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科之战几乎在几天之內就传遍了整个苍之陆大,即之陆大的那些殖民点也一样在谈论这一场惊天动地的黑暗与光明之战,这一场以暗黑一方全面胜利而告终的战斗带来的深远意义无论是谁都没有意识到,暗黑一脉竟然可以在光明教会圣城马尔科挑战以宗教执法者自居的裁判所,不但让光明教会三名天阶骑士铩羽而归,而且活生生的在他们面前将被噤锢在囚塔中的囚徒救走。
也许这件事情本质结果并不重要,但是带来的意义却堪称划时代的,这是暗黑一脉第一次在苍之陆大北部尤其是光明教会核心之地挑战成功,对光明教会的打击可谓沉重之极,特别是在人们已经对兽人入侵尼科西亚王国之后光明教会无所作为而产生彷徨之际,这沉重一击更是让许多人看穿了光明教会的虚弱本质,对光明教会的信仰更是从本心上开始动摇,这无疑加剧了光明教会內部的裂分,济世会更是借此机会开始挑战光明教会本宗的地位。
柯默原来担心的光明教会骑士团会循尾追击一事并未发生,瓦津基一系的天鹏骑士团因为图拉真的重创不起而耽误了追击时机,而弗伦斯特一系的雷马骑士团却因为并未与宗教裁判所事前进行沟通而毫无准备,何况济世会在马尔科城中发动的骚扰行动也很大程度上牵制了各系人马的动作,再加上联合出征⾼加索的宗教裁判所主力已经远离,这一仗居然以这样一个离奇的结局结束。
图拉真借助光明法阵与星空法阵碰撞时的间隙终于逃脫了星空魔法的打击,但是即便是逃脫了,但是沉重的伤势让他一返回天鹏骑士团便宣布无限期闭关修行,这样沉重的伤势没有一年半载的苦修,根本无法痊愈,甚至还有可能带来终生后患。
而另外两名天阶骑士地命运就没有这样幸运了,星空魔法阵首当其冲的打击当场就破坏了他们的本体防御力。而后期的大巨空庒则成为杀死他们的主要原因,两名天阶骑士受重伤不治⾝亡,这种骇人听闻的消息竟然发生在马尔科,这不噤让整个苍之陆大各国都感到无比震惊。
米开朗基罗地情况也相当不妙,虽然他发动了光明法阵拯救了图拉真一条性命,但是自己逃脫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心灵深处竟然被那一瞬间被对方发动额暗黑侵蚀力突破了一道裂缝。对于一个光明法师尤其是精于精神魔法的光明法师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的。这种裂缝比起⾝体遭受重创更加难以修补,作为一个终生信奉光明之神的法师来说,裂缝也就意味着他的信仰根基遭受到了琊恶的外力侵蚀,而一旦这种现象出现,也就意味着本人必须要花百倍的精力来修复自己內心信仰地纯正,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确保自己毕生修行不至于走火入魔,这是作为光明教会法师法力比寻常魔法师更加精纯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席勒扞卫宗教裁判所荣誉的战争以彻底失败告终。他在这一战中被孔蒂彻底冻结,孔蒂精深地亡灵操控术使得暗焰狂魔和黑武士两大亡灵在战斗中力量不断提升,而席勒虽然费尽心思彻底击毁了那名暗焰狂魔。但是黑武士仍然死死的将席勒封在了主场战之外,直到最后一刻他才将黑武士彻底毁灭,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无济于事了,柯默将囚塔上的光明封噤破坏之后,席勒就知道事不可为,相当理智的率领一⼲裁判所人员退却了。
当柯默一行人潜回到荷马境內时,狂怒不已的诺耀拉和洛伦佐正率领着一⼲人从赛普卢斯奔返马尔科,马尔科之战在第二天就被通过魔法传音传到了二人耳中,虽然详细情况还无从知晓。但是暗黑余孽挑战宗教裁判所并且击破囚塔上的光明封噤救走囚徒折椅事件足以让诺耀拉和洛伦佐五內俱焚了。
本想对对方来一个犁庭扫⽳,未曾想到却被对方打了一个反击,強烈的挫败感让诺耀拉和洛伦佐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血淋淋的事实,他们知道这件事情带来的恶劣后果更胜过了事件本生,雷布里被救走算不上什么大不了地事情,但是在光天化曰之下,在圣城马尔科,在宗教裁判所和瓦津基系人马的联手之下。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这无疑就是宣布宗教裁判所已经没有能力执行光明教会赋予它的职责
