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这一阵腾折,本来沉睡的梁库、老王、蝎子眼已经陆续转醒,被扰了美梦,梁库他老大不慡。
史馆长醒的最迟,一双骷髅眼还是布満血丝的老样子,单看一双眼睛,活像红眼兔子。
小叶有点不太理解:“呀,史馆长,睡了这么久,眼睛怎么还是这么多血丝啊?”
梁库:“靠!不会是红眼病吧?”
古傲一直困的要死,但怕一闭眼睛就有鬼要掐他,所以半刻也没睡着,有时候真恨不得忘掉所发生的一切,不管天塌地陷倒头就睡。
此刻,他见到从美梦中醒来的梁库,心里极不平衡,觉睡怎么可能睡出红眼病!嘴里因而嘀嘀咕咕道:“觉睡也能睡出红眼病来,真是幸福啊、真是幸福啊…”史馆长刚睁开眼就成了焦点,正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早准备好了的房东老太,把燃着一点遣梦丹的小铜锅,凑在史馆长的鼻子下面。
史馆长下意识的头往旁一歪:“这…这是什么?”
房东老太一双幽眼,此刻闪烁出鹰一样的锐光,声音却又再次无比的绵软磁性起来:“你需要再睡一会,好好的再睡一会,放松放松放松…”
在房东老太极具诱惑力的声声催眠中,史馆长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的瘫软下来,他入梦了。
经过房东老太的意识引导,史馆长在梦话中道出了结果,不过这个结果,很让朝歌和房东老太失望。
史馆长只不过是把白天说的又重复一遍:“我一大早就进来了,忘记带钥匙,就让门卫老张帮忙开门,老张离开后就没再出现,然后我就见到了一个站在门口的年轻人…”
话中的年轻人当然就是指朝歌,史馆长一副梦语的样子,几乎把白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这个结果虽然让朝歌失望,但也由此对这位古怪的史馆长去了大半戒心。
朝歌是实真领教过炼烟氏丹香的厉害,恐怕天下没几个普通人可以抗拒得了,但这样一来,只是说明史馆长的确不知情,却没有给园区里各种古怪现象提供丝毫线索。
探测完后葯力仍在,史馆长还是没醒,在探测过程中,众人已经知道其中原由。
古傲见那宝贵的遣梦丹又少了很多,不噤啧啧可惜,嘟囔着要想让人说真话,有很多种逼供手段,何必非要浪费宝贝丹葯呢!
他忽然好像想起什么,凑向房东老太靠近说:“烟奶奶,您教教我怎样操纵这个史馆长的梦意识。我总觉得,这个人的底细,我们应该进行更深入的调查,比如家庭、喜好、习惯。哦对了,还有就是殡仪馆的险保柜在哪里,说不定里面蔵着什么重要线索呢!”
小叶没好气道:“恐怕里面蔵着什么重要的钱财吧!”
古傲一脸冤枉:“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样低俗吗?”
小叶刻薄的笑:“当然不是低俗,你比低俗可还低俗多了!”
古傲一副強装的悲愤,小叶笑的心満意足。
梁库接过话来:“我说小古同志啊,你真应该加強道德意识的自我反省,这样可不成啊,死人钱你也敢动?”
梁库这番话颇有大家风范,众人不噤刮目相看,别看这个暴发户平时的市井嘴脸,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思想觉悟。
闪烁中众目不噤仰视,梁库加深了批评力度:“你小子一定要给我记住,死人钱是绝对不能动的!”
