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的右手在空气中轻轻地划过,柔和得放佛是在摩抚一朵刚刚绽开的稚嫰小花一般,但这只手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而易举地破开了图古寒光四射的斧光,在他胸前一拂而过。
手过处,刚才还如暴怒公牛的图古突然蔫气了般,停⾝站立,只有两个眼珠子茫然地转动,片刻后才清醒过来:“我刚才怎么了!”就觉⾝体颇为疲惫,不噤有些诧异:“我怎么会觉得…有点累!”
狐疑地眼神看着眼前的无敌,他隐隐猜到着和无敌刚才对他做的事有关,再看那边的一群奥金战士…集体石化中。
強制解除狂化!
奥斯陆上从未出现,也从未听说过有任何方法能強制解除狂战士的狂化状态,除非是死,否则狂战士的狂化只能自己解除。
但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百零六个奥金战士亲眼见到狂化的图古,在无敌轻轻一击之后,马上就回复了正常状态。而神智清醒的图古虽然略显疲惫,但并未体力透支,这更令他们难以置信。
无敌微笑着,拍了拍图古:“你实力不错!不过,你打得赢几个狼族比蒙!十个?还是一百个?”
在无敌一拍图古,渡进一道內气留在了他的体內。图古顿时感觉⾝体一松,疲惫感飞速地消逝,⾝体恢复了行动能力。
听见无敌的问话,他很自豪地答道:“如果狂化后,那对付二十个狼族比蒙也没问题!”
无敌听得哈哈大笑起来:“图古,难道你一天能狂化一百次么?对面可是超过两千的狼族比蒙,你以为光凭二十个狂战士就能抵挡他们的攻击么!狂战士狂化后,必须至少五天才能进行第二次狂化,难道比蒙会让你休息五天后,等待你第二次狂化!”
图古哑然…
狼族比蒙不是白痴,图古自然也不是,谁都知道不能给狂战士太多的机会。
每个奥金族狂战士踏上场战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下来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狂化结束并不意味着整个战斗结束,所以战斗中就结束了狂化的狂战士将陷入没有丝毫自保之力的困境,处于敌方阵营中的狂战士都会马上被四周的敌人杀死。
通常狂战士出击不是大获全胜,就是全军覆没,天堂和地狱就在一线之间。
狂战士也很清楚自己的弱点,但困窘落后的环境让族中无人能解决这个问题,狂战士依然只能作为敢死冲锋队来使用。
狂化的威力是很強,但这种短暂的強大后带来的是极度的虚弱,且中间过程不能控制,对于军队来说这样的兵种可谓鸡肋。既爱其威力无穷,却又因其的不可控性让它无法成为正规编制军队中的一员。
谁都知道,军队的战斗力更多的来源于严格的纪律和彼此协同作战,十个训练有素号令统一的战士完全能够通过集体作战,剿灭数倍于己方的散兵游勇。
无敌挥手,让一头茫然地图古退下,然后从普通的奥金战士中挑出一人,接着手指点在这个奥金战士的额头印堂处,一缕极其微弱的內气随指尖透进了他的脑中,消失不见。
“吼!”这个奥金战士浑⾝的肌⾁猛然暴涨,双眼血红一片,果然狂化了!
这次,换作图古目瞪口呆了——人为控制奥金战士狂化!
在一众奥金战士前,无敌连续表演了两次不可思议的奇迹,它们都可称为奥斯陆上的首次。这也代表了一件事——狂战士这个凶悍的战斗职业,从极少数最強悍的奥金族战士的专属,变成了奥金族历代后人都必修的一门血裔战技。
狂化,也从奥金族人自发性的觉醒,变成了经过训练并能加以控制的一种奥金族专属的⾼级战技。
无敌不待这个新晋的狂战士发威,指尖金芒一闪,一点金光脫指而出,在这个战士的印堂出一闪而没。
这个狂战士浑⾝一震,原本混乱狂暴充満血丝的眼睛恢复了清明,暴涨地⾝躯也缩小了一圈,嘴中呐呐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此刻的体型比刚才完全狂化时,小了一圈,可比起普通状态依然強壮了很多,就连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体中充満了无穷地力量,但此刻,他的神智是清楚的,他疑惑地眼神从在场的战友⾝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到了无敌⾝边的图古⾝上。
“图古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我突然觉得…现在我的力气大了不少呢!”这个狂战士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到。
图古咕噜一口,咽下了一口口水:“塔卡,你…你还认得我!”
塔卡一脸惊讶:“图古大人,我怎么能不认识你呢!我可是你教出来的啊!”图古哑然,转头无比惊疑地看着⾝旁的无敌:“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这句话,问出了所有在场的奥金战士的心声,他们也都在不停地问,这是为什么!
无敌笑而不答,反而对着新晋的狂战士塔卡说道:“现在,结束狂化吧!唵!”
一声低喝后,塔卡⾝体再次缩减,完全回复了正常状态,可他却一脸地茫然。
他刚才只感觉到无敌的一声“唵”字低喝后,⾝体中那股淡淡地热流悄然而逝,原本感觉充満体內的力量也随之消失,仿佛刚才无比的力量只是一场梦。
无敌看着塔卡:“现在感觉怎么样?累不累?⾝体承受得住么?”
众战士中,只有图古的双眼中喜悦之⾊闪动,隐约间明白了无敌刚才所作的事情代表的重大意义。
可控制的狂化,狂化过程中神智保持清醒,狂化结束后对战士的⾝体影响不大。就凭这几点,奥金族的狂战士的居⾼不下的阵亡率就会极大地降低。
不过,无敌却知道,这种可控制的狂化并不是真得如此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