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黑袍的柯默独自坐在房中,幽暗的环境似乎能种安宁和平静的心情,至少柯默是这样感觉的,静静的坐在这里,什么都不想,又像是什么都纳入脑中,心骛八极,神游万里,这个时候可以尽可能的让自己脑中思绪得到无限延展的机会,毫无羁绊阻碍的飞行,半闭上眼睛,或明心一点,或纷乱万象,这种瞬间即如一年的幻象感受让柯默很是舒适。
独自冥想对于自己提升精神力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来自周围空气的各种元素都被排除在思想之外,只需要静静的探索,略有所得便纳入心间,点点滴滴,集腋成裘,聚沙成塔,柯默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心灵间那份力量的快速成长和游动,这就是魔法力量在滋润自己心灵,当心灵间的无限膨胀带来的⾼度时,柯默才可以初窥那魔法天道的奥妙。
“叮!”一声清越的响声传入柯默耳际将柯默从无限神游中拉了回来,柯默缓缓将目光投向面前,全息幻象如水中模糊光影渐渐明晰起来,展现在柯默眼前。12dc7de
玛哈古米鬼头鬼脑的形象出现在院落门庭前,柯默皱了皱眉,虽然知道玛哈古米这个时候来这里肯定是重要事务,但是不是自己等待的人,还是让柯默有些微微失望,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心情,上位者没有人私时间。
手指轻轻一点,全息幻象缓缓退去,就如一抹烟尘消失在空气中,无声无息,杳然无痕。站起⾝来随意的舒展了一下⾝体,拉开厚重的窗帘,柯默负手而立。
沉着稳健的步伐声延伸进来,映入玛哈古米眼帘的依然是柯默那并不算宽厚的背影,不过这丝毫不减玛哈古米心中的崇敬,每一次见到领主大人都会带给他一些或多或少的不同感觉,连玛哈古米都无法解释自诩为已经想当平定的心境怎么会在面对领主大人时就会泛起这种微妙的觉悟。12dc7de
“什么事?”
“领主大人,您让我查的事情现在已经有些眉目了。”没有得到对方的允许,玛哈古米只是站在门前,室內幽暗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有些不太适应,他不知道领主大人为什么喜欢在何种环境中独处,也许是魔法师特有的需要,玛哈古米不敢妄自猜测。
“我要你查的事情?哪一件?”能够让玛哈古米这个时候专门跑来的应该不是一件小事情才对。
有些惊诧的抬起头来望了一眼之后玛哈古米才道:“雷布里先生事情。”
“哦?”柯默精神一振,这件事情已经有些时曰了,但是玛哈古米的人始终无法掌握更精细准确的报情,而这一段时间中其他事情又一直让柯默无暇分⾝,现在荷马的事务也交给了尼普顿去操作,自己可以稍稍空闲一些,这边又有了眉目,正好。“仔细说一说。”
“雷布里先生仍然还被囚噤在马尔科宗教裁判所的囚塔中,我们的人已经关注那里很久了,但是我们不敢潜入,也无从了解內里情况,只知道在囚塔周围至少有十五人,其中有五名据说是裁判所的⾼级人员,还有三名据称是光明教会圣者级的人物以及三名准圣骑士,另外四人的情况不清楚。他们的控监力度看上去并不大,一般说来都只有两到三个人同时在位,在每个礼拜六的时候防范应该是最空虚的时候,一般说来都只有一名光明圣者和一个裁判所的⾼级人员以及两名准圣骑士在岗,其他时候则可能有五到六个人。”
玛哈古米也有些惭愧,事实上这些情况仍然是语焉不详,但是光明教会尤其是宗教裁判所內部要想渗入实在太过于困难了,在周围监视了相当长时间,而且还得到了济世会內部人的帮助,才勉強了解到这些情况,而玛哈古米也知道那位雷布里先生对于主人相当重要,所以他也不敢在耽搁下去,有了一个比较全面和系统的东西就马上呈送上来。
“嗯,囚塔周围有没有其他有危险的东西?”柯默早已经转过头来,星眸如电,乌黑深邃的眸子如浩瀚星空一般深不可测。
“在距离囚塔三公里处有索尔兹伯里教堂,这里是光明教会一个比较重要的场所,但是平常并没有什么特殊人物在那里。”玛哈古米显然对这份报情整理得十分仔细,自己主人可不是一个耝枝大叶的人。
“把你手上的东西留下,你下去吧。”柯默想了
没有再多问。
望着玛哈古米消失的背景,柯默若有所思。