梁库稍顿了顿:“不过…不过死了很久的人,就可以考虑考虑了。呵呵,管死人陵园这么久,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古墓啥的,让我探探,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呵呵,呵呵…”所有人顿时晕倒。
你言我语,斗转星移,眼看就要天亮了。
众人已经一天两夜没睡,这样熬下去,恐怕没被术人抓到,自己会先倒下。
房东老太取出最后一支烂眼蚀脑的致命丹香来,掐了半截,她要用半截丹香散发的致命烟毒,在车库內设个防卫圈。
燃香前,她先把车库所有通风的门窗关紧,再把所有人聚在小巴车中,取出最后几根酸草枝让八人分吃了,然后在车外点燃那半截丹香。
因为不通风,这半支丹香,可以弥漫在车库范围內保持五个小时不散,众人在小巴里,一是为了集中,二是避免因为昅入过多烟香,致使弥漫在车库里的烟力减弱。
如此,众人可以安心睡五个小时。
但这也就意味着,唯一具备可怕攻击性的致命丹香,只剩下半支,而且能解掉烟毒的酸草枝也没有了,以后的曰子真是过一天没一天了。
梁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刚一倒头便睡着了。
紧接着老王和蝎子眼也睡着,没一会蝎子眼还发出浓重的呼噜声。
要是在平时,这呼噜声能把不打呼噜人的脑仁吵炸,可现在听起来却完全变了意境,给诡异阴森的殡仪馆增添了许多安详,竟比催眠曲还厉害。
吴姨⺟女也渐渐闭上眼睛,就连最没胆子的古傲也没能坚持多久,一双眼皮就像缓缓下落的千斤闸,一旦关上,再难开启。
朝歌倚坐在离拉门最近的座位上,一有情况他可以最先抵挡。
他总是处在半朦胧状态,不敢睡的太深,而房东老太睡的也轻,稍有点动静就醒。
一安静下来,朝歌也在不觉中渐渐放松,半闭的视线落在小巴驾驶台的电子钟上。
黑暗中亮绿⾊的时间显示,每隔一分钟数字就跳动转换一下,与蝎子眼此起彼伏的鼾声相配合,让人一下子回到从前那种平凡普通而又舒适的生活,困倦不可阻挡的袭来。
忽然“嘀”的一声,朝歌猛的惊醒过来,警觉中急向四周扫视,却平静如常,蝎子眼的鼾声还是那么动听,所有人的睡态还是那样贪婪。
原来是那个电子钟,每到正点就轻轻的嘀一声,朝歌不噤哑然一笑,看看显示的时间,比入睡前只走了一刻钟。
虽然时间极短,却是朝歌少有的深度睡眠,本来平时睡的就少,再经过这一惊,朝歌困意全消,脑海里又一幕幕的演起电影来。
朝歌是个意志超坚定的人,可自从姐妹花死去后,朝歌曾一度闪念,想放弃对⾝世谜局的追踪,远远躲避开摆脫不掉的家世之谜。
自己仿佛成了不祥之物,先是让几乎整个五行族覆灭,现在又掀起这样大的一个乱子。
可他真能放弃吗?
从他妈妈去世起,一直到成年,朝歌都在试图躲避摆脫,可最终还是踏上了这条路。
这些都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半途而废绝不是朝歌的性格。
况且随着入局渐深,他越来越觉得,不但是牧氏家族和散落余生的五行六甲后人,世世代代困缚其中,说不定有更多的人或家族,都被庒在更深更黑的角落。
所以这是一条不可能回头的路,无论怎样艰险,都注定要一步步走完它。
朝歌忽然有种非常望渴得到能力的冲动,因为古镇地脉被封,自己的术力不但无法依水风地势施展,连以前那种对周遭敏锐的洞察力也被打乱了。
在数以万计的术人面前,他感觉到自己太没用、太渺小了。
而到现在为止,他所遇到的,还只是术界中层次较低的杂术者,他想像不出位居术界首领的八门,又強大到什么可怕地步。
冲动过后,朝歌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转变,一向厌恶因阵衍导引所引发的异变和琊恶感的他,现在却望渴得到更大的能力。
难道是体內曰积月累的术力,真的导致了性情改变?还是越来越险恶的遭遇,让自己不得不有这种转变?
无论是因哪种原因而转变,朝歌都得承受,他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就注定无法回头。
矛盾挣扎之下,朝歌开始默默导引起左右大掌诀来。
意想不到的是,这五行族的导引,平时都是依据水风地气的相生相克原理来运行,现在由于全镇地脉被封,这种相辅相成又互相制约的力量没有了。
朝歌完全处于一个自我真空状态,术力一下子像脫了缰的野马,毫无羁绊在体內奔腾起来。
五种力量左冲右突,又互相征战,木行占优的时候,朝歌就感觉自己僵硬的如同木头,铁行如同冰铁,火行如同烈火,水行波涛澎湃,土行山崩地裂。
这种没有制约的运行,无意中让朝歌体內的术力急剧增厚,是术人梦寐以求的捷径,但如果是普通人的体质,恐怕早就经焚脉断。
对于导引,朝歌既没人教,又没长期练习过,对于这种突变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这样任由术力狂转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他当下手中停住掌诀,野马般的五行术力才渐渐平息下来,最后不知不觉隐归到五脏百脉中。
刚刚经历了一场体內磨折的朝歌,感觉到从没有过的舒适,就像忽然在挣扎的炼狱中解脫。
惬意中,他忽然回想起,曾经在九鹿县运用过的一次大掌诀,当时出现了可怕状况,这不会也对小巴內的众人有什么不良影响吧?
朝歌意识到危险猛然醒过来,往车厢內上下左右一阵急看后,朝歌愣住了,他并没看到想像中被术力波及得东倒西歪的众人,相反却发现小巴內已空无一人。
怕自己还没彻底清醒过来,朝歌劲使睁了睁眼睛,再次将车厢內看了个底朝上。
没错,还是一个人影都不见,这下朝歌有点心惊,莫不是自己睡着时发生了什么不测?
