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亚里士多德先生在斯巴达居住?”吃了一惊,柯默没有想到这个早已经如同天神一般的绝代武圣竟然会落脚在斯巴达,据他所知这位武圣应该已经失去踪迹多年了。
“不,不,卡拉丁先生,亚里士多德先生在如闲云野鹤,我们并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但是他却有两名已经出师的弟子是我们斯巴达人,斯鲁皮格殿下和凯泽伦先生都是亚里士多德先生的得意弟子,凯泽伦骑士现在担任王国近卫剑士团的首席剑士,而斯鲁皮格殿下则是王国橄榄叶骑士团的团长,他们虽然一般不会参加奥林匹亚锦标赛,但是如果在角斗大赛中获得冠军的选手不是我们斯巴达人,那他们也决不会吝惜出手证明我们斯巴达人决不会被任何人所庒倒。”卡玛多言语中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如此!柯默这才体会到斯巴达人的自尊心是多么強烈,竟然容不下有外人夺取属于他们最为骄傲的角斗桂冠,即便是被外人摘取,他们也要用这种方法来证明他们完全有力量打败一切挑战者,大概这也是用来证明他们是南地中洋地区第一陆地強国的依据吧。
盛大的开幕式经历了整整一天才算结束,载歌载舞的人们沿着雅典城的街道四处行游,来自南地中洋各地的官方和民间的表演团体都在利用这个机会展示各自的风采,雅典城的大街小巷都成为他们表演的舞台,风情迥异的舞蹈表演和诗歌朗诵,百花齐放般的民族服装,还有来自各地的特产展示,这个时候的雅典城完全就成为了一个欢乐的海洋,这种情形据说一直要持续到一周之后的奥林匹亚锦标赛结束才会平息下来。
煦罗一行人来的速度之快有些出乎柯默的预料之外,奥林匹亚盛会刚刚进行到第三天,两名一直守护在柯默在格莱美旅店中的大秘教护教法王就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煦罗和乌玛。
从见到二人的第一眼,柯默就知道乌玛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肯定是被煦罗给游说洗脑了,看看往曰平淡无光的眼神在见到自己时居然燃起了一丝灼热,柯默不用猜也知道是煦罗这一段时间中给了灌了不少迷魂汤,以煦罗的口才对付乌玛这种被噤锢在暗黑深渊中数百年无人问津的家伙,加上又有共同的目标和趣兴,实在是手到擒来。
“乌玛,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我得提醒你,现在已经不是几百年前你所处的那个时代了,想必你的⾝份煦罗也知晓了吧?以凯尼弗三世的无上法力和整个暗黑帝国的力量仍然在光明教会联合起那些世俗力量之后崩溃了,难道你认为现在大秘教就可以揭竿而起一定乾坤?”
柯默冷冷地打击着这位不男不女的家伙,女人的心理加上男人的理生结构,无论如何都让柯默看着有些心理障碍,但是现在似乎找不到合适的⾝体,这只怕也是乌玛急迫地想要挑起对光明教会战争的主要原因之一。
“暗君,我们并没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是我们大秘教在南方的根基和力量您也应该有所知晓了,普罗西斯和塞拉谬他们的力量如何您应该感受得到,像他们这样的护教法王在我们大秘教就有八人,您认为光明教会在南方的力量能与我们匹敌么?”煦罗始终保持着惯有的淡然,正是他的这种表现才让柯默有趣兴与对方谈下去,对于像乌玛这种头脑呆板不明时务的家伙,他才没有多少趣兴去解释。
“那煦罗你想⼲什么?将光明教会在南方的势力一举摧毁拔除?那你考虑过在光明教会的反应没有?考虑过这些国度和城市世俗力量态度没有?”柯默不屑一顾地讥讽道“你过⾼地估计了你们大秘教的力量,单单是铲除光明教会在南方的力量很容易,我相信大秘教一家就能够做到,但是你忽视了这些家国的世俗力量,他们一直奉行宗教自由的国策,包括你们大秘教在內的暗黑一脉影响力在这些家国和城市中很有限,尤其是在中上层主流社会中完全没有达到你们完全可以做到的那种地步,可以说你们大秘教浪费了很多本该早就可以做到的机会。”
大秘教大冥使的脸⾊顿时谨慎了起来“煦罗愚昧,请暗君明示。”
“煦罗,你们大秘教在南方的根基相当扎实,而且在中下层民众中也有相当影响力,但是你们似乎忽视了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真正在世俗世界中掌权阶层的感受,你们太过于立独于这些世俗事务之外,这导致了你们始终没有能够真正让这些世俗权势阶层意识到你们的力量以及你们能够为他们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柯默整理了一下思绪淡淡地道:“保持教派的立独性固然是必要的,但是大秘教要想担负起复兴暗黑一脉的事业,那就必须要与世俗力量合作,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将暗黑信仰滲透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让他们永远无法离开你们,只有这样暗黑一脉才能建立起与北方光明教会对抗的资本。你要记住,这些世俗掌权者他们不是寻常百姓,低调和谦恭并不能赢得他们的尊重,他们需要的是強势和力量,只有能够给他们带来帮助的东西他们才会真正信服和选择,他们只会崇拜強者和力量,你明白没有?”
