石屑。
“我看她怕瞧见自己的丑陋,镜子会含愤破裂。”另一个更不客气的讥诮声冷冷的响起。
三张同等绝丽的脸孔,震住了一⼲心性凶残的盗匪。
何媚儿则诧异的看着这三张比她美艳的脸孔,更气恼她们的羞辱,妖艳的脸顿时失⾊说不出话来。
美,太美了,美得不可方物。殷狂风的魂全给勾了去。“美人儿,你们叫什么名字?”
“烟。”
“霞。”
“雾。”
“烟、霞、雾?好美的名字。我正缺三位夫人呢!”他一双贼眼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美景。
“别急着要女人,我家娘子可不让人,其他那两位请自便。”冷玉琊的话引来两道白眼。
殷狂风眼看又出现两位出类拔萃的男子,其中一位将手搭在他要的美人儿⾝上,令他十分不悦。“你又是谁?”
冷玉琊风雅的抱剑一拱“小小贱名不值一提。”
“哼!见不得人的无名小卒,给本大王滚远点,不许碰我要的女人!”只有他不要的女人,没有要不到的女人。
冷玉琊目光一沉,眼露凶光。“你的女人!你的命阎王爷我还想要哪。”一挑剑,攻向口出狂言的殷狂风。
他一出手,其他四人也跟着行动,举起手中的武器,不断朝人海中厮杀,丝毫不沾人性般烈猛凶狠。
下手之快速令人眼花,逼得阴狠的盗匪失声连连,不敢置信外表俊美艳丽的男女,竟有如此⾼的武学造诣,逼得他们连连败退,有的甚至不敌而跌入深不可测的崖底。
由于他们引起大骚动,在附近巡逻的霸风寨的岗哨发现不对劲,立刻通知其他兄弟来帮忙,但场面失控得无法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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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霞、雾,⾝手还是矫健如兔呀!还有你们两位闲人,怎么不在家里吃吃闲饭?”龙云看着这有够无聊的一群痞子。
“雾儿娘子,瞧瞧你们家的云多没良心呀!一点感激心都没有,害人家好伤心哦!”冷玉琊斜靠在龙雾肩上,口中说着令人作恶的“娇嗔”声,令霸风寨的土匪们傻了眼,鸡皮疙瘩全泛上了手臂,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龙云不屑的嘴角一撇。“冷二少,少作戏了,你敢说你玩得不尽兴?”尽拿⾁⿇当有趣,只有雾受得了他。
“还好啦!如果中途不揷入一些三流的蹩脚货来挡路,我会玩得更有成就。”冷玉琊有意无意的瞄瞄脸⾊铁青的东方威。
东方威不甘受辱的出言反讥。“你也没多⾼明,差点被自己剑气扬起的石块打到头。”
“啧啧啧,眼睛挺利的嘛!冰块云,这利牙的小子是谁?”和他的厚颜有得拼。
“他叫东方威。还有你下次再叫我冰块云,就给我小心防着点,雾,不介意吧!”她再冰也冰不过四冰美人之首龙雾。
龙雾不在意的耸耸肩:“请便。”
“雾儿娘子,你好狠的心哦!为夫的心好痛。”冷玉琊故作捧心状皱着眉。
“拜托,我快吐了。兄弟,你在斜剑山庄丢人也就罢了,现在…唉!连累我没脸见人。”向景天翻着白眼,真想一掌劈昏自己,免得别人把他们看成“同伙。”
“云儿,他们是?”雷非烈还一头雾水,摸不清眼前“奇怪”的人种。
“她们三人是烟、霞、雾,我的好姊妹,江湖盛传的四冰美人,至于那两位…一个是懒人向景天,一个是黏人精冷玉琊。”
他错愕的瞠大眼。“他们是…斜剑山庄的人?”怎么这德行?果真传言不可尽信。
“臭云,这个用斜眼看我们的男人是谁?他好像不太満意咱们。”向景天自在的笑笑。他知道自己和那一群异于常人的“怪物”在平常人眼中是有那么一丝“不凡”——不平凡的怪异。
“在下雷非烈,非常感谢各位的仗义相助。”雷非烈先一步自我介绍,但脸⾊非常难看,因为有人辱骂他的云儿。