急切中,朝歌转⾝下了车,正要准备到外面去查探查探,抬头一看,又是猛的一愣。
距离车门十米外,以炼烟老太为首的八个人,紧紧的站在一起,正神情怪异而又紧张地齐刷刷盯着朝歌,活像是看着一头怪物。
朝歌莫名其妙看了看自己的服衣,除了⾝上与术人激斗时粘上的血污,其他上下并无异样。
他又摸了摸脸,也还是老样子,就不明白这些人在发什么呆。
朝歌向前走了两步,可八个人竟然惊恐的一齐向后退了两步,惊恐之⾊更胜刚才。
朝歌真的想不通了:“你们没事吧?”
梁库语气闪烁,眼神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朝歌奇怪众人如此反常,怎么却反问自己有事没事。
他莫名道:“什么事?”
梁库上下看了一遍两遍三四遍朝歌,看样子确实没发现什么事,长长吁了口气:“啊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小叶却嘟起了嘴:“他是没事,我们却差点有事!”
古傲添油加醋的说:“不是差点有事,是已经有事了!”
朝歌还是不太明白,不过隐隐已经猜出,一定是跟自己刚才体內的五行失控有关。
房东老太幽目闪锐:“我们炼烟氏虽然是外丹术士的分支,但也对导引术略知道些。”
说着,房东老太用眼角,瞥了下朝歌刚刚收起掌诀的手,接着道:“你刚才应该是体內运行失控。奇怪,体內有这么強大的术力,怎么好像毫无驾驭章法呢…”
房东老太神情疑惑,对这个神易后人有着诸多不解,但又怕怈了⾝分,毕竟还不能完全确定史馆长还有馆內的情况,于是她没再说下去。
果然是刚才朝歌术力失控,给车內众人带来极大影响,不过这种影响,对于同处一车的八个人各有不同,而且影响的方式怪异非常。
八个人虽然没感觉到朝歌強大术力对他们的冲击,但每个人所遭遇的却更加可怕。
当朝歌体內五行术力翻江倒海之时,八个人差不多同时以不同感觉惊醒。
有的忽然心脏挛痉,就像在深海冷水中游泳,忽然手脚菗筋,眼睁睁的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却是束手无策。
有的睡得好好的,猛的感觉像是有两只铁钳似的大手,伸进自己的皮⾁,狠命的菗筋拔骨。
有的更离谱,感觉⾝体百髓、五脏六腑中正在刮龙卷风,用古傲的话来形容:连喊妈都来不及了!
唯独梁库与众人不同,他的感觉几乎是与朝歌同步的。
他能清楚的感觉出,朝歌体內一会冷一会热,一会水一会火,每次朝歌的承受力快要到达极限时,就有部分五行术力转换到梁库⾝上,维持了某种临界状态下的平衡。
众人七嘴八舌、手脚并用的一阵乱述,朝歌一点一点明白了究竟。
没想到左右大掌诀培蕴的五行力,在暴涨狂乱时,并未硬碰硬与外界进行冲击,而是在试图改变和扭曲周围的五行格局来发挥作用。
这种奇力若是作用在人⾝上,命弱的顷刻有被改变五行格局的可能,或狂乱或晕厥;重则当场毙命,轻则命局紊乱,时而张三时而李四,最终不堪磨折,精神裂分不知所终。
命硬的则自⾝的命局中过旺五行,与朝歌发出的奇力产生对抗,结果就会出现各种恐怖至极的痛苦感觉。
而梁库之所以与众不同,那是因为其命局天生与朝歌相和,当朝歌到达极限时,自然有部分术力会流转到梁库⾝上。
梁库此时的作用,就像是一个人体怈洪场,不但自⾝不受损伤,而且还对朝歌起了绝妙的维持效应。
朝歌暗暗冒冷汗,刚才如果收诀再迟一点,后果不堪设想,愧疚道:“对不起,是因为我体內术力失控才导致这样,幸亏各位命硬,否则…”
“命硬?啥叫树…数力?”史馆长一直云里雾里的听,此刻终于忍不住,等了半天却没有一人理他。
女孩子对于命事最关心也最担心了。
小叶惊问:“我们的命都很硬吗?会…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吗?”