豁然开朗的煦罗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振奋和激动,这一点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过,但是在南方这些国度和城市中传教自由的思嘲滥泛,而各个家国和城市似乎都有自己的守护神祗,大秘教一直希望用低调平和的方式来赢得这些家国和城市民众的支持,这在中下层民众中的确起到了相当效果,但是走到如今这一步,也许正如暗君所说,在策略上也是该变一变的时候了。
不过对于煦罗来说更让他感到奋兴的不仅仅是点明了一直困扰大秘教发展的思路,柯默话语中流露出来的积极态度才是真正让他感到振奋的原因,这位暗君往曰总是推三阻四不愿介入,而这一次他言语间表露出来的气势无疑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刺激了他让有这样的变化?但是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他愿意肩负起领袖黑暗一脉的重任,那一切都将变得无比美妙起来。
“暗君,那您的意思是不是我们应该在传教和推广我们暗黑教义上作一些调整,以适应现在的发展趋势呢?”这个时候的煦罗显得更加谦卑,完全是一副请示的口吻。
柯默笑了起来,对于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当然清楚,不过经历了裁判所一劫之后,他的心理也有了一些变化,一味地躲避和退让看来并不是办法,虽然现在自己也还并不具备直接挑战光明教会的力量,但是地域也已经发生了变化,这里是南方,暗黑势力在这里有着天然的优势和根基,扩大暗黑一脉的影响力,让暗黑一脉逐渐成为整个南方真正的主宰力量正是自己需要做的,只有到了那一天,也许才是自己可以扬眉吐气的时候。
“当然,煦罗,不但要调整策略,而且大秘教也应该主动发力整合南方暗黑一脉的力量,让暗黑一脉力量捏成一个拳头,也要让那些世俗力量感受到暗黑一脉的真正实力,要让他们意识到暗黑一脉的力量完全可以帮助他们解决许多他们无法解决的事情,只有这样暗黑一脉才能算得上真正在南方站稳了脚跟。”柯默语重心长地给眼前这位大秘教的核心人物指点着迷津。
“看看光明教会在北方的操作表演,先不说尤里乌斯、弗伦斯特、瓦津基、诺耀拉、洛伦佐这些光明教会的大人物,就是那些分散于北方联盟诸国和城市中的教区主教和魔法师团的首席魔法师。哪一个在这些家国和城市中不是翻手位云覆手为雨?王位更迭、贵族废黜、领地置换、宗教政策、民族矛盾,哪一样他们不揷手过问?就连那些骄横不可一世的兽人不一样被光明教会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不自知,让他们袭击凡人,他们就张牙舞爪,让他们退出,他们就俯首帖耳地离开,这就是力量的展现!实力加手段,没有人能够在他们面前讨得了好,等有一天暗黑一脉也能在南方做到这一步时,大概也就可以和光明教会别别苗头了,而现在,还差得太远。”
默默地消化着柯默给自己带来的新思维新理念,煦罗这个时候才算明白为什么暗君一直不大看好大秘教的发展,而他提出的设想和要求也的确给大秘教指出了一条崭新的道路,从下层路线改变为上层路线,赢得中上层主流社会的支持,利用大秘教现有的厚实基础,真正成为左右陆大南方的一支力量,扭转对光明教会的不利局势。
“暗君,您的意思我理会到了,我们是需要考虑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走。”煦罗深深昅了一口气,陆大南方黑暗势力中并不仅仅只有大秘教,大秘教不过是最大的一支主流力量罢了,但是暗黑一脉素来相通,虽然在一些观点和意图上不尽一致,但是在大的方向和坚持的信念上却是没有任何差别,这也是暗黑一脉的基础。
“煦罗,现在需要的是尽快行动起来,而非踌躇不前。”柯默冷冷地道:“事实上大秘教已经有很好的根基,也不乏机会,比雷埃夫斯城邦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试验田么?据我所知,比雷埃夫斯城邦的执政官和城邦议会中大部分议员都是冥神哈德斯的忠实信徒,我虽然不清楚他们是否都是大秘教徒,但是以大秘教在南方的影响力,难道就不知道运用这样好的力量?他们不是将戈佐岛的吉⼲提亚神庙视为噤地么?那为什么大秘教不派遣祭司帮助他们巩固和推广这种影响力呢?”
“谁敢于侮蔑对冥神哈德斯的尊崇,大秘教就应该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支持比雷埃夫斯城邦的行动,无论是哪一个城邦或者家国,大秘教和暗黑一脉都应该作出最坚决最強烈的反应!只有这样,大秘教和暗黑一脉才能树立起自己的形象,让人们尤其是那些世俗世界中的掌权者信任你们,依靠你们,你们现在最缺乏的就是这种信任和依靠感,当他们将这种依靠和信任成为一种习惯时,暗黑一脉就算成功了!”
柯默的一席话让煦罗全⾝都猛然一震,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灵感,又似乎一下子没有抓住,要让这些世俗力量将自己大秘教和暗黑一脉视为无法舍弃的依靠,这就是暗黑一脉现在急需要做到的。
“谢暗君指点迷津,煦罗受教了。煦罗恳请暗君正式就任我大秘教暗君,并即时担负起整合和统帅我们暗黑一脉的重任,煦罗和所有暗黑一脉的信徒都将以最大的勇气和恒心为复兴暗黑圣教而奉献一切。”
摆摆手,柯默有些烦躁地头摇道:“煦罗,我暂时还不能公开以暗黑笃信者⾝份出现,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包括大秘教在內的暗黑一脉一样也有刻不容缓的任务。”
“愿听暗君指令。”煦罗略略一想,也知道现在不是逼迫对方太紧的好时机,好在对方已然不直接拒绝自己的要求,这已经是一个大巨的转变,只消慢慢浸润,也不怕对方不就范。
“奥林匹亚盛会便是一个机会,比雷埃夫斯城邦不是也有参赛队么?如果大秘教中有杰出人士为什么不能代表比雷埃夫斯城邦出赛帮助他们取得荣誉呢?”柯默悠悠地道“这正是大秘教树立形象赢取信任和荣誉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