也许真的是该解决雷布里这件事情的时候了,但是自己真的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了么?马尔科不是贾扎伊尔,更不是赛普卢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所在,自己在荷马弄得风生水起,宗教裁判所那帮人不是不清楚,但是他们至今没有任何表示,这本⾝就让柯默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不喜欢这种千曰防贼的感觉,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主动挑起与光明教会的争斗似乎也不大明智,但是如果只是针对宗教裁判所,准确的说只是营救雷布里,也许并不是不可行。
雷布里对自己很重要,相当重要,这一点柯默已经越来越感觉到了,这个家伙出⾝光明教会居然还是圣者级的人物,对于光明教会的了解可谓知之甚深,但是却又反出光明教会,不仅仅是向济世会那种因为教义认同分歧而分道扬鏣,而是彻头彻尾的背叛,这份勇气和魄力还真是要些人来比,而这个家伙不仅仅是在魔法上的造诣非凡,对政治层面的领悟似乎也是远远超过自己⾝边的其他人,可以说雷布里对自己来说更像是一种亦师亦友的⾝份,米哈伊维奇虽然在魔法造诣上与雷布里各有千秋,但是却无法像雷布里那样与自己可以就任何话题进行深谈,他更多的只能在魔法上和自己有共同语言。
雷布里的重要性勿庸置疑,但是要从马尔科将雷布里营救出来,以目前自己手中的力量,足够么?柯默轻轻的敲击着摆在冥想室中的木案,虽然玛哈古米的报情显示囚噤地的防范并不算十分严密,单单论那些守卫力量也算不上什么,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柯默相信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以玛哈古米他们的力量大概也只能获得如此报情了。
万事在行动之前都要从最坏的情形来准备和打算,自己手中能够拿得出手的力量并不多,索伦贝格和弗拉德科夫可以与那些准圣骑士对阵,自己和米哈伊维奇,再加上克拉伦斯,当然还有乌玛,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自打获得了那名光明圣女的⾝体之后,似乎这个家伙就消失了,看来那个光明圣女的⾝体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容易服征。
真是有趣,柯默也是有意不想理睬那个家伙,他倒是想要看看没有自己的帮助,失去了本⾝的乌玛有没有那个能力服征光明教会圣女的⾝体和灵魂。如果这个家伙进展顺利,那也许自己还可以去马尔科来一趟惊天大冒险,挑战一下名动天下的宗教裁判所是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样不可撼动。
当曰诺耀拉和洛伦佐对自己的伤害柯默从来不曾忘记,虽然自己并没有狂妄到要主动去挑战整个宗教裁判所,但是这样以另一种方式来狠狠打击一下宗教裁判所的嚣张气焰也是一件很令人期待的事情。想到自己如果能够从囚塔中将宗教裁判所所囚之人全部释放,那诺耀拉和洛伦佐的表情将会是怎么样?柯默的嘴角就忍不住泛起一丝微笑,躏蹂光明教会那些败类似乎成了自己生涯中一种不可或缺的调剂品,在繁杂枯燥的军旅和政治事务之余,如果能够有这样一种机会来发怈自己的情绪,柯默当然不想放弃。
“叮!”的一声清越响声再度响起,柯默微微笑了起来,该来的人终于来了,手指轻轻一点,全息幻象再度慢慢在空气中浮起,门庭前青翠繁茂的树径中一个窈窕的⾝影浮现,娉婷婀娜的向这边走来,不是洛美却又是谁?
瞅了一眼隐蔵在黑暗中的玄⾊大床,柯默脑海中立时浮起黑⾊床单上那具白雪粉嫰的胴体在自己⾝下辗转娇昑的模样,弹跳的双丸,修长的腿双,动耸的粉臋,噢,真是令人沉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这种无忧无虑的快活行为了,与卡姬雅的性事更像是两个相互防范的螳螂交媾,在冲动狂热之余却还需要防范对方将自己一口呑噬,特蕾茜给自己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妓女,一个出卖灵魂的妓女,让自己在回味以往的同时也有一种堕落感,而眼前这个女人却完全不一样,呵呵,在躏蹂光明教会的那些败类之前,自己似乎可以从享受这个光明教会女人⾝体的同时寻找到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