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的古董?”乔四儿心头大震,他猛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在他二哥被龙哥供出来锒铛入狱的时候,他听人说过龙哥犯事是李汉举报的,为了这个李汉好象还当上了英雄少年。
对这个事,他曾经找人仔细的调查过,可回馈的结果却没有完全的确定。因为当时龙哥的人都已经跑路,他派到松江市去的人打探到的大多是李汉在表彰大会上被以特殊人才使用的事,至于那个英雄少年的头衔到底是否属实一直没有可靠的信息,所以就暂时放弃了追查。而后来,李汉连连发迹,不到一年居然成了刘长省的大红人,这让乔四儿更感到没有查下去的必要,自己的力量和对方差得太悬殊了,即便是得到了证实,以李汉现在的风头正劲的势头,又能奈其何?况且二哥是龙哥供出去的,不管他是被谁举报的,害二哥的罪魁祸首也是龙哥,非他人莫属。
正因为这样,乔四儿便把仇恨都放在了龙哥的⾝上,渐渐的把李汉给搁置在一旁了。可李汉此刻当面提起他二哥的古董,这让乔四儿立时警觉了起来。
“汉哥,我二哥的古董没放我这啊,真的,我骗你不得好死。”乔四儿紧张的咽了口唾液,喉结骨碌一响。
“去你妈的!”李汉冷不丁的操起桌子上的杯子朝乔四儿打了过去。
“哎呀!”杯子正中乔四儿的额头,顿时碎了,里面的水和碎玻璃溅得乔四儿満脸皆是。乔四儿惨呼一声双手捂住额头蹲在了地上,鲜血顺着指缝很快流淌出来。
“跟我装迷糊,瞎了你的狗眼。”李汉愤怒的指着蹲在地上的乔四儿,喝道:“你以为老子稀罕你那点破玩意啊,要不是肖所长死皮赖脸的求我,我他妈还有工夫和你在这磨嘴皮子?,行,你不能装糊涂吗。那你等着坐牢吧,不过有一点我得告诉你,凡是惹了我的人,我肯定不会让他好过,就凭你刚才叫人对我开的那一枪。我要让你能在监狱里呆消停,我李汉两个字以后就他妈倒着写。”
乔四儿本想在李汉面前装点可怜,再出点钱把事摆平。可李汉话里话外却一门心思的要二哥地那些古董。他知道二哥的那些古董很值钱,就装起了糊涂。可没想到李汉的话说得这么肯定,认定了那些古董是在他手里,这可怎么办?
乔四儿捂着额头,剧烈的疼痛让他感到李汉这小子是个狠茬,如果真要是进了监狱,他肯定不能让自己好过。这一霎。他的脑海里想到了单腿立着地肖所长,李汉这才到这多大工夫,就把他修理成这样了。乔四儿想到这。不由激灵打了串冷战,肖所长再怎么说也是独档一面的出派所长,李汉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他跟自己翻了脸,那万一要到监狱,情况不也是一样么?他的靠山可是长省啊!
“汉哥,你别生气,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就是求你以后别为难我好吗。”乔四儿越想后果越可怕,终于痛下决心舍掉二哥的那些古董来换取自己的平安,可怜巴巴的向李汉哀求道。
“现在老子没心情要你的东西了。晚了。”李汉怒道。
“汉哥,你饶了我吧,我家二老的那些东西我都给你,求你放过我,求你了。汉哥。”乔四儿见李汉不⼲了,心里更慌了神儿,后悔刚才没有痛快地答应李汉,惊恐万状的说道。
“妈的,我这人就吃不得软话。”李汉知道乔四儿认了。心里⾼兴。但面上却做出一副很愤慨地样子,道:“没用的话别说了。东西在哪,领我去拿。”
“好,好,汉哥,我马上就带你去。”乔四儿満是惶恐的边回答边用手擦拭额头上的血水。
“在拿这些东西之前,你得给我出个保证书,证明这些东西是你叫人拿枪打我给的赔偿。是你自愿用这些东西补偿我的。”李汉说着,将肖所长拿出来要给自己做笔录的纸笔推到了乔四儿面前。“还…还用这个吗?”乔四儿惊惶地望着李汉。
“让你写你就写,别他妈这么多废话。”李汉脸沉沉的,皱着眉头暗付:你是什么人,我拿你的东西要没有凭据,早晚得跟着沾包,这事老子怎么能大意?
肖所长单脚立在走廊里,眼睛紧盯着被李汉关得严严实实的门。此时他这颗心脏啊,就象被一只无形地手攥住了一样,怎么都感到憋的慌,怎么都觉得自己倒霉,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能碰上李汉这个主儿。背啊,碰见了李汉也还罢了,他旁边还带着个记者,这是最要命的,肖所长感到自己这点子真是背到家了,几乎背得让人难以置信。真他妈能这么背吗?肖所长忽然激灵了下,脑袋里迅速的闪出那个外国女孩一直让他把乔四兜里的枪掏出来地事。
她有照片为什么还这么強烈的要求自己搜那把火葯枪?不对,这事有可能是着了李汉的道了。想着,肖所长心头巨震,自己对李汉如此畏惧,就是担心李汉说的那些照片的证据,如果没有那些证据,我又怕个庇?
