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默脸⾊异常平静,但那只是在克拉克-道斯面前表现出来的假象,实际上在克拉克-道斯在道明来意之后,他內心掀起的狂嘲几乎就要让他差一点失态。
御风骑士团?恺撒?宗教裁判所这帮家伙竟然能够请动他们?他们不是尤利乌斯的嫡系人马,任谁也难以调动么?为什么诺耀拉那个疯子就能够在没有尤利乌斯指令的情况下能够把他们指挥动,这听起来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但是柯默相信克拉克-道斯还不至于狂疯到这种程度,不远千里来散布一个假消息就是为了消遣戏调自己一番。
当克拉克-道斯被送下去之后,柯默才把目光投向一直一言不发的法师团领袖----雷布里。
“你觉得怎么样?有这种可能么?我是指恺撒会接受诺耀拉的指令来对付我。”
柯默站起⾝来在房间中快速踱步,他很少有这种现象,除非遇到了相当紧急而又棘手的事情,他才会有这种方式来排解庒力。
“柯默领主,不是有没有这种可能的问题,你的表现已经告诉了我,你相信克拉克-道斯的话。”
雷布里要平静得多,也许长久以来的颠沛流离让他已经习惯于风浪的袭击,即便是这个消息相当富有冲击力,但是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现实。
“那你呢?雷布里,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看法或者我的看法就是你的看法一类的废话。”柯默并不満足于雷布里避重就轻的回答。
“恺撒是一个很独特地人,自打我认识这个人之后,我就觉得这个人既像是一眼可以看穿,又像是永远也看不穿。”
雷布里悠悠的道:“永远不要尝试与恺撒比肩。这是流传在光明教会內的一句格言,因为他地实力比起其他任何人都⾼出太多,即便是图拉真也难以望其项背。”
“这么说来。他岂非举世无敌?”柯默微微一笑。他并没有雷布里地话语所吓倒,虽然他很尊重雷布里的看法,但是并不代表就一定要认同。
“也不一样,两位剑圣大人也许有与他一战的实力,但是这两位似乎早已经消失在世俗世界,我们很难见到他们,而恺撒,只要你去马尔科。只要你去空中花园,你随时都可以见到。”雷布里摇头摇,他看出柯默并不十分相信自己的看法。
“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恺撒会与裁判所那帮疯子联手么?”
柯默更关心这个问题,而非恺撒本人实力有多么強悍,在他意识中,御风骑士团这个整体对于自己的威胁才是最大的。
黑焰骑士团那点实力无疑无法与对方抗衡,而即便是将勒克莱尔在內的三大骑士团精英们聚集起来。也未必能够抵御得住御风骑士团的倾力一击,除非但是现在尤利乌斯大人闭关,恺撒地行为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来确定,如果诺耀拉说服了恺撒。这种可能很小,或者恺撒自己觉得现在局势需要他出面,这种可能相当大,那么恺撒和任何人联手都有可能,只要他觉得御风骑士团一家没有绝对把握。恺撒不是一个古板拘泥的人。他并不介意人们对他的看法。所以,平常的约束对他没有作用。”
雷布里的一番话让柯默心情有些沉重起来。从雷布里的话中柯默可以听出,恺撒并不古板固执,甚至可以说表现得相当随和,但是一旦看法固定,那想要扭转却相当困难,这种人很危险,无论自己如何舌绽莲花,只怕他也不会相信。
“这么说来,可能性相当大?”柯默深深昅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那自己恐怕就不得不马上筹措办法来应对这场自己自被菲利普流放之后的最大危机了。
雷布里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掂量柯默这一句话地份量。
“恐怕我们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最终雷布里还是点点头道。
“唔,我明白了。”柯默站起⾝来旋转了一圈之后才悍然道:“该来的始终要来,躲避也不是办法,我们只能面对。”
“但是柯默领主,恺撒不是其他人,御风骑士团甚至比波希米亚宮廷魔法骑士团更加強大,在尼科西亚我们不具备足以抗衡的实力。”
雷布里摇头摇,作为在光明教会中沉浮十余年的老人,他深刻清楚恺撒和御风骑士团地战斗力,诸如荷马骑士团这种世俗骑士团与之想比如同成年人与婴儿之间的差距。
“哼,我知道恺撒很強大,甚至他麾下的圣心骑士也凶悍异常,但是这不是我们逃避的理由,我们必须直面这一战,没有任何选择,除非我们打算放弃我们现在的一切。”柯默决然道。
轻轻叹了一口气,雷布里也知道自己地劝说不会有结果,这才是柯默。
“那柯默领主,我们可能不得不动用所有能够动用地力量,而且即便是我们应付得过去这一关,只怕也会付出极其惨重得代价,甚至超过我们的想象。”
“我明白,但是我们别无选择。”柯默点点头,脸⾊却平静如恒“罄尽所有,决死一战一连串地魔法传信和飞马传信迅速传递了出去,表面上的乌格鲁并没有任何变化,一切如常,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在整个乌格鲁似乎一下子有些庒抑起来,三大骑士团的十多名⾼阶骑士陆续抵达乌格鲁,而黑焰骑士团的骑士们则早已经入驻了达摩棱斯克堡。
达摩棱斯克堡似乎也变得人影幢幢,以纽曼为首的一帮人似乎曰夜在忙碌,达摩棱斯克堡內的广场上四处都闪动着他的⾝影,乌玛更是不见踪影,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若有若无的声音便从堡內地道下飘荡而出,让人⽑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