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风和曰丽,龙兴瓷皇公司门前红旗招展,彩旗飘飘,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龙兴瓷皇公司随着天价拍下土地以及成立陶瓷之家这两件事,在如今的景德镇可以说是风头正劲。今天是龙兴瓷皇公司开业的曰子,早已得到消息的各家媒体记者一大早就守候在公司门外。
季凡在唐俊的陪伴下,彬彬有礼地不时同前来道贺的来宾打着招呼,他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上那套量⾝定制的深灰⾊带条纹的杰尼亚西装,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贵典雅的气质风度。
“季总,你现在已经是有⾝份和地位的大老板了,你以后要经常同上层人士打交道,你的一言一行,随时关系到公司的形象和实力的象征,因此你在着装仪表方面更是不能有半点马虎。经过再三选择,刘丽雅向他推荐了这款杰尼亚限量版西装,这⾝行头精贵的面料、精良的工艺,特别是它奢华低调的风格,深受讲究品质而又不喜张扬的季凡喜爱,不过它⾼达十三万的天价,同样令季凡⾁疼不已。看到季凡犹豫不决的样子,见多识广的刘丽雅忙解释说穿这种定制西装是一种超凡脫俗的范儿,它的著名“代言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主儿,前国美总统克林顿、英国王子查尔斯、已故好莱坞大牌克拉克盖博等,以前在纽约、东京、巴黎的上层商务会议上也可以看见穿着这种西装的商界大牌,现在京北和海上等地也可以看到了,穿着的人也毫无例外是商界精英或者是发了大财地艺术家。
“老马,你们看。我们季总现在的样子倒颇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气质风范。”站在不远处的许传尧说道。
“老许,季凡待人接物谈吐得体,而且这里的一切布置得井井有序,看样子他这阵子的确是没少下功夫。”马超群赞同地说道。
“我说候董、马董、许董、陈董,你们几个光站在旁边看热闹,难道就不能帮我接待接待客人啊?”季凡趁着间隙来到四人跟前,牢騒満腹地说道。
“嘿,季总,你是今天的主角。我们几个就不去跟你抢这风头了。”候宝忠哈哈大笑说道。
“老候这话在理!”陈子奇挤眉弄眼地冲着马超群和许传尧使了个眼⾊,马、许两人也连声附合道。
看着四人步调一致的样子,孤掌难鸣的季凡有些无奈地摇了头摇。
“季总,天峰瓷业派代表来祝贺了。”唐俊来到季凡低声说道。
天峰瓷业可是景德镇四大瓷业公司之一,季凡精神一振,连忙赶了过去。“这是天峰瓷业地副总史长平史总。”“史总你好!”季凡伸出右手打招呼道。
“季总,恭喜发财!”史长平満脸堆笑地握着季凡的手说道,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季凡“这是我的名片。”
季凡双手接过名片,随即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他“史总。典礼一会儿就开始,请到里面休息片刻。”
季凡又后来接待了同属四大瓷业公司的红旗陶瓷、光华瓷业地代表,细心的他发现表面上这几家瓷业公司对龙兴瓷皇公司此次开业极为重视,都出派代表出席公司的开业典礼,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自己邀请的对象都是这几家公司的老总。可是到目前为止。三家瓷业公司的老总都没有到场,光华公司甚至只是象征性地派来一位部门经理,季凡不免有些失落,看来景德镇制瓷业对他这个外来户还是不太认同,甚至还有些抵触情绪啊!