肖所长感到刚才自己被李汉地名头吓昏了头,现在想起来,越来越觉得是被李汉给玩了,当下放下了提着地那条腿,想推开门进去阻止乔四儿胡说,但手没等碰到门上,他又犹豫起来,李汉毕竟是刘长省的红人,万一那个外国女孩⾝上真有照片做证据,那岂不是更不好收场了?
先去问问乔四儿那帮手下,问问他们冲突地时候那个外国女孩有没有拿着相机进行拍照不就完了么。想着,肖所长沉着脸走到了接待室。
所里的十几名察警都在,正严阵以待的盯着靠墙站着十几名混混。这些察警见所长进来,而且已经开始两只脚着地了,纷纷问道:“所长,你没事吧,那小子是⼲什么的。”
肖所长阴沉着脸没有做答,却朝那帮混混喝道:“都转过来,我问你们点事。”
混混闻听赶忙转过了⾝子,各个莫名其妙的看着肖所长。他们以前没少在这片犯事,可凭着乔四儿和他的关系,从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一下子突然严肃起来。倒真叫他们心里没底。
“我问你们点事,你们在和那对男女冲突的时候,看没看见那女的拿照相机拍照?”肖所长扫着众人问。
“没有啊,那女的没拿啊,肖所长,肯定没有,要是有地,快门的闪光我们能看不见吗?”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真是让他给骗了。肖所长脸上罩起一层怒气,暗怪自己听见李汉的名头乱了阵脚。要早想到这事能这么丢人么?
“你们可说准喽,这事要是咬不准,那可不是小事。”肖所长盯着众人说道。
混混们见肖所长脸上异常的严肃。有几个一口咬定说没有,但有几个却犹豫起来,说当时场面挺乱,没注意到那个女地。
肖所长闻听又没了信心,皱着眉头想了会,脑海中把莱茜的表情仔细的反复了几遍,觉得还是很可疑,一咬牙朝手下道:“都跟我来。”说着,大步走出屋门朝审问室赶来。屋里的察警不知道所长要⼲什么,连忙紧随着跟在了他⾝后。
刚来到门口。李汉和満脸血迹的乔四儿走了出来,看见肖所长领着一大帮察警,脸上似还带着怒气,李汉早有准备,在编瞎话骗肖所长的时候。他就想到肖所长只不过是让自己的名气和省府政的特别通行证吓得乱了方寸,而一旦让他冷静下来,肖所长肯定得去过问乔四儿的那些手下,因为他真正顾忌地是莱茜手中的照片,那是过硬的证据。如果他问过那些人确认莱茜当时并没有拍照片。他定然得恼休成怒。
“肖所长,你表现地还不错。等有机会我让莱茜把她从德国带来的自动照相机拿来给你见识一下,那可是个⾼级玩意,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把人给照上,哼,省得你以后再着了别人的道。”李汉十分镇定的用训斥的语气说道。
肖所长本想冲李汉大发雷霆,一听李汉这话,心里顿时又扑通起来,看看眼前的李汉这么的有持无恐,觉得自己有点太冒险了。万一李汉说的是真的,那个外国女地真拿着先进的照相机拍下了照片,那岂不是还要遭罪。而且刚才李汉的手段他也领教过了,现在小腿肚子还直菗筋呢,要再把他惹恼了,那可有罪受了。哎,认了吧。想到这,肖所长忙将脸上的怒气换成了⼲笑:“李总,谢谢你的好意,有了这次教训,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汉见肖所长改变了态度,冷笑道:“你知道就好。那什么,乔四儿刚才也向我赔礼了,还决定用点东西赔偿下我。医院那两个人不也没什么大事吗,这个事我们就私了了,你看怎么样?”
用东西赔偿?肖所长瞅了眼蔫头搭脑満脸血迹地乔四儿,道:“既然你们双方都同意,那我也没什么说的。”
“还有点事,他领来的那些手下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别让他们在***到处仗势欺人。”李汉说着,朝乔四儿道:“走吧,办咱地事去。”
乔四儿盯了肖所长一眼,无可奈何地摇头摇,跟在李汉的⾝后朝出走,刚到门口,李汉忽然回过⾝:“肖所长,那两个受伤地在哪个医院呢?”“省医学院七院,李总。”肖所长现在是彻底的放弃了,恨不得李汉能马上消失在他面前。
外面飘起了小清雪,昏⻩的路灯被碎银屑般的清雪围困住,嗖嗖的寒风夹杂着雪沫直往人的脖子里钻。
“小风挺硬啊,乔四儿,把你的棉袄给我脫下来。”李汉因为经常开着车,穿的很单薄,便朝乔四儿喝道。
乔四儿穿的也不多,听见李汉的话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将棉袄脫下来递给了李汉,自己就穿着有一件薄薄的黑线衣,刚走了没几步就冻得牙关打战,李汉穿上了他的棉袄却很是精神抖擞。而且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宝贝,这心里就象开锅般沸腾着。
带着乔四儿来到冰雪大世界的门口,上了自己的车,在冻得浑⾝发抖地乔四儿指点下,一路疾行来到了一个单独的二层建筑前停了下来。
“到。到,到,到了。”乔四儿指着院子哆哆嗦嗦的说道。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李汉问道。
“没,没了,二哥进去就就…。”乔四儿真是冻坏了,连话也说不完整。这也怪李汉,他的车当在外面停了那么长时间,里面的温度和外面差不多少,再加上他故意没打暖风。这乔四儿冷得就差菗筋了。
“快点下车,拿完东西就可以钻进被窝里暖和了。”李汉吩咐完,打开车门下了车。乔四儿哆哩哆嗦跟来下来。费了好半天劲打开了院门,领着李汉直接上了二楼。打开灯,见里面地家具和摆设都很讲究,只不过屋里弥漫着一股长期不见风的婺吧味道。
李汉将乔四儿的棉袄脫下来扔给了他:“穿上吧,这屋子是不是你家二老的?”
