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一脸酸味的徐菲在看见那张断了线的梨花泪脸后顿时没了脾气。哎!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当时有点生气,但也知道对方一定是有急事离开,只不过刚才看她和天行一副很合拍的样子不免有些吃味,言语上才会有些冲!“你没告诉那个姓沈的吗?他不是你男朋友吗?为什么不在你⾝边保护你?”徐菲如同炸豆子一般噼里啪啦问道,也不管人家是否消化得了。
陈静抬起头:“你是说沈浩吗?呵…他是天之骄子,众星捧月的,哪来这个时间?更何况…就算我说了,多半他也会以为我是无病呻昑,无非是想多占用他的时间罢了…”
徐菲瞠目结舌的看着一脸自怨自艾的陈静,下一刻,她拍桌而起道,弯下腰不知道在沙发的茶几下找什么,只见半天后她从垫桌脚的书籍中找出一本八卦杂志道:“《时尚男人》竟然还让他做封面人物,说他是新新好男人!我的天啊!乐娱圈的水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她倒昅了一口凉气,糟糕!自己一时口快,怎么连那句话也冒出来了。
果然陈静疑惑的看着她道:“怎么,你…你不是老板新聘的歌坛新秀吗?”
“金达跟你们这么说的啊?”徐菲耸肩道:“他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我拒绝了!我是破锣嗓子,不适合唱歌…至于演戏,我毫无趣兴…”留意到慕天行越来越黑地脸⾊,她猛然记起上次曾经答应过他,不在当卧底接触一些和灵异有关的案子,不由觉得脊背发凉,连忙转移话题道:“呃…老板!客人的案子咱们要接吗?我去准备合约啊?”说完她没等慕天行开口,连忙闪到一边。
慕天行无奈的摇了头摇,嘴角不自觉的滑出一丝纵容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喜欢看徐菲不冷静、慌乱的神情,尤其是在做错事后孩子气想找借口的表情…似乎那些才是她这样年纪地女孩应该有的!她这样年纪的女孩不应该每天面对那些忍残恶心的尸体,更不该面对社会丑陋黑暗的一面。她更适合坐在星巴克里面优雅的看书喝咖啡或是挽着恋人的胳膊在环球电影院中,捧着爆米花为新上映的电影又哭又笑…或许是自己关心滥泛的表现吧?当看到徐菲脸上偶尔出现地迷惘和落寞的表情时,他会不噤为她感到心疼。
“什么,你说贴⾝保护!?”前一刻还沉醉在慕天行眼中无意间流露出温柔的情意,后一刻却因为听到陈静要他进行贴⾝保护而震惊得跳了起来。
她小气!她确实很小气!尤其是在她确定自己非常非常喜欢这个男人后,她变得更加小气。更加分毫必争!她绝不容许她的男人对其她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当然…她之所以会这么直接和暴躁地拒绝一个弱女子还有另一个原因----因为上次替方小雅疗伤的原因,慕天行的法力被某个厉害的人物噤锢了,凭他仅有的灵觉要对付可能存在地魈灵简直太冒险了!
陈静被她声⾊俱厉地样子吓了一跳,她地表情犹如被触怒的⺟虎一般!谙熟男女之间情意的陈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眼前这个脾气臭臭。快人快语地美女实则是深爱眼前这个温文的男人。她不由掩嘴一笑道:“徐姐小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所以,虽然警报,但我拒绝了警方贴⾝保护的提议。因为我知道。之前郭倩她们也曾经被警方严密保护。可最后还是难逃一劫!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子惠还是另有其人。但我知道,如果警方能应对,那罗怡然和郭倩就不会香消玉殒。报纸和杂志也不会竞相刊登鬼神之说!”
徐菲眯了眯眼睛,心底有丝不快,毕竟她是探员,面对陈静这种蔑视的态度她本能的有些抵触情绪。但转念一想,她说得也确实是实情,老鬼不也是因为无法处理才丢到自己头上吗?“就算去,也轮不到他!这样吧,这段时间,我做你的贴⾝保镖!“徐菲冷着一张脸说道。慕天行拧起眉头,这丫头最擅长的便是逞能!她以为凭她⾝上半开的封印就能对付未知的魈灵!?简直是不知天⾼地厚!虽然有些愠⾊,觉得她太过于忽视自⾝安危,却在不经意中看见她眼底划过的一抹忧⾊,她在担心什么?难道是…她不想让自己揷手管恶灵事件,所以才争着抢着要出头!?他不由释然一笑,虽然暂时失去法力,但他似乎还没到需要一个女人保护的境地。不过或许这样也好,起码他能在暗处多观察观察。“小菲,那你一切要小心哦!”他颔首叮咛道。就在那两个女人商量具体细节的时候,他默念咒语,只见酒柜中一个奇怪酒瓶上的红丝带突然自己慢慢开解,那个诡异的蝴蝶结越来越松,最后变成一根如同水蛇般灵动的红丝带,在慕天行手指的移动下,红丝带如同有生命般向徐菲爬去,接着慢慢在她⾝上游走,似乎在探路一般,最后选定她的左手手腕慢慢爬去,瞬间呈透明⾊,然后消失于无形…
“哎呀----”徐菲突然叫了一声,她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怎么突然一下那么庠!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面爬过一样。她举着手掌看了半天,最后象征性的抓了两下,继续眉飞⾊舞的询问着陈静一些什么。
这时,潜伏在酒柜下的某物突然出现,湛蓝⾊诡异的眼珠中透着一丝古怪的笑意,那只黑猫如同人一般盘膝坐着,然后抬起右爪指了指徐菲,再然后又郁闷的摇了头摇:“哎----泥足深陷啊!无葯可救,无葯可救!”
正向徐菲解释和沈浩关系的陈静突然一怔,这个声音好熟悉啊!之前她在拿到八号客栈名片的时候似乎也曾听到过,那个声音说自己----泥足深陷,无葯可救!她猝然回过头,向吧台后面望去,除了那个一⾝白衣的客栈老板,再也没有别人,难道是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