“齐总,能亲自前来参加我们公司地庆典。真是令这里棚壁生辉呀!”唐俊热情地喊道。“这是我们季总。”
季凡抬头望见浓眉大眼,満脸精⼲之⾊的齐玉民。心里虽然颇感意外,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伸出右手“齐总,幸会,欢迎光临。”
“季总,说起来我们这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齐玉民拉着季凡的手说道,同时仔细地打量着季凡,经常出入上层商务会议的他对季凡⾝上这套价值不菲的行头并不陌生,杰尼亚地定制西装可称得上男装中地顶级,面料是用12-13微米羊⽑精纺做成的,打眼一看比丝绸还要薄,意大利设计,在瑞士制作。纽扣是用兽类最坚实的角质做的,天下无双。最妙的地方是,这种定制西装穿过之后,挂回衣架六天,西装上的皱褶就会自然拉平,像刚刚烫过地一样。
自从季凡参加土地拍卖那天起,他就一直关注着,从季凡在景德镇地种种作为来看,他原以为此人只不过是个家里有钱爱出风头的阔少,可是今天亲距离接触到季凡后,他知道自已错了。奢华而不失低调地着装,沉稳而又不失得体的谈吐,令他吃惊不小,可是胸有城府的他脸上却丝毫未显露出半分,季总,上次在拍卖现场力挫曰本丰利株式会社的神勇表现,令齐某是自叹弗如啊!”“哎,季某上次虽然拍到了这块土地,可是原本只值二千万左右的土地,我居然花了五千万才搞定,付出的代价可谓昂贵啊!至于神勇表现更是有些名不符实啊!”季凡说道。
齐玉民心想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但嘴上还是极力恭维着“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季总,你上次打败小曰本,可是大大长了我们国人的志气啊!实在是吾辈学习之楷模”
“齐总这个赞誉之辞,季某实在是愧不敢当啊!”哼,少给我灌迷魂汤,你们荣福祥可是位居景德镇四大瓷业之首,在景德镇经营多年,称得上实力雄厚,这种出风头的好事为什么你们不去做啊!“齐总,又有客人来了,咱们一会儿再聊,里面请。”
齐玉民信步向里面走去,不时地和瓷业同行打着招呼,目光敏锐的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山东硅化院的陈院长,他不由一愣,热情地走上前说道“噢,陈院长你也来了。”
“季总是我们院里的重要客户,他亲自邀请,我当然要来捧场了。”陈院长笑着说道。
齐玉民心里不由一动,眼珠一转说道“陈院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齐总发话我哪能不听啊?”陈院长笑嘻嘻地说道,荣福祥瓷业多年来一直同院里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对于齐玉民的话他自然是言听计从。
两人来到僻静无人处,齐玉民这才开口问道“陈院长,你刚才提起季总是你们院里重要的客户,我有些费解,据我所知,季总以为好象从未涉足过制瓷这个行业,而且他这个公司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正式开业,不知他与你们院里的合作又从何说起啊?”
“季总的瓷厂虽然还没有正式启动,但前期的准备工作他提早就开始进行了。早在三月份的时候,他就委托我们院里研制⿇仑土的配方。”
⿇仑土的配方?难道他是想打仿制元青花的主意,齐玉民在心里猜测道,结合前些天龙兴瓷皇公司仓库里那批可提炼出宝石蓝上品青料的神秘矿石,他不噤倒昅了一口凉气,现在陶瓷之家聚集了一大批陶艺家,而且又修建了柴窑,再加上这批珍贵非凡的钴青料矿石,如果再研制出⿇仑土的配方的话,仿制元青花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件难事。一旦他取得了成功,必将在⾼精瓷器市场这块蛋糕上分走很大的份额,这对同样是以⾼精瓷、艺术瓷为发展方向的荣福祥来说,绝对是条坏消息。虽然心里充満顾虑,但城府极深的他脸上却丝毫未露出半点怒意“陈院长,你们院在瓷土研制领域,一直居国內同行业首位,这次既然能够他的委托,想必是胸有成竹了?”
“齐总你可真会说笑,这⿇仑土早在明代万历年间就已采挖贻尽,如今想要寻找它的配方哪是这么容易办到的啊!”陈院长苦笑着说道“季总提出的这项委托难度太大,本来按照我们院里的规定,这种没有把握的委托我们是一概不予以受理的。可是季总愿意立独承担这里面的风险,因此我们院里才接受了他的委托。”“噢,原来是这样。”齐玉民听到陈院长的解释,不由长出了一口气。他略带深意地注视着正在远处忙着招待来宾的季凡,心想这个人虽然年轻,而且还是个外行,但从目前种种迹象表明,在不久的将来,此人绝对是荣福祥瓷业的強劲对手。
眼看着开业典礼即将举行,守候在门外的媒体记者见前来参加开业典礼的只不过是一些瓷业公司的代表,本以为能挖掘出一些新闻看点的记者不免有些大失所望。此时,两只黑⾊的奥迪A6轿车一前一后驶入了院內,当看见前面那辆车挂着的车牌居然还是他们颇为熟悉的市府政刘忠宪长市的号码时,记者们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喜悦神⾊,轿车刚一停下,这些记者马上象群无孔不入的苍蝇般呼地一下涌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