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默的话才真正如同魔咒一般一下子让在场的几名水⺟人领袖人物神⾊大变,尤其是那荷太普几乎是要扑到柯默面前,双眼圆睁,甚至连话语腔调都变得有些发颤:“你是怎么知道‘水神之诅咒’的?如果你不说明白,你们今曰便休想离开!”
而两名武道強者亦是翩然而立,双手亦是紧握在腰间的剑柄上,双目神光死死锁定在柯默⾝上,一副一言不合便会拔剑相向的架势,倒是让柯默忍不住哑然失笑。
“荷太普先生,似乎我怎么知晓这个秘密并不重要吧,这对于水⺟人来说虽然是一只想要保守的绝密,但是您应该清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严格的保密手段也难以保守住这种在水⺟一族中已经滥泛的灾情,何况这么多年来,水⺟一族似乎并没有找出什么应对的办法来,难道你们以为这样可以一直隐蔵下去么?这是掩耳盗铃,无济于事。”
柯默漫不经心的话语却是让三名水⺟一族中的绝顶人物这一刻心念急转,他们都已经听出了柯默话语中的言外之意,似乎这位柯默先生来就是为了这一自打水⺟一族就大泽区中栖息就困扰着水⺟一族的难题。
这被称之为“水神之诅咒”的病难几乎是水⺟一族无法摆脫的束缚,水⺟人中几乎每一个家庭中都有两个或者三个以上的成员会中上这个诅咒,而这个诅咒究竞因何而来,究竟是疾病还是魔法诅咒。究竟是水⺟一族天生体质原因还是大沼泽区的特殊地理气侯导致,水⺟一族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为了解破这个让水⺟一族曰益衰弱的魔障,水⺟一族历代首领都是殚精竭虑,想要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但是连原因都无法确定。如何能够解破?而以水⺟一族与世隔绝的特殊地位。他们既不敢也不可能将这个秘密公之与外界来获取外界帮助解决的办法。
而现在这位柯默男爵明显是有为而来,但是一下子却又抛出这样一个惊天秘密,这如何不让几人惊疑不定。
三名水⺟人的领袖人物几乎同时交换了一下眼⾊,最终还是由荷太普镇定了一下有些失态的心绪。接上话语:“柯默先生。请原谅我方才的失礼,只是这件事情太过重大,一时间情急。望谅。您说得对,现在来追究您怎么知晓这个秘密的并不重要,而您此次来似乎也是和此有关,您似乎能够为我们解决这个难题提供一些帮助,不知道我的猜测是否准确?”
傲然一笑,柯默脸上原本令水⺟人极其反感的自信神⾊现在却变得异常可爱,因为他们知道自信背后代表着什么“荷太普先生。不是提供一些帮助,而是我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也就是说解破你们所谓的‘水神之诅咒’,让水⺟一族不再受这个魔障的困扰!”
“哦?柯默先生此话当真?”就像是心灵相通,三名水⺟一族的首领在这一句话上是异口同声,甚至连语速都是一样的急促,语气也是一样的奋兴异常。
“若无把握,柯默又怎么敢轻易来此?”柯默脸上淡淡的笑容无疑是最好的定心丸。
说得也是,若无笃定把握,这一来入进自己一族领地,那不是纯粹来消遣水⺟一族自寻死路么?这等挑衅之事只怕还没有人敢做得出来。
“那不知道柯默先生您所知道的这在水⺟一族中流传甚久的‘水神之诅咒’一说究竟是因何原因导致我们族人受此磨难呢?”性急的荷太普迫不及待的想要获知这个秘密的结果,他已经顾不得在这种场合下问及这个问题有些失礼了。
“呵呵,荷太普大人,您太性急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和多种原因有关,水⺟人特殊体质和你们的生活方式,以及大沼泽区地独特地理环境,这都是导致这个所谓‘水神之诅咒’发作的原因。”柯默巧妙的回答,虽然指明了方向,但是柯默并不担心对方就能据此而解破这个难题,水⺟一族的能力还无法达到这种地步。
“法老大人,我想我们还是请几位尊贵的客人先到我们的圣地去吧,这里不适合谈论这样重大的话题。”有些尖细的声音来自荷太普左后方的男子,一⾝奇异的金⾊鱼鳞衣看上去更像是一尾金光闪闪的锦鲤,露在鱼鳞衣外的白哲肤皮让人感觉他更像是一名女子。
“嗯,伊莉丝尊者说得对,柯默先生,我们郑重邀请您和您的客人们到我们水⺟一族圣地一行,以便我们能够更深入的交换我们的想法,不知道您能否拨冗一行?”文绉绉的话语从耝扩強悍的水⺟一族首领口中结结巴巴说出,他大概是要显示出自己的风度礼仪,但话从他口中出来久显得那么别扭,听得柯默和雷布里等人心里都是一阵好笑,这明显是对方从人族交往礼仪中生搬硬套而来,倒也并不失礼,只是这种时候说出来就有些不合时宜了,本来就是有为而来,不需邀请也会前往,还说什么拨冗一行,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么?
“能有幸到水⺟一族圣地一游,也是柯默的荣幸。”
盖特的商船再一次成为了柯默一行人的座驾,水⺟一族在这里是不需要工具的,但是作为礼节性的陪同,那位伊莉丝尊者却与柯默一行人一起登船,陪柯默一行人一起顺水而下,向水⺟一族圣地出发。
也许是许多年来从未有过船只经行这段河面,当盖特的商船悬挂上代表水⺟一族护族飘带劈波斩浪毫无阻碍的沿着芦苇荡边缘下行时,无数在芦苇荡附近的水⺟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这一幕,但是当他们发现族中鲜有露面的护族尊者伊莉丝也居然陪同一位凡人坐在船头谈笑风生时,他们的感觉就是如同在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