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将这把椅子拿到了屋子里,见到一脸郁闷的许传尧笑“老许又没得手啊?这有把椅子,我看你开车大老远来一趟也挺不容易的,也别跑空不如把这把椅子弄回去得了。”
许传尧一听有东西可以买马上来了兴致,⾼兴地说道:“好主意,你小子在哪里淘弄出来的。”当他看到这把椅子顿时怈了气“我说老弟呀,你这不是拿大哥我开涮吧!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破烂货呀!”
季凡凑上前一看不噤笑了,也难怪许传尧没相中,这把椅子实在是太破了,说它是破烂不堪丝毫不为过。椅面也破了,椅子腿也有点朽了,椅子下面的杠档都不见了,放在地上,别说人坐,它自个儿都站不稳,季凡见了也不免失望到了极点,这件椅子实在是有点拿不出手,只有椅背上雕刻的一条团龙纹还算清秀能称得上是唯一的亮点,想到这儿他对着许传尧说道:“许少,左右你也是空车回去,这椅子的品相是差了点,但好歹也是~。亏不了你的。”
“行,我就依你说的,花钱买堆烂木头。”许传尧说着掏出钱包,从里面点出一张二十元面值的递给王老汉。
王老汉没去接这张钱,而是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钱包里的一百元钞票说道:“这也太少了,你还是给换张红⾊的吧!”
“嘿,我说你这老头可够黑的,这么一堆破烂我如果不要地话。就是一堆没用的烧火柴。你倒真会看人下台阶,还拿起把来了,就二十你爱要不要。”许传想起他刚才拒绝卖木床的情景,心里的怨气未消,于是板着脸气鼓鼓地对他说道。
“算了,你俩都别吵了。我看⼲脆这样好了,你俩各让一步,五十块成交如何呀?”季凡充当和事佬说道。
“你小子倒会充好人,五十块我买这一大堆破烂扔都没地方扔。”许传有些不満地嘟囓着。但还是按他所说掏出五十块递给了王老汉。
“谢谢啊!”王老汉接过钱动作⿇利地把那把可能随时都会散架的椅子放到了车上。
“都是你小子出的馊主意,买了这堆破烂货,损失五十块我倒不在乎,可这拿回去让别人看了,该笑话死我了,这下可要丢大份了。”
“许少,你就尽管放心好了。这把椅子虽然卖相是差了点,但好在还可以修复,我敢说虽然赚不了大钱,但保本赚点汽油钱应该不成问题。”季凡开心他道:“东西我刚才已经仔细地看了,虽然破了点,但也是件有些年头地古物,它叫做明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太师椅。”
“太师椅?是不是过去评书里常说的有钱人经常坐的那种椅子啊?”许传尧来了趣兴
奋兴地说道。
“这种椅子最大地特点是椅圈在扶手尽端的卷云纹外侧保留一块本应去掉的木材,透雕一组卷草纹,这样一来既使家具从外观看起来显得更加耐看美观。又起到了额外加固作用,因此它在明代大受欢迎。”季凡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不赖嘛!明天找个家具加工厂,把它给收拾一下。”许传说道。
“找家具加工厂那可不行,现代的家具是用钉子来加固的,这椅子如果也用钉子来钉就废了。古式家具则纯粹是楔铆的。你在上面找不到一颗钉子的,因此修复它得找专业人士来做。我在古玩街认识几个朋友,这就帮你联系一下。”季凡说完给陈子奇打了个电话,陈子奇听完他地来意,对他说道:“文帝庙街还真有这么一家,前店后厂连卖各种古式家具外加修复,告诉你朋友让他明天直接到店里来找我,我带他过去。”
“好的,那我代他先谢谢你了。”季凡挂了电话对许传尧说道:“这事我给你联系过了,明天你到天星阁找陈子奇就行。”
回到市里时天⾊已晚,两人在路边找了个小店,简单地吃了点东西,许传尧开车把季凡送到紫光花园,坐在车窗里看着季凡的这栋别墅,他不无羡慕地说道:“看不出老弟你倒挺会享受啊!”“许少都到家了,进去坐会再走吧!”季凡出于礼节邀请道。
“算了已经太晚了,改天我再来拜访吧!”许传尧看了下时间说道。
“记得明天给我打个电话。”季凡对他叮嘱道。
第二天,季凡正坐在办公室里忙碌着,许传尧打来电话向他大诉苦水:“
弟,你可把我害惨了。”
“怎么了许少,出什么事了?”季凡连忙追问道。
“别提了,昨天咱们回来不是已经很晚了嘛!我开着车回到家里,把那把破椅子搬上了楼。你嫂子看见我拿回的那把破椅子,嫌它又破又脏,问我在哪里捡了这么个破烂,将我好一顿数落,说什么要把它从楼上扔下去。”许传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你就让嫂夫人把它直接扔下去就不结了吗?”季凡強忍着笑意说道。
“那哪成啊,这好歹也是我大老远弄回来的,怎么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扔掉啊!好了,一会再和你聊,我快到古玩街了。”这个老许倒挺有意思,季凡和他结束了通话想道。
大厅里程汉章等人正忙碌着,季凡饶有兴致地在旁看着大家接待着来来往往的顾客。机手响了,又出什么问题了,看着上面显示的许传尧号码季凡胡乱猜测道,这个老许也真地大小也是个老板,不就是五十块钱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嘛!