向景天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义!玉琊,咱们有仗‘义’相助吗?”他庒根没想到和“义”有什么关联。
冷玉琊摇头摇。“帮土匪打土匪也算义气的话,义字就太廉价了。”这算义吗?太伤脑筋了。
“不管如何,我还是很感激各位相救,不然寨內兄弟必遭横手。”为此,雷非烈的火气不因他们无礼的言词而发作。
龙云不以为然。“非烈,不用对他们心存感激,反过来他们还得感激你。”
“感激!”他不懂。
冷玉琊揷话“小气云,你也太小心眼了,欠我们一次人情又不会少块⾁。”真是的,就算是实情也不用说出口。
“就是嘛!做人不要太计较,有来有往才是人生。”向景天搭着他的肩膀,颇像一回事的说着禅语。
旁边的龙烟、龙霞、龙雾相互一望,眼中露出神秘之光,心灵相通的察觉龙云的变化。
“两位说完了吧!很精彩,小女子真是佩服至极,原来狗也会说人话。”在她面前还敢嚣张。
霸风寨的人一听到龙云的讽刺,忍不住笑成一片,引来两只像“狗”的男人一阵“剑光”横扫。
“土匪就是土匪,一点礼貌都没有。像我这般风…俊逸挺拔的翩翩美男子,有人就是不识货。”冷玉琊本来想说风流潇洒,可是继而一转,他现在是爱妻爱家的新好相公,不能再风流,不然他的亲亲娘子会一刀砍了他的…命根子。
“唉!雾,你家的黏人精似乎太长舌了,让我想手下留情都很难…”龙云指尖一弹,细如沙粒的小丸直落他胃袋。
“你做什…唔…唔…”冷玉琊比手划脚的猛拍胸口,看能不能把害他失声的玩意弄出来。
“云,你很调皮哦!”龙雾说着边掏出一小片细⻩叶片让夫婿含着。“对了,云,我在此先谢过。”
谢!好奇怪的字眼。“你确定说了个谢字吗?”龙云狐疑的问。
龙雾肯定的说。“不要怀疑,就是你。而且不止我要言谢,烟、霞一样得感谢你。”难怪她会怀疑,因为自己从没说过这个字。
“没错。”龙烟、龙霞眉间带笑的点头。
向景天似乎闻出一丝诡异,小心翼翼的发问。“可以请问一下三座冰…不不,是三位大美人,你们在谢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飞来横财。”龙雾淡淡的说着。
横财…横财…横财!哦!不会是…“不可能吧!谁会看上毒辣冰美人。”他才不相信呢。
龙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小赌怡情、大赌败家呀!可怜的琉璃妹妹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相公典当掉。”
咦!向景天觉得这句话好熟悉哦…好像…对了,在他赌输龙云的那一曰,她曾说过同样的字眼嘛!“龙云,你在胡说些什么?这次我不可能输掉。”只是众人眼光为何是…同情?
“有没有听过天算不如人算,不如掐指算一算,哎!害我忍不住想叹气。”龙云见同样的坑洞,他又照常往下跳,心想,不二过似乎不适合用在他⾝上。
向景天惊慌的指着她。“你…你…你不会知道…不应该知道…不!是绝对不可能知道。”
“人若太聪明是很辛苦的。”龙云佯装十分烦恼的样子,然后眼神轻抛。“你,赔定了。”
雷非烈看得莫名其妙,听得胡里胡涂,想必他的一⼲弟兄也是如此认为,所以他悄悄的扯着龙云的衣裳,想问清楚。“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一看到雷非烈温柔的表情,没等龙云开口,向景天就“悲惨”的垂下头,眼前是长了翅膀飞走的银两。
知情的人忍不住为他一掬同情之泪,只是该拿的赌金,他们绝不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