朝歌说:“能在这一天夜一刀山死海中冲过来的,无不是万里挑一的硬命,假使命稍弱一点,早已经不测了。至于后果,如果刚才持续的再久些,恐怕真的会有不好的后果。”
小叶继续不停刨问著有关命的各种担心,问着问着就离题万里了,什么将来她会怎样,让朝歌好好帮忙看看她的面相,是不是有钱有势,富贵双全啊。
如果不是吴姨制止,恐怕连婚姻、家庭也一并问了。
众人也乱碴碴的跟着起哄,甚至自动自觉的排好了队,等着朝歌批命,全然忘了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惊险。
史馆长脑袋摇的像是波浪鼓,可还是听不出所以然,最后也死乞百赖的排队等着批命─当然他是排在最后。
“的确应该好好算算,看看我们各位落在术人手上是怎么个死法。”
房东老太正在众人兴头的时候,狠狠的泼了盆冷水,场中立时息声下来,静了半天。
只听古傲幽幽的叹了口气:“哎,烟奶奶,您就不能让我们⾼兴一会儿?就算骗着自己玩也成啊!”说完,他委靡不振像只瘟鸡。
古傲说中了每个人的心事,从前天到现在,整整快六十个小时,每个人的每根神经都时刻处在极度紧张中,刚才好不容易暂时难得糊涂的放松一会,没几句话功夫,又被打回了残酷现实。
古傲说完,其他人也纷纷无力的垂下头。
房东老太本是出于好意,却不料惹的众人颓丧,大概也是觉得有点下不了台,毕竟奶奶辈的人了,心上软了嘴上还硬。
“难道我说错了吗?大敌当前性命攸关,还是省点力气准备逃命的好!”不说还好,老太这一补充,众人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梁库忽然哈哈一笑:“光顾着乱吵,差点错过一个重大发现。”
所有人一愣,梁库凑过来说道:“老大,你刚才是不是说,我们诸多的不良反应,都是因为被你发出的真气所⼲扰吗?”
梁库不懂术语,又把武侠小说搬了出来。不过两者也差不多,都是通过吐纳导引培聚的一种能量,只不过术力的五行特性更突出些,而且运用独特。
朝歌道:“嗯,是五行术力。”
梁库:“对对,我说的就是五行术力!”他转头像是吃了十颗大补丸似的,奋兴地对众人道:“同志们,老少爷们,我们终于有救了!”
古傲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什么什么什么就有救了?刚才差点就被这种五什么什么的力给整死!”
梁库超级鄙视的说:“说你没文化吧,你又好歹算是个被开除的大生学,你懂得啥叫信号⼲扰不?”
不但古傲没有明白,就连朝歌也有点不解。
梁库又超级得意说:“嘿嘿,既然不明白就给我闭嘴,让本教授给你补补课。我问你们各位,谁家里的电视是用室內天线的?”
小叶虽然还不知道梁库要说什么,两片薄唇一撇,忍不住酸道:“都什么年代了,有线电视早已经普及,谁还用室內天线。”
古傲赶紧附和说:“嗯,叶妹说的极是!不过还请理解,我们夜一暴发的梁兄弟,在没暴以前,生活还是相当水深火热的。”
梁库眼一瞪:“少跟我在这贫嘴,说正经的呢!”
朝歌道:“你直说就好。”
梁库清清嗓子:“我想大伙就算没经历过大概也听说过,临街用室內天线收看电视的,经常因为外面经过的机动车辆,导致信号不稳、图像模糊。”
机动车辆本⾝散发的电磁信号,⼲扰电视本是物理常识,众人都点头。
虽然这是常识,没读过书的梁库,却还是通过偶然机会,在以前缴不起有线电视费的穷邻居那里学来的。
梁库接着说:“既然大伙都明白,那就再联想联想朝歌刚才发功的经过,不也是一个道理?老大既然能把我们⼲扰得要死要活,不也同样能⼲扰外面那些术人?
“嘿嘿,我早想好了,咱们趁黑就开这辆小巴出去,让朝歌就像刚才那样发功,嘿嘿,这一路⼲扰过去,五行神力大发神威,就算那些个术人发现了,恐怕还没来得及拦车,就已经命局错乱、神智不清!哈哈吼吼,那可真叫做挨着死、碰着亡!”
说到得意处,梁库不觉的手舞足蹈起来。
如此煽动之下,小叶等人不噤也跟着转忧为喜起来,又在梁库的基础上,大大充分延伸拓展了联想力,简直就把自己这方挤在小巴里的老弱病残,形容成天兵神将了。
就只是史馆长越发的心急火燎,他发觉自己怎么越听越糊涂啊,这帮闯进殡仪馆的男女老少,该不是一群从精神病院集体逃出来的疯子吧!
正⾼兴的忘了天忘了地,又忽听得老太一声清咳:“清醒点吧!先不说这办法行不行,只说大家都挤在一块,朝歌一发功让术人倒下,可在这之前,恐怕我们会先疯了!”
哗啦,又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泼下,之所以这冷水泼得有效果,就表示老太说的有理,只是对于几个年轻人来说有点无情。
梁库歪着脖子:“我说老太太,我喊你声奶奶成不成?拜托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一想成不成?我就不信没有解决的办法!”
古傲好不容易看到了点希望,急道:“我们还是先问问朝歌吧,他可是大师,真正的大师!大师,您一定有办法对不?”
几乎所有人都饱含着一双希望之眼,可怜巴巴的望向朝歌。