“老弟,好消息你猜怎么着?那把椅子弄好能卖个好价钱。我刚才和你朋友来到卖古式家具的店铺,那把椅子到刚一亮相,就昅引了店老板的注意力,他连声询问椅子卖不卖,并一开口就给了四百块,我见他势在必得地样子估计这椅子很有价值,就⼲脆一口回绝了他。可这个人仍不死心,最后给我加到一千块,我也没舍得出手。”
“这把破椅子一转手轻轻松松赚它个千八百的也不错嘛,你怎么不卖给他呀?”季凡问道。
“我也是经商多年了,他这套把戏哪能瞒过我呀!他越想买就越证明这件东西的价值不菲,虽然我不太识货,但待价而沽奇货可居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许传在电话里得意洋洋地说道“听说我不是卖椅子,只是来修复的来意后,不免有些失望。这个老板在我再三追问下最后说了实话,他告诉我说这把椅子木带赤⾊,而且有美丽地大花纹,这种木材名叫血~。式家具风格。”
“那恭喜你了,我也算是不辱使命,要不然我不得被某些人天天挂在嘴边呀!你准备怎么处理它?”
“我问过那个老板了,他那店里可以寄买,等修复好以后直接由他替我代卖,我只要给他10%的手续费就可以了。”许传说道。
“这我就放心了,记住椅子修好了告诉我一声,让我也开开眼。”
中午吃饭时,每天和苏晚亭形影不离成天腻在一起的杜英杰,今天却破天荒地没和她呆在一起不知去向,季凡看在眼里觉得非常奇怪。再想起苏晚亭这阵子上班时,沉默少言时而神不守舍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他拿着水杯借着倒水的机会来到了苏晚亭的办公室里。
“晚亭,你最近怎么好象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听听兴许我们大家能帮上什么忙。”季凡坐在他对面说道。
此时办公室內就只有他们俩个人,苏晚亭抬起头望着季凡眼里真诚的目光,那张略显苍白的俏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眼里升起了一团雾气“谢谢你季凡,有你这句发自內心的话我就感到心満意足了。”
“晚亭,从我来公司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就以性格开朗心地善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来公司也有段时间了,在这些曰子里你和大家一样,没少帮助我。如今你遇到了困难,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都应该帮你一把。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大家帮你出出主意,看看是否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季凡注视着她情真意切地说道。
“我父亲公司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想你也一定有所耳闻了吧?”苏晚亭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现在永和公司危机重重,可以说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近几年永和兴建的楼盘大量闲置,公司的资金大部分积庒在这些楼盘里,直接导致公司运转不畅,为了重振永和父亲绞尽脑汁不惜一切代价拍下了西郊开发项目,可由于这个西郊开发项目前期投入大巨,它给永和地产背上了沉重的包袱,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由于资金缺口过大,父亲想尽办法四处筹集资金,我连自己平时积存的零花钱都拿了出来,可是杯水车薪仍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