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韦林的強烈要求下,威廉还是出去拿东西了,要为韦林现场表演。威廉和弗雷德里克弄来了一个大皮袋,里面还有⼲净的沙子,以及一些醋,他们把锁子甲放了进去,然后用力地把皮口袋摇晃起来。韦林担心地看着他们象菗风一样地晃来晃去,不止是手,整个人都在抖动着,他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于是他决定暂时离开一会儿。
韦林不知不觉地又到了大厅,看到那张摆放在中间的醒目椅子,悄悄地向周围看了看,没有人,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坐在上面。
感觉很奇怪,韦林明明知道这张椅子不过就是木头的,上面盖了几张兽皮而已,当然不是白虎皮,坐起来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当韦林真的坐在上面的时候,却感觉似乎有力量在心中激荡,⾝体也变得有些飘飘然起来。
就是这个位置啊,它的主人控制着这么一大片土地,只需要一个命令,就有那么多的战士可以去赴死。虽然这里和卡耳塔的享受比起来要差很多,但是所有能够弄到的,必然是这里首先能够享受到。
这就是权力的感觉吗?虽然这椅子实在是普普通通,但是由于它所代表的意义,使它拥有了惊心动魄的魔力。韦林以前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与世无争的隐士般人物,现在想起来,实在是有些好笑。
当隐士固然逍遥,但是那只适合一直都没有被卷入争权夺利的旋涡中的人,不过那些平常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当隐士的必要。而那些厌倦了残酷斗争的人,就算真的想急流勇退,能不能退下来就是个问题了。
自己的这个⾝份,就是想退也退不下来的,家族那么庞大的财富,又怎么能有个只知道一味逃避的继承人?虽然现在韦林还时不时地有些懒散的想法,但是大的目标却已经有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向前走是不行了。
“好怀念以前混吃等死的曰子啊。”韦林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还是回房间去了。
威廉和弗雷德里克已经坐在地上喘气了,皮口袋已经被扔在一边,锁子甲已经拿了出来,他们正在用软布擦拭着。韦林还没有走进,就闻到了一股酸味,虽然这种醋不是用粮食而是用葡萄汁做的,味道不是很酸,但是这种味道出现在盔甲上还是让韦林感觉有些怪异。
“做好了?”韦林蹲了下去问道,威廉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声。这锁子甲现在看起来好多了,那些有锈迹的地方都看不出来,所有的环片都白亮白亮的。当然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看到在那些环片上有些细微擦摩的痕迹,不过这是不可避免的了。
当然这样的擦摩痕迹还是很让人有些担心的,特别是在金属不那么普遍的时代,有的人甚至会把一件锁子甲传很多代。并且锁子甲上的环扣并不大,看到上面有了划痕总会让人感觉到这环扣是被磨下去了一层,当然韦林是完全不担心这些的。
实际上由于锁子甲本⾝环片间的自然擦摩就有清洁作用,虽然这样不可能就完全不清洁了,但是人们还是不会频繁地去清洁锁子甲,那实在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韦林现在完全是胡乱使用威廉和弗雷德里克这样的免费劳动力。
用沙子来除去金属上的锈,是简单而有效的方法,但是为什么加醋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他们想利用这轻微的腐蚀作用?韦林当初想看看原汁原味的锁子甲清洁技术,所以没有⼲涉,现在想来,实在有点后悔。这锁子甲上面一股淡淡的酸味,走近了就能闻到,也许这个世界里的骑士们不在意,但是韦林可不喜欢。
幸好韦林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穿着盔甲见那些酋长们,虽然那样做看上去很有气势,但是全副武装的话会给他们一个错误的信号,还是老实点好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韦林百无聊赖地到处闲逛。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华莱士严格限制了韦林在外面的时间,这个命令被威廉和弗雷德里克坚决地执行了。
他们总是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一些地方,然后又神神秘秘地消失,就象是有什么密谋一样。很多时候都是韦林装成甩开了那两个跟班的样子,在偏僻的或热闹的地方待一小会儿,然后又急匆匆地离开。
大家都知道,绝对会有探子盯着韦林的,特别是卡耳塔的探子。他们在观察到这些情况后,会认为韦林是在和什么人接头,再结合将来会揭露的“事实”所有人都会恍然大悟,明白韦林的一片苦心。
在晚上,韦林会和他的两个跟班出现在酒馆里,然后带走几位姑娘,没有一天例外的,当然这样的举动也许依然会被某些人认为是含有深意的。韦林可没有想那么多,每天例行的装神弄鬼让他觉得有些刺激,就象是在玩角⾊扮演游戏一样。
不过老是这样假装间谍的生活让韦林也有点疯疯癫癫的了,他现在坚持认为出⾊的间谍⾝边是不能没有出⾊的女人的。当然现在环境不允许他去勾搭女间谍和其他女人,就只好把目标放在那些酒馆里的姑娘们⾝上了。
其实那些姑娘们让韦林的印象很好,她们似乎并不是冷冰冰地交易关系。也许她们都是有各自的原因出卖自己的⾝体,当然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可以夸耀的职业,但是她们在入行以后却给韦林一种敬业的感觉。
她们不会象木偶一样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也不会用拙劣的演技来表达自己的⾼兴,也许是她们是演技太好了?反正韦林感受到了她们是有着自己性格的人,这让韦林兴致⾼涨,如果其中不搀杂那几位探子姐小就更好了。
是的,其中有几位姑娘在床上的时候,总是旁敲侧击地想要问韦林一些问题。韦林也总是装成没有听懂的样子,当她一开口就按住那姑娘的头,往她嘴里塞了东西,直到她安静为止。要是她不死心,那就再来一次。
这样的曰子一直到酋长们来到了乌克斯豪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