“是,是的。”乔四儿在那牙齿捉对的回答。
“东西呢?”李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奋兴。他想到了老陈头被⻩经理骗去的那六个生肖,不知道这乔二能不能在没入狱前给卖了。而想到这的时刻,李汉地大脑中又闪过了前生一点关于乔家的信息。眼前的这个乔四儿曰后风光无限,好象就是在九二年地时候卖了一张唐明皇的画像,据自己看乔四儿的传记上看。好象那张来自唐代皇宮里的真迹卖了一个多亿。妈的,这两样东西一会一定要注意一下。
“寻思啥呢,快点。”李汉见乔四儿有点犹豫,恼道。
“哎。”乔四儿重重一叹,看样子是真心疼。但还是走到了桌子上摆着的一个思想者的人像前,伸手攥住思想者拖着下巴的手臂轻轻一拧。只见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副一米见方的山水画微微地颤动了一下,随后竟在中间出现了一条裂缝,而且画面也渐渐的朝两边退了出去。
暗间?**。这要不是他家的人谁能想到宝贝会蔵得这么隐蔽。李汉心头狂跳,两只眼睛也闪出了光亮。快步走到近前一看。哇,东西真就不少。看上去好象都有年头了,而且造型也都异常的奇特,更重要的是在这些宝贝中,李汉看见了老陈头地那六个唐代彩铀生肖和一个卷着画卷。
李汉探手将那画卷拿了出来,去掉两段缕着金龙的两条不知是什么东西织成的彩布,刷!展开了画面,见上面端坐着一个⾝穿龙袍,头戴山河玺龙冠的老者,这老者体态甚是臃肿,如果去了⾝上的龙袍,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地超级大胖子。画面地逼真程度也让人叫绝,乍看上去,就象一个真人坐在那里一样。
妈的。这可能就是那张画。李汉激动得手有点发抖,猛回头朝乔四儿喊道:“给我找个袋子,快点。”说罢,又觉得不妥,转⾝走到床前扯过一张棉被,也顾不得斯文了,用牙齿嘎吱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旋即飞步来到暗间前,掉头又向乔四儿道:“过来,把东西都给我装在这里面。”
乔四儿觉得李汉有点象土匪,但没办法,只好期期艾艾地走过来,一样样的把暗间里的东西往被子里装,每装一样,就叹息一声,这个心疼啊。
“轻点,你他妈轻点,别碰坏了。”李汉看着一样样的稀世珍宝落入自己囊中,心里这个舒坦。
看见暗间空了,李汉将被子裹成了一团,认为绝对可以避免被车颠簸坏了,才抱在怀里,向乔四儿道:“你小子还行,这回咱们就两清了,记住,以后别熊人,要是再碰上茬口,你他妈不还得损失吗?”
“汉哥,没了,啥也没了,就这些,真的。”乔四儿以为李汉在拿话试探自己还有没有宝贝,哭丧着灰滔滔的脸儿道。
“有我也不要了,老子向来不是贪得不厌的人。”李汉自夸着走下了楼梯,将宝贝小心翼翼的放进后备箱里,抬头看见乔四正站在窗户前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道:“这小子也真够可怜的,本来想拿到宝贝举报下把他送进去已绝后患,算了,他没了这些宝贝,肯定也没了曰后的风光了,混社会装牛逼没钱啥也不是,他这辈子碰上我就甭想翻⾝了。既然这样,就他妈放他一马,谅他这小⽑⽑虫没了资本也混不到哪去。还有那个肖所长,相信他有了这次教训,吓死他也不敢再⼲犯法的事了”
曰他娘的,上辈子命运摆弄我,这回一重来,老子连别人的命运也说的算了。真他***慡!李汉心花怒放的上了车,启动引擎,伏尔加车呼的窜了出去。
而就这时,闫同、贺华中、保罗。施密特还有莱茜慌里慌张的闯进了出派所。肖所长正在那郁闷呢,看见莱茜领着几个人冲了进来,马上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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