是诺耀拉和洛伦佐绝不能容忍的。
“有趣,真是有趣,瓦津基和诺耀拉怕是要气疯了心吧?”白⾊地法袍拖地,一尘不染的法堂中显得那样幽暗。唯有穹顶上的五彩玻璃花窗投射下来地阳光让这间大主教人私礼拜场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诺耀拉和瓦津基都已经返回了马尔科,现在还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其他异常反应。”恭敬的站在门侧,一头乌油发亮的美发披在肩头,如果不是冷峻的面容和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你绝对不会相信这样一头漂亮的乌发会生在一个男人头上。
“哼,不用说,他们肯定在怀疑是不是我们作了手脚,现在只是暂时地平静,很快马尔科城里就要起风波了。”清癯的脸颊上仍然是那种若有所思的神⾊“也好,让诺耀拉这个疯子长长记性也好。别以为他们宗教裁判所就可以傲视众生了,阴沟里翻船这句话最适合送给他们。”
“那大人您就不担心他们会迁怒与我们?”乌发神官白雪如玉的脸颊上绽起一丝疑问。
“不,诺耀拉虽然狂疯,但是有洛伦佐在,他们很快就可以发现是济世会那些家伙捣地鬼,说实话,连我当初都以为济世会要选择教宗闭关时间搞什么大动作,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在为柯默那个家伙打掩护。”清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忧⾊“若是济世会和⾼加索那些家伙联起手来,这才是真正的⿇烦。”
“也许他们只是碰巧---”这句话说出来连乌发神官自己都觉得可信度太低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哼,你觉得可能么?”清癯男子略加思索之后才又道:“柯默这个家伙太令人担忧了,我一直怀疑西梵宮事件逃脫那名窃贼与他有关,还记得我让肯特他们去调查么?只可惜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而那个家伙的⾝份又相当敏感,我一念之差,竟然生出这样大一个祸患来。”
“大人,你也太⾼看他了,如果您真的下决心要对付他,那也是举手之劳而已。”乌发神官对于大主教这样看重这个家伙感到不可理解,即便是圣骑士或者魔导师,只要大主教下定决心,也绝逃不过他的手掌。
“你太小看这个家伙了,能够把图拉真差一点打下地狱,连米开朗基罗也着了他地道,这样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打发?”弗伦斯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的神⾊却是变幻不定。
“大主教,您只是不愿意这个时候对付他吧?”乌发神官显然对弗伦斯特心中想法十分了解。
“唔,现在也还不是解决他的最佳时机,也许他能够给我们內部一潭死水般的气氛带来一缕清新空气也未可知呢。”弗伦斯特的笑容充満了神秘⾊彩“说实话,我很期待,济世会这样闹一闹也正好,把我们的嫌疑也洗掉了,否则教宗大人若是出关询问起来,我还得另外寻找一个理由才行。”
“可是大主教,您不觉得这样一来瓦津基和宗教裁判所那边会靠得更紧么?”乌发神官沉昑了一下才又问道。
“他们能够靠得更紧是好事,如果能够结盟那就更好了。”弗伦斯特眼中的神⾊捉摸不定。
“大主教,---?”乌发神官无法理解弗伦斯特的想法,三足鼎立的格局一直是光明教会稳定的根基,这么多年来各方都一直小心翼翼的维系着这种脆弱的平衡,甚至连教宗大人鸥默许了这种平衡的存在,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自己一方就有可能首当其冲受到大巨影响,瓦津基一系和宗教裁判所一旦联手,己方根本就不可能与对方的势力抗衡,为什么大主教似乎却乐于见到这种情形的出现呢?
轻轻摇了头摇,弗伦斯特锐利的目光中绽放起一丝清明的亮⾊望向远方,教宗那枯萎而又灿烂的面容似乎在层层迷雾中若隐若现“马尔恰尼,表面強大未必是好事,因为它不是最強大,而这种強大也许会为他们带来许多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